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酒后乱性(1)
梁翊恒吞了口口水,压下心中的异样,淡声道:“我是你哥。”
“我哥?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你在胡说什么!”齐晓晓醉醺醺地甩开被她抓着的手,撑着床垫想坐起来把人给赶走。
但是还没起身,她就因为胳膊发软,”咕咚“一声,又躺回了床上。
葡萄酒的后劲有点大,她现在根本起不来。
梁翊恒起身去帮她躺好,抬手把挡在她眼睛上的碎发往旁边拨了拨:“你喝多了,得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我帮你擦擦脸,就回去了。”
他蹲下去,一只手握住齐晓晓的脚腕,一手去脱她脚上穿的鞋子。
深棕色的系带皮鞋并不好脱,细白的脚腕握在手心,微微有些凉,刚刚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梁翊恒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身体一下子燥热了起来。
齐晓晓感觉脚被人控制住了,便开始用力挣扎,她有些不顾形象地胡乱踢着,险些踢到梁翊恒的脸上。
梁翊恒正解着鞋带,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小腿,裙摆被踢到了大腿上,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
他侧脸朝她看过去,眸色深了几分,见她依然在挣扎,便开口制止:“都说了,别乱动!”
嗓音喑哑低沉,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齐晓晓像是没听到一般,依然在床上闹腾,梁翊恒一把扯下刚刚松开鞋带的皮鞋,随手朝地板丢去,转身弯腰按住她的胳膊,一条腿隔着衣料压住她还在挣扎着的双脚。
他伏在她的上方,双手按着她的手腕,胸膛起伏,咬牙切齿地道:“我说了,别乱动。”
齐晓晓被他压着,醉醺醺地抬眼看向他,眼神有些懵,脸颊还是醉酒后的酡红。
她看着梁翊恒,半清醒半糊涂地问:“恒?”
梁翊恒正垂眸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如同正在狩猎的野兽一般,映衬在有些泛红的眼眶里。
听到她这一声,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嗯,是我。我很想你,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他深邃的眼睛在她的脸上细细地逡巡着,将每一根绒毛都看了一遍,仍是不舍得移开。
已经太久没靠她这么近了,他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灵魂深处对她的渴望。
她依然像过去那样,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里,怎么都抹不掉。
“我也想你,你什么时候放假,我去你学校看你好不好?”齐晓晓看着他,眼神毫无焦距,声音喃喃。
“我去找你就好,你在那里等我。”梁翊恒想着她这会的意识可能又回到了做交换生的时候,只好耐下心来配合她。
“我去找你吧,不能每次都让你过来。”齐晓晓抬手摸上他的脸,有些烫的掌心,轻轻地覆在他的皮肤上,指腹摩挲着他的眼角,一刻也不想离开。
梁翊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呼吸陡然粗重了起来,他伏下身,将薄唇轻轻地贴在她的额头。
身下的女人突然啜泣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却无法掩饰心底巨大的悲痛。
梁翊恒起身看着她:“你怎么了?”
齐晓晓声音颤抖着:“恒,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恨我吧!都是应该的!”
梁翊恒有些懵,不知道她怎么又哭了起来。
他伸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花,低下头去吻她的眼睛:“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齐晓晓吸了吸鼻子,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树袋熊似的缠在他身上:“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你。”
此刻她的状态很像在呓语,声调柔软又模糊,梁翊恒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但是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身体愈加燥热,他抬手松了松领带。
齐晓晓潮红的脸颊和软软的声音,无一不在挑动他敏感的神经。
“恒,我爱你……”梁翊恒在努力跟自己的欲念抗争,突然听到这一句,脑海中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也顾不得醒了是否会被她记恨,边吻,边将她腰侧的拉链拉开。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醉酒的齐晓晓,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一丝不挂的她,但他却真真实实地听到了长久紧绷的神经,突然崩断的声音。
他知道他爱她,从2002年的那个夏天开始,无论她是否在她身边,都无法停止这种思念。
入骨。
缠绵。
无止无休。
齐晓晓下意识地回应着他,轻吮着他的舌尖,每一次吞咽都让梁翊恒血液剧烈地沸腾了起来。
他离开她的唇,滚烫的鼻息落在女人温软的颈侧,听着她急促而凌乱的呼吸,全然忘了身在何方。
他只知道,他爱她,他想她,他要她。
……
第二天一早,短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人。
齐晓晓艰难睁开眼,才意识到此刻她正躺在宾馆柔软的大床上
她伸手按了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懵懂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怎么回来的了。
刚要起身去开门,一丝清凉的感觉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枕在一条强壮的臂膀上。
身下的隐隐作痛让她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她赶紧掐了自己一下,一股锐痛袭来。
齐晓晓的眼神立刻惊愕了起来,这不是在做梦?
她?昨晚?和谁?一夜情了吗?难道是chris?
天哪,怎么会这样?
“齐,你还没醒吗,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敲门声过后,响起了不是那么标准的普通话。
不是chris?
齐晓晓的表情更惊愕了,她猛地转头去看,就见梁翊恒正闭着双眼,安静地睡在她旁边,一条胳膊伸开在她身后,显然就是她刚刚醒来的臂弯。
她刚要推醒他的手猛的又缩了回来,不行,不能让他知道昨天他们睡在一起了,绝对不能!
“齐,你要是没醒,我待会儿再过来。”chris见房间里没人回应,只好离开了。
齐晓晓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回答。
她掀起被子的一角,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床溜走,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