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再次剖析毛笔的本质
第868章再次剖析毛笔的本质
当光芒渐渐消退的那一刻。
尽管光芒依旧刺眼,可是,结果却已经被确定了。
“还有什么遗言吗?”
看着下半身缺失的另一个自己,林朝辞如此问道。
看着另一名自己化作尘土,最后连一捧灰都看不见,林朝辞终究还是把上面这三句话藏到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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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了,好吧?”
故此,林朝辞并没有轻视骨灵冷火,也没有轻视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自己,踉跄的走到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自己身前,先是思考了一下,随后,才直言不讳的问出了自己一直怀疑的规律:“驾驭此笔的核心,是不是依靠我的灵魂?”
只剩下半截身体的“林朝辞”躺在不能确定材质的地上,刚刚的厮杀,可以震碎他的躯体,可以将一座高山化为灰烬,可以蒸发半径万里的任何大海,却不能令这片好似沙地的土壤与道路产生任何改变,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明白就好……”
“那就要……要看你想听什么了……”
只需一句话就能搞定:毛笔是蕴育出人族文明之火的木柴,因为人族文明给予了世界各种定义,故此,能定义人族本身的毛笔就拥有了定义各种力量的能力,这种定义的力量甚至能超过概念,比如说,当我使用毛笔否认力之大道的存在时,从一开始就被人族文明定义的力之大道便会彻底消失,前提是我支付的起代价。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林朝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心脏停止跳动,微弱的声音才彻底消失。
“只是人类给予它的定义是力!”
“也许,在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外星生物眼里,根本就没有力之大道,因为它们的文化是另一种。”
骨灵冷火没赢。
林朝辞瞳孔抖了抖,语气急促。
不过,这名身体只剩下上半截的“林朝辞”不好受,作为他对手的林朝辞也一样不好受——即便他身体完好无缺,却也染上了大面积的冰霜,冰霜之下是烧伤,同时被冻伤与烧伤,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已经无法用简单的文字形容,却依旧不能让林朝辞动容分毫,只是在行动上,让林朝辞看上去步履蹒跚了些许。
难不成,故意让人死不瞑目?
“明明你是这个所谓的唯一。”
“凭文字!”
“明明你是被选中的人。”
“对吧?”
“用笔!”
“你可以用它写,我要光。”
“而这支笔,尽管我也不清楚它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可我隐约有了一种猜测,一种大逆不道的猜测——这支笔,就是人类文明的气运!”
“你是想问为什么它会源源不断的给你制造对手吧?”
赢的是人,输的也是人。
其实,把这些话总结再翻译出来。
“就像盘古与天地的关系一样。”
“人类用什么书写文字?”
“伱都已经猜到了,还问我?”
“我就不跟你打哑谜了。”
“所有人都知道,五行,是金木水火土的合成,然,追溯五行的起源,可一路追溯到人类文明的尽头,也就是人类给予五行定义的时候。”
“人类凭什么给予五行定义?”
“笔也是一个概念。”
“不,应该说是气运载体!”
被尘土吞并,消失不见。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林朝辞”看着眼前这个若有所思的自己,目光中可见一丝丝希冀与幻想。
“第一个例子:五行。”
正因如此,这個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林朝辞喘了喘,用肺部灌入空气的那种刺痛感对抗疲倦的意识,尽量以一种清晰的思维回答着问题:
六一.二二三.一五三.二二六
但骨灵冷火也没输。
他又何必把这残忍的事实告诉给一位安心离去的死者呢?
这是他很少会出现的情绪反应。
“既然是唯一,就一定只有一个。”
化作如身下尘土一般的灰尘。
“或许,这也是在收束时间线。”
“什么意思?”
“你知道笔的本质是什么吗?”
人死为大。
“就像你用毛笔查询毛笔的本质,得到的永远只是空白一样,它是超脱规则的一种概念性载体。”
“我举几个例子你就明白了。”
“它就会给你美人。”
“我的表述可能并不清楚。”
“笔的本质,是一种工具,更是一种定义一切的工具,如果说文字是人类掌握的第一簇火苗,代表着智慧,那么,笔,就是承载这第一簇火苗的木头,是诞生于火苗之前的物种!”
“不管是盘古还是三千魔神,都生于天地之前,正因如此,才有了先有鸿钧后有法。”
虽说人已经死了,不管他说不说,死人都不可能再听见。
“明白就好……”
“我甚至怀疑,如果我用它写,我需要三千大道中的力之大道,它也能给我力之大道,前提是我能支付起代价,这也是我怀疑却不能证实的一点。”
“明明你是执笔者。”
“也许这个猜测很不可思议,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力之大道,也是人类给予它的定义!”
“明白就好……”
如果未来的自己不能从正面击败已经成为失败者的自己,那么,还不如让这种失败继承下去,可如果未来的自己能从正面击败已是失败者的自己,也许距离那些走的更远的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可在他的眼中,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有些话自然没必要掖着藏着不肯说,更没必要在临死前坑一把未来的自己。
“没错,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什么意思?”
林朝辞能明白另一个自己的意思。
因为这背后涉及到了一个他不敢猜测与想象的可能。
看着未来的自己点点头,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林朝辞”强撑着说完这些话,再次咳出一口血沫,剧烈咳嗽了两声,强忍着空气灌入肺部的刺痛感,嘴角上扬,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其他人,或是在嘲笑毛笔本身:“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执笔者、被选中的人、所谓的唯一,是否存在于定义中?”
该考虑这些的,是他这个生者。
“它就会给你光。”
“力之大道可以是任何大道!”
“这个概念可以叫花,可以叫草,可以叫猫猫狗狗,也可以叫三千大道,只要能书写文字,这个概念叫什么都可以,只不过被定义成了笔,而笔这个概念,也就因此流传了下来。”
“最终执掌毛笔的人一定是唯一。”
“咳咳……咳……咳……”
只是,有些事还要看你怎么做。
而不是看你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