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关于工分的问题
“白兄弟你真是太客气的了,其实我倒也没什么为难的地方,就是我所说的地方,离县城有段距离,不知道白兄弟方不方便过去……”
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几人几乎跟陌生人差不多,小黑不知道这几人敢不敢跟自己一起过去。
“这有……”
年修文刚想说话,就被关衡按着脖子给拉到了一边去了。
他不满意地想要跟关衡理论,被白木易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一下就老实了下来,还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表示自己再也不多嘴了。
“小黑兄弟说的哪里话,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也算是一见如故了,不过是找个地方吃饭而已,难道小黑兄弟还能给我们领去个黑店不成?”
小黑笑道:“那倒不会,咱们都是正经人,挣俩辛苦钱罢了,可不敢干黑店!”
“既然如此,那就请小黑兄弟带路吧。”
小黑并没有直接带着他们出城,而是带着他们穿过一条街,来到一个招待所门口,那里蹲了几个人正在地上比比划划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小黑喊了一声:“七哥,谁有空啊,来活儿了!”
地上的人立即站了起来,然后伸脚把地上的东西给擦掉,这才看向小黑:“小黑,啥事?”
“七哥,这三位兄弟想要去吃饭,麻烦你给送到!”
“好嘞,没问题,一个人五毛钱,没问题吧?”
七哥看向白木易,白木易点头:“没问题!”
“那行,跟我来吧!”
然后白木易三人就被带到了三辆自行车前。
白木易不解地看向小黑:“这是……”
“啊,忘记跟你们说了,这几个兄弟都是载客的,咱们要去的地方,离这边还有些距离,走着去不太方便,我就找这几个兄弟骑车载你们过去,一个人五毛钱,直接送到地方!”
白木易没说话,点了点头。
这个小黑,可能也看出来自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吃饭,所以故意给他弄点玄虚。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点。小黑看出来了也好,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也不介意小黑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年修文嘟哝:“一个人五毛钱,这也太贵了,坐公车才多少钱啊?”
七哥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看着年修文:“这位兄弟说得对,公车是便宜,可公车到不了咱们要去的地儿啊!”
年修文就不说话了。
“那行,既然小黑兄弟都安排好了,那咱们现在出发?”
三人坐着自行车,小黑也推了辆自行车出来,自己骑着。
一行人很快出了城,行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进了一个村子,之后又七拐八绕的走了一会儿,才在一家农户门前停了下来。
这一路白木易一直留意着,不得不承认,要不是有人带着,他们还真找不到这地方。
“到了,你们下来吧!”
白木易跳下自行车,付了一块五毛钱给七哥,他们便摆了摆手手,说了句:“你们吃好喝好啊,回去的时候,要是需要,还找我们啊,小黑知道怎么找!”
等到七哥他们离开,小黑才上前去敲门:“九叔公,开门!”
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穿对襟短衫的老头从里面探出了个头,看到小黑,立即露出个开心的笑:“小黑子,你回来了,有啥事?”
“九叔公,这几位兄弟想在您这儿吃饭,您这会儿能做不?”
九叔公立即喜笑颜开地把大门敞开:“能,能,肯定能做!几位先进来,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做!”
小黑带头走了进去,白木易等人也跟着进了院子。
年修文四下看了看,低声跟关衡吐槽:“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饭店啊,咱们不会被骗了吧?”
关衡很是无奈地横了他一眼,他自己说什么,年修文肯定不会听的,便指了指白木易:“一切有木易哥做主呢,咱俩打起精神来,就以木易哥的话行事!”
年修文立即挺了挺胸膛,神色严肃地跟在白木易后面,身体紧绷,此时也不想着要吃什么,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看白木易的反应行事。
小黑引着几人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询问白木易几人想吃点什么。
白木易道:“我们三人都是从内地来了,对于这里的吃食不了解,小黑兄弟是本地人,对于什么好吃一定很了解的,不如由你推荐几个好吃,又能填饱肚子的。”
小黑也没客气,连着说了几个名字,跟九叔公说了之后,就让九叔公去厨房忙活了。
白木易试探着问:“这村子是哥渔村吗?村里的人都是以打鱼为生吗?”
小黑见他问的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便也不隐瞒:“对,我们这村子就是个渔村,村里的地不多,所以村民大多是以打渔为生的……”
年修文此时也忍不住问道:“那你们村打渔的话,是怎么算工分的啊?一个工分多少斤鱼吗?”
听到这个,小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怎么会?难道你们内地的工分是按照一个工分多少斤粮食来算的?”
“那怎么能一样的呢?我们种地,那是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收获的,你们打渔的就不一样了啊,打多少鱼,当天回来就能知道了啊!”
小黑忍着笑点头:“这个你倒是没说错,我们渔民出海打渔,打多少斤鱼,等到渔船回来,就能知道了不像你们内地种粮食,要等到三五个月之后,才能知道收多少斤粮食。”
“那就是啊,所以你们的工分到底是怎么算的啊?”
年修文对这个问题特别的执着。
“这个啊,我们这边不按多少斤鱼算工分,我们按船,出一趟海,船老大14分,副老大12分,普通的渔民11分……”
“呀,那你们渔民的工分还是挺多的啊,比我们那边壮劳力一天挣的工分要高,而且还能天天吃鱼,多好啊!”
小黑突然不说话了,而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年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