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亦敌亦友
老赖说完这番话，也不等我作何反应，自己便转身回了大堂。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仿佛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很早很早之前的某年，我就已经经历过了一般。
我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没想到出门的时候又碰到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坦克，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起来做什么？”我问起他来。
“撒尿！”坦克毫不客气地瞪了我一眼，“大半夜的求你发出点儿声音来吧，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重新回到房间，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牵扯了精力的关系，我不再胡思乱想，很快便重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二窝囊和大吉联手为大家准备了早餐。吃过饭后，我把方程单独叫到了后院，准备和他说一下宝物圣器的事情。二窝囊哼了一声，酸溜溜地说道，“好话不背人，什么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方寸大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啊，这人前些日子还一心想要你的命呢，真的可以相信吗？”
我无语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用这样怨妇的口气说话？你丫该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
二窝囊无声作呕，“你想得美！老子宁可和岳胜男那个男人婆凑一对，也绝不会和你扯上关系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睡我！”
我呸！
谁tm想睡你了！
我的口味没有那么重好不？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着方程去了后院。
方程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样神秘兮兮的反而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也没有隐瞒，直接向方程打听起了方家的三件宝物圣器。
方程听后明显有些意外，他上上下下将我一阵打量，“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又突然记起了宝物圣器的事情？你究竟想要什么？”他的语气里满是怀疑，眼神更是透着几分警觉。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想。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向他解释道，“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恶鬼非比寻常，是上古战胜蚩尤的一缕残魂，如今它卷土重来，单靠我们几个菜鸡肯定不是对手，有人指点我想要和他一较高下，就必须借助宝物圣器的力量，刚好方家就有三件，也不用全都拿出来，有个一件两件的也就行了。”
方程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可真敢想呀，还一件两件？半件都没有。”
“别这么小气，拿来用用呀。除魔卫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难道方家还能坐视不理不成？”我好言好语地和他打着商量，“我也知道这件事会让你很为难，不是让你下决定，而是让你向方心请示一下，只要她点头不就可以了吗？”
“这件事……谁点头都没有。”方程清冷地道，“既然是宝物圣器，自然万分金贵，怎么可能随意现世呢？更何况……”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难道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念头，只是还没等我发问，方程已经先一步问道，“你说有人指点你？这个人是谁？可信吗？”
我立刻点了点头，“当然！”
方程见我态度如此坚决，显得更加怀疑了，“他是谁？”
“这个嘛……”我记得当初答应过不能随意将冷凝霜的名字告知给别人，所以犹豫不决地道，“我不能说她的名字，只不过她也是四大家族中的人，绝对可以信任！”
方程眼神微闪，“四大家族的人……我最近一直在你身边，根本没发现你见任何人？你们通过什么方式交流？”
“额……这个……”
我完全没想到这小子的反应还挺快，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方程道，“是不能说，还是根本没有这个人，一切都是你胡编杜撰出来的？”
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也是十分无奈，“是不能说。”
方程想了片刻，忽然道，“能够隔空交流而不被人发现，又是四大家族中的人……你遇到的该不会是冷家的人吧？”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柯南附体了吗？
我见他已经猜到了答案，只能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一下方程大为震惊，他脑筋转得飞快，立刻道，“指点你的人该不会是冷凝霜吧？”
我听他直接叫出了冷凝霜的名字，震惊的程度绝对是他的五倍以上。我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简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被我说中了。”方程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玩味笑容。
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她？”
“我当然知道！”方程道，“她是冷氏一族这一代里灵力最为强大的杰出者，我不知道的话才会奇怪吧？”他一边说，一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这么一想就全都联系上了，听说你当初中了老妖婆的蛊毒，是冷家人利用八蝠宝镜帮你祛毒疗伤……我早该猜到的，冷家有资格成为八蝠宝镜使用者的人，除了冷凝霜还有谁呢？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居然会主动找上，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的话里包含了太多的内容，让我一时间有些发蒙。
听他的口气，仿佛我和冷凝霜早就认识了一般，而她之所以会出手救我，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这就让我更加地不解了。
我好奇地问道，“这个冷凝霜和方家可有什么来往吗？”
“没有！”方程摇了摇头，“冷氏一族向来孤傲，很少与外人交往，四大家族中来往的人也不多。而且你不要觉得四大家族里的人就一定互帮互助亲密无间，实际上我们互相牵制，亦敌亦友，关系非常的神奇。”
既然如此，冷凝霜为什么会出手救我呢？
难道真的像她所说，仅仅是因为她母亲和我母亲交情很好吗？
这一刻，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方程忽然不怀好意地笑道，“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毕竟你和冷凝霜的关系匪浅，她肯出手救你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我紧张地问道。
“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方程直直地望着我，“冷凝霜你与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