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李远半夜上门道歉
后来听说在出嫁的时候,女子愤然投河自尽,村里人打捞了十几天,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霍启君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已经距离那次李家的事情,过去了一个月了。
她一点也不同情他们,恶有恶报罢了。
晚上李远一家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对方上门闹了,被气的不行。
李芙直接被气哭了。
李远站在院子里,听李老太说完全过程以后,松了口气,然后转身出了门。
“小远这么晚了你去哪?”李老太问道。
“去赵叔家和霍姨家。”说完就消失在夜色里。
李远快步走到赵家,到了门口突然冷静下来了,然后伸手敲门。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来了,谁呀?”是赵芸娘的声音。
听到赵芸娘的声音,李远心底一软,虽然每天都是朝夕相处的,但现在好像格外安心。
“是我。”
赵芸娘打开院门,看到是李远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吃过饭了吗?”
李远点点头:“嗯,吃过了,赵叔在吗?”
赵芸娘回答道:“在的,你先进来。”
“爹,李远来了!”
赵大夫闻声从屋里走出来,面色不虞的说了声:“过来了?”
李远点点头,叫了一声:“赵叔。”
赵芸娘觉得他们的气氛有些奇怪,就听见李远跟她说:“芸娘,我跟赵叔有事要说。”
赵芸娘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说道:“行吧,你们去聊。”
李远跟着赵大夫进了房间里。
“姐,怎么了?”赵豆禾问道。
赵芸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一声巨响,赵大夫愤怒的声音传出来:“这事本来就是你没处理好,让芸娘遭受非议!”
门外的赵芸娘姐弟俩一惊,赵豆禾一脸懵的问道:“咋的了这是,爹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赵芸娘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担心却无法作假。
屋内的李远此刻只能点头认错:“是小婿的错,委屈芸娘了,不过赵叔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芸娘,对她好的,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赵大夫看他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又马不停蹄的过来认错,态度也十分诚恳,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
再加上这事也是李远倒霉,遇人不淑。
赵大夫生气过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也不是怪你,我也知道这事儿你也憋屈,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一手养大的闺女被如此辱骂,我忍不了啊,今天算是迁怒于你,赵叔跟你道歉。”
李远眼眶红了红,哑着声音说道:“我不怪您,只怪我自己以前瞎了眼,现在让您和芸娘受委屈了。”
“我保证以后会对芸娘好,不会再让人欺负她!”
赵大夫露出笑容:“叔信你,回去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李远点点头,然后离开房间。
门外的赵芸娘担心的不行,她不知道爹为什么跟李远发火。
“怎么了?爹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李远冲她笑了笑,摸了摸她头顶:“没事,老丈人教训女婿不是应该的吗?放心吧,我去一趟霍姨家,你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进城。”
赵芸娘听话的点点头:“那行那你去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李远离开赵家,去了霍家。
赵芸娘跑去问赵大夫,赵大夫什么都没说,只叮嘱她安心。
离开赵家没走多久,就到了霍宅。
曹惟开的门,见是李远,便让他进去了。
霍启君还没有休息,刚刚监督王二喝完药。
“过来了?”
李远应了声:“嗯,白天多谢霍姨了。”
霍启君看着他:“这事谁也说不准,人心难测,我暂代村长一职,又跟你家关系好,出面也是应该的。”
“赵家去过了吗?”
李远点头:“去过了,也跟赵叔认错了。”
霍启君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做的不错,这事儿本来也是你倒霉,但若是让这事过夜了,就算赵大夫能原谅你,怕是心头也会梗着一口气。”
“我知道是我家的问题,连累赵叔和芸娘,不道歉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霍启君点点头:“既然决定了,就跟芸娘好好的。”
突然霍启君想起了一件事:“我听你奶奶说,芸娘把聘银还给你,让你拿去盖房子了?”
说起这事儿,李远嘴角微扬,面上闪过一丝笑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收了?”
李远摇摇头:“怎么可能收,霍姨我又不傻,这钱与别的不太一样,怎么可能收回来?”
霍启君对他再次高看了一眼:“小伙子不错啊,觉悟很高,这聘银是不能再拿,就算是她自愿给的。不过这盖房子有困难,你尽管来找霍姨,霍姨帮你!”
李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明白的,霍姨!”
霍启君对他摆摆手:“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知道你最近很忙,店里家里都要你操心,家里头我会帮你照应着,店里面还需要你多上心。”
“霍姨放心吧,我会的!”
夜深露重,杏花村的村民都入了梦乡,而思凌县县衙则是灯火通明,已经是第二个晚上了。
自那天从杏花村回去,整个县衙都沉浸在一个高度紧张的氛围中。
县衙的差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世子和二少爷去了趟乡下,回来以后召集了沈县令、沈老爷子密谈了一整夜。
世子发了好大的火,周身冷冽的气势,压的众人喘不过来气。
一批一批的黑色劲装打扮的冷脸侍卫,不分昼夜在县衙进进出出。
沈凌风半阖着眼睛,看似在休息。
燕匿从门外进来:“主子根据布防图,我们的人手已经摸清楚地形,安排好了。另外过程中还抓到了一个可疑人员。”
沈凌风睁开眼,哑着声音说道:“带进来!”
厢房的门打开,又关上,一个人被拖了进去。
紧接着里面传来声声惨叫和求饶声。
一时间县衙厢房周遭无人敢靠近,人人自危。
再打开门时,那人才拖出来,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