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石中城魅影4
弗兰西确实被这力量也吓了一跳，他马上明白道夫口中的“击中了”是什么意思。虽然隔了有几法里远，但是这力量着实让弗兰西吃了一惊，他明白自己见识到的是一种全新的武器。战争直觉敏锐的弗兰西立即意识到了那种叫做“鹰炮”的武器很可能会改变未来战争的样貌。
天亮后弗兰西看清楚了海湾里的“铁甲战舰”，它们一共来了六条，横亘在众多联军船只之间，一个个如同青黑色的大海龟一样浮在海面上。这些炮舰大概全长一百尺（33米）五十来尺（15米）左右，只相当于人类的最小的护卫舰的大小。水线向上分成两层，船舷上层向内倾斜，形成了一个龟背造型，顶端则也有一张方帆。龟背外面用锍钉钉满了铁甲，真的好像一个铁壳王八。船舷下层还是木质的，也向内倾斜一直到水线，船舷最宽处下缘伸出一排划桨，下面内侧还隐藏着另一排划桨。
这船几乎是全封闭的，船头有了望口，船首和其他矮人船只一样也竖起了高高的龙头雕塑。船舷两侧各有三个可以撑起的炮窗，炮窗里面有炮口探出，炮窗之间两侧还有若干个可以撑起来的小窗板。顶上中段和后段各有两个舱门可以进出船顶。尾部有一个朝上打开的舱门，这里是船员进出的主通道。介于这船依旧保留了风帆和划桨，看来这怪家伙还是采用划桨加风帆的行动方式。只是在防御和打击方面进行了提升。
弗兰西觉得这船设计的精妙，从看这构造适航性应该不好，速度也不会很快，但防护和攻击应该很强。看它黝黑的炮口和钉满铁皮的船壳就知道了。这种战舰应该非常适合相对风平浪静的矮人湾使用，这里岛屿众多，时常藏匿兽人海盗，这样全封闭的船舱和火炮为主的攻击方式，可以有效避免与兽人海盗的接舷战。而且这船展弦比（船体长宽的比例）比较小，还用了两层划桨，应该能在星罗棋布的礁石海湾灵活穿梭。
“那些浮着的‘大海龟’就是昨晚您说的那些‘铁甲战舰’吧？”弗兰西指着湾中的那些‘长条铁盘子’问道夫将军。
“当然了！小王子，可别小看了这些家伙。他们可比最凶猛的巨海龟厉害多了！它们装备了六门大炮二十条火枪，里面有四十名水手，二十个炮手。两侧共有二十个划桨。舰上每个水手全都配有手枪和手斧。它全身披着铁甲，船体几乎全封闭，敌船过来只有挨打的份。在海上不论是海盗还是水眼兽人，看到它只有逃跑的份！”道夫口若悬河的夸耀着。
“这次派来的这六艘可是俺们钢铁堡最新下水的船，它们全都换装了新式的鹰炮！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精确度也更高。专门被派来封锁这片海湾，免得水眼兽人不断的偷运哥布林来增援石中城。昨晚嫩也看到了，一炮就命中了水眼兽人们的偷渡筏！哈哈哈哈~”道夫将军大笑道。
“我看到了，确实很厉害。我在想如果凯瑟琳堡也能装备一些这种鹰炮是不是也能有效的反制敌人？请问将军，这种鹰炮是否可以出售一批给凯堡守军使用呢？”弗兰西试探着问道。
“啊~？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们铜须矮人的武器刀枪剑戟大锤火枪都可以给。但是这船上的鹰炮可是军事机密！不要说俺，就是船上的那些矮子水手也不会同意的！”道夫一口就回绝了弗兰西。
被拒绝弗兰西并不意外。只是觉得道夫将军甚是可爱。矮人们本来就身材五短，道夫将军竟然还会嘲笑自己的同胞矮。看来这铁甲炮舰，应该是船内空间有限，选拔水手的时候也挑选了些身材更加矮小的水手驾驶。 笑归笑但这鹰炮弗兰西可不会就此罢休，如果直接索要以矮人的倔脾气应该是没希望的。弗兰西盘算道：看来这事情要成，就得想想办法了。
弗兰西转念这么一想，突然有一计策涌上心头。于是他先请道夫一起返回帐篷，然后岔开话题说道：“啊！对了道夫将军，我哥哥弗勒格王储殿下可是个有名的美酒品鉴家，这您肯定知道吧！我好像记得他有一打上好的美酒，是专门从法兰本土带来的稀世珍品啊！应该就存在了凯瑟琳堡。我本想等到石中城的战事结束后，差人取来专门在庆功宴上请大家享用的。但是这两天我老喝您的酒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我让人先运来几瓶？咱们尝尝？”
凯瑟琳堡里哪里有着好酒，弗兰西只是想起了法兰确实有一种佳酿非常稀有，于是就编了个故事用来吊这个矮人将军胃口的。既然话已出口，弗兰西索性就信口开河的继续说：“这酒可是我们法兰最好的葡萄产地米萨…米萨城…您知道吧。米萨可是全法兰盛产美酒的地方！而前年，恰好是这十年来葡萄品质最好的一年，据说啊，这打红酒，就是米萨最好的酒庄用这年的葡萄专门酿制的啊！这批酒本来是要送给东方高等精灵皇族的礼物，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极品佳酿！一共就只有这十几桶啊。”
弗兰西努力回忆了一下关于这酒的记忆，可又怕自己说错便想到了自己的副官福莱。福莱作为副官肯定是受过礼仪方面的培训的，于是他打了个响指把福莱叫了进来。为了增加可信度，弗兰西故意郑重其事的问道：“福莱少尉，您司职王室成员副官的职务。一定熟知宴会礼仪，尤其是皇家宴会用酒方面的知识。我记得有一种作为国礼特供给高等精灵帝国皇室的米萨美酒，您知道么？”
“噢~回殿下，属下知道！”福莱一看如此郑重，马上立正双脚一碰靴底恭敬欠身回答。
“哦~？”弗兰西故作一副满意的表情看了看道夫。道夫现在已经被勾起了兴趣，满脸期待的盯着福莱。
弗兰西于是说道：“嗯，甚好。那就请您以专业的角度详尽给我和道夫将军介绍一下这种美酒是如何美味和稀有的吧~！”说着弗兰西抬手示意福莱继续。
福莱看看在坐的二位，马上就明白了王子殿下这是要让自己吹一吹那种传说中的顶级美酒。于是他想了想便开始说道：“这美酒可了不得，是出产自我法兰最好的葡萄产地米萨的顶级美酒。众所周知，米萨是我们法兰的粮仓，土地肥沃运河纵横阳光充足温暖湿润气候宜人，那里也是我们法兰最好的葡萄产区。每年米萨都会出产成千上万桶各类葡萄酒，可是只有大酒庄的红酒才配在桶底打上米萨出产的烙印。在米萨市中心的红酒行会里，每年都会专门对各大酒庄的美酒进行品鉴评级，每年会甄选出三万桶被定为‘米萨红金’!这酒是百里挑一的佳品，温润可口浓郁芳醇，当然价格也非常昂贵，即使在法兰国内也要卖到一个金币一瓶！为了保证国内这种酒每年只有很少的出口配给，想要在外面买到可要花费数倍的价格。”
“哦~这就是小王子说的那美酒么？”道夫急切的问道。
福莱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这只是我们普通贵族和富贵人家都可以享用的高级货罢了。红酒行会还有更高的要求，他们会在这些三万桶中再甄选出三千桶，经过全方面的筛选和长期保存，最终出窖的珍品才能被称为‘米萨红晶’！这酒可是千里挑一的珍品非常稀有，一般只特供给大贵族和各国王室享用。也是我们法兰的国宴用酒，据说一瓶价值十个法兰金币！”
“十~~个法兰金币！天啊！你们这比黄金都贵重了！”道夫不可思议的喊道。
“这还不算最顶级的……”弗兰西看到道夫的表情满意得很，于是拍拍道夫的手劝解道：“慢慢听，慢慢听。福莱少尉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他马上就要介绍我说的那种顶级美酒了~”
“殿下过奖了，我要说的这种顶级美酒在我们法兰是家喻户晓的传奇。我方才介绍的那些品级的美酒在它面前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福莱马上配合的说道。
“米萨的红酒行会除了给各大酒庄的美酒评级还有一项光荣的使命，那就是经营‘红钻酒庄’！这酒庄是全米萨最好的酒庄，光是酿酒用的设备都是传承自古代精灵帝国的衣钵。酿酒师据说一半是来自米萨本地的酿酒世家，一半是高等精灵专门派遣的御用酿酒师。酒庄出产的葡萄每一颗都会被反复甄选方能被用来酿制，酿造时使用的水是当年古代高等精灵使用的传世酒窖，每只木桶都是从兰格斯大陆运来的圣木制成。使用的水更是古老金矿中的泉水，阳光下那水会便会金光闪闪。”福莱故作神秘的讲道。
“火焰在上……”道夫被这故事深深的吸引了，不自觉的用矮人语感叹道。
“即使如此宝贵，红钻酒庄依旧实施来残酷的筛选制度。最终酿造出的美酒御用酿酒师们只会筛选出十二桶来作为成品进献，其中十桶会被送给远在仙境（兰根斯大陆）高等精灵帝国皇室，仅有两桶被留下自用！所以这美酒绝对堪称‘绝世珍品’！这种美酒根本就买不到，价格根本就已经无法用金币衡量了。即便是法兰王室也只会在国宴上偶尔使用，或者作为国礼赠予他国君主。”福莱终于讲完了关于顶级法兰美酒的故事。
道夫的心智还沉浸在故事中，醉心的符合道：“可真是绝世珍品啊……”弗兰西微微一笑，满意的摆了摆手示意福莱可以走了。福莱双脚靴跟一碰点头致意然后出了帐篷。
等福莱走出帐篷弗兰西拍了拍道夫的肩膀说道： “怎么样这酒？我哥哥您知道的，这个爱享乐懂生活的人。他平时就爱酒如命，父王把我们俩派到陆桥做事，他就私下专门克扣了几瓶这种美酒带到了这里。但他驻在巴斯顿堡，又怕公使馆里的人发现。于是就藏在了我驻守的凯瑟琳堡。说是要给我当庆功酒，其实您知道我不善饮酒，无非只是替他存着罢了。如果将军您肯赏脸笑纳，我这就派人去取两瓶过来给将军您尝尝？”
“呃~呃~这样合适吗？”道夫不好意思的问道。但眼神似乎已经迷离了。
看着道夫动了心，弗兰西马上趁热打铁说：“这个酒叫做‘米萨红钻’！我也只喝过一次，入口甘醇，清香可口。每年高等精灵的使者都会乘着飞行宝船前来法兰，说是递交国书，其实就是为了带回几桶这种绝世佳酿啊！这可是酒中的圣品，在我们法兰能被称作“米萨红钻”是多么高的殊荣，就连我也是在最高规格的国宴时才能品尝到的！”弗兰西这几句倒是没有撒谎，全法兰最好的葡萄酒确实就是用来向高等精灵赠送的‘米萨红钻’。但是至于他在陆桥能不能搞到，他心里实在没底。
“米~萨~红~钻~”道夫一个字一个字的复述道，他听着弗兰西绘声绘色的描述，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弗兰西见道夫便继续吹捧：“知道为什么叫它‘米萨红钻’么？”道夫听着名字就仿佛已经醉了似得，流着口水傻傻的摇头。
弗兰西环伺左右，好像是怕被别人听去似得凑到道夫耳边悄悄说道:“因为这酒酿造的时候，不仅葡萄和工艺都是最好的，就连使用的水，都是以前精灵们长生不老的‘月光泉’中的甘露！虽然这泉水都几乎干涸了，但偶尔能收集那么一点点。只是十分稀少，有时一个月才能收集小小的一桶。而米萨红钻就是加入了这种泉水酿造的，使用了这些珍贵泉水酿造的‘米萨红钻’倒入水晶杯中的时候，在月光下犹如红色的宝钻一样耀眼夺目！”弗兰西说道。
“噢~是么！？”道夫听到这个嘴巴已经合不拢了。
“可不是么，不要以为用了最好的葡萄和月光泉水，就可以被称为‘米萨红钻’了。每桶三才能甄选出一桶！只有这一桶最好的才能被称为‘红钻’。其余的都不能被称作‘红钻’！”弗兰西又夸张的说道。
“那，那剩下的怎么办？”道夫有点着急的问道。
弗兰西没想道夫还是个细腻的人，他也不知道其余那些残次品会被如何处理，只好胡乱说道：“呃……大概是倒掉了吧。”
“倒！倒掉！怎么可以倒掉呢！？”听到那些不是最好的就会被倒掉道夫将军心都碎了，感觉就好像倒掉的是自己的血一样。
“呃……对，倒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红钻’的至高品质！只有万里挑一，才配称作‘米萨红钻’！”弗兰西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夸张了，可为了不让道夫起疑心，只好硬着头皮吹下去。
“哎呀，火焰在上。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道夫急得都要哭了。
“别急，这唯一留下来的被冠以‘红钻’之名的。绝对是酒中的皇帝！一开瓶便酒香四溢，比最好的香水都沁人心脾！一口下去甘甜无比回味无穷，整个口腔就好比浸润在花蜜之中，咽下去美酒就像甘露润湿大地一样美妙！只要饮下哪怕一小口，都会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哎呀，那感觉…啧啧啧…可谓：余味绕舌三天不识他味啊！”弗兰西眯着眼咂着嘴装作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说道。
“哇~~~~~”道夫此刻眼睛里充满了激动的泪水，光线下已经是满眼星光了。嘴巴流出的口水也淋湿了脖子上系的方巾。
弗兰西见这家伙已经上钩，马上说：“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嗯~就几天后，哦不~一周后，在我的帐篷，我请你品尝‘米萨红钻’！”弗兰西佯装慷慨的拍着胸脯向道夫说道。
“谢~谢谢~俺亲爱的小王子……”道夫带着哭腔感谢道，他脸上眼泪鼻涕口水已经汇聚成了河流。看见可爱的道夫将军这幅摸样，弗兰西都有些自责了。可能刚才吹嘘的有点过头了，他怕自己良心发现会说错了话，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逃离了现场。道夫将军满眼泪花的送到了门口，就好像送救命恩人一样。
弗兰西离开了帐篷，转过背处立即叫来自己的副官福莱。弗兰西要来福莱随身带的文件夹，取出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同时吩咐福莱道：“你马上把这个条子送去巴斯顿堡，亲自递交到我哥哥手上。让他按上面说的，准备几瓶他能找到的最好的红酒，呃，最好是法兰产的，问问他有没有国宴上用的‘红钻’。总之要他手里最好酒，你拿上之后，立即亲自给我带回来！另外，让人去难民营里找最好的擅长矮人口味的亚里亚厨子来，我要准备一顿上好的宴席。你一路上要确保安全，多带几个人随行。要快！”这些说完，他也正好写完。弗兰西亲自把字条卷好，来不及烤漆，弗兰西随手从地上抓了把稀泥，糊在纸卷封口处。然后用戒指在稀泥上面一按就当是封蜡了，一条巨龙金百合的图案封住了纸卷。福莱连忙递上装机要的小皮桶，弗兰西把纸卷装进小皮桶还给福莱。福莱举手行礼，然后马上转身跑了。
（印戒：当时世界上人们常用的私人印章戒指，一般写完信之后人们都会用蜡油或者火漆封住信封，然后再用印戒按压上自己的徽记表示生效。弗兰西是法兰王室成员，成年后被册封为龙原侯爵。因此他的徽章上既有象征法兰王室的金百合，又有象征龙原的展翅巨龙，所以他的徽章就是一条巨龙环绕的金百合。）
几天后，福莱果然带回了几瓶法兰美酒。弗兰西打开一看居然还真是‘米萨红钻’，弗兰西不觉有点佩服自己居然蒙对了，原来自己哥哥还真私藏了这种稀世佳酿准备独饮啊！同时福莱还带来了一大袋金币，说是王储交代用作上下打点的。看份量里面足有几百个矮人打孔金币，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矮人一般都把金银用来铸造盔甲和器皿，钱币都用铁来铸造，真正的金币其实并不多见。很快从难民营请来的亚里亚厨子也到位了，只是现在石中城兵荒马乱，要做大餐食材只能从外地专门采购。好在矮人的菜肴比较简单，于是随便派人出去很快就收集了相应的食材，这里不再赘述。
美酒和食材到位后，弗兰西便去邀请道夫将军当晚来他的营帐赴宴。傍晚时候厨子便做了几道相当美味的矮人菜肴。有苹果烤鹌鹑，醋栗焼羊排，奶酪煎香肠，蘑菇浓汤和烤乳猪。丰盛的菜肴摆满了弗兰西帐内的桌子。道夫将军天还没黑就已经提前到了，闻到美味的菜肴，馋的道夫直流口水。
行军打仗确实艰苦，平日里哪有这等口福。但道夫将军最关心的还是“米萨红钻”，弗兰西并不着急，他先劝道夫吃菜，说法兰的红酒饮用前必须先醒过味道才是最佳。还让副官福莱故意在一边用名贵的水晶酒具醒酒，不一会美酒挥发弄得满帐篷内酒香四溢，这可急坏了这个心直口快的矮人。等吃到快饱的时候，美酒才终于被装在精致的水晶醒器中端了上来。弗兰西用水晶杯斟上一杯，送到了道夫面前。道夫的眼睛都看直了，伸手就想要接。
弗兰西却有意停了一下说道：“要先喝一小口，让酒在舌头上来回流动，细细的品味这特有的香醇和甘甜~”弗兰西说完这才慢慢的把酒杯递给道夫。
道夫一边虔诚的点头，一边如接圣物一般的接过酒杯。弗兰西也取来一杯，先把酒杯摇了摇，让里面如红宝石一样的液体在杯中转了转。然后慢慢的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酒香，最后才细细的品上了一小口。道夫也见样学样笨拙的照做，只是最后饮的时候一下子杯中的红酒就基本见底了。
“哎呀呀呀~~果然是好酒！”道夫瞬间沉浸在了美酒的芳醇之中。接着他把杯中剩下的一饮而尽，然后对美酒赞不绝口。接着弗兰西又为他斟了满满一杯，道夫又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二人推杯换盏一直又聊到到了深夜，二人喝完了福莱带回来的所有三瓶‘米萨红钻’道夫才醉醺醺的满意而归。当然那三瓶名贵的红酒基本上都进了道夫将军的肚子。
待送别完道夫将军，弗兰西叫来福莱才吩咐道：“让那厨子回去吧，多给五个银币的赏钱。告诉他将军们很满意他的手艺，让他这些日子随时恭候着。我还可能会召唤他。”
“是，殿下！”福莱敬礼离去，俩给亚里亚厨子打杂小厮连忙进来收拾了碗盏出去。不一会福莱便办妥了事情回来回禀。
弗兰西躺在帐篷内的行军床上小憩了一会，见福莱进来又吩咐道：“你明天给公使馆再拟一封公文，叫公使馆准备再几箱上好的葡萄酒送来。另外你帮我打听一下，矮人们喜欢什么。还有，帮我想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铁甲战舰上的鹰炮搞到手。”
福莱一听就明白了主子的心意，立马说道:\\\"殿下，我听说矮人们素来尚武酷爱武备，经常有赠送挚友武器的传统。只不过这鹰炮不是佩剑火枪之类的防身武器，想要弄到手恐怕得费一番周折。”
弗兰西细细一想，果然想起了去霍宾逊总督家做客时候，壁炉上就高高挂着两杆大口径的火枪。亚里亚人军队一般都用短矛，那火枪很可能就是道夫将军或者其他矮人贵客赠与霍宾逊总督的礼物。想到这里，弗兰西突然想到了霍宾逊总督可能能帮得上忙，于是又吩咐道：“明早准备一顿丰盛精致的早餐，一定要有蒸蛋和早茶。我要邀请霍宾逊总督来共进早餐。去吧。”
“是！”福莱应声敬礼离去。随后弗兰西又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那门威力强大的鹰炮让他真是让他魂牵梦绕。能让十七岁的花样少年夜不能寐的本来应该是爱情，可弗兰西这家伙恋上的居然是个铁疙瘩。石中城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如果不趁着现在把鹰炮搞到手，恐怕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少年想着想着慢慢的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