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画中如玉（33）
“昨晚...我用完晚膳，一个人在这里除草，老爷就在这书房办公...”
深夜的李府，寂静安逸，周围大树笼罩，月光透过的嫩绿的枝叶洒进府中，呼一阵暖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一地的花簇涌动，霎时一股香气袭来，钻进书房，沁入坐在案台边儿上看着画中美人的李英光鼻腔中。
李英光看着画中的女子眼底带着微微的出神，他只要一下朝便端坐在这里和美人说话。
已经好几日过去，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这画是假的？”李英光呢喃出声，之后拿着画走到月光下细细看着，月光洒在姜如玉的娇颜上，显得她越发的不食人间烟火。
“大家都说见过你。”李英光哝哝开口：“本官也想见见，怎地就这么难？”
他说着，目光放在了画像的左上角，上面的那首谜题他快要摸烂了，可绞尽脑汁都没想到答案，倒是问了几个相关的同僚，给的也都是模棱两可的。
“到底是什么呢？”正呢喃着，他的视线放在了姜如玉的身上，霎时一个字浮现在了脑海，“难道是它？”
想着，他拿着画急急走到桌前蘸着墨汁开始在画上书写。
一阵清风拂过，周围桌上的灯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翻了，霎时一片漆黑。
李英光刚把最后一横落下，眼底尽数都是愤怒，他正想冲出去低吼管家，为何不把书房的窗户关好，眼底不经意掠过对面，发现不知何时地上多了一双女人的绣鞋。
藕粉色的上面绣着几朵腊梅，这不就是...、
他眼底惶恐，连忙看着面前的画卷，这绣鞋和画中姜如玉穿的一模一样。
莫不是...
李英光深吸一口气，视线再次落在绣鞋上，慢慢攀爬到女子的长裙最后到了她娇俏的容颜上。
对面不是别人，正是姜如玉。
“姜...姜姑娘！”他嘴巴开始打磕巴，眼中充满着错愕。
姜如玉嫣然一笑，不动声色的开始脱身上的衣衫，从外衫到里衫，最后中衣慢慢褪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李英光吞咽下嘴里的唾液，看着被月光照耀下，肌肤如玉一样的美人，传闻姜如玉身娇体软，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言。
“李老爷！”姜如玉的声音悠远，带着点点暧昧的娇嗔。
李英光脚下一软就差点跌坐在地上。
姜如玉轻笑一声，银铃般的嗓音牵动着李英光本就魂不守舍的内心。
她看着他这狼狈的样子，笑容越发盛了些，之后她迈着莲步一步步走到李英光的身边，不知何时烛火亮了起来，屋内的一切倒映在紧闭的窗扉上，里面传出让人脸红耳赤的娇吟声。
...
“就这些？”聂菱儿问。
小家丁颔首道：“回聂姑娘的话，就这些，我亲眼看到老爷的屋内出现一道女子的身影之后...”
聂菱儿不吭声走到窗扉边上，指尖在窗楹上摸索。
“你说看到的是倒影？”
“是！但是...”小家丁想了一下：“我确定里面有人，老爷没必要学女人的声音谎骗自己。”
聂菱儿收回摸着窗楹的手，看了看指腹，想了一下，转头看着家丁扔下一句：“好谢谢了！”，朝书房内走。
此刻书房内李英光的尸体已经被大理寺带走，确定家属不同意解剖后，根据李英光现在的官阶，尸体领回去就能办白事儿了。
“怎么，问的如何？”顾萧坐在凳子上等她，见聂菱儿走进来询问。
聂菱儿把方才问小家丁的过程全数都说了，顾萧听完，眼底一片暗沉。
聂菱儿发现他不太对劲的表情道：“怎么，你有发现吗？”
顾萧颔首，带着聂菱儿回到了方才放着画卷的桌案边儿上，只见他从一边拿过一杯温热的清水在画卷的边沿处滴了几滴，片刻待滴水的地方干透之后，他道：“闻闻。”
聂菱儿不解，匍匐在上面嗅了一下。
顿时一股带着奇怪味道的香气冲的她差点打个喷嚏。
“如何？”顾萧问，随手掏出怀中的帕子递给她。
聂菱儿揉了揉鼻尖，用帕子擦干净鼻周，道：“这个味道很奇怪，像是....一种香料和动物混成的，至于是什么....”
“是龙涎香和雄鹿血混合墨水或朱砂做的颜料。”顾萧接下聂菱儿的话，直接说出答案。
“龙涎香和雄鹿血？这东西能做什么？”聂菱儿虽然懂药理，可是这么偏门的定然不如顾萧知道的多。
顾萧把画卷合上，随手递给身边的子影，子影这当做物证让手下的人带回大理寺。
“传闻有一种西域秘药，专门用于房事。
这种秘药很神奇，白天吃了什么反应都没有，一到晚上，吃下这药的人，就会被情欲所支配，所有很受西域的皇族欢迎。
不过这个秘药的具体配方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其中有两个最为重要一个是雄鹿血，一个是淫羊藿！
至于这龙涎香，应该是之后作画者弄进去的，目的...”
“香料易于挥发，应该是希望它能挥散在空气中，让看这个画的人，中这个秘药！”聂菱儿接下顾萧的话。
“是！”顾萧颔首：“照这么推断...”
“慕光玮的那张画里也应该有！”二人齐齐断言。
“可是...”顾萧说着眸色暗沉，补充道：“这个西域秘药是皇室用的，只能增加人的情欲，不能让人精力衰竭而死，就算这姜如玉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个药的作用下让人猝死。”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此之前，李英光如慕光玮一样吃了曼陀罗花籽对吗？”聂菱儿问。
“是！”顾萧应下，眸色一沉道：“不过我得去趟大理寺确定一下，慕光玮房间的画上是不是涂了这西域秘药。”
聂菱儿颔首，“那我留下来，彻查一下李大人回来之后用膳情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