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发去边境
苦于没有实验的目标，他找来找去，最后只能拿自己当小白鼠，来实验祭术的效果。
第一个要试的，当然是血脉沸腾了，他总不能在自己身上试验净化自身这种‘邪术’吧！
想到这里，他闭上双眼开始虔诚的呼唤心中的战神。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他并没有呼唤到，往日只需要几秒钟，就能给自己回复的战神。
“怎么回事？是战神他老人家信号不够强，还是我的位置不在服务区？”
他说出这句话来，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刚才那句话里面，有许多都是自己没有听说过的字句，组合而成的陌生名词。
偏偏他又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这话，货真价实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
这就很奇怪，他发现自从，自己被抓到玛雅王国来之后，状态就有些不正常了。
某些时候，自己会说出自己都没有听说过的词语，比如那句：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他知道龙卷风是什么东西，却不知道停车场又是什么奇怪的建筑。
这种异变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他还是觉得，昨天莫名其妙把自己体内毒素吸走的右角嫌疑最大了。
自己的角虽然跟其他牛头人不一样，但是那也只是形状不一样，要说什么奇怪的作用，那是一点也没有。
为什么以前那些年好好的，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就不行了呢？
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上研究，为什么感应不到战神。而是选择赶紧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角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异变，为什么会影响到自己的语言和思维。
……
疯笙在一面铜镜面前转过来，转过去，一会离的近一些，一会离的远一些。
观察了好长时间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右角上，好像真的多了个米粒大小的黑点，也可以说是拓印。
镜子看不清楚，他就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状态，控制着自己的思维团去探查那个黑点到底是什么东西。
思维团离得近了，刚开始感觉还好，只要自己注意一些，小心再小心一些，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就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个黑点凭空产生了一股吸力，他的思维团还没有等反应过来，就被吸了进去。
等他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又变成了跟上次一样的视角，眼前还是那群巨人，只不过人数比自己上一次见到他们时，还要少了一两个，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离群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岩石巨人’这一次出现的地方，跟上一次又有了一些差别，上次他们是在平原地带，这一次附近则是山地地形。
放眼望去，沟壑崎岖的山峰下是长长的峡谷，可以看到巨人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很有特点。它就像是一个脸盆一样深深陷入地下。
有几个看起来，像是青年的巨人在拿着类似铲子的东西，挖掘着什么东西。
以巨人们的身高和体型，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当挖了有半个巨人高度的时候。
他们集体停了下来，一个看起来是中年人的巨人跳入坑中，用手扒拉几下，挖出来一些棕黄色的石块，这些石块疯笙认识。
它在乌托邦居民的口中叫铁矿石，虽然在山上随便翻一翻找一找，找到一两块并不难。也算不上稀有，但是你要想要找到大量的铁矿石矿脉那就难了。
看眼前这些巨人们明显是找到了铁矿石矿脉，他们明显也很兴奋。
画面到这里又断了，疯笙这下算是知道，自己上次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思维团发散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这个小点给吸了进去。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小点’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猫头鹰，就像是拓印在自己的右角上一样。
猫头鹰脑袋上一半有羽毛，一半是白骨，脸上的表情好像带着笑容。
就在他打算，用手去摸一摸右角的时候。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疯笙停住自己的动作，下床去开门。
凯站在门外，看到疯笙出来木着脸说了句：“赶紧收拾一下，该出发了”。
“该出发了？不是明天才走吗？”
凯愣了一下：“我昨天是跟你说过，明天出发！现在都第二天了，你在想什么呢？”
“第二天了！”
疯笙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感觉自己被猫头鹰吸进那片神秘记忆中，也没有多长时间啊，怎么一天就过去了。
“喂，你没事吧？”凯在疯笙眼前挥了挥手。
“哦！没事。
睡懵了！我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很快的”。
“嗯”
凯走了。
疯笙把门关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把那些乱糟糟的想法给拍出去。
关于角上的猫头鹰，他只能放到后面有时间了再研究，现在他最需要做的是，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带上。
在这个地方，自己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要是不把东西带走，回来的时候，鬼知道还在不在了。
看着自己全部的家当，一根刚得到的法杖，一把前天才弄回来的匕首，除此之外，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
“呵呵，倒也简单省事”
他洗漱了一下，把匕首别在腰间，枯木法杖拿在手中，来到城堡下面等待。
没过一会，蒂芙尼跟凯也出现了，他们两人都带着剑，蒂芙尼同样也拿着一根枯木法杖，跟疯笙的是相同款式。
可以猜到的是，他们的法杖一起遗失了，所以现在拿着的，都是尼古拉斯大师提供给的法杖。
蒂芙尼开口说道：“我们走吧！去城堡外面等着，老师这个时间也快要到了，我们运气好的话，出去应该刚好能碰到他”。
疯笙加入队伍中，走了一会他有些好奇，国王疼爱公主，这是整个玛雅王国的贵族，或者城堡里面的仆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公主出远门，不但国王没有出来送，就连公主的母亲也没有出来送，这件事情有些耐人寻味啊。
疯笙不知道的是，前天蒂芙尼回来之后，就被国王叫进了书房，她们在书房中交谈了大半天时间。
至于两人具体都说了什么，除了他们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
凯只知道，蒂芙尼是哭着出来的，出来之后她就死死跪在门口，一直跪了一夜。
期间国王也没有说来说让她回去，还是到了早上，蒂芙尼自己挣扎着想要起来，最后在凯的搀扶下回去睡的觉。
期间国王也没有去看过蒂芙尼的状况，这让凯本人也觉得很奇怪。
蒂芙尼一脸的平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她就像是平常去花园散步一样，一路上都没有回过头。
也许她已经把状态调整过来了，也可能是她已经想通了吧！凯在心里这样想着。
倒是疯笙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视力不错，看到了在城堡的窗口处。
好像有一个威严的身影注视着他们，不，应该说是注视着蒂芙尼的背影才对。
这个身影，八成是查理十四世了，看他的样子明明就是很担心，却整得跟真的一样，只是站在城堡上看，本人却不下来，人类都这么含蓄吗？疯笙在心里这样想着。
还没有等他们彻底走出城堡的范围，眼前就出现了一头魔兽，马蹄鹿头，一身暗色红毛，不是红夜麋又是谁。
“哐当”
红叶麋停下，尼古拉斯掀开四轮马车的帘子说道：“快上来吧！孩子们！我们的时间有限，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蒂芙尼上车，和尼古拉斯并排坐好，随后疯笙和凯也上了马车。
车里面空间很大，即使是同时装着四个人，也不会让人觉得拥挤。
“我们要去的地方，之前也跟你们说过了，这一次出行算不上危险，不过我们也不要放松警惕。
玛雅王国跟博塞多尼亚帝国交界的边境线上，近期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争爆发。
但是经常会有一些小的摩擦，你们去到那里之后，不要乱跑，跟着我就好，我保证把你们安安全全的接走，完完整整的送回来”。
“嗯”
三人点头
……
这一路上，尼古拉斯大师和蒂芙尼在冥想，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凯则睁着铜铃大的眼睛，防止蒂芙尼出现哪怕任何一点小小的意外。
疯笙感觉无聊，就开始吸收祭气，祭术的释放都是需要有祭气来支撑的。
祭气就像是各种元素，没有了祭气，任凭你会再高深的祭术，都发挥不出来半点作用。
他在广场虽然没有用出来血脉沸腾这种，中祭才能释放的祭术。
但是，在此之前增加一下自己祭气的储量，也是不错的选择。
祭气的储量不断增加，自己也就能够更快速的突破中祭，成为大祭了。
要问祭司不都是靠信仰来释放祭术的吗，为什么还要自己吸收祭气呢？
那是因为，信仰就相当于祭术的模具，你把祭气填充进模具里面去，祭术自然而然也就成型了。
信仰的越真挚，模具灌注的就越快，可以灌注的祭气也就越来越多，祭术的威力同理也就越大。
吸收了好几天的祭气，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储存满祭气之后，他还想再次尝试跟战神沟通。
但是这一次也一样，战神就像是失踪不见了，任凭自己怎么努力呼唤，战神完全接受不到自己的祈祷，自己也感应不到祂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终于在他们出发的第四天中午，几人停下来车来吃饭的时候，疯笙向尼古拉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尼古拉斯大师，您说，祭术跟法术一样吗？
如果不一样，那他们的区别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