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家的路

  “唉……”
  马里斯比利不由得叹息。
  果然，还是把他给惹出来了。
  目前魔术界内，最古老的魔术师。
  在魔道元帅之前，甚至在所罗门王创造出魔术之前就已经行走于世上。
  时钟塔的隐十三科君主，被称为【时象寻觅者】的大魔术师。
  甚至有传闻，对方已经来到了【魔法】的领域。
  真正的老怪物，就是不知道当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冬木市救人收徒。
  以至于阿尼姆斯菲亚家利用【时间溯行】的技术创造出来的时机耽误。
  “现在的你，依然在寻找归乡的道路吗？”
  所罗门王缓缓问道。
  对于这位自神代开始就行走至今的古老者，记忆犹新。
  毕竟当时第一次见面，他甚至以为对方其实是【主】行走人间的化身之一。
  那与【主】的威光极其相似的神性波动……很难让人不产生误解。
  “啊，差不多吧……”
  “【这里】实在太偏僻了。”
  秦燕随口回应道，他伸出手，将卫宫士郎拉起。
  对于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型月世界的，说实话，已经记不清楚了。
  与万机之神死战，最终同归于尽之后。
  那些残念使用最后的力量，将他推举起来，从世界的裂口中送离即将毁灭的宇宙。
  回过神时，就已经在冬木市，然后便被少年时的卫宫士郎拉住。
  再之后，为了寻找回家的路，他在各个魔术结社都【友好】交流过一番。
  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大堆头衔，甚至还在过去的各种逸闻里找到了自己的记录——————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些事情。
  不过，无所谓。
  “隐之君主，就算您一定要为自己的学生讨要不公平的补偿……”
  “也是没有办法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圣杯已经显现。”
  “而圣杯……事关我的愿望，我不可能让与您。”
  马里斯比利坦然来到战场的最中央。
  他手中所拿着的，正是圣杯战争胜利者才能得到的特殊道具。
  那就是圣杯。
  万能的许愿之釜，真正的许愿之釜。
  本质是高度汇聚的魔力造物，只不过有着特殊的魔力术式构成而已。
  这种东西……说实话，秦燕现在手搓一个出来都可以。
  只是需要竭泽而渔，一次性消耗掉数条灵脉的全部魔力。
  “……如果我说我要圣杯，你可能会让所罗门王现在就消灭我吧。”
  “毕竟，没有现在，谈不上未来。”
  秦燕的目光在所罗门王身上稍作停留。
  “但是，所罗门王杀不了我。”
  “就算他能够爆发出百千万倍a++级宝具的威力，将整颗行星贯穿烧却也是一样。”
  “这一点，所罗门王自己应该也清楚。”
  将整颗行星……贯穿烧却？
  马里斯比利不由得一悚，难道冠位术阶从者，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看向旁边的所罗门王。
  而所罗门王也看向他。
  虽然不清楚对面是在给自己扣什么帽子，在暗示什么。
  但这个比喻确实没错。
  哪怕是足以毁减行星的攻击，也未必能够将对方杀死。
  何况，他并没有这个能力。
  “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停留了十年。”
  “不见得还会再停留十四年。”
  “我可以明确的说，你们的世界没有未来可言。”
  “所罗门王，你若是舍弃作为英灵的身份，就会在失去英灵身份的最后一瞬间，看见你所不愿意看见的未来。”
  “马里斯比利，你若是建立菲尼斯·迦勒底，就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死去，让整个世界都迎来一场毁灭性的灾厄。”
  “————哪怕我如此说，你们也要坚持自己的愿望吗？”
  没有回应，但秦燕已经知道了这两位的意愿。
  也罢，人理烧却可以避免，但异星神的降临已是确定事项。
  或许藤丸立香作为御主的未来，更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卫宫士郎越发不明所以。
  但是，世界将会迎来毁灭性灾厄这一点。
  毋庸置疑。
  他正想多说些什么，却被秦燕制止。
  “那么，我要的补偿是，未来人理存续机构菲尼斯·迦勒底如果被创造，卫宫士郎有资格在任何时候加入迦勒底，只要你们阿尼姆斯菲亚家族还掌控菲尼斯·迦勒底，这个结果就无条件生效。”
  “作为交换，我会提供建造菲尼斯·迦勒底的补充技术。”
  “如何？”
  这笔补偿性的交易，马里斯比利似乎并没有理由拒绝。
  他为建造菲尼斯·迦勒底已经投入了太多的心血。
  额外加一个人，算的了什么？哪怕是出现世界末日又怎么样？
  魔术师之所以是魔术师，就是能够为了抵达追求不择手段。
  天体科被魔术界视为纸上谈兵的理论，可却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啊。
  “成交。”
  看着契约被签订，所罗门王的固有技能【千里眼 ex】正在发挥效果。
  他正在查看自己成为人类后的未来。
  但根本没有看见秦燕所说的【不愿意看见】的未来。
  是危言耸听吗？
  但在当年就已经有过交流的所罗门王，深知对方是那种不会说谎类型的人。
  言必信，行必果。
  犹豫之中，看着马里斯比利许下愿望，所罗门王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想试一次，作为普通人的他，会是什么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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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一瞬之间。
  卫宫士郎就已经站在了旧墩灵的街道上。
  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老师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带他来到这里。
  “菲尼斯·迦勒底会配备英灵召唤系统·命运，如果你愿意，那个时候可以进入其中，召唤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作为战友并肩作战……或者是女友。”
  秦燕瞥了这个学生一眼。
  时钟塔已就在眼前。
  “正义，需要力量与知识作为支撑。”
  “我将教导你……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
  “学完之后，你想要平静生活就平静生活，要是想要去拯救世界……那就去菲尼斯·迦勒底吧。”
  卫宫士郎忍不住询问。
  “老师，那你呢？你要去哪？”
  回应的是一声轻笑。
  “我用了十年才找到一条可能回家的道路。”
  “我要试试……不管成功不成功，你或许都再也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