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小道士他不想以身饲鬼15
荆棘合拢,金笼撇过身,那熟悉的气息再度包裹他全身,带着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当然,前提是,她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该欺负的都欺负完了,然后一副要把人扔掉的样子,对于他这种敏感的人来说,还是过于难以接受了。
特别是对方回来,说还什么气味散了要重新染什么的,又去解他合上不久的扣子。
真的是。
过分。
但是他能怎么样,还不是任由那家伙压在他身上,指尖掠过他的肌肤,坏心眼的往他身上塞花。
当然,突破了某层限制,已经不可能单纯塞花了。
“呜,衣橱里还有人,你不要这样……”他小声抗拒。
然而对方并未迁就,倒是手下动作变得缓慢,从刺激变得磨人。
“宁宁乖,小声点,她就听不见了。”
“呜。”
……
第四天·夜。
司宁今天很没劲,脖子上的痕迹盖都盖不住,头上的木簪子也抖出几缕碎发,看起来有些颓废。
师姐注意到他身上气息浓郁的异常,开口问他,然而才开口,她胆小单纯的小师弟就红到了脖子根,手更是下意识挡住了腹部,微微颤抖。
大概是被鬼欺负了。
是被亲了脖子摸了肚子吗?
没有害怕,看起来那只鬼还是比较温柔的。
忽略自家羞涩的小师弟,司芙蕖想看看古堡别的地方。
司宁却开口,“那家伙说,今天可以进花园。”
“还有,那只鬼叫巫梨,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埃琳娜小姐,但她是古堡现在的主人。而且,她说了不会杀我们……柳钥小姐我也见到了,她很安全。”
“我跟她去了古堡主人的房间,里面有很多荆棘和玫瑰,荆棘后面是鬼怪……窗台上还有个金色笼子,里面有一颗会唱歌的鬼头,是第二只引路鬼。”
“然后就是,那只鬼说,之后大家都可以吃中餐。”
他撇过头的时候,脖子上大大小小的印记探出头来,众人都有些复杂。
特别是文金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说,“谢谢。”
豆子则暗戳戳凑过去问,“少年啊,那个新娘不会是你女朋友吧?有求必应,真刺激呀。”
司宁嘴唇抖了抖,还没应,司芙蕖已经把个子小巧的豆子提到了身侧,“别说闲话,先去花园看看。”
通往花园的入口处果真已经没了荆棘,他们往里面走,发觉里面杂草丛生,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苦腥味,涌进鼻腔的时候让人止不住的想呕吐。
司宁并没有闻到,应该是被那人的气息隔开了。
除此之外,花园里有先窜进来的鬼影。
是几个宾客鬼。
鬼鬼祟祟在花园里挖着什么。
“会不会是金条!”于涣下意识上前两步,又被司芙蕖拦住。
“不可能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而且,为什么路上有新鲜血迹?
刚刚还没有,现在却是从角落里一路拖拽,蜿蜒到那几个人挖掘的地方。——所以说,或许根本就不是在挖黄金,而是在埋尸。
刘西注意到泥土里微微伸出的手,呼吸急促,脚下也踩到一把枯枝败叶,咔咔几声,迅速将那几只鬼吸引了过来。
他们远不如宴会厅里的鬼来的友好,几乎发现他们的一瞬,便化出了身中数枪的鬼身,体型膨胀了两三倍不说,甚至咧着牙扬着利爪恶狠狠冲上来。
司芙蕖和司宁的道法即刻在空气中成形,迅速挡下一击。
鬼脸近在咫尺,最后撞上电蚊拍似的噼里啪啦一阵响,被抽飞出去。
连着一直以为在玩游戏的豆子脸色都一阵发白,大脑里的思绪被迫凝固。——喂喂……这种真实感,可不是现在的科技能弄出来的。
所以说。
真的是鬼吗?
她看向挡在众人跟前的两人,一个依旧冷静严肃,另一个也还是那副漂亮的有点不堪一击的样子。
可他们的道法如此真实——
豆子白眼一翻,原地晕倒。
此时他们身后也有鬼扑了上来,司宁扔过去剩下两张引雷符,迅速将绕后的两只鬼处决,看向浑然不觉的宴会厅,“师姐,先撤进去!”
“宴会厅还没到出乱子的时候!”
师姐点头,符箓一扔,长剑出鞘,将其刺穿,剑身瞬间被附魔上了火光。刺进地面时,直接带起熊熊烈火,往外圈扩散。
短暂围出了一片安全区。
司芙蕖也迅速动作,将晕倒的豆子拦腰抱起,顺便带上一旁嘴都合不拢的刘西。
司宁则拉上身边两个人,迅速往宴会厅窜。
宴会厅里依旧是那副样子,没人关注他们,那些鬼只是自顾自说着闲话,花园里的异形鬼也没有追上来,只有几个人大喘息着,感觉自己死里逃生。
然后,司芙蕖说,“阿宁,你看着他们,我出去看看他们在埋什么人。”
司宁摇头,“师姐,这里是安全的,我跟你一起去。”
大概有了某人的保证,他虽然紧张,但是没有想象中那样害怕。——另外,让同伴一个人冒险,他实在办不到这种事。
师姐没有拒绝,只是给刘西塞了几张符咒,“如果有鬼攻击,就扔出去。”
只有这个不靠谱的看起来比较靠谱一些。
刘西接过,咽了口口水。
“大师,我听你的!你们加油!出去我请你们吃饭!”
司宁这才从腰间将拂尘摸出来,同时捏了咒,在师姐之前往外走。
那几只鬼已经回去继续埋人了。
这次,他们更警惕一些,察觉到有人靠近,迅速膨胀身躯,以野兽捕猎的形式扑了上来,有人身体那么粗的手臂奔着人脖子就来。
却被司芙蕖一剑斩断。
另一只鬼也被司宁符箓烧伤,魂体开始溃散。
师姐觉得欣慰。
果真是天生的抓鬼道士,天赋绝佳。
二人联手,只是几只长得可怕的孤魂野鬼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他们也终于走到了那坑前,然后发现,里面既不是金条也不是人,更不是鬼。
而是,骨头。
也是,古堡的婚宴在两百多年前,除了枯骨还能剩什么呢?
司宁也大着胆子在周围探索,目光远眺时看见古堡的高塔,上面坐着个身着白色婚纱的女子,看不清表情,但只是刹那,她便蝴蝶般从高塔上跌落。
发出咚的一声响。
“师姐!那里!”
芙蕖没看见,但她听到了声音,本能觉得不详,起身迅速跟着司宁前往,却只在那高塔窗台的底部找到一抹头纱,被火舌舔舐的发黑。
高塔上的窗户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司宁却莫名松了口气。
并不是熟悉的那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