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面子工程（二）
来到正阳门的家里，徐慧珍正好也从小酒馆那儿回来了。
王胜文让张灵儿去厨房准备食材，带着于莉姐妹俩走进堂屋，看到徐慧珍在给孩子喂奶：
“姐，今天是周末，肯定会忙吧？”
“是忙呢，不过我按你说的，一到时间我就回来了，怎么又带回来一个小美女？咱们家美女可是越来越多了。”
“姐，这次是给你和雪茹姐带的，于莉的堂妹于小群，来接替于莉原来那个工作，过完年，那边工作又多起来了。特别是四九城酒厂成功了，各地酒厂的来信，比原来多了几倍。”
“怎么回事儿？”
“酒厂是能挣钱的纳税大户，各地政府都会起开酒厂的心思，特别是很多产粮多的地方，粮食够多了，如果没有其他资源，他们就想靠粮食做种产品，酿酒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至少能支持当地的财政。”
徐慧珍看了一眼于小群：
“妹子，你爸妈愿意你过来吗？你于莉姐姐原来可是住这儿的，有时候晚上还得忙活到挺晚。”
女孩儿便走过去坐在徐慧珍旁边的床沿上：
“姐，我爸妈愿意，我和我于莉姐一样就可以，这几天我跟我姐学学，我比较聪明，很快就能学会，学不会的地方，你再教我。”
“小姑娘看起来倒是挺聪明的，我们家那个办公室啊，原来是我跟你姐在那儿，这不我生了孩子，你姐又去了广州，就剩下胜文一个人了，虽然家里的人都会帮忙，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所以也帮不了很多。
那个办公室啊，可是能干很多事儿，好多图纸文件，就是从那儿做出来的，比一般的生意挣钱挣得多了。你要是不好好干，可是真会耽误正事儿的。”
于莉也走过去：
“姐，我妹妹肯定会好好干，她从来就是个认真干事儿的人。这个你放心好了，她只能比我干的好，不会耽误事儿的。”
徐慧珍继续说：
“还有就是，家里做饭什么的事儿，你也得帮忙，咱们家啊，孩子们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多，你可别嫌麻烦。”
女孩干脆握住她的手：
“姐，你放心就是了，我在家也干这些事儿的。”
“吆，小手还挺好的，一看就是个手巧的人……”
王胜文看她们相安无事，也就不管她们了，去厨房跟吴妈张灵儿她们一起做饭。
吃完饭，当然要回崇文院继续画图，这次，徐慧珍竟然也跟了过来。
于莉姐妹俩忙着收拾床铺，徐慧珍直接进了办公室，看到王胜文昨天画的图纸，很是惊喜：
“弟，你又开始画图了？”
“是啊，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挣钱。”
“不挣钱干嘛画图？”
张灵儿直接回答：
“为了升官。”
“行了姐，你就别问了，去堂屋收拾一下吧，这次，堂屋里的两个卧室住的人多了，你们娘俩需要搬回来住，琪兰姐也需要回来了。这样，你和琪兰姐住堂屋，让雪茹姐住到正阳门那边去，我得让她盘算着怎么把她那个店给收回来。”
“街道办同意了？”
“街道办肯定会同意，他们的人都已经调回去街道上办公了。就是昌平被服厂那边还没确定，如果能确定下来，那雪茹还可以干她的老本行了。
女儿快一岁了，马上就会走路，能闹腾了。我考虑雪茹姐再住这儿，耽误大孩子们的学习，在那边住，这边大孩子们学习起来安静些。
再说了，我想把你俩管的业务分开，你管酒厂的事儿，让雪茹姐管煤机厂和机修厂的事儿。”
“我管的事儿麻烦，对吧？”
“对，你可能要面对全国各地的人，但是你原来就是开酒馆的，这些事儿我相信你能应付下来。”
“嘻嘻，不就是喝酒吃饭吗。”
“不是，还得带他们参观四九城酒厂呢，有小潘帮你，你跟潘科长他们也熟悉，估计也难不住你。再说了，原来食品工业报那边也都是你跑的。”
“所以就不用挣那点小钱了，对吧，和原来一个办法。”
“什么一个办法啊，根本就不是一种性质的问题，原来卖酒和现在卖酒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回去慢慢考虑。你们快去收拾床铺吧，在这儿耽误我画图！”
说着就把她俩推了出去。
女人都走了，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打印好的那本书摆桌子上，才开始画图。
过了好大一会儿，于莉姐妹俩才过来，王胜文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吩咐干事儿：
“于莉，你把昨晚描好的图纸整理好了，把原图和描图纸分开叠起来分别装进文件袋里。于小群，你就坐原来你姐坐的那个位置，今天就先抄这个。”
说着，把那本书递了过去。
“啊？这么厚的一本书啊，那今天可抄不完。”
“没让你抄完，抄完前两章就可以，一章才两三千字，抄完了明天我需要用。
于莉，你明天带你妹妹去供销社一趟，告诉她怎么买信纸和钢笔墨水什么的。”
“知道啦，那个简单。”
工作，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就连张灵儿回来，也是默不作声地在那儿描图，徐慧珍则是直接回了正阳门。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梁拉娣和秦淮茹回来了，两个人看来带着孩子们玩得挺开心，王胜文直接吩咐她们去老宅子接尤凤霞，自己则是去厨房准备做饭。
先蒸上米饭，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福主们过年供奉的三牲中的一大块牛肉，准备来个牛肉炖土豆。
正切着牛肉呢，于莉进来了，依偎在身边：
“老公，我妹妹好吗？”
“好，干事儿挺认真的，我让她抄书，她只是问了一句，就开始干了，下午一直在干，你给她泡了水，她都没怎么喝，看来和你刚来的时候，一个脾气。”
“嘻嘻，你可不能让她像我一样，等这么长时间。”
“你也没等多长时间吧，不就是一年多一点点吗？”
“我不！我要你快点。”
“为什么啊？感情不是需要慢慢培养吗？”
“培养个屁，跟你一次就会死心塌地了，根本就不用培养什么感情。”
“于莉，我可不是那种见谁就上的男人，我一般都是水到渠成的。是不是你妹她们家缺钱啊？缺钱你给就是了。”
“才不是呢，她们家能过得去。我是想让你尽快把她给收了，我俩好替换着来，在广州和四九城之间替换着来，以后她在这儿我在那儿，我回来了，她就过去待一段时间。”
“哪有这么随意？你那工作她又不会。”
“很快就能学会的，我教她啊。”
“那你回去跟爸妈商量吧，看他们能不能同意，肯定会挨骂的。”
“说好爸妈同意了，你就不能耍赖皮。”
“你婉儿姐也得同意。”
“当然了，她不同意怎么给她安排工作岗位啊。”
“我明白了，原来你这是有私心，想在我身边多待着吧？可是咱们家的生意怎么办？”
“所以才让你收了她啊，收了她，咱就是一家人了，那也是她的生意，你放心，她比我聪明，肯定干的比我要好。”
“那行吧，你跟灵儿妹妹和她都把话说透了。”
“人家她俩刚才就把话说透了，让我过来跟你提的。”
“我去！我到厨房里来做饭，你们在那儿算计我，对吧？”
“嘻嘻，算计自己的老公不叫算计。”
“切！不叫算计才怪，你也别在这儿说话了，把炉子捅旺了，我要开始炖牛肉。”
“我刮土豆？”
“土豆我待会儿自己刮，早刮出来都氧化了。”
“嘻嘻，你道道就是多。”
“道道多还被你们给算计。这次你回去之前，和你妹妹再回家一趟吧，给她爸妈多留点钱，另外这几天把自行车给她买了，你于金哥也给买一辆吧，他上班也是二十多里地呢。
票，你跟灵儿妹妹要。”
“知道了，嘴上说不要，又是给钱又是给车的，言不由衷，哼！”
“伶牙俐齿的，晚上我再收拾你！”
“怕你啊，梁姐和秦姐回来了，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那我先把你收拾睡了，再被她们收拾。”
“那我也不怕，至少我能睡个好觉！嘻嘻。”
“你捅完炉子再把干笋丝泡上，我再炒个笋丝吃，那玩意儿下米饭，别忘了把干辣椒也找出来。”
“还泡牡蛎吗？”
“别泡了，你明天早上泡吧，明天你姐妹俩在家用牡蛎煲汤喝。”
“老公，我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对你死心塌地，除了让人舒服，还能吃到好多好吃的。”
“嘴馋呗，我能有什么办法？”
“嘻嘻，嘴馋还不是就馋你！”
……
王胜文炖好了牛肉，开始炒肉丝竹笋的时候梁拉娣她们才回来，进了厨房门，秦淮茹就开始八卦：
“弟，你又从哪儿找来了个小美女啊，还真是个小可人儿。”
王胜文指了指正在收拾热水炉的于莉：
“于莉的堂妹，过来接于莉原来那一摊工作的，姐，我今天让她抄了本书，你晚上认真看看吧。”
“奥，又是个小妹妹啊，弟弟你可真有福气。弟，你让我看那个干嘛？”
“明天咱们一起去昌平，你看了，说不定就会用上，毕竟是你的老家，老家的建设，你不应该也做点贡献吗。”
“你又想在那边干事儿了？”
“对，除了上次说的那个政府工作大楼，我还想给你们设计一座百货大楼，还有，帮你们搞搞城市基础建设。你们区里啊，正好就一条街，搞起来容易。”
“又是咱们花钱？”女人还是纠结于钱的问题。
“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肯定不能是咱们花钱，吴书记肯定能从市里要来钱。”
“图纸跟他们要钱吗？”
“图纸我打算白送给吴书记用，不过你放心，他绝对不会白着咱们，可能咱们得到的利益，比钱还要珍贵。”
“又给你送俩小美女？我们昌平就是产美女，除了美女他们也拿不出别的了。”
“秦姐你别闹了，送美女那不叫利益，那是一种麻烦，柴油机厂那俩美女就够麻烦的了，来了我还不是得替她们操心？说实话，一点都不好用。”
“我觉得人家做的没错，在那边有人照顾你，不是好事儿吗。”
王胜文炒好了菜，干脆把勺子扔锅里：
“行吧，你认为是好事儿就行，盛好菜，吃饭。梁姐，那牛肉盛不下就先在锅里，吃完再盛，我炖了有三四斤牛肉呢，今天孩子们不在，你们都多吃点。”
“嘻嘻，我们俩吃不了多少的，中午二熊和二毛炖了一大锅兔子和鸡肉，我们吃得很饱。”
“哪儿来的兔子，去昌平区街上了？”
“没有，人家自己套的，人家这几天套了五只呢。都是你教给他们的办法，他们玩上瘾了。”
“都是你给惯的，等着吧，他们已经约好了，等化了冰，他们骑自行车过去钓鱼呢。”正在盛菜的秦淮茹说。
“嗨，我不惯着他们，你们怎么有机会教训他们呢，你看，上次，你抽屁股抽得多过瘾？”
“唉，可惜这次没过瘾，秦丝挑菜吃，我还没动手呢，秦汉一巴掌就把她给打哭了。”
“你安慰了？”
“没有，我把她拖到厕所里去了，让她哭完了再回来吃，嘻嘻。”
“这次表现还不错，比我姨强多了。”
……
王胜文跟自己的一群女人在那儿吃饭，梁拉娣和秦淮茹竟然打开一瓶五粮液在那儿喝，这让刚来的于小群很不理解：这个家里允许女人喝酒，而且男人也没喝啊。
刚想开口问，被她姐在嘴里塞了一块牛肉：
“使劲吃肉，别说话，她们去昌平累了，喝点小酒解解乏。”
只能是闷头干饭：男人做的饭菜真好吃，是给我专门做的吗？一定是！
……
第二天刚上班，还没坐下来给黄局长打电话呢，杨伟就进来了，掏出一把钱塞王胜文口袋里，神神秘秘地说：
“师傅，求你办件事儿，我媳妇她叔家的哥哥，想顶替他妹妹的招工指标，进咱们厂，他妹妹不来了。”
“嗯？怎么回事儿？”
“他家里困难呗，才二十五，都三个孩子了，他媳妇又没工作，在家看孩子，所以，他爸让他顶替他妹进厂工作。”
“你媳妇的什么关系？”
“我媳妇她小叔家的哥哥。”
王胜文考虑了一会儿：
“他会干什么？”
“他原来是个铁匠，想到咱们这儿来干钳工。”
又考虑了一会儿，掏出一把餐票递过去：
“你去请孙伟吃饭吧，让他去跟孙伟学徒，我跟你说啊，也就是你的面子，别人可不行啊，你千万别说出去，顶替招工指标的事儿还不干一个工种的事儿，挺麻烦的，知道了吗？”
“嗨嗨，还是师傅对我好！我肯定不能说出去啊。”
“那这几天就让他过来吧，你给安排好，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好好跟孙伟学习。”
“谢谢师傅，要不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算了吧，哪天我跟你叔喝酒的时候带着你！”
“好嘞，师傅，我肯定把他灌醉！”
“还有，车不能乱开啊，我要是看到你带着媳妇在街上横冲直撞的，肯定会揍你。”
“嗨嗨，我带她去郊区兜风可以吧？”
“那破吉普透风撒气的，你们他妈的不嫌冷就去浪吧，感冒还得挨揍！滚蛋，别给我在这儿冒傻气！”
“好嘞师傅。”
这孩子出了门就蹦了高了。
摸起电话给黄局长办公室打过去，仍然是没人接。
艹，他这是多用心推广农机啊！
也就不管了，拉着秦淮茹就到了柴油机厂。
进了办公室还不到两分钟，纪区长就过来了：
“王处长，老单和唐科长在我办公室里一直等你呢。”
“那让他们过来啊。”
纪区长看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看单婵婵和单娟娟：
“王处长，我看你还是过去吧。”
“行吧，秦主任，提上包，咱们过去跟他们签合同。”
纪区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带人过来就是签合同的啊，我还躲着人家，真蠢！
到了纪区长屋里，坐到主位：
“唐科长，把新预算给我看看！”
唐胖子恭恭敬敬地就把预算递了过来，王胜文看了一会儿，一脚就踹了过去：
“老唐，你可太无耻了啊，我说一百二左右你就给我做了个一百一十八块五，还有整有零儿，有你这么干事儿的吗？”
其他人都捂着嘴在那儿笑，唐胖子捂着被踢疼的腿说：
“王处长，您说个具体数吧。”
王胜文拿手指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都看见了啊，我们俩讨价还价都动了手了。这样，老单，我给你个面子，就凑个整，按一百一十五，可以吧？”
单区长开始在那儿开始装逼：
“唉呀，一百一十五确实有点低，但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领导都说话了，我们也只能是接受了。王处长，您可得看出我们的诚意啊，这钱你得按时给。”
王胜文立马就不乐意了：
“单区长，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欠过你们的钱啊，秦淮茹，把包给我拿过来。
我跟你说啊单区长，这合同可是正规制式合同，一式三份，签了不允许反悔的，甲方呢，就是我们红星柴油机厂，我和纪厂长签字，乙方呢，就是你们，你和唐科长签字。
签完字我让秦主任带你们去财务小陈那里，让他给你们去银行取预付款。
你看这样可以吗？”
单区长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嗨嗨，王处长，你看我签能行吗？”
“我跟你们刘区长定好了，就由你代签，不签字区里派你过来干什么的？”
王胜文说着就在施工合同上签好自己的大名，然后把合同推给纪区长。
纪区长当然也要装装逼：
“唐科长，你们要认真施工啊，干不好区里处分你！”
唐胖子马上就是点头哈腰：
“是是是，领导教训得是，我保证！”
合同签好字盖好章，王胜文抽出一份装包里递给秦淮茹：
“把包放车里去吧，回去记得把合同给尤凤霞一份，让她去局里存档。
纪区长，咱们厂里财务存一份，让南主任好好看看，按合同监督他们施工进度。
单区长，这份给你们，现在就可以拿着这份去财务上领钱。”
单区长拿过合同递给唐胖子，还又在他另一条腿上补了一脚：
“快去拿钱，干点事儿拖拖拉拉的！”
唐胖子瘸着腿就冲出去了，单区长转过头来，满脸的笑意：
“王处长，还是跟你们市里的领导一起办事儿痛快啊。”
“行了，老单，没看出王处长这是照顾咱们吗？”纪区长跟上一句。
王胜文点点桌子：
“你俩，跟你们说过的和农林部王科长吃饭的事儿办了吗？”
“没有，人家去石家庄了，还没回来呢。”
“行，回来抓紧办，最好这次春耕过程中能把事儿落实了，别让其他地方抢了先。”
“谁会跟我们抢啊？”
“延庆和大兴都抢，报告都打上去了。”
单区长有些急：
“我艹，这事儿真挺急啊，要不我过去请他。”
“过去请他倒是没必要，你们刘区长去那儿了，合同既然签了，你还是认真监督唐科长好好招兵买马吧，过了十五开工，不能延迟，刘区长回来要看到你们还没干，小心收拾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刘区长去那儿了？”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这事儿，他比你还急！”
“那我们去找市里的建筑公司？”
“对，先把设备弄过来，租也好，买也好，不过我建议你们去买，反正接下来你们还会经常用。”
“吴书记找你了？”纪区长已经有了政治嗅觉。
“对，本来他想进城找我的，今天正好我过来处理这件事儿，就在电话里告诉他在区里等我了，待会儿他们回来，我跟秦主任就过去。”
单区长问：
“什么事儿啊？”
纪区长马上打断他：
“领导之间的事儿，咱们别问。”
王胜文摆摆手：
“纪哥，咱们算是朋友了，问也没事儿，反正这事儿你俩也插不上手，你们只要记住今年用好自己的人，办好自己的事儿就可以了。”
单区长问：
“我就是那个农业机械化生产示范区的事儿？”
“对，一定要把这事儿给落实了，尽量用自己的人，像上次那个白主任，大胆地用，任命个示范区办公室主任什么的，让她经常跑跑各公社，你当这个示范区主任。”
“啊？我去当主任？”
“全国性的示范区，你说呢？要不要我提议让市里派个农委副主任过来？”
单区长马上换了一副面孔：
“哎呦，王处长，你可别提这事儿，我肯定要干这个示范区主任啊。”
王胜文用手指着他：
“你还别不当回事儿，你们刘区长要是想过来，这个主任还不一定让你干。”
“我艹，这事儿还真得抓紧。”
“所以帮他们把建筑设备弄过来，就别管建筑上的事儿了，抓紧去干那个吧。”
“那什么时候给我们农机具？”
“不是跟你说了吗，得找农机局的王科长协调好。”
“那我们今天就去落实建筑设备的事儿。”
“行，那你们就去煤矿机修厂吧，找曹厂长或者许大茂都可以，你跟他们提我的名字，可以提前提货。”
“你等下我记记！”说着掏出一个小本子在那儿记：
“煤矿机修厂、曹厂长、许大茂，对吧？”
“对，就在去廊坊的路上，你们随便一问都知道，那边没几个工厂。我提醒你啊，建筑上的事儿，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别在插手了。”
纪区长忍不住了：
“老弟，那我呢？”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老纪，你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咱们柴油机厂每个月产值接近四十万，好好管理一下，一年就是五百万了，你啊，还是跟南主任管好咱们盖宿舍的事儿吧，再管其他事儿容易被雷劈！”
“啊？这么严重啊？”
“不严重你试试，你要是再乱插手其他，区里能把你给换了，区里还指望着柴油机厂给区里挣钱呢，你不好好干，可不得被雷劈！
过段时间我还会开发两种柴油机，咱们下半年就得扩大生产规模，到时候三班倒，歇人不歇设备。”
“那行，我先去要一份咱们宿舍楼的图纸研究研究。”说着便往门外走，还没到门口，门就把开了，唐胖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王处长、纪区长、单区长，我们办好手续了，我们去市里的银行取钱。”
单区长赶紧说：
“我跟着你们去，正好不用回来了，我们去机修厂去买设备。”
王胜文摆摆手：
“你们去吧，办好相关手续。我们也去区里了。”
嘱咐完他们，出门坐车上，秦淮茹正在驾驶位置上笑呢。
“怎么了？你捡到钱了啊？自己偷偷笑什么？”
秦淮茹指了指后座：
“人家给你送的东西，我看着有玉如意呢。”
“傻娘们，笑什么，赶紧开车，去昌平区政府，到了外边野地的地方停一下，把东西装后备箱里去！”
秦淮茹开着车还在笑：
“嘻嘻，你怎么都是这样啊，给人家办件事儿，就收人家东西，我想推都推不出去。”
“老玩意儿又不值钱，让我拿着玩的。”
“你放屁，丁秋楠和尤凤霞那对镯子值好几万呢。”
“别听他们瞎说，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那还真不是办事儿给的，那是我给南易了一本宫廷菜谱换的，你知道，那件事儿我可是赔本的。”
“啊？菜谱很值钱？”
“媳妇，全套的宫廷菜谱，能不值钱吗，我给傻柱那本川菜菜谱也能值个几万。”
“哎呦，那咱们家得赔了多少钱啊，你真会败家！”
“你这个臭娘们，我有你们怕什么，你们可都是无价之宝，能用钱衡量的东西，我都不放在眼里。”
“嘻嘻，原来你这么宝贝我们啊。”
秦淮茹说着下车把东西装进后备箱。
回来就问：
“弟，咱们是去送后备箱里那些图纸吗？”
“对啊，怎么了？”
“没怎么，送给谁啊，他们区长不都在这儿吗？”
“是送给他们的顶头上司，区里的吴书记。”
“嘻嘻，怪不得刚才你连提都不提。”
“我要说这全是为了咱们自己，你信吗？”
“我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
“真是个好媳妇！”
车子开进昌平区政府的院子，两人直接进了吴书记的办公室。
王胜文一看：呦，吴书记正跟一个高个儿美女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