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下药?

  堂溪知君跟着云栖染到了膳房。
  “师兄,你打算给师尊做什么?”
  “面吧,”云栖染想了想,“夜里一碗热汤面最为稳妥,小七呢?”
  “我也想吃,”堂溪知君抱着肩膀站在那里,神色恹恹的:“师兄,我来做肉酱,你做些面如何?”
  “好。”
  两个人分工明确,堂溪知君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时刻关注窗外的动静。
  “小七,你在看什么?”
  “嗯?没事,”堂溪知君看着窗外,今晚的夜色有些不同寻常:“师兄,我们等会儿一起去找师尊。”
  “嗯。”
  云栖染不疑有他,笑眯眯的点点头。
  堂溪知君一直在猜测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直到他看到一身黑衣悄无声息从屋顶进入房间的人。
  那身形一看就是个女子,结合之前的种种情况,进入屋内的只能是情心。
  不过……
  堂溪知君神色莫测的看着窗外。
  她怎么进去的呢?
  师尊怎么不打她出来啊?
  现在不容他多想,堂溪知君盛起已经做好的肉酱,浇在云栖染做好的面上,随后放在食盒里道:“师兄,我们走吧。”
  “走。”
  云栖染站在翊川的门前,刚想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异常的声音。
  那是女子的娇吟声和男子的闷哼。
  云栖染看着屋内烛火倒映在窗上,整个人都傻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里面的声音是谁。
  那是师尊的声音。
  那……那个女子?
  云栖染脸色变得惨白,一步一步的后退。
  堂溪知君从他的背后摁住他的后背,声音清晰有力:“师兄,敲门。”
  “小七……”云栖染勾了勾唇,侧过来的脸是惨白的,连嘴唇都泛着白,笑容比鬼都难看:“小七,我们回去吧,师尊……师尊他……”
  “师兄,去敲门。”堂溪知君的声音很强硬,神色十分冷静:“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栖染看着堂溪知君的眼睛,里面的情绪让他清醒了一下,垂了眸子,半晌道:“好。”
  总要敲门,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师尊……到底……到底在做什么。
  云栖染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敲门:“师尊,你在屋里吗?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砰的一声被从里面砸开,接着一个黑糊糊的人从里面飞了出来,接着是翊川恼怒的,带着喘息的一声:“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死!”
  地上的黑衣人痛苦的闷哼,透过屋内的烛光看,那人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蜷缩着,双腿不自然的扭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她中了什么药。
  “师尊?”
  云栖染只看了一眼地上那人,随后把目光挪回面前的师尊身上。
  “栖染……?”翊川扶着门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同样是不怎么正常的红色,连眼睛都在泛红,里面的情绪阴沉的可怕:“回……回去!”
  他抬起头看到堂溪知君站在台阶下看着他,翊川有些狼狈的扭过头:“云栖染,我让你带着小七回去!”
  “小七,你回去,”云栖染看着翊川有些痛苦的脸色,心里的情绪愈发坚定,扭头看了一眼堂溪知君:“你自己回去,不用管我。”
  “好滴,没问题,”堂溪知君看着他的背影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师尊,师兄,我走了啊。”
  堂溪知君溜走之前,没忘了把情心一并带走,不过他也十分嫌弃,紧紧用手提着她的领子,刚窜上屋顶的时候看到了堂溪知逸身边那个侍卫的身影。
  堂溪知君看到他也没有很意外,反而很顺手的把手里的情心丢过去:“既然你在这里,那你把她扔回去吧。”
  “是,二少爷。”
  侍卫看着已经被堂溪知君打晕的情心,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的接过去,随后快速消失在黑夜。
  堂溪知君拍了拍手,提起来闻了闻嫌弃的甩了甩。
  啧,一股合欢香的味道。
  回到屋里,他总算是把原着里的事情串起来了。
  翊川不可能跟情心做过什么,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云栖染发现屋内异样的时候,为了逃避所以快速离开了,并没有发现翊川把情心丢出去这件事。
  所以云栖染就一直误会着,且不肯跟翊川再有过多的接触。
  至于翊川为什么中药……
  堂溪知君想来想去,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情心把合欢香下在了屋内的香炉内,七明子给他们每个房间都放了香炉,而且日日点香,所以情心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合欢香下在香炉里,翊川就不会有察觉。
  毕竟今日白天时,他们都在七云宗前方看擂台战。特别是翊川,根本无法离开。
  但情心相对自由,她完全有足够的时间给翊川的香炉内下合欢香。
  现在……
  堂溪知君一仰头躺下。
  云栖染想做什么他已经猜到了,若是翊川同样心里有他,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心动,那都不会拒绝云栖染。
  就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堂溪知君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
  他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午时,睁开眼睛之后清醒过来,第一时间看向云栖染的床铺。
  没有人,床铺还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啧啧啧。
  堂溪知君坐起来捏了捏眉心。
  师尊……这么牛吗?
  他拉开门出去,门外没什么人,几个师兄那边也静悄悄的。
  在他路过前面师尊的住处时,发现房间周围下了一层屏障,将整间屋跟外界隔绝了起来。
  哇哦。真厉害。
  堂溪知君感叹了一句,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昆仑宫的院子。
  他决定去堂溪知逸那里蹭饭。而且堂溪知逸肯定有话要问他。
  “来了,”堂溪知逸看到他也不奇怪,点了点面前的桌子:“起这么晚,饿不饿。”
  “饿,”堂溪知君干脆利落的点点头坐下来:“有话问我?”
  “昨晚。”
  “无可奉告,不过那不关我的事,”堂溪知君耸了耸肩:“你也别好奇,她身上那药可不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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