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吃饭不积极

  这病症听着都让人觉得可怕。
  贾亦真叹道,“到最后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实在是痛苦极了。”
  “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吗?”我忍不住道,“不是说万物相生相克吗?既然有尸猫之毒,就应该有克制它的办法才对。”
  贾亦真笑道,“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跟没有也没什么两样。”
  我瞬间恍然大悟,“难道也是炎黄二帝的灵器与灵根?”
  贾亦真点了点头,“小兄弟真是聪明,我才起了个话头你就反应过来了。没错,二者中只有得其一,尸猫之毒自然迎刃而解。只不过这两样东西只在传言中出现过,到底有没有人见到都不好说,谁知道是不是编出来骗人的?”
  我认真地道,“贾叔,您该不会真的这么想吧?要真是如此的话,您也不会大老远地带我来见你师兄了,难道他知道什么线索不成?”
  贾亦真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你这小脑瓜绝对够用,想瞒都瞒不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师兄这个人从前也是一身傲气,怎么能受得了尸猫之毒的折磨?所以他大半生都在研究如何克制自身的毒气,要说现今这世上谁对炎黄二帝的灵器与灵根最有研究,他排第二绝对没人敢排第一。”
  话虽如此,但他什么都不肯说又有什么用?
  何况他真的知道吗?
  我皱着眉头嘀咕道,“要是他真有线索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呢?只要能拿到这两样东西,不就可以免受这尸猫之毒的痛苦了吗?”
  贾亦真道,“小兄弟,我拿这腔子上的脑袋和你打赌,我师兄愧对知道线索。他不肯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我不解地追问道。
  贾亦真道,“第一,他所中的尸猫之毒已深,就算这会儿真能找到灵器灵根怕是也作用不大。第二,他如今浑身长满白毛,不能行走,也不能见任何一丝光亮,哪怕我告诉他就在外头,他也没办法拿到手。第三,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让他心智扭曲性格大变,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他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得到,所以哪怕真的有线索,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哎……我今天本想带你去试试看,说不定看在往日的师兄弟情分上他会多少给些面子,没想到我这个师弟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分量。”
  我见贾亦真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很有道理,赞成地点了点头。
  想到他那绝望的咳嗽声,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若是易地而处,让我遭受他所经历的一切,只怕我这会儿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贾亦真见我低头沉思,宽慰道,“别担心,俗话说条条大道通过罗马,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换一条,总有能成功的办法。”
  不过大概是知道希望渺茫,他说得也没什么底气。
  我们开车离开了郊外。
  车窗外是一片绿意森森的菜田。
  我忍不住向贾亦真问道,“你师兄这样肯定是没法照顾自己的,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贾亦真道,“他自有办法,一个人想活下去虽然不容易,但只要不肯放弃,终究能从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
  是不是只要我不放弃,岳胜男也可以寻找到决绝的办法呢?
  我信心大增,哪怕前方等待的尽是荆棘与坎坷,我也要寻出一条道路来才行。
  贾亦真将车子重新开回了市区,邀请我上楼坐坐。我客气地推辞道,“贾叔,我还有两位朋友在宾馆呢,我有些担心,想先回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明天再登门拜访您。”
  贾亦真点了点头,“也好,我正好上楼琢磨琢磨,还有谁能帮得上咱们的忙。”
  我郑重道过了谢,与贾亦真分别后便回了宾馆。
  岳胜男已经醒来,短暂的休息过后让她恢复了些许精神,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二窝囊仍在呼呼大睡,怎么叫也叫不醒。
  我只好使出杀手锏,故意大声对岳胜男道,“我在楼下看到一家餐馆客人着实不少,味道应该能不错,咱们下去尝尝吧。”
  话音刚落,二窝囊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道,“吃啥去?”
  我忍不住笑道,“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吧?一提吃你别谁都精神。”
  “那当然了!”二窝囊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走走走,我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出公差吧?哪有饿着肚子让人干活的道理。”
  “去洗把脸清醒清醒!”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不了不了!”二窝囊道,“不耽误吃饭。”
  “饿成这样还能睡得这么香,你是怎么做到的?”对此我充满了好奇。
  二窝囊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做梦正吃饭呢……”
  行吧,这货上辈子肯定是一只饭桶。
  三人从宾馆出来,二窝囊四下环顾,“方寸大兄弟,你刚刚说的那家餐馆在哪儿呢?”
  我无语失笑,在路边找了一家门脸干净,屋内客人也不少的参观,随便点了几个菜,二窝囊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道,“这菜做得地道,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中原之地呢?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我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去过很多地方一样。”
  二窝囊道,“方寸大兄弟,你还真不用不服气,我去过的地方就是比你多。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以后好好跟哥学吧,哥是一本你永远也读不完的书。”
  我呸!
  我翻了个白眼。
  岳胜男却忽然道,“你们发现了没有,从刚刚开始一直有个人在偷偷观察我们。”
  “谁?”我警觉地问道。
  只顾着和万事知插科打诨,对周围的环境还真没有留神。经岳胜男提醒,我立刻戒备起来,果然注意到靠窗的位置上有一个男人正在偷偷地打量着我们。
  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体态略胖,生得肥头大耳,活像个地主老财。
  我低声道,“这人什么来头?”
  岳胜男道,“从宾馆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
  二窝囊凑过来道,“不对啊……咱们初来乍到,在郑州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为什么会被人盯上呢?”他不满地瞪着我,“你老实说,是不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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