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走一步算一步
“所以说，最近发生的那些事都和你这边无关，是吧？包括有人对我的暗杀这件事在内。”
“你被盯上了？”斯兰威尔难得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但你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对方太弱了而已，直接被抓到了。”梅菲斯特模糊的带了过去。“但我在调查这件事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因为有些地方想不通，所以我才来你这里碰一下运气，看看是不是你们混乱之神的信徒中的某位又抽风了想在弗兰克斯下手。”
“据我所知，在弗兰克斯境内拥有调动一片区域内信徒的能力的人应该只有我才对。”斯兰威尔说道。“而且，早在观星塔的时候，我的信徒们也被你们拘束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在矿山挖矿呢，刑期三年……以袭击绑架了帝国皇女的罪名而言，这种惩罚已经很轻了，本来你们都应该是死罪的。”梅菲斯特提醒道。
斯兰威尔听到之后，也没有露出不满的表情，反而认同的点了点头。“毕竟我是主谋者，也没资格要求太多，不是吗？”
斯兰威尔的神色中出现了许些的感慨，但是并没有后悔，虽然知道斯兰威尔是因为恶魔赛恩的原因才犯下大错，但是这也无法改变斯兰威尔已经变成了混乱之神信徒的事实，甚至于，斯兰威尔因此而收到的神谕，让他更加相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不得不说这是个幸运的家伙。
梅菲斯特拍了拍手，以这样的方式作为提醒。“既然已经知道了你和那边无关，那么我也该告辞了。”
“嗯……能来找我说说话我也已经很高兴了，虽然很可惜没能将混乱之神的教诲传递出去。”斯兰威尔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家伙，似乎也渐渐的变成了善于吃苦的苦修士那种类型的人了，但也不算是坏事。
“对了，浮士德。”在梅菲斯特转身之前，斯兰威尔又开口道。“虽然这种话听起来可能有些不负责任，但是，我作为混乱之神信徒的一员中，也并不知晓其他信徒的想法和目的，我们终究只是在负责各自区域的扩张和传教，还有特殊活动而已……在我从弗兰克斯消失之后，也说不定会有其他人填上这个空缺，显然，这种事只能由你们自己去思考和摸索。”
“至于你所关心的，那些事件的发生到底和混乱之神有什么样的关系……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混乱是一个无比驳杂的概念，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混乱，其中都会有神的影子，但说到底，混乱才是世间的常态……是不是出自于神的意志根本无所谓，因为即使神没有这个想法，人类也会自顾自的去追寻混乱，因为，人类的欲望是无法被满足的，永远也无法满足。”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来刻意提醒我。”梅菲斯特摆了摆手说道。“毕竟人的心思总是很复杂，谁也不知道会突然跑出来个什么怪东西。但是，这也不是在知道有什么事会发生之后就要袖手旁观的理由吧？现在只要做好眼前的事就足够了。”
“……说的也是。”斯兰威尔轻声笑了两声，对梅菲斯特的轻轻挥手，目送着他离开。
直到梅菲斯特的身影消失在监狱的拐角处，听到他的脚步渐渐消失在了监狱的深处，斯兰威尔才重新闭上眼睛，右手放在心脏处轻轻的感受生命的搏动。
而在生命之上，则是能让人的精神升华的全新的感官。
“……不管如何，新的混乱正在涌入弗兰克斯，这次大概也不会轻松的做出了结，总有人会陷入漩涡之中无法挣扎，在知晓了混乱的真意之后，你还会对人类满怀信心吗？”
“那是人类绝对无法跨过的一道坎，无论怎样的努力都无法解除它的降临，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
“但推迟的时间是有限的，总有一天，人类终将面对它。”
“你该明白它，你该面对他，你该……如何引导它？”
“梅菲斯特啊……”
“愿群星的色彩……”
……
……
“！！”走在半路上的梅菲斯特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回过头，朝着刚刚过来的方向看过去。
“刚才是怎么……感觉有一股阴冷的风从后背吹过去了。”梅菲斯特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柯蕾的虚影在梅菲斯特的身边缓缓浮现，往来的方向，甚至是更加直接的，隔着墙体朝着斯兰威尔的方向看过去。
“似乎是神降了，但是持续时间很短。”柯蕾说道。“应该是斯兰威尔那里，要回去问一问情况吗？”
“……不，这次还是算了吧。”梅菲斯特摇了摇头。“虽然这个时间有些让人在意，但是，既然对方都刻意等到自己离开之后才降临，应该也不会是对方想要主动跟我联系才突然降临……”
“而且感觉过去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梅菲斯特是不太想过去的，尤其是刚刚的那一股恶寒，但很快，梅菲斯特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嘎吱”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那是雷利和诺连牢房的方向。
“……这边好像也有这边的麻烦。”梅菲斯特叹了一口气。
暂时将斯兰威尔放在一边，虽然斯兰威尔那边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在弗兰克斯发生的事估计和他没什么关系。
有也大概只是因为他混乱之神信徒的身份。
嗯，以斯兰威尔能听到神谕的方面考虑，这家伙更加贴近于萨缪尔·维克托那样的神眷，只是斯兰威尔并没有足以和萨缪尔对抗的力量而已。
不，应该说斯兰威尔自己并没有什么力量，如果当初没有安特罗西亚之键在，或许他连抵抗都做不到。
梅菲斯特拉了拉自己的兜帽。“不管怎么说，格林伯爵的事只能由我们自己来调查了，不过还好，线索还是有的。”
一个自然就是格林伯爵的家族，劳伦特尔家。
还有一个则是那天被自己打败的那个四叶魔法师。
“总会有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