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小心又装到了
“人才啊,真不知道你这脑壳是如何长的?”陆兴远哭笑不得道。
“这有什么,我还有尚方...不是,四方饱剑没掏出来呢!”牧风相当不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嘻嘻嘻,牧公子,如果小女子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宝剑”可是饱腹的饱?”兰雨初捂着嘴,笑嘻嘻道。
“聪慧如兰姑娘。”牧风竖起大拇指,大大的点了一个赞。
兰雨初更加开心了,这眉宇间掩盖不住的高兴。
真是笑靥如花,百花也为之失色,让牧风看的是一阵愣神。
此时,一道声音传来:“少爷,茶泡好了!”
小玉儿端着茶和麻糖走了过来,放在了众人中间的石桌之上,正要退下之际,被牧风拦住。
“小玉儿,你也在边上听听吧,别说你不想听故事?”牧风看着小玉儿嘿嘿一笑道。
“少爷,玉儿.....玉儿不敢听!”小玉低着头纠结道。
“为何?难道这小子讲故事很难听?”陆兴远疑惑道。
就是牧风也很是纳闷,怎么回事?这小妮子以前不是挺喜欢听故事的吗?
“以前少爷都讲些妖魔鬼怪,什么猴子,画皮,黑白无常的,玉儿害怕。”
“哈哈哈哈.....”众人皆哈哈大笑。
牧风也是哭笑不得道:”放心,小玉儿,少爷今日讲一个书生与小姐的谈情说爱的故事。”
“那.....那....那这书生和小姐都不是妖魔鬼怪变得吧?”小玉还是很小心的问道。
“你就放心听吧,我是真怕你听不到的话,晚上又睡不好觉。”
“好好好,那玉儿就不怕了,玉儿要听少爷讲故事。”小玉儿顿时两眼放光。
“那本书册之上所说,之前有一个叫东晋的王朝,有一书生,名叫梁山伯,他在越州的一个书院求学,后来一个叫祝英台的女子......”
“就这样在这个恶人马文才的威迫之下......”
牧风讲的不紧不慢,就像蓝星评书一样,带着众人走进了《梁祝》的世界中,所有人都已经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故事也慢慢的进入到了尾声,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脸色也越来越复杂,愤怒,悲戚,难过,每个人都握紧了拳头,似乎要发泄胸中的愤懑之气。
“梁山伯因相思病重而故,祝英台假意应允马家婚事,但是却要求白衣出嫁,三更接亲,过山伯坟,且下轿祭拜......”
“就在祭拜之时,而梁山伯坟墓突然裂开,祝英台随即跳入墓中,坟墓合上,片刻之后,只见一对形影相随的蝴蝶,翩翩飞向远方,至此.....”
“呼......”牧风长舒一口气。
虽然《梁祝》的故事他前世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也明知这是后人杜撰编写的小说而已。
可每每看起这个故事,心中还是一阵阵心酸与疼痛。
那种爱而不得,双双殉情的千古之恋,怎不动容?
“可怜,可悲,可气,可叹!”众人不由得唏嘘不已。
陆兴远更是捶胸顿足,相当激动:“更是可恶,可恨,这杀千刀的马文才,世间竟有如此可恶之人。”
“小子,这马文才呢?你为何最后没有提及?”
其实就牧风而言,不觉得马文才有多可恨,反而还有些可怜。
毕竟他与祝英台先有婚约在身,用蓝星后世的说法,马文才先与祝英台已经订婚。
虽然是包办婚姻,但也严格意义上来说梁山伯是第三者身份。
他是马文才的同窗,却抢了他的未婚妻,虽是祝英台暗生情愫,二人终私定终身。
可怜作为太守之子的马文才,妥妥的高富帅,却落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其实后世编撰《梁祝》也只是为了表达恋爱自由,歌颂的是梁祝二人以这种决绝的方式冲出桎梏、追求爱情自由的伟大。
而身在其中的马文才,才是那个可怜可悲被牺牲的配角,用编剧的话说就是,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可这话牧风却不能明说,毕竟他现在身处古代,礼仪礼法封建。
如果这么说了,且先不说这个故事和这个曲儿,能不能让他们接受。
最为主要的是,牧风不想费那么多口舌去解释那么多。
说那么多话,也很累的好不好。
所以牧风只能说道:“马文才在祝英台跳下坟墓之后,在其回去的路上,被一伙山贼打劫,被山贼当场砍死,尸身更是被马匹践踏,惨遭分尸!”
“好,好,好,干的好,此等作恶之人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为过!”陆兴远仰面长叹,长舒心中一口恶气。
兰雨初小翠她们更是泪眼婆娑,泣不成声,拿着丝巾不停的擦拭眼泪。
“小姐,好凄美的故事,梁公子和祝小姐太可怜了,马文才真的该死。”小翠抹着眼泪抽泣道。
“少爷,你说祝小姐跳入坟墓之后,有一双蝴蝶从坟墓中飞出,她们最后是都化成蝴蝶飞走了吗?”
“是啊,她们化成蝴蝶,彼此相伴,比翼双飞了!”牧风摸着小玉儿的头慢慢说道。
“呜....呜.....呜.....”小玉儿哭的更大声了。
“白衣出嫁,三更接亲,过坟下轿,跳墓化蝶!如此奇女子,只恨雨初生不逢时,不能与之结识。”
兰雨初也是哭的梨花带雨,脸颊绯红,圆润的小翘鼻跟着抽泣声一耸一耸的。
“如此奇人异事,为何老夫之前闻所未闻?明明有情有意的相爱之人,却无法长相厮守,最后双双化蝶,让人惋惜。”
相爱之人,无法长相厮守,这种事情太多了。
在那个婚恋观崩塌的蓝星,社会上各色奇葩之事层出不穷,“爱情”?
呵呵,那是奢侈品!
就比如自己的感情,一言难尽。
牧风也是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悸动,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所谓的恋爱自由,在彩礼,家世,背景等等等等各种条件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过了几千年,门当户对始终是迈不过去的,可见有时候旧时的东西不见得是坏的。
想至此,牧风站起身来,平复了一下稍微有些心烦意乱的心情。
望着远方偏西而落的太阳,长吁一口气,神情漠然,不由得随口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