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有希望就去奋斗
“说了，但没有直说。我想，直接求官家放人，官家未必肯答应下来，再说，这是王皇后的命令，王皇后若真的去和官家说，官家肯定犯不上为了一个宫女得罪王皇后。所以我想，秋月，我见你体力好，你去报名参加宫廷女子马球队，要是被选上了，或者将来表现好，凭自己本事出宫去，自然也能嫁个好人家呀！我问过官家了，若是咱们宫里的宫女被选上队员，婚姻由她自己做主。”宋筱糖一口气说了好多，就怕她们听到一半着急问这问那的。
小刘贵妃有点不相信：“真的吗？官家真的这么说吗？太好了！秋月，你明日就去报名，只要你报名了，王皇后那边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筱糖姐姐说得对，只要你入选队员，官家现在又特别重视马球队，只要你认真训练，肯定会大有前途的。到时候不怕嫁不到一个好人家。”
秋月淡淡道：“姐姐，我明白了。我会努力争取的。”
“对，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得靠自己争取。秋月妹妹，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
秋月点点头道：“我明白。谢谢筱糖姐姐，筱糖姐姐，你日后也是我的姐姐。”
“好。”宋筱糖道。
宋筱糖有担心地问：“秋月妹妹，你能入选吗？你体力是不错，可这打马球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筱糖姐姐放心，我小时候习过武，打马球不成问题。”
“那太好了。”
小刘贵妃心有不忍道：“妹妹小时候去习武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母亲是妾，小时候没少遭过白眼和欺负，有一次外出差点被人贩子掠去，好在妹妹机灵，大声喊叫引来路人围观，这才得救的。后来妹妹就去山上习武，不论严寒酷暑，一日不拉，说是再也不要看到有人欺负我了。如今空有这一身本事，只能伺候我。是我连累妹妹。”
原来如此。
这还真是姐妹情深。难怪小刘贵妃肯为秋月做这么多事啊。
宋筱糖安慰道：“这些好了，有了希望就好好奋斗吧。”
“是，秋月一定不辜负筱糖姐姐的厚望。”
“秋月妹妹言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宋筱糖说完便离开了。
原本还躺在床上的小刘贵妃立即坐了起来，望着门口宋筱糖离去，笑道：“没想到王贵妃为人如此单纯。”
“这对我们是好事。她已经完全相信我们了。”秋月道。
另一个丫鬟秋阳，她是秋月的亲姐姐，不解地问：“娘娘说的都是真话，就算她有所怀疑，去查，也不会有任何疑点。娘娘真是高人。”
小刘贵妃落寞道：“我算哪门子高人。入宫好几个月了，连官家的面都不见到，若是高人，肚子早该有动静了，也犯不着想出这么法子来。”
秋月安慰道：“娘娘莫心急，这不快到出头之日了嘛。”
“秋月，对不住你了，和那王贵妃说官家宠幸过你，污了你的清白之身了。”小刘贵妃充满歉意道。
秋月立马跪下道：“娘娘说的哪里话。能为娘娘效力是秋月的福气，莫说是清白，就是性命，秋月也是甘心情愿的。”
“秋月，你快起来。你放心，等你入选女子马球队，还是有机会出去嫁人的。”
秋月不敢起来，头也不抬的说道：“秋月终身不嫁，留下来伺候娘娘。”
“秋阳，你快扶你妹妹起来，竟说傻话。”
“是。”秋阳把秋月扶起。
秋阳道：“只是可惜了娘娘这么好的身手，不然在马球场上，以娘娘的球技肯定会博得官家的注意，到时候……”
“放心吧，秋阳。小时候爹爹就叫我练习蹴鞠、打马球等这些皇帝显赫们的贵族运动，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有所发挥。爹爹还是明智的，了解到先祖们都喜欢打马球，官家亦是如此。会有机会的，本宫是不会让自己一身的才华被埋没的。”
秋阳、秋月道：“娘娘英明！”
“本宫在这皇宫里藏拙了这么久，也该出出风头了。”小刘贵妃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可捉摸的东西慢慢显现出来了。
小刘贵妃又问：“派的人跟去吗？”
“回娘娘，已经跟去了。”秋阳回道。
“做好保密工作。”
“娘娘放心，此人原先是在郑贵妃宫里当差，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秋阳说道。
小刘贵妃笑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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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筱糖顺利出了皇宫，有个小厮的身影偷偷跟着她，不过以她的智商并未注意到。主要是她从未想过会被别人跟踪，也就从未往身后看一眼。
宋筱糖先是去了大相国寺，顺着昨日的路线随便逛逛，看是否会遇见赵明诚，路过昨日遇见赵明诚的那家店时，宋筱糖突然被店主叫住了。赵明诚是大相国寺的常客，经常逛古董字画的店，常与店家讨价还价，店里有了什么好东西，也会优先推荐给赵明诚。故而，店家都认识赵明诚。
“店家，你是叫我吗？”宋筱糖困惑地问。
“你是宋筱糖吧？”
“对。”
店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封递给宋筱糖，说：“这是赵明诚托我给你的。他一个时辰之前来过了。”
“好的。谢谢店家。”
宋筱糖拆开信，里面写着几句话：
“宋兄，昨日我回家和父亲商量了，父亲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说要再考虑考虑。宋兄，依你之见，我还能做什么呢？急急急！”
宋筱糖看了，甚是忧心。但她不敢留书给赵明诚，怕在大宋朝又多了一个笑话她字丑的人。宋筱糖给了店家几个铜钱，道：“请店家转告赵兄，就说‘坚持己见’。”
“好。若明日赵明诚过来，小的一定把此话转告给他。”
“多谢。”
“客官慢走。”
宋筱糖出了门，那个跟踪的人进到店里，给了不少铜钱，道：“把你刚才与那小官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那店家起初不肯，跟踪的人便又往桌上撒了些铜钱，店家这才把刚才和宋筱糖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来人。见那人听完走出店门，连忙把铜钱放到抽屉里去，脸上满身铜臭味。
宋筱糖出了大相国寺，又在马行道逛了逛，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开心果子行。她发现店名已经挂起来了，门口的宣传语也贴上去了。门口还有人在发放小广告。店门前的旗帜上，画着西瓜，写着“开心果子行”。
“嘿，真应该让石榴看到这些。这个蔡王赵似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宋筱糖忍不住的赞道。要是在刺杀皇帝的效率上也这么高就好了。
宋筱糖正准备离开，这时，开心果子行里有个人突然向宋筱糖走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官人可姓唐？”
唐筱宋是宋筱糖报给蔡王赵似的名字，总不能告诉他真名吧。
“是。您是？”
“我们蔡王有话让小人转告唐官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
“我在蔡王王府见过唐官人。我们到里面去说，这里人多嘴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