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勇冠三军1

  法历701年春陆桥正面，在凯堡驻军山呼海啸办的助威声中，法兰王子弗兰西正率领着一百五十名皇家卫队的骑士全力冲锋，在他们对面是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无数兽人狼骑兵。狼骑的两翼快速合拢，好像一头巨狼的双颚想要吃掉对方。而皇家骑士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蓝色的斗篷和绣着金色百合的军旗汇聚成的楔形阵列，正犹如一道寒光闪闪的利剑直插那双颚的正中。
  当两军正在高速靠近的时候兽人狼骑兵们才发现对方只有不到两百来人，于是它们开始发出骇人的嚎叫，就好像是这么点敌人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一样。它们的酋长红石也得意了起来，他一边继续冲锋一边大手一挥，示意后面的大队狼骑绕皇家骑士过去攻击后面的补给车队和巴斯顿骑兵。
  法兰的补给队前面是由皇家卫队骑士开路，五千名撒拉逊骑兵压后，中间是由一千名陆战营士兵和一些护教军志愿者押运的一百辆四轮大车。远远的看到狼骑兵们包抄过来，法兰步兵们立即将补给车绕成一周，然后以车为营士兵们躲在车后抄出弓弩严阵以待。这是法兰补给车队最常见的‘车堡’战术，是几百年来法兰与蒙哥利人在草原上作战总结出的‘绝招’。
  虽然中路的法兰步兵稳住了阵线，可后队的巴斯顿骑兵可没那么镇定。看到狼骑大队冲来巴斯顿骑兵马上乱了阵脚，他们迅速后撤脱离了战场躲在补给车队后面很远的地方观战。这些巴斯顿骑兵大约有五千人，比法兰士兵多出两倍，这是法兰王储弗勒格为了保护弟弟弗兰西费了无数口舌和钱财说服本.阿里大人派出的撒拉逊裔部族骑兵，可是他们显然不想送死，但为了赏金他们也道没有走远。
  这些人可是老面孔了，他们是来自潘多拉部族的撒拉逊骑兵。曾经参加过‘淤泥港之战’和后来几次不成功的增援行动，有些甚至还参加过最早的‘土中城之战’。这些战场‘老油条们’早就被兽人狼骑兵吓破了胆子。他们从带队军官到手下的士兵都认为这次任务只是‘例行公事’，护送这支的补给队去凯堡简直就是送死。在撒拉逊人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白给’这个词，更没有什么国家认同感。为部族打仗他们会舍命相搏，可为国家打仗，他们只有在判明胜利的情况下才会出手相助。
  “该死的！这些部族骑兵看到兽人的狼骑兵杀来他们第一个想法就是保命，看那～他们又是二话不说就丢下了前面的法兰人，自己退到了后方的山坡上作壁上观，根本就没有上去支援的意思，一定是准备蹭够了时间回去交差就好！！这帮狗娘养的！每次都是这样！”凯堡城墙上一位来自科恩公国的军官骂道。
  “这些异教徒心里可完全没有拯救世界的心情，对他们来说只要保住自己的部族就完事了。如果兽人真打过了陆桥，他们无非是逃回沙漠里就是了。他们才不会在乎那些城市里的非部族的撒拉逊居民，更不会在乎那些罗西克裔百姓了。”又一个来自北罗公国的小队长说道。
  “看哪，那个带着黑色鬃毛冠骑着白色座狼的大个子！”一个眼尖的传令兵突然喊道。
  “那是红石！这家伙亲自出马了！难怪这次窜出来这么多虎纹狼骑！他们一定是倾巢而出了！”那传令兵的长官喊道。
  “对，是红石！这下法兰人可惨了……”众人中很多人附和道。
  “哎，汉斯将军，你们这次贵国虽然派出了最精锐的皇家骑士。可惜呀，人太少了。不过贵国的骑士居然还敢主动向十倍的兽人狼骑兵发起冲锋！真不愧是皇家骑士团啊！果真英勇异常……啧啧啧，哎只可惜怕是要以卵击石了，这次补给又是凶多吉少喽……”一位来自神圣王国的将军摇着头对法兰驻军的汉斯将军表达了敬意。
  汉斯将军绷着嘴没有说话，他不想听对方的风凉话，但他心里也抱怨道： ‘是啊，人太少了…这个弗兰西王子也太冒失了…这点人也敢主动出击！也难怪那些撒拉逊人不跟随冲锋，谁会愿意陪这个法兰来的‘疯孩子’去白白送命？即便是法兰的王子又能怎样？对他们来说异教徒的皇亲国戚什么都不是。他们只信本部族的长老和阿訇，只爱宝刀、骏马、女奴和赏银。可惜了那些皇家卫队的同僚们，他们是多么高贵英勇的骑士啊，今天恐怕他们要为了荣耀和信条九死一生了。’
  凯堡前的决战即将上演，城墙上挤满了各国衣衫褴褛的士兵。这里可以纵观陆桥狭地南北，整个战场都能尽收眼底。对面轰击城墙的兽人投石机阵地也熄了火，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矮壮兽人奴工们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即将战斗的方向望去。
  凯堡正面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本来喊杀声昼夜不息的战场此刻只有两支骑兵部队隆隆的蹄声，人类与兽人两支最强骑兵力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们一边是兽人血手部红石酋长率领的上千虎纹狼骑，另一边是法兰王子弗兰西率领的皇家卫队。
  红石率领的虎纹狼骑数量至少是对面皇家卫队的十倍，红石一声大吼狼骑兵展开的两翼立即向中间合拢，阵线如同饿狼的大嘴一样准备直接‘吞掉’皇家骑士的队伍。而皇家卫队的骑士却紧缩阵型，他们以弗兰西为中心向两翼依次靠拢，法兰骑士们楔形阵聚合成了一把尖锐的“宝剑”直刺向兽人骑兵组成的“狼嘴”！
  电光火石之间钢铁的碰撞和座狼的嚎叫声震荡四野！两支队伍相撞的中心腾起的气浪扫荡了战场地表卷起巨大的烟尘。弗兰西一马当先，第一矛就挑翻了一个虎纹座狼的骑手。接着他两侧皇家骑士也齐刷刷的挑翻了整整一排狼骑兵！战场上顿时血肉横飞，杀声震天！两军迅速撞在一起，双方刀光剑影冲杀成一片。刀剑相击，盔甲碰撞，战马嘶鸣，座狼哀嚎，凯堡上的士兵们亲眼目睹了这场史诗一般的交锋。
  少年王子英武异常，他腋下的重型骑士矛所向披靡，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着兽人狼骑兵生命。弗兰西驾着胯下的战马‘疾风’冲锋所至，如同乘风破浪的巨轮一样，一路将兽人踏得血肉模糊，残躯断臂如水花一样向两边飞溅。他身后的皇家卫队骑士紧紧的保持着阵型，跟随弗兰西一路冲锋陷阵杀入了狼骑兵群中。霎那间整个兽人狼骑组成的“狼嘴”仿佛被那把利刃划开了一样，潮水一般的狼骑兵们瞬间被撕成了两段。而这‘利刃’的尖锋便是如战神附体一般的王子弗兰西！
  城墙上的驻军们再次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眼看兽人骑兵的阵线即将被完全撕裂，坐镇中央的血手酋长红石出现了…他身形巨大骑在一匹恐角犀一样巨大的白化虎纹座狼背上，身上披着陨铁锻造的粗旷盔甲，头顶戴高耸的黑鬃皮胄，暗红的脸上一张血盆大口中长出一对硕大的獠牙。他手持一把巨大粗糙的陨铁狼牙棒，就是这只狼牙棒在一年前敲碎了巴斯顿大公尤根的脑袋。他骑在座狼上双手张开，露出发达的胸肌，迎着正面冲杀过来的法兰骑士们嚣张的狂啸。他兴奋异常血盆大口中流出粘稠的唾液，杀戮的欲望和强大的对手让他无比亢奋。
  弗兰西迎面冲杀过来，一个接一个的挑落敌人。胯下的骏马‘疾风’飞驰而过，身后飞起一片被重矛刺飞的狼骑兵。红石大吼一声，身边的其他狼骑手也跟着大吼起来。这是一道命令，王子前面的兽人狼骑自动撒开，仿佛是为两人对决专门让出了一条通道。弗兰西此时也杀成得狂热，见红石拦住去路哪里肯退。只见弗兰西一夹马肚决心要‘单骑赴会’，‘疾风’嘶鸣一声如闪电一般冲出了阵线，载着弗兰西如离弦之箭一样飞也似的冲向了狼骑群中红石。
  红石也不甘示弱，高举石柱一般的狼牙棒策动巨狼直扑向弗兰西。弗兰西此时亢奋无比，突然高喊出了那句古老的口号：“帝～国～永～存！”
  这句口号惊天动地，天空中突然云雾顿开，云层中射下一道金色圣光，直射在弗兰西银色的盔甲上，盔甲被照得无比耀眼，霎时弗兰西周身散发出一圈金色的光环。弗兰西的战马疾风高高跃起与此同时手中的重矛狠狠刺出，浸满鲜血的矛头铜尖映着阳光闪出万丈金光！红石胯下座狼也已经腾空跃起，红石抡出巨棒迎击重矛。二人交战的身影在万丈金光之中定格成一幅剪影…
  “轰～～！！！”兵器撞击的巨大声浪伴随着冲击波震飞了周围所有的狼骑兵。
  撞击发出的刺眼白光照亮天地，红石与弗兰西的身影如同在一片空白的天地之中搏斗在了一起。时间在这一刹那仿佛凝固了一般。他们动作瞬间变得如此之慢，红石抡起的巨棒敲中了王子的重矛，但那重矛的尖端已经刺中了红石那匹巨狼脑袋。重矛如同钢针穿过布料一样贯穿了巨狼的咽喉插入了红石的左肩。与此同时重矛的中段也被红石的巨棒击碎断裂。刺中红石左肩的矛头失去了动力没有刺穿红石，而是插在了红石的坐骑的脑袋上。
  两人在空中相错而过，弗兰西好像早有准备似的：重矛被敲碎的那一瞬间他便松开了右手，在二人空中交错的同刹那从腰间抽出佩剑，然后顺势仰身反手向后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利剑划破空气，在两人相撞即将脱离的瞬间，弗兰西的剑锋向后划出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扇形弧面，如同快刀划过纸片一般斜着辟中了红石的头胄！红石半个脑袋和头胄在那一瞬间飞离了整个画面…紧接着才是‘噗～！’的一声闷响…红石的头部鲜血如同管涌一般喷洒而出……
  接着红石和他胯下巨狼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顿时失去了控制，两个巨大身影一起落在了地上，巨狼的爪子重重踏在了陆桥的地面腾起了一片红尘，接着踉跄了两下便倒下了，红石的那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身子随即被甩了出去，砸在了几步之外的红土之上。阳光下红石脑袋和巨狼咽喉喷出的血雾伴着烟尘染红了空气。弗兰西的战马则平稳的落地，他不等人们从刚才这震惊的一幕中醒来便挥舞着宝剑冲开了狼骑兵的阵线，一路朝兽人大营绝尘而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都看傻了一时居然无法相信。皇家卫队看到红石被斩落在地，顿时士气爆棚喊杀震天，全速跟上他们统帅的身影。接着皇家卫队如飓风一样席卷而过，整个兽人狼骑群被彻底撕裂成了两半，追随着弗兰西的背影朝着兽人后方杀去。这一刹那战场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弗兰西击杀红石的壮观一幕。整个战场瞬间哗然！
  凯瑟琳堡上顿时的沸腾到了极点，骨瘦如柴的守城将士们士气大振！弗兰西率领着身后的皇家卫队此时已经冲出了狼骑群，兽人最精锐的虎纹狼骑顿时溃不成军，那些丑陋的座狼嚎叫着四处逃窜，一点都没有了刚才冲锋时的锐气。 骑士们纷纷围绕到了弗兰西周围，他们齐声高呼“帝国永存！帝国永存！”声浪与凯堡上的欢呼汇聚在一起，撼动了整个战场。
  弗兰西哪里顾得上欢呼，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云层中射下的金光已经扩散开来。在那金光的正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形的小黑点。但战事紧急无意多想，他马上高举宝剑示意再战。皇家卫队迅速在他周围重新列队，骑矛尚存的骑士换到了前排，弗兰西一声令下队伍调头再次冲进了狼骑群中。 这次皇家卫队杀向了正在围攻车队的狼骑兵，把红石和他座狼的尸体丢弃在了身后战场上。随后那些被冲散的虎纹狼骑凑了回来，他们抓起了红石的尸首逃离了战场……
  弗兰西此时在战场上已经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无人能挡，他率领着皇家卫队所向披靡，如同热刀切黄油一样在敌群之中任意冲杀。那些正在围攻环形补给车阵的普通狼骑兵们，正在被铁桶一般的车堡搞得焦头烂额，他们绕过主战场冲到车堡前才发现这次的补给队并没有像以前的那些人类一样四散而逃。补给队的步兵们居然躲在车后用强弩对他们射击，他们的座狼刚想挤过车辕之间的缝隙马上就会被士兵手中的长戟刺得满是窟窿。
  正在这些狼骑兵围着补给队的车堡团团转的时候，弗兰西率领的皇家卫队杀回来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背后会被人来上一击。这些家伙还来不及迎战，就被皇家卫队以逆时针方向围着车堡一圈如镰刀割草一样瞬间荡平。弗兰西绕完车堡一圈杀散了那些狼骑兵，车堡内的法兰步兵欢呼雀跃，他们正准备列阵进行步骑协同推进，没想到弗兰西居然换上骑矛再次率领着皇家卫队出击了，这次居然直接冲向了兽人大营！
  虽然此时皇家卫队在战场上已经是无人能敌，但毕竟凯堡面前的兽人本阵有号称有几十万众啊！看到皇家卫队冲向了兽人本阵，凯堡上的守军热血沸腾，他们欢呼着开始敲打着手上的武器。城头上的‘射石炮’纷纷打响，伴着隆隆的炮声一枚枚石弹也射向了兽人大营。这些射石炮本来是隐蔽在城墙内侧准备反击时使用的，可是兽人的投石机太猛烈一直压制着城头让那些矮人炮手无法反击。刚才那场骑兵之间的激战兽人的投石机停止了攻击，大概就是这个档口精明的矮人炮手乘机把射石炮抬上了城楼。
  射石炮是一种源自矮人海军的小型火炮，在‘圣教战争’末期便已经在罗西克地区使用。它使用神奇的黑火药推动打磨好的圆形石弹进行攻击。由于早期铸铁技术不成熟，所以炮管由两段铸铁桶组成，管壁较厚直径较细的一段在后段用于填药；管壁较薄直径较粗的一段置于前段用于装石质炮弹。由于气密性较差担心炸膛因此装药较少，所以射石炮的射程非常有限。射程低于大型投石机和巨型弩炮，仅与普通投石机接近。但因其威力尚可且体积较小，因此比较广泛应用于城墙防御和舰船炮使用。
  没想到运气极好，炮弹落入兽人大营竟然意外的击中了几处兽人堆放黑油罐的存放点，炮弹打翻了火堆砸碎了陶罐把里面的黑油溅得到处都是，火堆立即引燃了那些黑油。大火迅速在兽人大营另一侧蔓延，引起了兽人大营中骚乱。一时间形势逆转，几十万兽人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之前避战到后方山坡上徘徊的五千潘多拉骑兵也顿时恢复了勇气。当那个法兰‘疯孩子’浑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一招毙敌斩杀了血手兽人酋长红石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当他们看到皇家卫队撕裂了数量庞大的狼骑兵群时，弥漫在他们心中的恐惧也荡然无存了。在他们的信仰中只有月神加持的勇士才能创造这番奇迹！当兽人大营燃起大火，这些撒拉逊人心中的天枰终于倾斜了。该出手了，复仇的机会到了！
  ‘莫斯哈克巴～!莫斯哈克巴～!’（月神至大）的口号此起彼伏，潘多拉骑兵压抑已久的恐惧此时转化成了复仇勇气。当皇家卫队杀散车堡的敌人后再次杀向兽人大营时，潘多拉骑兵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杀下了山坡，他们士气高昂，胯下的战马精力充沛。撒拉逊人迅速跟上了皇家卫队加入了这一轮的攻击。
  很快这些潘多拉骑兵们举着钢刀跟随皇家卫队杀进了兽人营地。此时每个来自潘多拉部族的骑手恐怕都相信自己会战无不胜，而他们追随的那个来自异国远方的‘疯孩子’简直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不要质疑这些撒拉逊人的精明，对他们来说有意义的生命要用在有意义地方，而现在正是时候。
  对面所谓的‘兽人大营’其实只是一大片乱七八糟的帐篷和篝火堆，除了那条正对凯堡的投石机阵地前的壕沟外，大营的其他方向根本没有类似人类军队营盘拒马栅栏之类的防御工事。因为兽人们实在是数量太多了，他们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到人类居然能发起反击，更不会想到人类居然能杀进他们的大营。
  看到人类骑兵杀来，那些守卫营盘的玛蒙兽人头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只来得及组织了一小撮战士拼凑成了一条防线。可这些玛蒙战士手中只有棍棒斧头短矛等短兵器，不论是兽人还是人类没有长矛列阵的步兵方阵，谁都不可能挡住骑士的冲锋。这些矮小的玛蒙兽人平日里就最怕骑兵，他们甚至都内迁到了大陆腹地避免和血手兽人以及阿兹狄人接触。而今天他们碰上的可是整个世界最强大的重装骑士，这些临时拼凑的阵线哪里经得住冲击。所以当弗兰西率领的皇家卫队冲入玛蒙兽人的阵线时，就如同滚烫的热刀切开奶油一样简单。
  只一瞬间，玛蒙兽人组成的阵线便像堆枯叶一样被冲散，玛蒙兽人被砍翻，踢飞，踏扁。皇家骑士们的战马犹如踏入了麦田一样，他们的宝剑如同镰刀一样挥舞，成片成片的玛蒙兽人像庄稼一样被踩踏收割。弗兰西的盔甲依旧被头顶的金光照射得光芒四射，兽人们看到他时士气就直接崩溃了。当皇家骑士冲向他们时，这些兽人便开始四散奔逃。他们的溃败在兽人大营中引起了连锁反应，兽人组成的阵线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崩溃，整个兽人大营已经完全乱了章法。
  那五千潘多拉骑兵紧随皇家卫队如同飓风一样横扫过了兽人的外围阵线。他们刚一杀入兽人大营后就放弃了阵型，开始到处横冲直撞见人就砍，手中的弯刀犹如死神之镰一样收割这兽人的生命。他们钻进大营四处翻江倒海，踢翻火盆制造混乱，搅得营地里四处起火哭喊震天。
  这时恰好又刮起了东风，营地里的大火和之前投石机阵地被点燃黑油汇成了一片，整个兽人营地自东向西变成了一片火海。两股火焰汇聚在一起，又形成了火龙卷，狂风卷着火舌在营地肆虐，无数的帐篷被连根拔起，成千上万的兽人在火海中溃散奔逃。浑身着火的座狼在帐篷间哀嚎着狂奔，结果又点燃了更多的帐篷。潘多拉骑兵们散成了一个个小队，三五成群的开始在兽人营地中肆意冲杀。一些兽人头目想要组织反抗，可是他们刚纠集起来的战士还没来得及组成阵型，就已经被撒拉逊人冲散，个别赋予顽抗的兽人马上就被战马的铁蹄踏成了肉饼。
  皇家卫队很快已经冲到了兽人大营深处，玛蒙酋长的大帐被弗兰西发现了，厄运降临到了倒霉的玛蒙酋长‘獠牙’头上…弗兰西宝剑挥起一声号令，正在横扫兽人集群的皇家卫队立即转头冲向了獠牙的大帐。玛蒙酋长的亲卫队慌忙组成了密集阵线挡在了大帐前面，他们是为数不多披甲持矛的精锐兽人部队。本来以他们的实力尚可一战，但当他们看到了浑身金光四溢的弗兰西向他们冲来的时候，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
  皇家卫队刚冲到阵线前这些玛蒙亲卫队的士气就崩溃了整个阵线一触即溃，上百个披着重甲的亲卫战士沦为了刀下鬼。玛蒙酋长‘獠牙’冲出大帐还信誓旦旦的妄图组织反击，结果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夺下了手边的一匹座狼就要逃跑。说时迟那时快他刚跨上狼背，骑士们的铁蹄就踏平了他的大帐。
  当看到天神下凡一般的法兰王子时，连这位玛蒙酋长也瞬间被吓破了胆他转身就逃。本来围拢在酋长大帐边的兽人战士有好几千人，其中不乏玛蒙亲卫队这样披甲持矛的精锐战士，结果‘獠牙’一逃整个兽人军团也就崩溃了，大家哭喊着开始逃命，但很快就被到处游荡的撒拉逊人追砍，结果兽人们开始拥挤踩踏致死者不计其数。整个兽人大营此刻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时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隐蔽在暗道里的凯瑟琳堡的联军士兵们再也杀了出来，他们就是老杰克带领的那些钻入暗道士兵们。他们此刻正好趁势从暗道中杀出，大量联军步兵也冲进了兽人大营。凯堡内的士兵看到了他们也纷纷拿起了武器请求出战，城墙上的军官们全都不顾命令率领着自己的队伍涌向了内城大门。这时就连先前把守大门的黄衣军团也加入了进来，他们打开大门。凯堡内的士兵们争先恐后的一齐杀出！整个凯堡内数万联军士兵倾巢而出，从空中俯瞰如同蔓延的海啸一样杀向了对面的兽人大营。
  六个月，整整六个月的围困，虽然摧残了这些士兵的身体，但是却打磨了他们的意志。饥饿，愤怒，复仇！这些词现在萦绕在每个冲出堡垒的联军士兵心中。他们不顾一切的向兽人大营狂奔，根本就没有什么阵线可言，一个个士兵就如同丧失了心智的野兽一样疯狂，他们的进攻没有了任何章法，他们心中只有对杀戮的渴望。兽人大营迅速被这股嗜杀的‘海啸’吞没，而更多的兽人则开始朝西南溃散。
  战场另一边大营中部，无数兽人被皇家卫队的铁蹄碾过，残肢和脑浆纷飞在骑士和战马身后。逃散的兽人越来越多，整个兽人大军完全丧失了斗志，在联军的攻击下开始全线崩溃了！弗兰西已经杀红了眼，他的利剑左劈右砍放倒了无数挡路的兽人。他把卫队远远的甩开，全然不顾的战局的形势，开始执意追击那个倒霉的玛蒙酋长。无数的兽人妄图挡住这个已经几近疯狂的家伙，但全部都被弗兰西手中的‘龙息’宝剑劈成了死尸。已经暴走的弗兰西眼中根本没有这些遍地哀嚎的兽人士兵，他现在只想砍下那个逃脱的兽人酋长的脑袋。
  皇家卫队竭力跟上弗兰西的速度，但越往兽人大营深处兽人就越多。逐渐弗兰西脱离了他们的视野消失在兽人大营深处。卫队长帕里斯子爵接过了指挥开始重新列阵冲击敌人，而弗兰西从此便彻底脱离了部队开始独自追击‘獠牙’。不知他的战马‘疾风’踏碎了多少兽人的脑袋，终于杀到了兽人大营的边缘。‘獠牙’的座狼嚎叫着跳过一道水沟逃进了荒原，谁知弗兰西还不肯罢休，只见胯下的‘疾风’纵身一跃飞过了水沟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