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二面之词,剑修的剑和老婆一样重要

  盛柔呼吸急促。
  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
  她们绞尽脑汁让盛纪羽被生死局绊住脚,只要继续打压冒牌货,让人身败名裂,她就能趁机取而代之。
  只差一点。
  时桑凭什么摧毁她的希望?
  凭什么!?
  时桑摇头:“盛纪羽?错了,她不姓盛,她姓时。”
  她纠正盛柔对养女的称呼。
  时纪羽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徒弟,她那集种植与理财于一身的优质首徒。
  鲜花不必争取,就有雨露和微风,但生长在戈壁滩的沙漠玫瑰不同,本就活得艰难,却还要惨遭他人觊觎。
  时桑的大徒弟没有飞升成功,而是和她一样来到了话本世界,不同的是对方正被一群豺狼虎豹盯着。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宁愿永远不见时纪羽,也不想再见是在这种情况下。
  愤懑让时桑的眼眸变成重瞳,但转瞬即逝,快的好像幻觉。
  盛柔吞咽口水,拒绝与时桑对视,被时桑的视线锁定,她有种身体被裹尸布盖住的恐惧感,刺人的凉意仿佛能渗透她的皮肤,爬进她的骨髓。
  盛铭还想将事情糊弄过去:“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时桑微微一笑:“没关系,我理解你,已经有热心水友报#,我们待会见面再论,就是二面之词了。”
  盛铭:“……”
  谁在乎一面还是二面!?
  时桑关闭连麦。
  在关直播前笑道:“我要送人进橘子了,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
  时桑没理会水友的阻拦,她把手机揣进兜,来到磨完两把桃木剑、一堆桃木钉子的陆忆思身边。
  陆忆思挠头:“师父,盛……时纪羽我听说过,她被圈内很多人誉为最有经商、经农头脑的天赋型霸总,我爷爷生前一直想让我跟她学习怎么种植。”
  他没有询问时纪羽和时桑的关系,俩人可能是同为孤儿时认识的,但无论什么关系,他都能接受。
  却没想到。
  时纪羽是他大师姐。
  陆忆思以为他听错了,他重复询问:“师父刚才说什么?”
  时桑解开缠在树梢的气球线:“去接你大师姐回家。”
  她招来翠芬,将诡异拴在翠芬腿上,二人一鹅一球风风火火出发。
  陆忆思属实没想到盛家董事长会是他师父的大徒弟。
  师门上下太优秀。
  他,仍需努力.jpg
  途中。
  陆忆思背好被风吹斜的桃木剑:“师父,大师姐会剑术吗?”
  时桑反问:“你能指望一个农民会开坦克吗?”
  陆忆思摇头:“不能。”
  时桑叹气:“同理,我们不能指望一个灵植师会剑术。”
  陆忆思眨了眨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磨剑之前,他师父就说过师门上下都不擅长剑术。
  所以。
  他又要去别家门派学习?
  会不会被赶出来呢~
  时桑摸了摸头发和衣服,怀念道:“不过为师有位修理发型、裁剪衣裳、做饭管家,剑术还是top1的傀儡。”
  陆忆思眼冒羡慕:这样多功能型傀儡请给他来一沓!
  纵使是人形傀儡,也没有灵魂意识,时桑算不到傀儡是否还健在。
  时桑抿嘴后道:“他应该死了。”
  陆忆思:“……”
  什么是应该?
  师父身上的秘密好多。
  时桑目光向前:“说来话长,不说了,先去接你大师姐。”
  捡傀儡的事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她只知道在她飞升失败之际,给她护法的傀儡必定落得个身死魂消的境地。
  好在傀儡历来修炼的书都在她的白棋空间,日后解开空间,传给同为金灵根的陆忆思再合适不过。
  陆忆思:乖巧.jpg
  时桑迎着风,突然严肃道:“记住,剑修的剑和老婆一样重要!”
  陆忆思扭头看了眼背在身后的桃木剑,一脸懵逼。
  他有老婆了?
  还是两个?
  ·
  与此同时。
  盛铭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一团乱麻,他反应过来后急忙带着盛柔回了家,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盛家爸妈。
  盛妈沉着脸瞪着盛铭:“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斥责让盛铭低下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爸妈对盛柔的爱答不理只是一种假象。
  盛柔连忙道:“这事不怪大哥,他只是不知道我们的思量,才会好心办了坏事。爸妈,现在怎么办?”
  她不知道时桑是谁,也不知道时桑的本事有没有金龙寺的大师厉害,但她始终忘不了时桑看她的眼神。
  那太可怕了。
  好像她是将死之人一样。
  盛爸严肃:“那就只能加快进度了,不用再管什么气运,赶在她们来之前把盛纪羽的灵根和命格替换给小柔。”
  盛妈抱着盛柔:“虽然仓促了点,但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家小柔才是天之骄子。”
  盛柔依偎在盛妈怀里。
  她知道家里人都是爱她的。
  盛铭皱眉:“灵根和命格是什么?我们的行为不会犯法吗?”
  他再次因家人的行为震惊。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听说灵根和命格,且,他们还是掠夺方。
  盛爸冷笑:“法?那也要有法律效力,市面上没有东西能检测到灵根和命格,事成之后,我们顶多会被拉去教育。”
  他们秘密筹谋这件事,不告诉除盛柔以外的其他人,就是知道盛铭是扶不起的阿斗,知道盛尔心地善良。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盛家人一言不合闯进时纪羽的房子。
  盛尔正在时纪羽房间写作业,听到动静率先跑了出来,激动道:“爸妈,你们终于意识到错,求姐姐回家的吗?”
  盛妈不悦的瞪着小女儿:“蠢货,小柔才是你亲姐姐。”
  盛尔指着盛柔,诉说着内心的不平衡:“可是她只会贬低我,认为我一无是处,觉得我事事都该听她的。”
  她也为盛柔想过,觉得盛柔一个人在外过的很不容易。
  但盛柔只会顺杆往上爬,把她的心疼当成耀武扬威的资本。
  她也是人。
  她能感受到谁对她好。
  盛铭朝盛尔招手:“过来大哥这边,今天的事和你没关系。”
  盛尔狂摇头。
  此时,数名武僧熟练的开始摆弄法器,这让她嗅到阴谋,她挡在时纪羽面前,小心告诉对方盛家来者不善。
  时纪羽从盛尔的身后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盯着盛家人。
  原先黑到反光的皮肤因为浴泥白了几分,那张与盛柔一模一样的脸,此刻仿佛染上了寒霜、可以刺人的匕首。
  盛家人剥离最外层的伪装,暴露出掩饰已久的贪婪本性。
  从里到外,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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