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周怀宁被困
大家一愣,当即笑道:“范家主你急个啥?玄甲虎师出事对咱黑河城来说,是好事一桩啊!”
“虽说武平侯为人正直,为大宇立下汗马功劳,但如今他跟咱属于不同的阵营。他的玄甲虎师要是出事了,朝廷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范长富重重哎了一声:“可你们别忘了,武平侯是周怀宁的亲爹!”
村民们大惊:“啥?!周公子是武平侯的儿子?”
村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周怀宁是京城来的贵公子,可他们从没听说过,周怀宁是武平侯的儿子!
“原来你们都不知道!”范长富神情焦灼,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那两个儿子,加上怀宁还有樱颜,和玄甲虎师一起被北狄大军困在雪域城了!”
“不是吧?!”听说周怀宁和樱颜有事,村民们也都坐不住了,“咋就这么不凑巧,刚好碰上两军交战了!”
雪域城是大宇北面的一个城池,这个地方本是属于北狄的,十年前北狄战败,割地求和,雪域城就是那时候归属大宇的。
去流放之地就要经过雪域城,也不知道周怀宁他们经历了什么,正好撞上北狄攻城。
“哎!我去叶家找大儒和禅师他们商议商议!”范长富忧心忡忡快步离去。
叶家。
叶不为赵行坚几人围坐在一起。
降军已经分派到各个郡县了,接下来,就要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但说着说着, 慧能禅师就来扒着叶不为的眼皮看。
他们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叶不为的眼睛,其实一直都没有完全恢复。
不过因为叶不为瞎了二十年,将听觉练得尤其敏锐,所以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
如果换做普通人,只怕连正常生活都要受到影响。
“说起来都是为师的错,当年你誓做天下第一,要为师传你能速成的武功绝学,为师当时就不该依着你。”慧能禅师不无懊悔道。
“师父不要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叶不为云淡风轻道,
“当年若不是学了这门绝学,我如何能击退当时的赤月第一高手?当时我若是输了,二十五年前与赤月国的那一战,历史就要改写。所以,我不后悔。”
王长阳恨声道:“阿辰你一门心思为了萧家的天下拼死拼活,可那孽障却嫌皇位坐得太安逸,非要用歹毒下作的手段将你除掉!萧家怎么出了他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此次你万不可心软,尽快将他赶下帝位,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恩师,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赵行坚嘟囔道,“您总说皇帝再不好,那也萧家的人……”
“现在不是情势不同了吗?”王长阳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早点告诉为师,摄政王还在!为师需要忍耐出一身毛病出来吗!”
在京城的时候,王长阳经常告病不上朝,还真不是装的,是真的被气出病来了。
来黑河城后,王长阳是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就连喘气都顺畅了。
弘空大师道:“朝廷里真正能打仗的,也就玄甲虎师了。但玄甲虎师如今北上抵御北狄,根本无暇顾及京城,眼下京城兵力空虚,正是黑河城的机会!”
慧能禅师点头,“让咱们的军队先休整几日,月中的时候集结起来挥师进京,到那时,阿辰直接出现在世人面前,且看那个虚伪小人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上!”
说到这里,除了赵行坚外,其他几人不约而同往外看了看。
叶不为转身进了里屋。
不一会,范长富气喘吁吁跑进来了。
“大儒,两位禅师,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王长阳问。
范长富匆匆进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杰强怀宁他们几个被困在雪域城了!”
“被困?”慧能禅师很是吃惊,“难不成雪域城沦陷了?他们落入北狄人之手了?”
范长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雪域城虽说还没有沦陷,但离沦陷不远了!杰强他们虽说还没有落入北狄手中,但只怕也不远了!”
“玄甲虎师这是败了?”王长阳一脸的震惊。
范长富叹气,“他们几个送来的消息说,玄甲虎师的粮草出了问题!在他们几人进雪域城之前,玄甲虎师就断粮好几日了!”
“咔!”里屋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折断了笔杆的声音。
“是言平爹在里面吗?”范长富向里屋张望着,“言平爹,你出来一下!怀宁信中叮嘱我一定要跟你说这件事,他说,你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他们!”
里屋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范长富有些期待地伸长脖子盯着那道门。
来黑河城这么久,城里所有人他都见过了,唯独没有见过言平爹。
他每次来叶家,言平爹都避而不见。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因为言平爹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农夫,性子木讷,不喜欢与外人打交道。
可后来,他听村民们说言平爹其实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
他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的。
毕竟,如果武功真那么高,言平爹怎么甘心在黑河村一待就是几十年?
但这次,就连老裘他们都说言平爹会带兵打仗,哭着喊着要当他的部下。
范长富这才意识到,言平爹这个人,只怕才是让大儒和禅师们有事没事总往叶家跑的原因。
他一直以为慧能禅师,弘空大师,大儒留在黑河村是因为小九儿,但现在他有点怀疑了……
范长富有些激动地睁大眼睛,今天,终于能见到神秘的言平爹了。
赵行坚瞅了他一眼,别有深意道: “要不,你先把手中的杯盏放下来?”
“为什么?我茶还没喝完呢!”范长富把杯盏送到嘴边。
“嘎吱——”
门开了。
一个身着灰色布衫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男人约莫四十来岁,身材修长挺拔,五官深邃而俊朗。
一身布衫也掩盖不住他周身的气质,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嘭!”范长富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我就说吧!”
赵行坚摇头叹息。
“又浪费一个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