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战争假日

  清晨弗勒格从艾依德公馆的套房中醒来，昨晚他做了一个日蚀的笼罩大陆的梦，他一个人矗立在光秃秃的天地之间，而他则好像众神一般俯瞰着大地。一觉醒来清爽的海风已经透过窗子的百叶涌进了卧房，房前的马路上出租马车摇着铃铛叮铃铃的驶过，道路外的内河上成群的海鸥叫嚷着飞向海湾，远方的海岸涨潮的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堤岸。
  弗勒格坐起身来，那丝绸睡衣敞开的胸口露出了强健光滑的胸肌，在那个时代贵族们普遍认为体毛是粗鲁和原始的象征，于是来自占西的全身脱毛术在整个圣教世界都非常盛行。贵族们几乎每个月都会进行一次包含净身的洗浴服务，即使是上战场的贵族也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包含剃刀牙刷和香膏的私人清洁袋。那剃刀和香膏平日里用来修正胡须，周末则会用来清洁体毛。
  偌大的套房内并没有其他人，就连平日里爱赖床的伯恩斯小姐都不在床上。弗勒格有点疑惑于是他并没有拉响床头的摇铃，而是下床洗漱后径直去衣帽间披了一件长睡袍就下楼了。此时一众小姐们正在一楼的餐厅吃完早茶了，这会儿伯恩斯小姐正和佩吉佩里小姐一起闲聊，伯恩斯小姐的女伴露露在给佩吉揉肚子，佩里则在给姐姐揉肩膀，伯恩斯小姐却坐在一边嘲笑双胞胎姐妹俩。
  “你们俩啊，真是不自量力。兰西哥哥是什么人？那是战场上手撕恶魔勇冠三军的大将军，就你们俩这小体格还敢给他灌冰镇的粉红苦艾酒！？哈哈哈哈！那他不跟种马一样凶猛才怪了！哈哈哈哈……”伯恩斯小姐幸灾乐祸的嘲笑道，她笑得如此放肆连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佩里一边帮姐姐揉肩膀一边朝伯恩斯嚷道：“哎呀，莉莉姐你这人真讨厌！人家俩都差点没命了你还这么幸灾乐祸。我俩怎么知道那冰镇的苦艾酒不上头，哥哥他一口就闷掉了整个一瓶，结果浑身青筋暴起肌肉涨得发红，吓都把我们俩吓死了。要不是姐姐拼命替我挡了不少进攻，我后来恐怕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瘫倒在椅子上的佩吉有气无力的哼唧道：“哎呦，哎呦，我再也不敢了。我今晚想回家…妹妹，我怕再让兰西哥哥折腾一回，就看不到明早的太阳了。嗯哼哼哼……”
  看到她这幅惨象伯恩斯小姐笑得更夸张了，一点都顾不上淑女的体面直接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笑。“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哎呦我不行了，笑死了。你们居然还用冰镇了催情的粉红苦艾酒，你们是真拿自己当母马不把自己当人了！哈哈哈哈……”
  伯恩斯小姐笑得如此放肆，就连一边给佩吉揉肚子的露露小姐都忍不住偷笑了起来。佩里又抱怨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莉莉姐！是你让我们给兰西哥哥喝粉红苦艾酒的！”
  伯恩斯小姐笑得直咳嗽说道：“咳咳，可是我可没让你俩把酒冰镇了给他喝啊！我只是说那酒能助兴，可没教你们这么玩儿啊。别以为你俩去红战舰学了点本事就能驾驭的了皇家骑士了，人家兰西哥哥以前只不过是怜香惜玉不忍心对你俩罢了。你俩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师’了，哈哈哈……”
  佩里又羞又气的说道：“反正就怪你！那苦艾酒那么难喝不冰镇一下怎么下口！？以后我们再也不听你的了，臭莉莉！”
  弗勒格大概听明白了小姐们正在吵什么，他这才明白昨晚为什么隔壁弗兰西的套房里会有哭爹喊娘的求饶声，原来是姐妹俩贪心给弗兰西喝了有调情功效的烈酒，结果惹火上身吃了大亏。他也觉得好笑，但作为绅士自然不能卷入女孩们之间的闺房讨论。于是他咳嗽了两声，才慢慢的款步进入了餐厅。
  众小姐一看是弗勒格进来赶紧都起身行屈膝礼，就连身上‘负伤’的佩吉也起身行了礼。弗勒格也点头还礼后就坐在了主座，女仆们一看弗勒格进来，赶紧下去换了男仆上来。在圣教世界最体面的家族有男宾在场的时候为了彰显体面都是用男仆上菜和服务的，只有在座的全是自家人或者全是女宾的情况下才由女仆服务。很快身着体面礼服的男仆们为弗勒格端上了早茶。
  男仆掀开银质的餐盖，弗勒格的早茶映入眼帘。弗勒格每天吃得都非常简单，早茶一般就是一杯不加任何奶和糖的苦咖啡外加一块司康饼，几片筋肠和一点点腌黄瓜切块做配菜，根本不像弗兰西那般大吃特吃。上完早茶另一个男仆马上又递上了今天的自由城晨报给弗勒格。这也是他的习惯，每天早上弗勒格都会安静的看着报纸吃完早餐后去办事。
  今天报纸上的新闻乏善可陈，上面的油墨已经被仆人们用熨斗烫干了，但单面印刷的纸张拿在手里还是手感很差。弗勒格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报纸不经意的问道：“方东是不是一早就去皇家银行了？弗兰西呢？”
  伯恩斯小姐笑着回答：“是的，方东副官一早就去皇家银行为您准备材料去了。至于弗兰西嘛……嘻嘻嘻嘻，您问问佩吉佩里。”
  “哎呀，讨厌死了莉莉姐！”佩里张口就抱怨道。
  佩吉在一边没好气的撅着嘴说道：“就那么一瓶冰镇的粉红苦艾酒而已，哥哥他昨晚喝了后跟疯了一样。我们都瘫倒了，可他好像一点儿都不累，早上天刚亮就又领着福莱跟他的黑大个侍卫出操去了。这会估计在下面的训练房拿棍儿比划呢。”
  话语间虽然明显听出了佩吉的不满，但总是有种好像在炫耀的感觉。弗勒格微微一笑吃了口司康饼提议道：“这小子还是舍不下军队的作息。一会儿吃完早饭我们下去看看他们比划。”
  弗勒格一说佩里高兴的附和道： “好啊，好啊！好久没有看比武了！我们赶紧去吧！”其他女生也一起附和。
  于是弗勒格喝完咖啡拍了拍手摘下餐巾起身，众女生也连忙起身。弗勒格挽起伯恩斯小姐的手微微点头致意，伯恩斯小姐也微微屈膝点头还礼。随后在二人的带领下众人都往下层训练室去了。
  刚刚走下楼梯就听到训练室传来‘噼噼啪啪’的木剑撞击声，众人进门转过屏风便看到了戴着铁网头套披着训练皮甲的两个人正在皮垫上对打。一边的板凳上坐着正在休息的福莱，他也穿着全防护的皮甲但把头套摘了下来正在拿毛巾擦汗。显然他刚被换了下来，他身后还站了个胳膊上搭着毛巾待命的侍童，另一边还有一个侍童正在给他们往薄荷柠檬水里放蜂蜜和冰块。福莱和侍童见弗勒格下来赶紧站好点头行礼，弗勒格招招手示意他们继续。可训练皮垫上的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来人，还在激烈的搏斗。
  战斗的二人都身材高大身穿着全套的训练皮甲头戴铁网头套的壮汉，从装束上根本看不清面容分不出他俩的身份。不过其中一个绑红扎带皮甲的身材明显更高大一些，手里拿的是弯刀形的木剑，这一看就是昂泰拉。而另一个绑蓝扎带皮甲拿长剑样式木剑的，不用问肯定就是弗兰西了。只见二人连过了二十多招不分胜负，可能也是因为这是训练大家都没有尽全力。
  两人用的细长样式的木剑，这练是无甲的轻剑打法。这种打法是模拟双方不穿重甲的情况下的战斗，木剑只要击中了对方身体三次就算获胜，击中持剑手臂和躯干两次即算获胜，击中头部直接获胜。因此双方在战斗中多以刀剑互砍相互试探，争取在刀剑碰撞的刹那找到对手的漏洞刺中对手。只见二人打得甚是精彩，虽然双方拿得都是木剑但你来我往一点都不含糊。直到打到三十几个回合弗兰西才凭借一个闪身，用一招精彩的跪地侧击刺中了昂泰拉的大腿，惊得在场的几位小姐纷纷叫好。
  昂泰拉被这下刺中了之后便停了下来，他摘下铁网头盔露出了黝黑的面颊说道：“主人，您击中了…我三次，您赢了。”
  弗兰西也摘下头盔说道：“昂泰拉你也很棒，你也击中了我两次。刚才要不是我冒险偷袭你下盘，差点我就输了。”
  二人寒暄后，便朝观战的众人打了个招呼。但他俩并没有打算停止，而是戴上了头盔准备继续练习。这时福莱对边上的侍童说道：“好了，给他们换上重剑，下一轮要练习披甲格斗了。”
  于是侍童上来为二人换了更大的重型木剑，又分别为二人的手肘腋下颈部套上了专用的护具套件，这是要开始练习模拟身披重甲的打法了。二人套上专用的护肘和护颈后全身都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虽然他们穿得都是皮甲但依旧让人穿出了全副武装的感觉。二人换完行头各自就位，福莱检查完他们的装备示意可以正式开始，随后两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如同巨人一般迅速展开了战斗。
  这种重剑对战虽然偏重力量对抗但其实更重视技巧，因为正面劈砍的重剑在对方的格挡之下其实很难造成伤害。所以这种重剑对战一般是以记分形式决出胜负的，在由于是模仿披甲作战，那在战斗中击中对方身体和躯干都只能算一分，击中对方肘部和腋下记两分，击中对方头部或击倒对方记三分，谁先获得十分就算获胜。如果能制服对方或者直接擒住对方的护颈就可以直接获得胜利，如果在十分钟内双方都不能凑够十分则分高者获胜。
  由于击中身体部分得分太低，而击中对方头部或擒住对方可以直接获胜。所以这种规则下双方的战斗更多像是在持剑摔跤，双方都想利用各自武器的刃尖和握把儿等部位来攻击对方的高分区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种重剑格斗打起来比较难看，双方大多时候好像狗熊一样互摔。可其实这种战斗最依赖技巧同时也异常耗费体力，所以只有技巧出众体力持久的一方往往才能获胜。
  弗兰西和昂泰拉一连打了三场，弗兰西凭借着更丰富的重甲作战经验每次都占了上风。但是他赢得也不轻松，每次打完也和昂泰拉一样累得几乎瘫倒在了地上。毕竟昂泰拉在身高和力量上都要高过他，只是阿兹狄人作战都是轻甲骑射战斗，这种全副重甲的近身格斗他们确实不在行。阿兹狄人作战更倾向于在很远的距离就用角弓解决掉对手，而不是把他们放近了用剑来对决。所以阿兹狄人作战，甚至比阿拉伯人和蒙哥利都更倾向于远程制敌，因此昂泰拉在重剑训练中落得下风也情有可原。
  连斗了两轮兵器，最后该最后一项角力了。角力就是摔跤，这是法兰军队搏击训练日的常规流程。骑术训练日一般是基础马术，越障涉水和竞速，最后训练刺杀和劈砍以及骑射；剑术训练日则是跑操练习剑法，最后是轻剑 、重剑、摔跤各三轮对抗。前面两轮的兵器训练都是弗兰西占了上风，众女生们纷纷鼓掌赞许。在她们看来虽然弗兰西非常强大，就连战胜‘黑巨人’昂泰拉也不在话下。
  尤其是佩里高兴的喊道：“兰西哥哥太棒了！真是天下无敌的男人！不论在哪都这么厉害！”
  可是弗兰西却非常谦虚的摆摆手说道：“这个只是训练，昂泰拉一定是有意放水了。昂泰拉擅长的是骑射，待会儿角力我可完全不是昂泰拉对手哈。”
  一边脱护具的昂泰拉却赶紧低头说道：“奴才不敢放水，主人！下轮，奴才还会…全力…以赴！”
  弗兰西听完满意的笑着说道：“好！昂泰拉，待会角力你要是三轮都能胜我。我就去本城最好兵器为你挑一把最好的角弓！”昂泰拉听完眼中放光，对勇士来说钱财美色都不在话下，唯有兵器战马才是心头好。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弗勒格饶有兴致的点评道：“好了弗兰西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阿兹狄人弓马娴熟不善步战，虽然昂泰拉已经算是非常厉害了，但顶尖高手比起来肯定还是逊色。不过下一轮角力弗兰西就得小心了，没有了武器的加持昂泰拉的体型优势就能完全发挥出来，毕竟阿兹狄人也各个都是摔跤的好手。”
  只见弗兰西和昂泰拉二人纷纷脱去了上衣露出了雄健的肌肉，众女生一看纷纷捂嘴偷笑了出来。很快二人身上就只留了条短裤，福莱拿来护手的绷带和护腰的皮带还有橄榄油，二人系好绷带和腰带在身上涂了橄榄油以免待会儿划伤。这轮福莱继续充当裁判，只见他拿出石膏粉在皮垫上洒出了一个七步见圆的小圈，随后让双方站在了中心。角力的规则更加简单，只要制住对方或者被对方甩出圆圈就算失败。
  双方来到训练场的皮垫中间相互架住了胳膊摆好了架势，只听福莱一声‘开始’二人立刻开始了角力。昂泰拉和弗兰西同时发力，一黑一白两副精壮的躯体开始了碰撞。双方肌肉紧绷表情凶狠，紧闭的喉头发出了低沉的喘息。最先发难的是昂泰拉，他本想仗着身高臂长压服弗兰西，可弗兰西却借势下蹲一把从他腋下抱住了他的后腰，并且猛抬头抵住他的右臂往上提，企图让重心更高的昂泰拉失去平衡。昂泰拉也不示弱，一边也压低双膝稳住下盘，另一边伸手从弗兰西背上越过直接从弗兰西的后背反抱住了弗兰西的后腰。随后昂泰拉顺势往左侧开准备把弗兰西直接提起来，弗兰西哪里肯陷入被动，于是他脖子用力向右抵住昂泰拉妄图打乱对方的施力。可是却正中了昂泰拉的下怀，只见这黑巨人顺势往右发力险些把弗兰西推倒。
  双方激烈的战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热血沸腾，看着一黑一白两副强健的身体扭打在一起真是一种力与美的盛宴，这么令人血脉喷张荷尔蒙爆棚的场面让众女生全都看呆了。 见弗兰西险些被推倒，就连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佩吉都揪心的站了起来。可是弗兰西哪里那么容易认输，他腰上一用力顺势一甩，差点把昂泰拉给带倒。昂泰拉自然也不示弱，趁着弗兰西脚下移动，突然双手一提向后发力，身子往后一仰居然直接把整个倒提了起来！弗兰西被他整个从背后抬起举过头顶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了昂泰拉背后的垫子上，直接把弗兰西摔出了圈外。
  这下让众女生全都惊呼了起来，就连一边观战的弗勒格和福莱都叫起好来。弗兰西坐起身笑道：“好一招后桥背摔！再来！”
  接着双方再次摆好架势，但这次弗兰西要小心的多。他上来就猛攻昂泰拉的下盘，昂泰拉顺势一跪双方陷入了缠斗。最后还是昂泰拉略胜一筹用一记侧甩把弗兰西压服在了垫子上。这时二人已经浑身是汗，双方立刻开始了第三轮。这次弗兰西假意还要攻击昂泰拉下盘，昂泰拉立刻迎战，结果弗兰西却中途突然暴起一下越到了昂泰拉身侧，然后一把抱住昂泰拉的后腰往后勒。昂泰拉下意识向前用力，结果正中弗兰西的下怀。弗兰西借势一推二人同时倒地，弗兰西立刻用胳膊勒住了昂泰拉的脖子，双脚从背后死蹬住昂泰拉的腿，这才算用缠斗最终赢下了一轮。
  昂泰拉无奈的用手拍着垫子认输，弗兰西立刻放开了他双手撑地躺在了垫子上说道：“太难了，对付昂泰拉这样体型的对手真是像跟棕熊摔跤一样。”
  昂泰拉立刻点头用不流利的尼尔兰语说道：“主人，您学得很快，再打几轮，您都会…赢我。”
  弗兰西则干脆躺在垫子上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我用的缠斗术不很合规，这轮不算我赢。福莱，去。打听打听自由城哪家武器行的角弓最好，回头为昂泰拉订制一把！”
  昂泰拉听完立刻高兴了起来，连忙向弗兰西行礼致谢。福莱上来询问道：“殿下今天的剑术训练科目都已经超额完成了，请问是否还要加练？”
  弗兰西满头大汗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说道：“已经练了一早上了，体力跟不上了。小姐们大概也看得无聊了，哈哈哈。”说着看向了场边长椅上的女孩们。
  女孩们被刚才血脉喷张的较量撩的面红耳赤，听到弗兰西说道她们纷纷用扇子遮住了嘴偷笑起来。弗兰西现在已经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跟女孩子讲话就会脸红的懵懂少年了，在佩吉佩里两姐妹的调教下也逐渐变得开朗幽默起来。弗兰西示意福莱结束训练，福莱立刻朝两旁伺候的侍童拍了拍手。一个侍童赶紧端着清凉的薄荷柠檬水上来给弗兰西解渴，另一边的侍童则连忙开始打扫皮垫收拾散落的训练器械。
  昂泰拉也起身行礼，然后去屏风后面穿自己的衣服了，弗兰西却自顾自的撑起身子半躺在垫子上喝水解渴，一边的小姐们则聚在一起小声叽叽喳喳的聊着。福莱这边整理好弗兰西的衣物放在了旁边的长椅上，随后便和侍童们一起收拾东西了。
  弗勒格欣赏完这几轮精彩的对决后也不禁夸赞道：“呵呵呵，弗兰西果然是这世上最强大的骑士！好了，小姐们我要失陪了。上午我还要去皇家银行跟艾依德先生有个会面，我的副官方东恐怕早就在那等不急了。”说完朝众人点头致意，众人连忙还礼。
  随后弗勒格转身抚摸着伯恩斯小姐俏丽的脸庞说道：“亲爱的，那我的弟弟就交给你照顾了。记得晚上我们还要去贝托尼府上参加茱莉亚小姐的生日舞会，你要把弗兰西打扮的体面帅气，好么？”
  伯恩斯小姐歪头用脸蛋陶醉的蹭着弗勒格的手说道：“主人您弟弟哪里轮得到我伺候？我那两朵美丽的姐妹花闺蜜早就代劳了。”说完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佩吉佩里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妹妹佩里不甘示弱的说道：“哎呀，还是莉莉姐了解我们。可是我们下午也要回马利诺宫一趟，我们这几身裙子已经穿了好几天了。今晚去参加茱莉亚的舞会我们得好好打扮一番才行。所以兰西哥哥还是要请莉莉姐费心了。”
  伯恩斯小姐转身回来应道：“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了，我也先陪主人上楼了。待会儿你们走得时候告诉我，我送你们出门。”说完也向众人行了个屈膝礼，然后挽住弗勒格的胳膊上楼去了。
  见弗勒格和伯恩斯走了，佩吉佩里终于按捺不住旺盛的情欲了，她们早就被刚才猛烈的摔跤表演撩的心潮澎湃了。只见她俩一人掏出一条手帕，飞也似地跑来跪在了弗兰西身边，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借着给他擦汗亲近爱人那副壮硕的身躯。可是没擦几下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弗兰西浑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她们情不自禁想要亲近，结果佩里一个没忍住就上嘴吻上了弗兰西。屋里的福莱和昂泰拉见状赶紧告退，并且让侍童们也都关了门出去。佩吉佩里见大家都走了更是肆无忌惮的把弗兰西压倒在了垫子上。
  “哎，姐姐你不是说自己受伤了想回家么？怎么看见爱人这副强壮的肌肉又忍不住了？”佩里见姐姐贪色故意戏谑的问道。
  佩吉抬起头打了妹妹一下骂道：“就你懂得多！好了，抓紧时间吧，咱们下午还得回家呢。”说着推开佩里直接坐在了弗兰西身上。
  弗兰西赶紧坐起身说道：“我这现在满身都是臭汗，我们回卧房冲个凉好不好？这样肯定会弄脏你们的裙子的，这儿连个擦洗的地方都没有……”
  姐妹俩对视一笑齐声说道：“要得就是你这身臭汗，上楼就没情调了！”说着便不由分说又扑了上来。
  训练室门外一个侍童拿着东西恋恋不舍的边走边往回看。福莱朝他屁股上轻踢了一下骂道：“里面正忙着呢，赶紧走！去给后厨交代烧水，一会儿少爷小姐们要沐浴。哦对了，去吩咐马夫准备好马利诺家的大车，下午小姐们要回府了。”那侍童赶紧鞠躬跑了。
  福莱见那侍童跑了就自己守在了训练室门口，可是里面一直折腾到了午饭前才结束，福莱在训练室门口的椅子上都睡着了。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惊醒了福莱，随后训练室的门就开了，佩吉佩里左右簇拥着弗兰西走了出来。福莱赶紧起身说道：“长官，洗澡水和午餐都已经准备好了，小姐们的马车也都备好了。”
  佩里一听就对姐姐说：“姐姐，既然马车准备好了，我们直接回去好了。反正这么热的天气洗完澡再坐车回去也一样还要再洗，不如直接就这么回去好了，还能早点到家准备晚上的舞会，你说是不是？”
  佩吉笑着骂道：“哎呀呀，你这个小脏猪，整天净想着省事儿。真难为了咱们爱人还要迁就你懒。”
  佩里一听就狡辩道：“爱人征战沙场才不会嫌弃我呢！是不是？”说着又朝弗兰西脸上亲了一口。
  佩吉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爱人不嫌弃你，那你一会儿可别在车上抱怨天气太热身上黏哈！”
  福莱赶紧小声禀告道：“噢，小姐们不必担心，在下已经请伙房在小姐们的马车暗格里放了冰块，一路上肯定能缓解暑热。”
  佩里一听拉住福莱的手说：“啊，您真好，福莱副官。今晚你也来贝托尼家参加舞会，到时候我介绍女伴给您认识。”福莱听了赶紧低头致谢。
  弗兰西有点不舍得的问她俩：“这就要走么？不先吃点东西午睡后再走么？”
  佩吉犟着鼻子捏住弗兰西的脸蛋，假装发怒似的说道：“哼哼哼，爱人你真坏！再留下来早晚得被你折腾死。我现在腿都软得不直起来了，我得赶紧回家歇歇，晚上好防着茱莉亚那家伙偷人！”
  佩里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爱人你现在一点儿都不端着了，一天到晚谁能吃得消。好了，好了，晚上就又见面了，不要太想我们哦。”
  弗兰西心里并没有那个意思，可是刚要张嘴想了想又不辩解了。于是便换了个话题说道：“艾依德先生的听差昨晚捎来口信说：给你们定制的祖母绿首饰已经送到贵府上了，你们一会儿到家可以查看一下。”
  “哇！”两个女孩同时尖叫了起来“这是爱人你送给我们的第一件礼物哎，我们今晚一定要戴在身上，到时候气死茱莉亚那个老妖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