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小道士他不想以身饲鬼10
师姐愣了下,又上下打量了下司宁,最后看到他桌面上的食物。
还是热腾腾的,跟下面那份是一样的规格,只是,桌面还有一捧被插好的白玫瑰,带着异样的气息,却不包含危险与敌意。
那只鬼。
司芙蕖看了眼自己秀色可餐的小师弟,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他,在他耳畔交代了几句。
小师弟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点头。
于是大白天过来给小道士塞花的明梨突然被弹起来的小道士抱住脖子,在脖子上亲了一口。
牙疼!!
其实是咬。
然后,他察觉被他抱着的鬼呼吸似乎急促了一瞬,面具一偏,同样在他脖子上亲了两口。
quq师姐救命!
为什么黄符贴着没用啊!
另一边察觉到黄符被使用的师姐垂眸,总算是松了口气。——那张符只对有恶意的对象起作用,她没猜错。
那个鬼好像,真的把她师弟当成新郎了。
那,师弟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胆大心细的师姐用来干了什么的某只被对方叼着脖子,双指比划了半天还是毫无作用,终于被对方别进他衣襟的手吓得开始反抗。
因为明梨出现的时候他在榻上睡觉,被惊醒后立刻便按着师姐说的给她贴上了符咒,再在她脖子上咬上一口,念咒文。
所以当下他正被人扑在床榻上,脚下没有实在感,连着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一面抓住那只往里的手,一面继续摸剩下的引雷符。
那人却抢先一步,手指别进他的衣袖,将那几张符纸抽了出来。
扔下了床。
quq。
小道士的反抗肉眼可见的变得不再有力,只是死死压着领口的手,直到对方反过来扣住他的手指。
又亲他两口。
他终于憋不住,“你,我——”
“你不要这样——”
“我——”
小道士眼泪花花的看她,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最后只能盯着那纹丝不动的面具,不过脑子的责备她,“我师父说,不,不能玩食物的。”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呀!
对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静止了一瞬,喉间掠出一声低笑,“食物?我又给你送花,又给你送吃的,你究竟是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
从哪?
恶鬼不就是吃人的吗。
恕他直言,这只鬼又是抱人又是说人香的,真的不像正经鬼。
而且。
“你是这个古堡的主人吧?”设定下这么多规则,还有那么一群拥簇,一看就是个有恶趣味的恶劣家伙!
女子抬了抬下巴,终于去了压迫感,从他身上起身,“是不是的,你们自己猜吧。”
她身上的婚纱看起来很有层次,却轻飘飘的不显得赘余,修长削瘦的身躯与其说是危险,不如说带着剔透的美感与脆弱感,美得通透。
她真的很不像个鬼,身上的气息也并非腐烂的恶臭,嗅多了甚至会让人沉迷进去,偏生脸上带着一张怪异的面具,生生添了几分骇人。
然后,他看见她扶了扶面具,轻笑,“先吃点东西,要是饿瘦的话,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吃掉。”
至于符咒。
司芙蕖真是敏感。
【你确定是人家敏感,不是你太过火了吗】
“有吗,没有。”
明梨自问自答。
她只是出现了几回,给司宁染了些气味,顺便给人送个饭而已。
被威胁的司宁:呜。
那鬼却不再等他反应,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留下个被摸的耳尖发红的小道士,坐在床上愣了很久,终于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开始干饭。
一方面是真的饿了,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害怕。
不过,这个饭到底是谁做的,怎么这么好次。
quq。
……
明梨真的很无聊。
作为一只不用上班的陈年老鬼,明梨每天除了坐在高塔上晒晒太阳看看风景,就是跑到别人藏金条的地方慢悠悠数金条。
当下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了,自然是要多贴几下,延缓空虚与烦躁。
于是乎,司宁下午睡醒,发觉上午刚走的鬼,下午又大大方方出现在了他床上。
甚至伸出双臂搂抱着他,贴他的背脊贴得紧紧的,像是某种轻飘飘的小动物,柔软,却并不温暖。然后就是,她真的很喜欢往他身上塞花。
属于对方的气息愈来愈浓,几乎要熏进灵魂里。
她还要抬着面具在他被解开几枚、以至于露出来的肩头蹭几下,说一句“宁宁真香”。
却不咬,只是象征性的用唇齿拨几下。
等他开始发抖,她便又自发消失了。
桌面上是晚餐。
她大概有关注他什么吃的多,一下将他的口味摸透,连着晚上的三菜一汤也全部变成了他喜欢的菜式,分量不多不少,刚好能让他光盘。
司宁是吃的多,但是不容易胖的类型。
所以,他还是觉得对方有把他养养再吃的想法。
直到走出去对上师姐,师姐眉头松懈的看了一眼他的脑袋,微笑,“阿宁,还好吗?”
“啊?”
“那只鬼应该没伤你吧。”司芙蕖看透了。
虽然不确定那鬼到底是好鬼还是恶鬼,但暂时,他们两个应该是没有危险的。甚至因为她教给师弟的方法,那只鬼给她送了晚饭,同样的三菜一汤。
虽说都是小师弟爱吃的东西,但她的口味跟小师弟本来就大差不差。
司宁好似终于察觉到什么,满眼震惊,语无伦次,“可是……那个,符咒,师姐,你不是说……”
“确实是能收服那只鬼的秘法,虽然这么做不太好,但我们这派道士是这样的。师姐也遇到过色鬼,你保护好自己,顺着她的同时尽量不要被占便宜就是了。——这种结果比对方想杀我们是好的多的。”
“而且……”司芙蕖摸出和晚餐一起送来的发绳,上面有根乌黑的发丝,“这是那个女孩子的东西,跟你身上的气味一样,那家伙应该是在告诉我们,人在她手上,而且,并没有危险。”
“为什么没有危险?”司宁觉得问题很大。
师姐心态却稳定了不少,“普通人被鬼气浸泡会早死,但这只鬼气息古怪,那个女孩的生息也半点没有减弱。再者,借助这根头发,我也能随时探寻那个女孩的情况,说明那只鬼暂时没有敌意。”
“就是……阿宁,要辛苦你一下了。”
司宁:欸欸欸???
为什么要辛苦他?
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的司宁背脊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