第318章 真相
谢晚悠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看在沈淮景接下来几天时间都不在的份上,她忍了。
就是彻底睡着之前,还是没忍住给沈淮景来了一脚,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一天天的,没完没了。
沈淮景也不生气,赤裸着上身,端来一盆温水,将她清理干净这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沈淮景早早就起来了,帮着戚夫人一起准备早饭,顺便说了这两天要去城里的事情,没个三五天回不来,家中的事情就只能辛苦父母了。
戚夫人柔声道:“时川,你早些时候跟吴家抢的厉害,吴家看在你保家卫国的份上,一直让着你,如今娶了人家的姑娘,别忘了赶紧跟他们把关系修复好,免得到时候让悠儿在你们之间左右为难。”
母亲也惦记着这件事情,沈淮景沉声道:“母亲放宽心,我早就托人将聘礼送了过去,一个月之前就到了吴家,该有的一样都没缺。”
“悠儿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太委屈了些,等以后日子好了,可得重新办一次才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看看悠儿喜欢什么样的,就给她准备什么样的。”
戚夫人无奈,“你这是什么话,成婚哪有什么什么样?”
沈淮景只是笑,春风得意的男人,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愉悦,“悠儿跟普通的姑娘不一样,她喜欢的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不能用其他姑娘喜欢的加在她的身上。”
这么说倒也是,戚夫人知道家中并非一贫如洗,儿子手中的银钱不少,只是里面弯弯绕绕,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才没有在最初的时候被充进国库里。
现在这样也是好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起来,她也能体验一把普通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倒也舒服。
沈淮景本想把谢晚悠叫起来吃早饭,可是她一脸倦容睡的正香,这时候要是把她叫起来,她定是要发脾气的,还是再等等,等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三人一起吃了早饭,荣王和戚夫人说去地里看看庄稼的长势,等到几场雨结束之后,就该开始除草了,这草要是比庄稼长的还高,这一份庄稼也就废了。
沈淮景守在家里,把院子里打扫干净,清理鸡圈的时候发现了母鸡长的正好,家里好几只母鸡,想吃就杀了,然后再买新的补上。
家里的鸡鸭都喜欢往菜地里面钻,被教训了几次,也不敢太嚯嚯地里的菜,更喜欢吃菜叶上的虫子,在菜园里刨一天,每一只都能吃的饱饱的。
沈淮景挑了一只,杀了之后炖上,等到午饭的时候正好能吃,汤浓肉也软烂。
他本想吃了早饭就离开,奈何谢晚悠还在睡着,出门的时候想让她送送自己,要不然,等她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了人,只怕也会不高兴。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性子都养出来了,跟最开始那个看到他会不由自主的手抖的小丫头不一样了。
如今的谢晚悠要是站在京师的街道上,绝对没人能认出她的身份来。
正想着京师那些人的嘴脸,敲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沈淮景放下手中的东西,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谢晚霖。
谢晚霖一夜没睡,他守了上官挽瑜一晚上,这漫长的一夜,他想了太多的事情,直到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来沈淮景的面前讨要一个真相。
“沈公子,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些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想的什么意思?”
“……鸠占鹊巢,以假乱真。”
沈淮景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看来谢公子确实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真相,跟你想的一样,你应该知道来找我说明一切会是什么后果吧?”
这个答案早就折磨了谢晚霖太久太久,久到他自己被困在里面不说,给连累上官挽瑜也一病不起,若不是因为上官挽瑜,他也不可能有勇气来问清楚。
“我是罪臣的孩子,你为何不将我送回京师,跟他们一起还这个债?”
“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我……”
谢晚霖表情苍白,口中苦涩的紧,难受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淮景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语气轻飘飘的,“不是我想放过你,只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如果你跟京师那些纨绔一样,你早就回到了京师,甚至于,你不可能出现在宁安这个地方。”
“我在进入宁安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后来才知道的,不过我也没骗你,你确实得感谢你自己,这么多年来,你一点儿都不像镇国公的独子。”
“是谢姑娘说会放过我?”
“你只是谢霖,这些事情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毕竟谢晚霖已经在京师了。”
听到这句话,谢晚霖猛的抬起头,他人明明在这里,就在沈淮景的面前,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难道是……
沈淮景冷笑一声,“我没有如他们所愿死在流放的路上,镇国公和胡夫人之所以答应让你离开京师,不过是他们狡猾的提前发现了危险的气息,他们躲着不敢离开京师,却又护着你离开,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这么说的意思。”
谢晚霖浑身僵硬冰冷,脑子根本转不起来,呆愣楞地看着沈淮景,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哪怕是一份半点的情绪变动,一个个曾经忽略的细节开始疯狂的在脑海里浮现。
他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眼前一黑就直直栽倒在地。
沈淮景虽然嫌弃,但是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更嫌弃了,就这么一点心理素质,他怎么敢过来问一个真相的。
真服了,家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沈淮景心中无比嫌弃,他也没办法把谢晚霖送回去,上官挽瑜那边本就自顾不暇,又多一个晕倒要伺候的人,谢晚霖能不能得到照顾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沈淮景头疼,无奈的叹气,还是没把他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