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惊天奇案 1
夕阳的余辉洒在白塔洁白的新纱帘上，几处没有固定好的纱帘被冬日的寒风吹的微微飘动。弗兰西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白塔有神奇水晶制造的力场结界保护但依旧还是会冷，好在躺椅上的熊皮垫子非常暖和，要不然在这么高的地方看书非冻成冰棍不可。
回想起上午陪迪达家的两姐妹去大伍德堡游玩，弗兰西也感觉满心欢喜。尤其是娇小可爱楚楚动人的黛西小姐，弗兰西对她颇有好感。茉莉小姐自然也非常好，她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让弗兰西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不论走到哪里她都搀着弗兰西的胳膊，仿佛是怕弗兰西摔倒似的，而且她身上的传来的阵阵带点牛奶味花香总是令人感到安神。
不过两个小美女对于情窦未开的弗兰西来说还谈不上喜爱，顶多是种懵懂的好感罢了。比较起陪女孩子们逛游乐园，弗兰西倒是更喜欢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看书。于是上午游玩结束中午午餐后弗兰西便借故‘逃’了回来，下午在府邸小憩了一会弗兰西便又来白塔了。现在白塔下面的院子已经被收拾整齐了，这是为即将到访高等精灵使团做准备的。不过这块场地倒是也没闲着，近些日子这里成了弗兰西的阿兹狄侍卫们的训练场。
因为长相怪异，皮肤黝黑且身材高大，弗兰西担心带这些阿兹狄侍卫出去会过于招摇，于是便命令他们不许出宅邸。可这些侍卫毕竟是人，不能总待在屋子里不出来啊。于是弗兰西就想到了白塔下面的这处院子。这里正好僻静无人，又离自己的府邸很近，适合这些侍卫们操练。弗兰西便让福莱去给皇家总管打了个招呼，几名阿兹狄侍卫们便顺利的进来操练了。
昂泰拉是他们中的头领，早上便带领着他们在院子里按照法兰军队的标准练习队列和体能，中午府邸的侍童们会送来午餐，下午他们会在白塔基座大厅里找个地方休息一阵子，随后便在一起练习刀法和箭术。他们已经换上了茉莉小姐和黛西小姐为他们定制的制服，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十分体面。
迪达家的两位小姐不愧是在陆桥待过，她俩改良的制服非常细心。衣服整体采用了北疆守卫团中法拉逊骠骑兵的基本样式制作但细节都做了修改，力图还原一些阿兹狄传统服饰的特点。整套制服头顶是绿色毛纺头巾用皮质内衬的钢圈箍住，很像阿兹狄人常见的箍头巾样式，同时钢圈又能提供一定的防护。上衣样式与骠骑兵的墨绿毛呢长袖短夹克相似，只是颜色改成了亮绿色，领子改成了圆领，肩膀上做了加宽的内褶。裤子没有用骠骑兵的暗红色条绒灯笼裤，而是换成了米白色的，同时腰上系宽大的褐色皮腰带，脚上是红色的加绒尖头船靴。这个配色就很接近传统阿兹狄服饰的喜好了。
当然这身毕竟还是制服，于是在夹克边缘和裤子中线裁缝有意都加上了红色绒线装饰。制服里面穿得是专门定制的加大码的细棉衬衣衬裤。外面还有类似骠骑兵的墨绿色黑熊皮衮边的小披风，用大红色的绳结系在左肩显得非常英武。这样一身制服设计下来不仅保持了北疆法拉逊骠骑兵长袖短夹克和灯笼裤的大致样式，还兼顾了阿兹狄人服装的特点和配色，看起来既得体又兼具了民族特点真的非常不错。
盔甲方面福莱替他们找来了加大号的背心式胸甲，这种便携胸甲是类似法兰军队中常见的那种‘壳式胸甲’的变种。这种背心式胸甲的通用性更强，对体型要求也比较宽松。因为盔甲两侧都分别有扎紧的皮带，而且肩部没有包裹所以距束更少。这种胸甲一般也是供给北疆守备团的法拉逊骠骑兵的，因为他们是法兰军队中唯一的弓骑兵部队，所以需要更灵活的盔甲来保证拉弦的动作。由于结构简单用料少，所以价格也比较便宜，在各地的铁匠铺都很容易能买到这种样式的胸甲，因此这种盔甲广泛装备了各地治安官和义勇军部队。
配给昂泰拉他们的这几件明显是福莱找法拉逊的铁匠铺专门打造的加大款，为了彰显阔气福莱还专门用了更贵的铜料制作，还配了同款的护臂和护腿。铁匠们手艺非常好，在上面打出了很多漂亮的突起图案和花纹，还特意用撒拉逊语镌刻了一些新月经里赞美忠诚勇敢的铭文作为装饰，新盔甲穿在这些黑大汉身上金光闪闪非常威风。看着下面这些神气十足的黑侍卫们弗兰西很是满意，心中不由得赞叹起迪达姐妹的聪慧和福莱的用心。
看完下面的黑侍卫们操练，弗兰西喝了一口水继续看书。弗兰西和哥哥弗勒格一样，作为王室的男孩子，偶像自然都是末代尼尔兰人皇费德林大帝。当年正是费德林大帝率领民众开拓了法兰击溃了兽人，挽救了整个尼尔兰人族裔。小时候的弗兰西其实并不知道白塔奶奶是谁，直到后来长大些的时候才渐渐明白，白塔奶奶就是当年费德林大帝的两个贴身半精灵侍女之一。
奶奶是一部纵观法兰前后八百年的‘活史书’。但不幸的是奶奶年龄大了，好多事情的记忆也都已经模糊了。所以奶奶给弗兰西讲的故事，总是云山雾罩晦涩难懂。直到奶奶送给了弗兰西身上常带的那本《费德林大帝手记》。弗兰西才把奶奶讲过的故事一件件的又串起来在书中找到了出处。
这本书是常年大帝的亲笔手稿，是由法兰史学家和白塔奶奶在四世纪时一起整理编纂而来的。那时候帝国与圣教会之间矛盾重重，之后便爆发了旷日持久的‘圣教战争’。战争爆发后帝国立即授意出版这本《手记》其实也是为了给己方在战争中造势。弗兰西常带的那本便是法历四世纪末‘圣教战争’前期出版的头版《手记》。由于当时法兰地区正处于宗教改革的风口期，罗西克诸国的‘神圣同盟’也是在教廷的主导下成立的，阿拉贡和罗西克地区的帝国领土又因为教廷煽动叛乱四起。所以《手记》的发表主要是为战争服务的，其中披漏的最重要一项内容就是圣教会的‘首任教宗圣彼得罗’很可能就是费德林大帝的私生子，而不是圣教会宣传的处子修女莫大拉‘蒙神感召受孕’。
因为这样一来，按书中的表述就把圣教会的权力来源，从‘神受’变成了‘帝受’。那么从世俗继承权的角度考虑，当时教宗的权力和帝国摄政王的权力都是来自帝国皇帝费德林，因此他们是平等的，那么教廷也就自然没有权利废除龙德-格兰特王族的‘帝国摄政王’称号，更没有权利剥夺‘龙德十世’杨.格兰特对东迁帝国的摄政权。
虽然这本书在当时的确在全圣教世界掀起了轩然大波，但终究无力改变滚滚向前的的历史大潮。尼尔兰帝国东迁后，虽然在费德林大帝的领导下出现了中兴之象。但随着大帝的逝去发生了骨肉相残的‘鹰狮之战’，内战、教廷西归、北方蒙哥利人入侵宗教改革，都极大的消耗了东迁帝国的实力。到了‘圣教战争’前东迁帝国可谓内忧外患，‘摄政王龙德王族’的绝嗣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素来与‘摄政王族’不睦的教廷借机剥夺了，心向宗教改革的王族旁系‘杨.格兰特’的继承权，杨便率领军队翻越阿拉贡山脉奇袭圣城准备抓捕教宗迫使其就范。结果教宗侥幸逃脱，并且联合罗西克各诸侯国发动‘圣战’讨伐东迁帝国，同时革除了杨的教籍煽动东迁帝国内的宗教保守势力叛乱。
此时的东迁帝国不仅要面对境内各地掀起的宗教叛乱，还要抵挡‘神圣同盟’诸国的进攻，以及蒙哥利南下的压力。在整整三个世纪的战争中双方反复拉锯，东迁帝国在赢得了大多数战役的胜利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在整场战争中落于下风。最终‘东迁帝国’只得接受摘去‘帝国’称谓以及放弃阿拉贡和罗西克地区领土的条件，以此换取了法兰地区领土完整和宗教自由，从此‘东迁帝国’彻底分裂。法兰地区的‘东迁帝国’领土更名为‘法兰王国’，阿拉贡地区的领土形成了四大选帝侯国和若干伯国，罗西克地区的领土形成了若干自治领和伯国其余则被‘神圣同盟’瓜分。
这本书在当年发表后虽然引起了广泛的热议，但当时的人们仅仅把它当成了政治工具。其实书中有很多大帝生活细节和心理变化的记录，但鲜有人把他当成历史资料来研究。后来再版的《手记》时便删去了更多细节，加入了不少煽动性评论，使得后来再版的《手记》彻底沦为了政治工具。所以只有白塔奶奶赠与弗兰西的这第一版有最原始的手记内容。
要知道‘圣教战争’断断续续打了三个世纪，中间政治风向多次骤变。这些当年为战争摇旗呐喊着作，一会是大力推广一会又都变成禁书。《手记》的内容也随着政治风向的改变而左删右改，包括《手记》在内的此类‘不合时宜’的政治书籍常会遭到收缴或焚毁，然后就是修改再版。因此《手记》前后出版过七八次，每次内容都大相径庭。
虽然再版次数众多，但《手记》不论哪个版本如今在市面上都少之又少，因此收藏家们对这些版本的《手记》简直是趋之若鹜。而弗兰西手上的这本初版，更是极为罕见的稀有藏品了。当然他手上的这本并不是白塔奶奶当初赠与的那本，因为那本在弗兰西早年最后一次云游时遇袭遗失了，现在这本是在陆桥时迪达大使赠与的私人收藏。
其实弗兰西并不关心这些历史曲折，他只是听着费德林大帝的故事长大，对这位皇帝的后半生故事十分的喜欢。后来又受了哥哥弗勒格的影响，树立了重建人类帝国的宏伟志向。于是和许多热血的少年一样，费德林大帝便成为了弗兰西少年时代的偶像。其实弗兰西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已经读过这书很多遍，但每次读好像都有新的启示，总感觉百读不厌。
弗兰西在熊皮躺椅上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饶有兴趣的又读了起来：
…………《费德林大帝手记》内容…………
帝国纪年3169年初夏：围城已经六个月了，现在城里已经弹尽粮绝。城墙外兽人攻城的尸体堆积如山，已经快要没过百丈高的城墙了。兽人曾经几次就是利用这些尸山攻上过城墙，但好在将士们拼死抵抗才保住了城墙。三十个军团十几万帝国正规军基本已经伤亡殆尽，现在补充队伍的全是来自城里的新兵和难民。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来武装他们，只有些临时打造的粗糙货来充数。
百姓们更加可怜，已经没有什么食物能分配给他们了。城中所有的粮仓都已经见底，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有饿死病死的人。就算是兽人不攻进来我们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昨晚我又看到天际间有一颗巨大的明星殒落，很多人和我一样都观察到了这个异象。大主教告诉我这是天上战败的天使殒落到了地上。看来我们诸神在天上的征战也与我们人类在地上的一样惨烈。
大主教还告诉我了一件事情，就是他这几个月和主教们一起研究了一条传说中的圣光魔法，他们说可以在大教堂到北山之间搭建起一条‘虹桥’，可以供军队和百姓们通过！我以为他们是疯了。结果今天上午他们做了实验，在他们共同施法的半炷香内，果然在两个塔楼之间召唤出了一道彩虹，一个骑马的勇士顺利的通过了这条虹桥！原来他们已经练习了好几个月了，昨天是才第一次成功。如果怎能如他们所说可以召唤出一条足够城中百姓们通过的虹桥，那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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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年3169年夏：昨日上午外城被攻破，在内城被攻破前的最后关头虹桥和骑士们拯救了一部分民众。有一千名教士在大主教和红衣主教们的带领下共同祈祷筑起了虹桥，虹桥消失前大约有二十万民众通过它抵达到了北边的山岗，哪里没有敌人设防。英勇的狮鹫骑士在空中保护，陆上的骑士们打开城门沿着虹桥下方冲击敌人吸引火力。这些自我牺牲的行为，都保护了虹桥上通过的百姓。但是最后大主教和他的红衣主教们一起施法的塔楼被敌人的飞石击中，大主教和红衣主教们当场殒命，虹桥消失好多桥上的民众掉下来摔死了，更多民众们则被困在了城中，他们恐怕现在已经沦为了兽人的奴隶了。
还有我的儿子战死了，我决心也要与着都城共存亡，但最终被忠心的部下救出。不过在这之前，我亲手杀死了击中我儿子的那个土黄皮肤的兽人酋长。我对上主发誓！只要我在这世上存活一天，就一定要保护这些仅存的民众重振我们人类的帝国！还有我要诅咒那个土黄皮肤的兽人部落！因为炸开城墙和用投石机击中大主教塔楼的也都是他们，他们的酋长将来必然还要死在人类战士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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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弗兰西感到一阵凉气倒流，命运的巨轮果然应验了古代帝王的预言！自己追击杀死的那个酋长獠牙就是土黄皮肤的玛蒙氏族！怪不得追赶的那几天里，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好象灵魂出窍，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灵魂在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和胯下的战马似的，直到追赶上他砍下他的脑袋。弗兰西翻过书页又继续往下看了几页，故事依旧精彩后面又一段继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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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年3169年夏末：我们已经在帝国北方的山区跋涉了三个月了，但是狮鹫队的报告却令人不安，这些兽人一直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看来他们这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路是继续向东把这些兽人引得更远，运气好的话还说不定能甩掉他们捡条命。另外一条路是南下半岛地区去和半岛地区的各诸侯国汇合，但是这就等于把祸水引向他们那里了。
在众臣的争论中我选了第一条，这样不论是我们还是南方的诸侯国，大家都还有生存的机会。众臣们问我向东去哪里。我回答他们要去有高等精灵庇护的法兰！其实那里我并没有去过，但我幼年时候见过高等精灵帝国的皇太子伊夫。法兰就在阿拉贡山口那边，那是罗法大陆的尽头，那里有强大的高等精灵帝国军队。这个世界上如果还能有人能够阻止兽人大军的话我想就只有那些高等精灵们了。
清晨我们的队伍沿着山谷的小路在密林中穿行，因为如果走山下的大路我们很容易会被兽人们发现，很快就会有赤红的狼骑兵们追来。从穿越山峦是条向东的近路，而且还不易被追上。沿途我们聚拢了所有村镇的民众，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补给，只把一座座荒废的农舍和庄园留给了敌人。因为担心烟火会暴露方向，我们并没有焚毁这些东西。但士兵们还是在这些地方设置了不少陷阱想要尽量拖延敌人的脚步，而且骑兵队还专门往相反的方向行进，有意点燃那里的房屋迷惑方向，总之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我们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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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黄昏的夕阳已经刺到了弗兰西的眼睛，到了该回府的时候了。弗兰西坐起身来，绕道白塔奶奶身后，她面前的蕾丝边已经织成了一段。做工还是蛮精致的，只是样式还是圣教战争时期的风格。弗兰西担心又提起‘嘉德元帅’伤老人家的心，于是不愿再多言，老人有个事情消磨时间也自然是好事。
弗兰西向奶奶道别：“奶奶天要黑了，我要走了！”
白塔奶奶有点惊讶：“哎呀，现在真是白天短了，还没有听见教堂六点的钟声天就黑了！”
“是啊奶奶，现在是冬天。哦对了，奶奶宫里有从占西运来的热带果实。我明天给你带来些！”弗兰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奶奶高兴的说：“不用了，昨天仆人们才滑轮给我送上来新鲜的果蔬和米饼。我是半精灵你是知道的，本来吃得就少，也没必要送来那么多。哎那天你不是也吃了水果么？”
“奶奶，那个不是水果了……好了奶奶，我回去了。”弗兰西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完便下楼去了。
此时下面院子里的阿兹狄侍卫们也已经收队正在等弗兰西，看见弗兰西下来，昂泰拉用尼尔兰语喊道：“立～正！”几个黑大汉立即跑过来列队站好。近些日子他们被福莱调教的不错，法兰军队的口令和仪式已经基本都学会了。昂泰拉甚至已经能听懂一些日常用语了。
“敬～礼！”昂泰拉又喊道，几个黑大汉站得笔挺齐刷刷的抬起右手用两指点住额头。这种法兰军礼源自皇家海军，是当时船员们面见舰长时扶正帽檐用的手势，后来就演化成了这种军礼。当然在有帽子的时候行礼还是会扶正帽檐，没有帽檐的时候则用两指点额头代替。
福莱此时也把轻便马车驾了过来，下车为弗兰西开门。弗兰西经过这些侍卫抬手还礼，直到他跳上马车。昂泰拉才喊出‘礼～毕～’黑侍卫们这才齐刷刷的把手放下，然后立即在车后排成两列。福莱立即关上车门坐在了前座上。
有意思的是弗兰西现在身高已经接近六尺三四（大约1米90）的样子了，算得上十分高大。可走过列队的平均身高七尺左右（2米10）身材壮硕的阿兹狄侍卫面前时居然显得有些矮小了。弗兰西见侍卫们已经列好队伍，便拍了拍车厢门。福莱立即明白了意思，驾车出了院子。
轻便马车沿着马路一路慢慢走下山顶，弗兰西望着西边的晚霞陷入了沉思。虽然假日时光难道，但困在宫中毕竟还是有些索然无味，弗兰西犹如关在笼中的鸟儿一样倍感无聊。除了迪达家的小姐们时常来拜访，其他也没有什么朋友。但和女孩子一起弗兰西同样会觉得不自在，她们总是喋喋不休的聊天，或者吃些很甜的糕点。其实弗兰西也并不是没有选择，初六过后法兰皇城的各种娱乐活动和社交聚会都已经开始了。只是弗兰西不喜欢出席这些场合，对他来说军旅生活的磨砺似乎更适合自己。
有意思的是那天凯旋仪式之后‘战神王子弗兰西’的威名确实是在全国的报纸上火爆了一阵子，一开始各种舞会晚宴邀约不断，但弗兰西却一律都没有回复。但在信息过剩的法兰皇城，民众的热情来得迅猛褪去得也毫不留恋。新年过去仅仅只有一周，就真的再也没有人邀请弗兰西了，就好像是陆桥之战的英雄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样。
法兰是个报业和信息相当发达的地方，消息不像陆桥地区那么闭塞。尤其是皇城的民众们每天都会被各种各样的报纸和消息充斥着，好多政党和名人恨不得每天都要在公共场所抛头露面获得关注。像弗兰西这种如此低调的行事，在新年这种时候自然很快就会淡出人们的视野。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符合弗兰西的心意，只是高等精灵使团乘坐的宝船迟迟没有抵达他便一直都无法离开。弗兰西作为王室成员又携陆桥之战奇功，这种身份自然是要出席迎接高等精灵使团的欢迎仪式的，因此弗兰西返回龙德堡的日期只能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