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活该他单身
几乎脱口而出,可说完姜岁就后悔了。
她可真是脑子抽风了,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喜欢哪来这么多理由?”
迟聿自己也说不上来,可他就是心里眼里全都是姜岁,甚至梦里都是她。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有这样可耻的想法,但就是控制不住。
离得近,他都看到姜岁脸上晕开的胭脂了。
迟聿忍不住逗弄的心思,戏谑道, “可能某天早上看到你眼睛上糊着眼屎,觉得丑得可爱,就喜欢上了。”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姜岁没好气地抬腿踢了他一脚,她刚就是老子进水了还觉得他好。
好个屁,这男人给他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呵呵……”
被踢了迟聿还轻笑出了声,“生气了?丑我都喜欢,可见是真爱了。”
“滚!”
姜岁杏眼圆瞪,冷冷吐出了一个字。
“唉……”
迟聿叹了口气,缓缓道,“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惟独一人曾爱你……”
“闭嘴,我还没老呢!”
姜岁此刻很想把这个戏很多的家伙嘴巴缝上,谁要听这首情诗啊?
迟聿笑得有些欠,“现在多画饼,老了才好消化嘛!”
“……”
姜岁伸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别说话,全毁在这张嘴上了。”
活该他单身!
……
“骑自行车可以,一次一毛。”
孙菊香朝迟聿摊开了掌心,她这钱可不是白出的。
“娘,你这也太黑心了吧?”
牛车也就两分钱,这破自行车还得自己踩,这不是漫天要价吗?
孙菊香双手抱胸,“老娘花钱买的自行车,你们骑就得出钱。”
要是不贵就当照顾老娘的生意了,没想到她这么横,迟聿笑着道,“那迟爱民骑车要出钱不?”
“那当然不用了,他还在上学哪来的钱?这车子本来就是给他买着上学用的。”
苏菊香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啥毛病,甚至还颇为理直气壮。
“合着我们就是冤大头了呗!”
能挣钱就得被薅,这不是他弱他有理了吗?
迟聿懒得理会奇葩的小老太,转身就走了,这自行车不骑也罢。
不是他出不起一毛钱,就是心里不畅快。
迟爱民在读书又不是断手断脚了,他明明可以下地挣工分,却整个秋收都窝在家里躲清闲。
老太太愿意养他,迟聿不管,但休想从自己这里拿钱去养他。
“咋走了,还借不借啊?”
眼见迟聿越走越远,孙菊香不禁急了,“五分钱一次也行?”
“四分,不能再少了。牛车哪有自行车快?”
孙菊香现在就跟卖东西似的,眼见客人走了只能主动砍价留客。
这要是不借就砸手里了,钱一分都赚不到。
她急了,迟聿就开始挑刺,以退为进,“算了,自行车太颠了,俺媳妇怀着孩子还是坐牛车安全。”
“可是牛车慢啊,而且你们还不一定啥时候回来,赶不赶得上牛车?”
一顿拉踩后,孙菊香咬牙,“二分,我也不赚你钱了。”
“行吧……”
迟聿勉为其难地应下了,“就当给你开个张了。”
“臭小子,鬼精鬼精的。”
孙菊香没好气地怒骂了一句,这两分两分的,一百五十块钱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挣回来。
“等着,我回去拿钱。”
“你一个大男人,兜里连两分钱都没有?”
孙菊香都有些瞧不上这儿子了,现在活脱脱一软蛋。
迟聿不答反问,“俺爹兜里有两分钱啊?”
“你还年轻,正是挣钱的大好时候,咋能拿你爹比?
他就是个窝囊废,你可千万别学他,男人兜里得装点钱。”
“死老婆子,你就是这么在儿子跟前编排老子的,是不是又想打架?”
迟有田刚从茅厕出来,气得七窍生烟,难怪儿子都不向着他这个老子,全是这婆娘在中间作梗。
“来啊,打就打,老娘这次非得把你剩下的大门牙打下来。”
说着孙菊香就开始撸袖子,自从迟有田那次说了离婚后,她现在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
“娘,有话好好说,别又让人看笑话了。”迟聿赶紧把人拉住了。
还是挣钱早点搬出去吧,不然老让闺女看爷奶打架影响不好。
“老娘还怕吗?我这老脸上次早丢干净了。”
想想孙菊香就来气,指着迟有田就骂,“都是这丧良心的老货,下手这么重,凭白让那些长舌妇看老娘笑话。”
“你还好意思说老子?看看俺这门牙,走出去谁不知道是被你这婆娘打掉的。”
迟有田也是一脸怒容,他现在说话都漏风,没少被一起干活的老爷们取笑。
“怪谁,还不是你贪嘴,一把年纪了咋不没撑死你?”
看着他漏掉的大门牙,孙菊香隐隐还有些得意,自己没吃亏。
“爱红那死丫头就是随的你,贪嘴把自己弄卫生所去了,你也等着死在吃的上面吧?”
“你这死老婆子嘴真臭,老子一把年纪了吃点东西就盼我死,要死也是你先死!”
迟聿:“……!”
好家伙,互相盼着对方死。
这不就是当代网友们调侃的结婚好处吗?
不再是一个人孤独等死,而是互相盼着对方先死。
这还吵得没完没了了,迟聿推着自行车就走。
孙菊香立马单方面停战,“钱,钱还没给。”
“媳妇,给两分钱咱娘。”
姜岁刚好背着布袋出来,听到迟聿的话从兜里掏了两分钱递过去。
“没出息!”
接过钱,孙菊香还不忘瞪迟聿一眼。
姜岁皱眉,“你娘这是怎么了?”
迟聿张嘴就来,“跟俺爹吵架没吵赢,不管她。”
“垫子带上没?”
姜岁拍了拍肩上挎的布包,“带了,放心吧!”
“正好要找大伯请假,咱一起把改名字的证明开了吧?免得以后去了农机站人还盼弟、盼弟的叫你。”
他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在,但绝对不多。
姜岁没想那么多, “也行,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去镇上。”
……
“你咋也要改名字?”
迟有粮皱起了眉头,这妇唱夫随也不是这么个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