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陆桥之战2
“还真是！你们真是好运气，我服役这四十年也就跟他们并肩作战过三次。伙计们，抄家伙！这下有的打了。”老杰克说道。
众人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一队骑士怎么可能突破下面海洋一样的兽人营阵？“老杰克您没逗我们吧。”有人不相信的问道。
“是啊！皇家骑士们才这么点人，后面的撒拉逊异教徒们肯定看见狼骑兵就跑了！咱们的骑士力量太小了！”吉姆也跟着喊道。
吉姆话音刚落老杰克突然反手一个嘴巴，‘啪~！’的一巴掌扇得吉姆眼冒金星。大家都呆了，平日里和蔼滑头的老上士杰克居然出手打人了！老杰克回过脸怒目圆睁的环伺各位，整个脸上肌肉抽搐仿佛是恶神附体换了个人似的恶狠狠的骂道：“混账东西！我们法兰军队没有孬种！皇家骑士团是我们人类世界最强大的军队，他们保卫了我们人类和法兰整整七个世纪！而皇家卫队是这支军队最核心的力量！是精锐中的精锐！骑士团七百年没有输过任何一场战斗！没有被击退过任何一次冲锋！现在，皇家骑士团中最精锐的皇家卫队来了，他们个个都是下凡的天神一般！有骑士团在，只有孬种才会害怕失败！而我们法兰军队中没有孬种！！！”
老杰克几句话就镇住了在场的十几个法兰兵，他们谁都不敢抬头跟老杰克对视。老杰克接着跳下城垛走到他们中间喊道：“小子们！我问你们是不是法兰军人！？”
“是……”“是……”人群中三三两两的有人小声回答。
老杰克抓住吉姆的肩膀猛摇着问大家道：“小子们！我问你们是不是孬种！？”
“不是”“不是”“不是”这次人群中的回应更多了，声音也更加肯定了。
“我特么问你们是不是孬种！”老杰克更大声音的质问道。
“不是！”大家再次大声回应道，吉姆也捂着脸坚定的说道：“不是。”
“好！”老杰克扶正吉姆，狠狠的拍着他的肩膀又问大家：“小子们！我们法兰军人是不是从来不抛弃同伴！”
“是！”“是！”更多人大声喊了出来。
“那现在！外面为我们冲锋的是不是我们法兰的同胞！？”老杰克声嘶力竭的嘶吼道。
“是~！”这次所有人都高喊着回答。
“他们没有抛弃我们！我们是不是同样不能抛弃他们！？”老杰克又喊道。
“是~！！”众人高呼着回答。
“我们是不是要为死在兽人战斗中的同胞复仇！？”老杰克再喊！
“是~！！！”众人再次高呼着回答！
“我们是不是要打赢这一战，守卫我们人类的命运！？”老杰克再喊！
“是~！！！”众人的情绪到达了高峰。
“我们要和我们的同胞一起并肩战斗！要与骑士团一起冲锋！？”老杰克长吼道。
“嚎~~~~”众人爆发出一片欢呼。
“吼~吼~吼~”老杰克带头喊起了战吼，众人马上跟着也吼了起来。塔楼上就连其他看热闹的其他国家军人也跟着吼了起来。
他们发出的声浪引发了更多人的注意，又有一大群士兵循着战吼涌上了塔楼。他们看见众人都在大吼纷纷也开始了战吼，热烈的激情如同草原上的野火一样瞬间引燃了压抑已久的情绪。近三万人被困在这座‘孤岛’上整整半年了，他们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迸发了出来。
“我们怎么办？这就要冲下去么？可是科尔德隆亲王他命令……”吉姆在激烈的情绪中有点不知所措的问老杰克。可没等他说完老杰克就打断了他。
“少废话，老子打过的仗比你们听过的都多。皇家卫队出马就没有突破不了的敌阵！罗本，去通知汉斯将军。咱们的机会来了！”说着老杰克‘哐当’一脚踢翻了煮皮靴的黑锅，沸水泼在火堆上滋起一阵蒸汽。众人停下了战吼纷纷再次把目光投向老杰克。
“吃个屁的咸 水炖鞋底子！今晚上咱们要喝庆功酒！”老杰克大喝一声，周围的法兰陆战团的士兵们一阵欢呼。然后众人吵闹着朝着武器冲下了塔楼。
此时整个凯瑟琳堡的守军都得到了消息，碉楼城墙上挤满了观看的士兵。当他们看清这些华丽英武的法兰骑士时整个凯瑟琳堡都沸腾了！城楼上欢呼的士兵们就好像是为比武大会冠军欢呼的女人一样疯狂。
凯瑟琳堡正面，正在例行公事向堡垒射击的兽人们听到了欢呼，这才意识到竟然有人类联军的援兵到了！他们的投石机这才停止了轰击开始迎战，兽人军中很快做出了反映，大批的兽人狼骑兵从兽人军阵中杀出直奔皇家骑士护送的补给队。
“看那是‘虎纹狼骑’！这下惨了！他们虎纹狼骑兵倾巢出动了！”老杰克正领着塔楼上下来的士兵们往下走，身边的吉姆突然喊道。
“糟了！快！”老杰克一看心中暗想大事不好，他连忙招呼身后追随的弟兄们加快脚步。看到兽人最精锐的狼骑兵出动法兰兵们更是亢奋了，他们叫嚷着跟随老杰克涌下了连接各层城墙的廊桥直奔最外层的城墙。期间越来越多的联军的士兵也加入了进来，被裹挟的人数越来越多声势越来越大。
兽人狼骑很快在军阵前集结了起来，为首的一个兽人骑着高大威猛的虎纹座狼，头上戴着巨大的黑色羽冠。这位主帅就是数月前‘土中城之战’敲碎了巴斯顿尤根大公脑袋的血手部落酋长。血手部喜欢用红泥涂抹身体，他们的酋长自然残忍异常，他名字的由来据说是角逐酋长时他把对手鲜血涂满了巨石，因此人们都叫他“红石”。
血手部落看到酋长亲自出马，于是纷纷加入了进来。很快红石一声令下，大批的狼骑兵倾巢而出扑向了这支补给队。红色的荒原上顿时烟尘四起，狼骑兵们潮水般的涌了过去，打头阵的正是红石的亲卫队“虎纹狼骑”！冲在最前面的这个兽人身材壮硕，头戴纯黑鸟羽冠胯下的坐狼更是异常巨大，他便是大名鼎鼎的血手部落酋长红石本人！
这些‘虎纹狼骑’的坐狼要比一般狼骑兵的坐狼体形大上一倍，完全不亚于人类骑兵最高大的战马。这些坐狼是血手部落专门培育的一个特殊品种，它们不仅拥有更加巨大的身材，而且皮毛上还呈现出不同于普通坐狼斑点的条纹状皮毛。由于身形巨大花纹如虎，因此被人们形象的称为“虎纹坐狼”。
蛮荒大陆北部沿海的阿兹狄人称它们叫做‘虎狼’。这种更大更凶猛的坐狼自然也要背负更强大的兽人战士，所以虎纹坐狼骑手们自然是血手兽人中最强大的战士。这么精锐的狼骑兵肯定不是每个兽人部落都能拥有的，他们只属于最狂躁最嗜血的血手部落。与皇家骑士团的地位一样，虎纹狼骑同样也是所有兽人军队中最强大的骑兵力量。
现在兽人和人类的两支最强的骑兵力量即将在陆桥凯瑟琳堡前面这块战场上狭路相逢！凯瑟琳堡上观战的联军士兵们开始紧张起来，他们虽然知道皇家骑士团的威名，但是对面杀来的狼骑兵却是他们的数十倍之多。
眼看着两支骑兵越来越近，追随老杰克的士兵们也已经涌出了内城城墙，这是神圣王国的黄衣军团的驻地，只听城墙上不停有人用罗西克口音的尼尔兰语喊道：“侬快看！快看啊！喏是法兰佬的皇帝卫队！”（这是罗西克地区称呼皇家卫队的叫法）
虽然被身后大群亢奋的士兵裹挟着，但老杰克依然保持着清醒，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皇家卫队，奇怪，是谁有本事能调动皇家卫队前来呢？皇家卫队在皇家骑士团中一般只会在最重要的战斗中投入使用，在决定性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一般在战役中都是充当‘压舱石’或‘矛尖’的作用，几乎没有听说过皇家卫队会单独出动的。除非是国王、王子或者大团长亲自出战时会才会作为护卫伴随出战，但现在这种为凯堡运输补给行动中出现皇家卫队简直太不合逻辑了’。
老杰克想着脚下已经来到了内堡的最下一级。‘是谁呢究竟？国王？不可能，国王身体不好上马都费劲，已经十几年没有亲临战场了。大团长安德鲁公爵？有这个可能，但安德鲁公爵虽然勇猛，但他可不会莽撞到只带一个联队的骑士冲锋。那会是谁呢？王储殿下？嘶……’老杰克倒吸一口凉气想到。
‘不可能，虽然龙德-格兰特王族的血脉里涌动着勇猛的热血，历代先王也不乏猛将诞生。但如今这位王储却更像是位外交家根本不是将才，现在陆桥形势危在旦夕，王储殿下前来斡旋倒也不无可能。但披甲执锐上阵冲锋，那可绝无可能。如果这样那就只有安德鲁公爵了，可法兰远在万里之外，这陆桥可不是法兰的军事重心啊。大团长更不可能就带了一个联队冒险，这事情真是蹊跷……到底是谁能率领皇家卫队进攻呢？’老杰克边想着不觉已经带人冲到了内墙城门脚下了。
内墙外面就是战场，外层城墙现在已经被兽人几个月的连续进攻打得残破不堪，这些日子里各国联军交替出战坚守外墙，内外墙之间的好多区域已经涌入了兽人，这些区域经常被反复争夺。但现在的联军总指挥神圣王国的科尔德隆亲王却以保存实力为名不愿意投入太多兵力出战，导致现在城外的兽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向凯瑟琳堡发射投石。现在镇守外墙的几乎都是神圣王国的黄衣军团，只有外墙被突破时他才允许少量联军出内墙反击。
可稍微了解凯堡结构的人都知道，凯堡的内侧城墙虽然更高且有高塔防护，但属于老式城墙比较薄弱，经不起投石机的长期轰击。外层城墙则是更加厚实坚固的新式城墙，但现在也已经被轰开了不少缺口。还好内侧城墙上的高塔有大型弩炮、投石机和射石火炮，兽人一旦进入内外墙之间的区域便很难大规模集结向前进攻，所以内侧城墙现在尚算完好。可这并不代表万事大吉，因为一旦外层城墙被彻底攻破，那么整个凯瑟琳堡就只剩下相对薄弱的内侧城墙了，这样根本就坚守不了多久。因此在这种僵局情况下，兽人便是下定决心要彻底清除掉外层城墙这条屏障后，再稳扎稳打将投石机推上外层城墙轰开内侧城墙一举攻下凯瑟琳堡。
其实现在城里每个人都知道兽人的技俩，可是外墙已经完全被兽人的投石机火力覆盖，只能派步兵上去扛着敌人炮火坚守。由于科尔德隆亲王的命令，凯堡没有进行反击，导致城墙外的兽人投石机阵地已经布置到了距离城区只有大约三百步远的距离了。
几百架投石机沿着外墙的轮廓绵延了好几法里。他们白天用石块，晚上用装着黑油的大罐，一刻不停的轰击这那条残破不堪的外墙。城内的士兵们早先也违令进行过几次突击拔掉过几个投石机阵地，可是苦于禁令不敢组织大规模的行动，始终无法给予敌人重创。于是往往在得手之后第二天，兽人们便会架起更多的投石机来。
再后来兽人也干脆在阵地前挖了壕沟，在投石机前堆满石块和木桩，渐渐形成了一条与外墙平行的巨大阵地。中间的三百步距离其实正好是人类联军弓箭手射程的极限，而这个距离投石却能够轰击到城墙。
自从这条阵地形成之后，联军就彻底陷入了被动。在几次不成功的反击失败后，联军总指挥来自神圣王国的科尔德隆亲王干脆撤回了外墙大批部队只留少量部队坚守，如果敌人突破一点便派出部队救火，他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消耗战的方式来延长僵持的时间，最终等到援兵或让兽人失去耐心撤退。可是这次兽人们的耐心惊人的出奇，整整六个月的战斗丝毫没有显示出任何撤退的迹象，反而还打退了数次人类联军的救援。如此这种坐以待毙的战术已经击垮了每一个联军士兵的耐心，他们早就渴望杀出去拼个鱼死网破了。
跟随着老杰克的士兵们抵达内墙城门前时这里已经挤满了各国士兵，他们都在叫嚷着要出去作战。可大门的守卫却喊道：“都特么后退！回去！联军总指挥官科尔德隆亲王有令！必须坚守不出保存实力！”
“保存侬娘西皮！老子们被困了几个月了！再没有支援早晚也得饿死！”有人用碎塔湾口音高喊道。
“赶紧的！让老子出去削死他们！你们要是不开门当心老子把你们一起削了！”又有人用诺伊口音叫嚷着就要往前冲。
“后退！后退！不然不客气了！！”那守门的黄衣军官高喊着，说着‘伧啷’拔出了剑，他身后的戟兵们连忙冲上前把短戟横过来拦住往前涌的各国士兵们。
“嘿！咱们的骑士马上就要和狼骑对撞了！”这时有人从内侧城墙上往下高喊。
下面众人一听更加着急了，‘快！放我们出去！’士兵们高喊着往前推搡。把守门的戟兵们几乎压缩到了大门前，周围布置的拒马和栅栏也被情绪激动的士兵们给掀翻了。守门的军官和戟兵们一路被压缩到了最后一道栅栏后面。还好这层栅栏用石条加固了不好掀翻，然后就有士兵企图翻越这层栅栏，戟兵们用短戟的柄部猛戳企图翻越的士兵。
眼看大门前的情势就要失控，守门的黄衣军官跳上一个木桶，瞪红了双眼嘶哑的向士兵们吼道：“没有总指挥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战！否则就地正法！十字弩手～准备！”说着他突然高举佩剑，城头上的十字弩手们居然全部把弩机对准了自己这边的士兵！
军官的警告显然没有吓住全部士兵们，不少人怔了一下但是马上又开始推搡着想要翻越。“你们特么敢！”最前面的士兵中有人这么高喊一声，跳上了栅栏企图翻越。这时突然‘嗖！’的一声，那人‘啊～’的一声惨叫仰面摔下了栅栏。这么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众人立刻都围到了倒地者的身边，原来那人正是吉姆。十字弩射中了他的小腹，箭恰好从他胸甲和腰带间射入，穿透了里面的锁甲，射穿了他的腹部。 “混蛋！你们的弩箭不用来射兽人，居然对准自己人！”老杰克跪地捧着吉姆吐血的头愤怒的喊道。
那守门的军官也没想到会闹出这种情况，城楼上放箭的那个弩手显然是精神太过紧张失手走火的。但军官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喊：“没有命令谁也不准通过!否则，否则就地正法！”
“快先救人！”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老杰克抬头一看，只见从人腿中钻出一个小脑袋喊道。居然是凯堡掌管后期的亚里亚人军需官‘肯先生’，他身后随即也从人腿中间钻出了几个侏儒大小的亚里亚人。
‘肯先生’没有多做解释，只见他走上前伸出孩子一样大的小手接过吉姆的头，然后从他的小坎肩里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从里面取出了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塞进了吉姆嘴里。然后他冲着身边的众人喊道：“快！你们几个大个子赶紧把他抬去医疗点！”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的把吉姆抬起来，由另外一个亚里亚人引着往医疗点方向去了。一路上聚集的众人纷纷让路，他们无不为受伤的士兵感到惋惜。见吉姆被抬走了，老杰克这时腾出了手，他马上挽起袖子就准备带人翻越栅栏。这时‘肯先生’拦住了他。
肯先生用尖利的声音喊道：“嘿！上士，我是汉斯将军派来带你们出战的！”
“出战？怎么，你有开门的命令么？”老杰克狐疑的问道，他想：什么时候军令让管后勤的侏儒军需官们传达了。
“汉斯将军已经去找总指挥请命出战了，不过我有一条更快更好更出其不意的出击路线！”肯先生仰着头用他那双一点都不可爱的小眼盯着老杰克说道。
“出其不意！？”老杰克重复道。
“对！出其不意！”肯先生说完朝远处一挥手，只见城门不远处十几个亚里亚人从土里拉出了两根铁链，众人不明所以的上去帮忙，一下子拉开了城墙根上半间房子那么大的一个洞！老杰克带头上前一看，原来是个带阶梯的地下入口。
肯先生得意的大声宣布道：“这原来是城墙下的地牢入口，经过我们亚里亚后勤队和矮人工兵队三个月的努力，挖通了三条直通到兽人阵地前的地道！”
“什么！？我们居然都不知道！？”老杰克和身边一众士兵都惊呆了。
“当然你们不知道，要不内城墙加固的土方是哪里来的？我们一般都是地下施工，挖出的土方夜里运出来直接加固城墙用了。整个工程就是为了反击秘密做的准备，本来计划挖五条的结果只来得及完成三条，没想到今天提前用上了！”肯先生得意的解释道。
众人们一片欣喜，老杰克狠狠的往那些黄衣军们瞪了一眼。那些黄衣军士兵们此时也没人敢上来阻拦，他们的命令是守住城门，不得放其他国家的军队出去，但可没有让他们守住其他的通道啊。于是那个刚刚阻拦的军官就把头转了过去，干脆装作没看见。
肯先生见状小声说道：“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跟我来！”老杰克听完想都没想马上高喊起来，众人一听顿时沸腾了起来。肯先生递来火把老杰克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下了入口，接着身后的士兵们一哄而上在洞口挤作一团。肯先生又招呼左右两边各一百步的同伴分别打开了另外两处地道，众多联军士兵们纷纷鱼贯而入城门前只剩下了那些守门的黄衣军士兵。
凯堡城外的援军队伍此时已经很近了，城头上观望的人们这才看清楚皇家卫队打着两面旗帜。一面是有金色衮边的蓝底金百合皇家骑士团旗，一面是代表卫队护送的主帅的旗帜。但这个象征王室的红白底蓝色十字旗质正中间隽秀的金龙标记好像以前从来没有人见过，就连城楼上法兰军中最年长的书记官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法兰王室中有哪位成员是这个徽记。
国王的标记是金冠白鸥，摄政王的标记是王冠金鹭，安德鲁公爵是象征封地的斜十字绳结或者持斧金狮，弗勒格王储是金冕。王室成员中好像没有人用金龙这个标识，可谁也不会想到日后就是这个纹章取代了费德林大帝（古代圣教尼尔兰帝国末代皇帝）的雄鹰成为了新一代帝王的象征。
虽然龙旗没人认得但皇家骑士团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家骑士团近十几年多在罗西克地区出现，所以见过的联军士兵不在少数。听到这个大名鼎鼎的部队，城墙上的联军士兵再次欢呼了起来。当这支援军发现了前来阻挡的兽人狼骑后，部队中的骑士们立刻脱离了大部队迎击兽人，谁也没想到皇骑士们居然立即展开了作战队形向海啸一般的狼骑兵们杀去。皇家卫队冲在最前面，远远的甩开了身后的巴斯顿骑兵。只见皇家卫队的传令官吹响了小号，骑士们立刻列成两排交叉阵型发起了冲锋，阵列正中央为首的骑士一马当先冲到了阵线最前面。
城楼上的联军士兵屏住了呼吸定眼观瞧，只见这位骑士与其他骑士装束相似但要更加华丽，最明显的不同就是他头盔顶部的装饰是一条金龙！金龙基座下是一圈代表王室血统的金色王冠！原来这就是原来他便是那面红白十字金龙战旗的主人，是皇家卫队守护的主帅，还是一名法兰王室成员！有王室带头冲锋，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城墙上的联军士兵们的喝彩声顿时山呼海啸。
两支军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对冲在一起了。皇家卫队迅速变阵，组成了经典的楔形阵型，就以主帅为尖端加速向红石的座狼群冲去……
城墙上的法兰军的指挥官汉斯将军已经观战多时了，正是他方才恳请肯先生提前打开了反击的秘道。但他碍于身份不好亲自指挥反击，只好和其他将领一起在城墙上观察事态发展。这支援军的主帅身份他也猜了好久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连他也被惊呆了。随口失声默念道：“这人不是安德鲁公爵…公爵还没有鲁莽到这份上……也不可能是弗勒格王子…何况王储殿下的纹章是金色日冕……摄政王大人是就更不可能了……老邓迪公爵早就退役了不可能……他儿子大邓迪不算王室成员带不了金冠……”他迅速回忆着脑海中每一个王室成员的标识。
就在这时汉斯也看清楚了那面蓝十字红白王旗，这王旗由金边蓝色十字分割成四块分别是红白两色，蓝十字正中隽秀着一条硕大的金边巨龙，旗子左上角的红色区域绣着王冠证明了主帅的王室身份，右下角的红色区域绣着一串金色花体字的古尼尔兰语这应该是主帅的头衔，他还看不清楚。但这巨龙标识他却突然想到了这是龙原郡的标识！突然他矢口喊道：“巨龙……金…金色的巨龙…是龙原…龙原侯爵，难道……难道是…小王子弗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