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借戏上位21
回来了,那就尽早把婚结了吧。
……
“应该不是假的。”那就是真的。
林灿像是被雷劈了。
如果说方才还有一些侥幸心理,现在就什么都没了。
但,他并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不告而别。
他不想对她撒谎,也不想说林家的事,所以才偷偷走掉,这在他看来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无论是把人拖进林家这盘局,还是对方发觉他是个危险人物把他扔掉,都不是他能接受的结局。
当然,现在也不是。
只是他实在查不到,她那个所谓的结婚对象是谁。
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还是——
对方的眼睛清澈透亮,慢悠悠落过来,林灿这才回神,发觉导演已经出去了。
而他面前的人,好像在等他的反应。
可他能有什么反应呢?
还不是干巴巴的瞪她,像是只被抛弃的小狗。
……
林灿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并且日常想一出是一出。
跟方梨会发展到现在,乃至于逐渐上瘾,他其实也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他们的开始不过是意外。
像他们圈子里,露水情缘的多的是,没谁会在意的。
像是他第一回,酒醒后也只觉得恼怒。后续决定纠缠,不过是起了报复心、加上无事可干,才一时兴起、慢悠悠的缠上来。
然后就,认真了。
当然,有巧合在里面,但不多。
仔细一想,换成别人,他那天或许根本不会带回房间。
毕竟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他又不是好人。
就算绕过去良心也完全不会痛。
而现在,他难受的很,可不只是心痛,甚至连肺都被情绪压的快要炸掉。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幼年,受够了家产争夺的母亲把他丢在森林里,林月把他捡回来,然后他被关进了阁楼。
母亲说,“在林家,孩子不过是用来计量上一代价值的货币。”所以她厌恶。
林月说,“你别想从这里逃离。”
“只有你被那个女人放走的话,在这里活着的虫子就只剩我一个了呀。”
“我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
“那些叔叔婶婶会杀了我的。”
他们被养在庄园里,幼年就开始接受一些违背常理的功课。——所以说,林家的家风一直不太好,凶残恶劣,里边的人也是绝对的疯子。
林灿知道自己也是。
但,他其实不太想做疯子。
他就想跟之前一样。
跟这个每天忙忙碌碌,漂漂亮亮的家伙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哪怕只是当个情人。
林灿的眼睛有些灰暗,可其实,他平时给她的反馈都相当多,只是此时,他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能搂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问,“要结婚了啊,那我们方老师还要叙旧吗?”
比起刚进门时小心翼翼等着人回应的吻,他的动作显然更大胆了一些,甚至自发去找她还没显形的尾巴。
“他也知道你是个怪物吗?还是说,他比我要……些?”
口不择言了属于是。
林灿处理林家事务的时候没有主动跟她联系过一次,却又喜欢趁着她喝酒偷摸摸来缠她,她也确实是抱了些惩罚的心思。
每回都想一个新称呼。
只要他瘫得像个死鱼了,她就叫上一句。
然后这条小鱼就会气的弹起来。
可现在看来,这好像不是个惩罚的好选项。
他的接受能力好像没她想的这么好。
她以为他对露水情缘接受度很高。
明梨斟酌了一下,觉得不然还是适可而止。
坐到她腿上的人却注意到她面上的思量,以为她在斟酌他的问题,突然发了狠,咬住她的下唇,手去拉扯她的腰带。
“你还想给他守身如玉啊?呵。”他笑的跟要哭出来一样,“放心,不会让他知道的。”
emmm,突然就刺激起来了。
要不晚点再说?
神石,【你先让我吐槽一下。】
“嗯好。”非常耐心。
【算了,你继续吧。】果然还是槽多无口。
说不让人发现,对方真的有好好做到。
戏服给她扔的远远的,她下唇也没有留下牙印,模样也比往常更大胆。
非要说的话,真像是小情人费力的讨好。
不顾自己的那种讨好。
甚至眼底的清亮伴随着瑰色流露后,还要含着眼泪在她耳畔不怕死的继续撩拨。
她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迟疑了一瞬。
“我等下有戏。”
“那你把门锁上,我在这等你……”
“……”总觉得这个老婆被逼的有点急。
演技也不好,别的小情人都是双眸含情,欲拒还迎,他倒像是想把她摁死在这,凶得很。
……
明梨锁好门出去后有些苦恼。
老婆的话,热情一点当然好,但一直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希望她回来以后他能正常点吧。
她在休息室里摆了些东西,当着那家伙面拿出来的,是行程、手机、以及账单。
看一眼就知道,手机密码没变,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她想了一堆称呼填在备忘录,提醒自己不要叫串。
打钱的卡也没变,她没钱。
毕竟某人跑路的时候可是连她的工资卡一起带走了,以至于她从有钱人变成家徒四壁。
她现在账户余额甚至不到一千,等着交钱的账单也不少,完全靠那个偶尔想起来她的亲爹过活。
咱就是说。
想找小情人也完全不够钱呀。
只有一千块,谁愿意跟她呀。
矜矜业业上班,然而非常穷的明梨为生活的艰苦感到痛心。
跟她比较熟的小蝴蝶见她苦着脸,甚至下意识问了一句,“嗯……方老师晚上要跟我们一起出去吃夜宵吗?咳,杨哥请客。”这是电影的男主角。
小蝴蝶以为她没饭吃呢。
她叹气,“不用了,今天回家做饭。”
林灿挑得很,第一顿就带他出去吃,多少有些不用心。欺负人这么多回,明梨还是有些良心的。
然而她希望的事并没有发生。
回来的时候,某条翻白的鱼依旧躺在沙发上翻着肚皮。
听到声音,才抬了抬肉白肉白的腿,回头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唤她在剧里的称呼。
“道君,继续吗?”
……这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