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分析
这两个人按兵不动，分明是另有打算。
我不得不分神盯着，以防他们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举动。
随着行尸走肉尸体的增多，院内的黑灰到处都是，那股子发霉的味道闻之欲呕，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火光越来越暗，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熄灭。
这些行尸走肉从空而降，黑暗中难辨方向，实在不清楚后续还有多少数量。
这一夜注定难免，随着行尸走肉的增多，方家人的瞳术也展现得一清二楚。
方程可以操控天气的变化，半空中的气流忽然凝结，凌厉的冰片宛如利刃一般飞旋。
那个叫方通的人则可以夜视，他翻身跃上房顶，虽然身在黑暗之中去，却如在白昼，出声提醒方家人躲避各种攻击。
冷冽在一旁小声地对袁灵风嘀咕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方家的瞳术？一人身怀一瞳就已经威力惊人，要是怀有七瞳术，那还能有敌手吗？”
袁灵风却有些不屑地道，“七瞳术要是那么好出现，方家也不会沦落至此了。”
冷冽哼了一声，“听我一句劝，方家可不是好惹的。这么多年下来，你们袁家明里暗里和方家不知道斗了多少回，但都是得到好处的时候，吃暗亏的时候多，你要是不长个教训，还这么麻痹大意，将来也有后悔的时候。”
袁灵风道，“你真觉得方家有这么厉害？”
“我觉得有什么用啊！”冷冽轻声道，“你自己瞧瞧，这还只是方心手底下的人而已，据说漠河那边的方家人因为不问世事专心修炼，瞳术的厉害程度远在他们之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要是真想和方家动手过招，最好摸清楚了底细，我可不想将来有一天给你收尸。”
袁灵风道，“你这么说，未免也太小瞧袁家了吧？”
冷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可不是小瞧，你要是觉得我这么说伤了袁家的尊严，那我不说就是了。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要是连我这些肺腑之言都听不进去，估计这辈子也就只配在泥坑里乱搅和了，难怪袁家的人不待见你，眼界这么窄，能指着你办出什么大事？”
在袁家的地位是袁灵风的心头之痛，他闻声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
冷冽却不管不顾地继续道，“你也不用跟我使性子动气的，大家目标一致才决定联手合作，你要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随时都可以单飞，我绝不留你。我就怕你是心思大本事小，最后兜一个圈子仍旧一事无成。袁灵风，别怪我小瞧你，你这个人啊……实在难当大任。”
袁灵风道，“我怎么就是使性子了？难道只许你说话，我就不能发表意见了？”
冷冽微微一笑，“你也不用跟我分辨，我说方家的瞳术在袁家之上是有道理的。让我跟你分析一下，你们袁家的御兽之术也很高明，在道术之上和方家原本该不相上下才对，谁胜谁负全看修行。不过近些年袁家渐渐势弱，你可知道症结在哪里？”
袁灵风道，“袁家内部四分五裂，明争暗斗，分化了绝大部分力量，宛如一盘散沙，自然实力不如方家了。”
“你说得对，但也不全对。”冷冽小声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们袁家内部的确不团结，你那几个兄长各有各的小心思，老家主又自顾不暇，整天病恹恹得不能理事，家族内部的人自然要分工站队。不过分化得只有你袁家吗？方家何尝不是如此？自从北京方家的那场大火之后，方家的势力骤减，方心被推举为家主之后，漠河方家表示不服，这些年闭关修炼，几乎不和方心这一派有任何往来。要说家族实力，方家和袁家半斤八两，谁都没比谁好多少。要说真正伤筋动骨的，恰恰就是你们袁家赖以为生的御兽之术。”
袁灵风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冽听着摇了摇头，“这么重要的问题，你居然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是让人失望。你仔细琢磨琢磨，袁家的御兽之术靠得是什么？自然是兽了！御兽本身就是一种术法，能够展现出多大的威力，主要靠所御之兽。据说当年袁家有四位老前辈能够御四大神兽，几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现如今，你们袁家也只能操纵一些狮子老虎之类的猛兽，和神兽相比，简直不知道退步了多少。”
袁灵风低头沉思起来。
冷冽顺势道，“又不是开动物园，要那么多野兽做什么？如今袁家在四大家族之中还有话语权，那是因为你父亲所御之兽是穷奇，这也是你们袁家唯一一头异兽了。等你父亲一死，这最后一头异兽消失之后，你觉得要靠什么才能和方家一决高下？”
袁灵风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冷冽微微一笑，话锋一转，“不过这也怪不得袁家，现在哪那么多神兽和异兽？能御个老虎狮子就算了不起了，我听说袁家有人修炼了几十年，最后只能操纵蚯蚓，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袁灵风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似的。
冷冽继续道，“你身为袁家之人，想必这里面的关键所在早就清清楚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有些事不看自己的短处只看自己的长处，那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不思进取，不管怎么翻腾都不会有什么大浪花的。”
袁灵风有些生气地道，“你也知道神兽已绝，异兽也不多见，我倒是想御，可去哪里找啊？”
冷冽笑道，“其实这也很简单！说白了御兽之术只是一个法门，只要明白修炼的基础和方法，剩下的就靠修行和能力的。你抬头看看天上，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等着给你驾驭吗？”
袁灵风抬头一看，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丨操纵焚烟？”
“有何不可？”冷冽大胆地道，“焚烟现在又没有实体，只是一缕威力惊人的残魂罢了。如果我们能将他封印在动物的身体之内，自然就可以为你所御了？想想看，有了他做你的御下之兽，袁家的人谁还敢瞧不起你？”
袁灵风冷笑道，“你说得轻松，焚烟的能力如此强大，单靠我怎么能成功？你怕不是让我去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