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错铸成

  在混沌的思绪中，路其安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如同在与沉重的梦魇抗争。他不能这样做，绝不能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这是对一个男人身份的侮辱和蔑视。
  “润琛哥哥？”路其安心内有些疑问，眼光中带着一丝迷惘和疑惑。他是谁？是她的男朋友吗？自己是否有办法联系上他，让他过来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接回去。
  “润琛哥哥，我好想你，我们已经许久未见到了，现在我毕业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吗？”
  温晴浑身上下火辣辣的，带着哭腔，满腹委屈。
  看着温晴满脸的期待，路其安明白了一些事情。润琛，这个名字的主人并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深深喜欢着的人。
  而他自己，又算什么呢？他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一个无足轻重的乞丐，仅此而已。
  路其安试图站起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逃离如此艰难的情况。他需要再次去洗手间，需要在大大的浴缸里用冷水冲洗这股熊熊燃烧的火焰。
  可是温晴，眼前这个如火一般的女子，却像一只大蜘蛛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眼下他的身体，他的思绪，他的心，都被她的触手紧紧束缚。
  他的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无法逃离，无法抵挡那如火如荼的诱惑。他只能任由自己陷入这深深的火焰之中，任由它燃烧，任由它毁灭。
  “你这小姑娘——”
  路其安懊恼不已，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润琛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你知道吗，我之前总是到球场偷看你打篮球，有一次......”
  此时，温晴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她抽泣着说：“我之前总是到球场偷看你打篮球，有一次......我还看到你和温柔姐姐在球场上接吻......呜呜呜——”
  “该死——”
  路其安忍不住开口低声咒骂，这女人还是大花痴。
  “就像这样......”
  不等路其安多做思考，温晴粉嫩的樱桃小嘴已经覆上了他的唇。
  路其安的大脑停止运作了片刻，内心升腾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他眼睁睁地看着温晴粉嫩的樱桃小嘴已经覆上了他的唇，瞬间如风驰电掣般，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路其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刚刚仅剩的一丝理智也随着双唇的触碰飞到九霄云外了。
  屋内仅有两盏床头灯亮着，灯光幽黄昏暗，烘托着极致的暧昧，衣物散落了一地。
  隔壁的夜场里依旧是热闹非凡，男男女女都尽情热舞。
  张芸馨的内心也由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变成现在得洋洋得意：温晴，最终还是你输了。
  一个美丽动人纯洁无瑕的年轻少女，和一个肮脏恶臭的流浪汉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张芸馨此刻真是忍不住想为自己临时起意的安排拍手叫好。
  六零六房间内，路其安的喘息声重重呼出，伴随着酒店大床' 咯吱咯吱 '晃动的声音，久久才平息退去。
  “呜——好痛—”
  温晴只觉得浑身吃痛，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自己整个撕碎了一般。
  许是酒精的作用，又也许是药物驱使。此刻全身剧痛的温晴竟也有难以言明的快感，这是她前所未有过的体验。
  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热辣褪去，只余双颊潮红。
  一室旖旎的风光荡漾过后，世界也跟着安静下来，意识模糊的两人相拥入眠。
  温晴睡在路其安宽大的臂弯里，睡梦中的她直咂吧嘴。此刻的温晴在梦境的彼岸，她的嘴角泛着晶莹的口水，不断地呢喃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最先醒来的是路其安，他的大脑在无尽的疲惫中挣扎，痛苦得仿佛要裂开。
  感知到自己的臂弯里躺着的小脑袋，他的心如同被冰冷的刀片割裂。他怎能如此对待她？他痛恨自己，懊悔不已。身边的温晴，体温透过床单悄然传递，他无法回避那长睫毛下闪烁的愧疚。
  这时，他突然瞥见了床单上的斑驳红痕，这一抹明晃晃的红色赫然入目。
  他颤抖着双手用力地捶打了自己的腿，内心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然后，他缓缓地站起身，拿起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被子，轻轻地给温晴盖上。
  他迅速穿戴整齐，心中的烟瘾如蛇般噬咬。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吸一口烟，但是他现在也没有这东西，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否会吸烟，但是眼下的他就连香烟的幻影都不可触及。
  他并不是上世纪的老迂腐，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有违道义。
  然而，这又能怪谁呢？他承受了那份趁虚而入的耻辱，尽管情有可原，但终究是污点了。他感觉到深深的自责，对自己行为的自责，对大床上的少女的自责。
  路其安陷入了一种深思，他忘记了自我，流浪多日，失去了正常人的身份。他该如何妥善处理这个问题呢？他心乱如麻，无法找到任何解决方案。
  路其安对刚刚的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证明他以前一定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已经结婚了，但他无法找到任何关于婚姻的记忆。
  他转头看着床上的人，床上的温晴的面容清秀，宛如一幅优美的画作。他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同时又感到困惑和不知所措。
  自己这下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了，人家是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呢。
  但是此时此刻，大错已然铸成，迎接他的无论是什么他都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