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可以发动战争了
堂溪知逸注意到卿言的情绪有些低落,皱了皱眉看向他:“你怎么了?你有事情瞒着我?还是有事情瞒着知君?”
“没事,”卿言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之后收起了眸中的情绪:“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就赶我走了?”堂溪知逸气笑了,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啊好啊,就这么急着赶我走,知君要下山来了?”
“没有,”卿言摇了摇头:“应该还要几天他才有时间下山。”
“行,我待几天可以吧,我可以付给你银子,”堂溪知逸耸了耸肩,也不想刨根问底:“我还等着见见知君呢,这么久没见了,我反正也有空。”
“随你。”
————
堂溪知君正在炼药,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然后就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小七,有人念叨你了?”鹤九霄在另一个炼丹炉前,听到堂溪知君的喷嚏之后有些笑意的转过头来:“怎么回事?没受凉吧?”
“没事,我也不知道,”堂溪知君摸了摸还是有些发痒的鼻子,目光全都落在眼前的炼丹炉上:“不用担心,应该没事。”
鹤九霄点点头不再开口,马上就要丹成了,两个人全神贯注,直到丹香浓郁,颗颗饱满圆润的丹药静静的躺在了那里,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小七,厉害。”
鹤九霄看了一眼堂溪知君的丹药,品级上隐隐比自己的还要高了一些。
到底还是有天赋在的。
“师兄你也很厉害,”堂溪知君把丹药装好,接着准备下一个药方。他一边抓药一边随口道:“师兄可有去找鬼道年前辈探寻炼丹的想法?”
“好啊,你去的时候带着我就好了,”鹤九霄笑眯眯的看着堂溪知君,他也在抓下一份药材了:“你有去的想法了?”
“暂时还没有,”堂溪知君摇了摇头,其实他的打算是在跟渊族的战斗结束之前,他都不会去找鬼道年的:“前辈给我的那本书我这几天已经看过了,师兄你要不要看看?”
“也好,多多益善。”
鹤九霄从堂溪知君的手上接过那本书,放在一边之后继续去抓药了。
他要先把这个药炼出来,休息的空隙再看这本书。
————————————
渊族。
距离蓝湾岛秘境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堂溪知君一直在昆仑宫没有外出,霜临和微暮也一直在完善攻上修真界的计划,忙的焦头烂额。
“已经差不多了吧?”霜临看着眼前边边角角都考虑到了的作战图,面色虽然疲惫,但眸光格外明亮:“如果我们推演顺利……很快就能攻上修真界了。”
同样许久没有好好休息的微暮点了点头,站在他们准备的很久的作战图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肯定没问题,”微暮打完了哈欠,声音还有些软:“明日就可以推演了,如果推演成功……我们休息两日就可以开战了。”
“嗯,让修真界安静了这么久,是时间该热闹一下了,”霜临笑了笑,看着作战图,眸中闪着势在必得的目光:“我们一定要答应这场战争。如果打不赢……我们也一定要,在修真界内挣得我们的一席之地。”
“嗯,”微暮十分郑重的点点头:“所以不论明日的推演结果如何……我们必须要打。结果好要打,结果不好更要打。反正事在人为。”
“对,事在人为,”霜临爽朗的笑了出来,拍了拍身边微暮的肩膀:“等着吧,我们一定能站在修真界的地盘上,一定能让我们的族人沐浴到真正的阳光。”
————
卿言见到了阔别了十天的堂溪知君。
说阔别……就是因为卿言实在是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堂溪知君了。
渊族最近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尽管卿言早已有所准备,可是他知道,距离自己跟堂溪知君分别的日子也就越近了。
“阿言,你今日一直在走神,”堂溪知君坐在卿言的身边,握着他有些冰凉的手,歪着脑袋看他的金眸,试图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些什么,但是一无所获:“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渊族近日似乎有一些小动作,”卿言垂了眸不去看堂溪知君的眼睛:“或许在不久之后,战争就要开始了。”
“嗯?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吗?”堂溪知君听到这件事倒不是很意外,他挑了挑眉:“你在担心这个?”
“是也不是,”卿言点了点头,对上堂溪知君关切的目光,金眸中的情绪温和而复杂:“知君,如果真的有战争,别离开我的身边。”
“我肯定要跟师兄他们在一起呀,”堂溪知君看着卿言,有些想笑。他抬手摸了摸卿言的额头:“怎么了?也没有生病啊?感觉你兴致不高的样子。”
“没有生病,”卿言摇了摇头,把堂溪知君的手攥住:“我只要你答应我,我知道你不会留在后方,一定会冲到战争的最前面。但是……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会跟你一起,无论去什么地方。”
“好,”堂溪知君认真的点点头,他察觉出卿言的情绪不对,也看出卿言应该是猜到或者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对他的安危有些担心:“我跟你一起。”
现在还是顺着他来吧,那双金眸中流露出的脆弱的情绪,让堂溪知君不忍心对他说一句重话。
“嗯,跟我一起。”
卿言点点头,轻轻的把脑袋抵在堂溪知君的肩膀上。
只要堂溪知君愿意待在自己身边,那么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有机会去补救。
卿言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他有感觉。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跟堂溪知君分离了,这段时间他想尽了一切方法也不能阻止那一天的到来。
虽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又有什么样的依据证明……
但他不能拿堂溪知君去赌,他也不敢拿堂溪知君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