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爱战场1

  弗兰西在旧都战役期间因病回到后方罗林休养，无意间破获了一场重大教案。但后来教案引发了大规模迫害，弗兰西深感自责于是前往自由城，想约见哥哥弗勒格向教皇告御状。可是教廷预判了法兰的动作，教皇亲笔致信弗勒格阻止了弗兰西的行为。弗兰西悲愤之余又被弗勒格禁足在了自由城，于是他只能在这个大都市看着哥哥在名利场上纵横捭阖。在这期间他们造访了马利诺家族，又结识了贝托尼家族长孙女茱莉亚，兄弟二人今日正是应邀前来参加茱莉亚的生日舞会的。可没想到今日的舞会除了庆生居然还安排了意想不到的环节。
  众人正在聊着，突然乐队停止了演奏。等众人静下来，只见大厅尽头的楼梯上走上一个穿深黄礼服的中年胖子，他站在楼梯二层的平台上向大家高声介绍道：“诸位亲朋好友，青年才俊。鄙人是茱莉亚小姐的堂叔，目前自由城政府港务总督里卡多.贝托尼。今晚是我的侄女、执政官雷昂多大人的长女茱莉亚.贝托尼小姐的十九岁生日舞会！有请茱莉亚小姐入场！”
  说罢，音乐响起，所有大厅二层的射灯都被转向了台阶上。在众人的目光中茱莉亚身着一身浅黄色的纱裙缓缓走下台阶来到了二层的平台之上。只见她头戴钻石小皇冠发箍，耳朵和脖子上戴着一套十分华丽的钻石首饰。那一身洁白的纱裙上镶嵌了不少碎钻，整个人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犹如晶莹剔透黄钻美人一般惊艳。
  伯恩斯小姐立刻感受到了不对说道：“哪有生日宴会穿这样的礼服？搞得跟婚礼似的，这个茱莉亚真是不知道怎么显摆好了。”说的这里她突然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可还没说出口那台上的旁堂叔就又说话了。
  只听那堂叔高声宣布道：“亲爱的亲朋好友，今晚不仅仅是茱莉亚小姐的生日舞会，还是茱莉亚.贝托尼小姐与波尔多.马利诺先生的订婚仪式！现在有请波尔多先生！”
  礼乐响起波尔多身着一身十分华丽的紫红色礼服出现在台上，身后是身着暗红礼服的小皮特罗和另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青年陪同。茱莉亚身后也出现了潘茜和葩依。波尔多表情严肃的走上前来到茱莉亚小姐面前机械的单膝下跪，身后的小皮特罗立刻上前递上一个黑丝绒小盒子。皮特罗接过盒子再茱莉亚面前打开，原来里面是一颗闪亮的钻石戒指。皮特罗机械的大声问道：“啊，美丽清纯的茱莉亚.贝托尼小姐啊！请问您是否愿意嫁给我，波尔多.马利诺么？”
  “噗……”弗兰西看到如此尴尬的表演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第一时间就被哥哥弗勒格瞪了一眼。这明显是排练好的表演，只是台上的‘演员’演技拙劣了些罢了。台下的众人大多都绷住想笑的冲动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可身边佩吉佩里和伯恩斯小姐却表情紧张的看着台上好像是入戏了一般。
  台上茱莉亚假装犹豫片刻郑重的说道：“我愿意波尔多.马利诺。我茱莉亚.贝托尼接受你的求婚。”说着伸出左手，身后葩依立刻上前为她脱去了手套。茱莉亚的表现要从容自然的多，讲话的时候特地朝台下望了望，还不忘专门朝台下的观众微笑了一下。
  见茱莉亚伸出手，跪在面前的波尔多赶紧从小盒子中掏出戒指戴到了茱莉亚的左手中指上。期间手忙脚乱中还差点弄掉了戒指，小皮特罗也差点忘记接回戒指盒。带上戒指之后身后的那位黑衣青年手捧着一束鲜花送到波尔多身前，波尔多接过花束郑重的递到了茱莉亚怀里。
  波尔多随后起身，那茱莉亚的堂叔又高声说道：“有请我们的准新人见过双方家长！”话音刚落平台后面两侧楼梯分别走下了马利诺和贝托尼家的两位族长，身穿紫色礼服的洛雷多.马利诺老爷和身披土黄长袍戴着执政官大项链的雷昂多.马利诺款款走下高层楼梯来到二层平台。茱莉亚和波尔多来到两位家长面前行礼握手，之后两位家长象征性的简短发言并恭祝宾客尽情享受。
  “噢，这位自由城的新任执政官就是茱莉亚的父亲吧？没想到这么年轻，看起来好像只有四十岁上下的样子。”弗兰西见雷昂多.马利诺生的高挑匀称精神矍铄不禁夸赞道。
  可是一旁的弗勒格却抿嘴笑道：“我看只是个排场货色，这家族真正的掌舵人应该另有其人。”
  弗兰西大感意外于是问道：“我看这雷昂多先生很是精神的样子，而且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怎么会是个提线木偶呢？”
  弗勒格微微一笑看了看身边的伯恩斯小姐，伯恩斯小姐于是说道：“主人猜的没错，这个雷昂多叔叔确实好像没有太多主见，一直是茱莉亚祖父李奥纳多爷爷的秘书兼副手。”听到这些弗兰西当然不会认为哥哥料事如神，他是佩服法兰外务省的情报真是面面俱到。
  台上双方家长致辞后两人面对观众并排站好，茱莉亚的堂叔立刻宣布道：“我宣布：马利诺家族的波尔多与贝托尼家族的茱莉亚正式订婚！ 婚礼将订在明年新年第一个月举行。届时将再次邀请诸位亲朋好友莅临，感谢诸位宾客！祝福这对准新人！”说罢带头鼓起掌来。
  台下也立刻配合的鼓掌起来，弗兰西本觉得无趣也配合着鼓了鼓掌，但当他回头望佩吉佩里和伯恩斯小姐时候，才发现她们不仅十分真诚的鼓掌祝福，甚至感动的掉下了眼泪。弗兰西这才理解到，原来即使是这些自由城名利场上看惯了爱情游戏的贵族小姐，也同样对婚姻抱着最简单质朴的向往。
  这时大厅的侧面打开，厨师从后厨推进来了一个巨大的三层订婚蛋糕。这蛋糕的体积足有一张餐桌那么大，足够在场所有人吃个痛快。可是这种狂欢舞会哪里会有人真正吃喝，这蛋糕多半也只是一个切开后就丢弃的道具罢了。只见准新人走下台阶，来到蛋糕前，二人共同握住餐刀切下了第一块蛋糕。众人鼓掌 厨师们把餐车推到了一边，开始把蛋糕最下面一层切成小块放置在小碟子中放在了另一个餐车上，侍者们随后推着餐车来到大厅一侧的自助餐长桌上，把小碟蛋糕摆放到了上去让宾客自取。
  就在厨师们切蛋糕的同时，主持人也适时宣布舞会正式开始！接着由茱莉亚和波尔多站在排头，随后在场的宾客带着舞伴依次相对站定，男女分别在大厅正中排成了两列。这是准备跳正式的交谊舞的队列，音乐响起众人便一同开始了群舞。第一支曲子结束后双方家长和主持人堂叔宣布典礼完毕，为了让众人玩得尽兴双方家长便先行退场了。
  随后其余众人就都纷纷与各自的女伴一起加入了群舞之中，乐队一连演奏了四首郑重的曲子，伯恩斯小姐也拉着弗勒格走进了舞池。佩吉佩里由于来了月事就把陪弗兰西跳舞的机会让给了露露，众人跳完这热身的前几首曲子之后音乐才告一段落。这时乐队重新调整乐器准备下一轮的曲子，众宾客纷纷来到大厅边上闲聊，也有去的自助餐桌吃糕点喝气泡酒的，还有些宾客则来到了大厅边缘靠墙的沙发上坐下休息。
  弗勒格一贯是会在舞池一角找一处沙发坐下休息的，他虽然舞技非凡但却并不喜欢跳舞，他喜欢在众人跳舞的时候远远的坐着观察跳舞的人们。于是弗勒格弗兰西一行人来到了舞池一角的沙发坐下，方东取来气泡酒和糕点给众人解渴，福莱则先行出门为佩吉佩里准备马车去了。厨师此时又把那只切完最下面一层的巨大蛋糕推回了舞池中央。众人正在疑惑为什么蛋糕又上来了，突然主持人一声号令那蛋糕上面两层居然冒起了彩烟，随后周围礼花燃起上面两层一下子炸开了！烟雾火花散去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穿着性感艳丽的塞述舞裙出现在了餐桌之上！原来那上面两层蛋糕是假的，里面藏了个塞述美人!
  乐队此时立刻奏响了欢快的塞述音乐，那少女立刻伴着曲子在桌上开始了狂野性感的舞蹈。而周围人群之中不知什么时候也混入了一群同样行头的塞述舞女，她们也跟随餐桌上的少女在台下开始了舞蹈。塞述女孩们把裙子转起，一个个犹如朵朵盛开的牵牛花一般美丽，众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表演惊掉了下巴，一首曲罢女孩们随即结束了热舞，音乐也转成了罗西克风格的舞曲。那些塞述舞女们便纷纷拉起了围观的男宾客们开始跳起了欢快的尼尔兰圆点舞。塞述人与尼尔兰人本属同源长相和习俗甚至舞蹈都有点相似，因此这群塞述女孩跳起圆点舞来一点都没有障碍。
  随后更多的宾客加入了舞池，见气氛已经被烘托了起来，于是乐队也把曲子换成了优雅的圆舞曲，这时众男宾也纷纷开始邀请中意的对象一起共舞了。法兰来的‘福德兄弟’早就被众女盯上了，前后有七八波女孩都找上前来想要邀请他们跳舞，可是都被方东婉拒了外围。直到葩依小姐带着方才主舞的那位塞述少女出现在了面前。
  方东见是熟人于是请葩依小姐到了弗勒格面前，葩依小姐今天身着一件深蓝色的修身丝绸纱丽，纱丽的边角用金线镌绣了各种热带的飞禽走兽奇花异草，那顶级的丝绸面料泛出的光泽让葩依的身段显得更加凹凸有致。再加上身上由黄金珍珠和各色猫眼宝石打造的穷奢极欲的首饰，让葩依小姐简直华丽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看来这次葩依为了拿下弗勒格真是牟足了全力。
  而她身边的那位塞述少女则显得‘朴素’许多，除了身上性感暴露的舞裙，只有头上裹着头纱的小帽上缀满了精美的金链。身上赤红色的长裙和黑色的小马甲上也有金线镌绣了塞述风格的几何图案，但这点装饰明显要比葩依裙子上的逊色很多。可是这女孩高鼻深目肤白貌美，比起葩依要更符合尼尔兰人审美，满头深棕色的发辫垂在头纱之下，更让她显出几分原始的美感。
  葩依走上前来向众人行礼道：“葩依见过诸位，这位是我的女伴兼舞蹈老师阿孜古丽小姐。阿孜小姐出身塞述贵族，可惜部落被蒙哥利大汗攻击，导致族人流离失所，如今阿孜小姐的族人只能暂住自由城以求庇护。我与阿孜小姐同是漂泊而来的外乡人自然相见恨晚，于是就义结金兰成了异姓姐妹。今天正好阿孜小姐的舞团前来表演，于是我就特地领她来见诸位少爷小姐。”
  阿孜小姐上前行礼道：“见过诸位客人，小女是塞述北方的阿孜古丽，诸位客人只管叫我阿孜就好。小女的族人十年被赶出了贝海沿岸，部落四散到了塞述各地，而我的家族则辗转前到了自由城。目前我们在城北郊买下了一片土地建成的了一间剧院名叫‘塞述宫’，每晚都会表演塞述的舞蹈和杂技，诸位若是他日肯赏脸游览，小女将竭诚为诸位服务。”
  弗勒格看到两位异邦美人前来十分高兴，于是就请两位小姐坐在了身边。葩依自然是猛攻弗勒格，伯恩斯小姐看出弗勒格对她意思便有意成全，弗勒格见伯恩斯小姐并不吃醋便与葩依亲密的聊了起来。阿孜小姐出身演艺团体，社交自然是一把好手，很快便与众人熟识起来。 很快阿孜小姐有意撩拨起了弗兰西，弗兰西起初还怕佩吉佩里两姐妹不悦，后来才发现佩吉佩里与葩依交换了眼色，便主动将弗兰西交给了阿孜。
  弗兰西这才意识到阿孜过来原来是双胞胎姐妹的阴谋，很明显她俩是专门请葩依找来了个异邦美人，好在在今晚‘接管’自己。不用想，原因肯定是忌惮茱莉亚横刀夺爱做出的防御举动。这下可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一来有个美人来能迷住弗兰西免得被他人夺了，二来也正好可以羞辱一下本土主义上头的茱莉亚。给她这个天天自诩‘本土女孩优越’的家伙来个下马威，‘法兰来的福德兄弟’叫她一个都得不到，而且还要是被她瞧不上的异邦女孩夺走的。
  见葩依找的‘帮手’如此上道，佩吉也放心的起身说道：“好了，福莱副官大概也已经准备好车架了，我的身子也实在乏得慌。今晚就有劳阿孜小姐陪伴我们亲爱的兰西哥哥了。”
  佩里也满意的附和道：“阿孜小姐的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之前去塞述宫就看过阿孜小姐的表演。阿孜小姐的那柔软的身段可真是令人惊叹啊！兰西哥哥可不要太着迷了呀，嘻嘻嘻……”弗兰西一听立刻脸红了起来，‘身段柔软’这个词应该是他们之间的闺房蜜语。
  而那阿孜小姐听到夸奖更是配合的摇了摇头，那脖子扭动的范围非常夸张，果然不愧是舞蹈行家出身。交代完这些双胞胎姐妹起身离席，另一边的葩依更是跟弗勒格打得火热，水蛇一般的身子差不多都快挤到弗勒格身上了。伯恩斯小姐则假装没看见似的跟露露一起对着舞池中的男女评头论足。
  可双胞胎姐妹没走多远，就正好遇上了前来会面的茱莉亚和波尔多。佩吉见了立刻恭喜道：“恭喜茱莉亚姐姐和我堂哥定下喜事，我和佩里身体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正要找你俩辞别呢。”
  佩里上来也对茱莉亚和波尔多说到：“今天你真是美极了茱莉亚姐姐，这回我这堂哥可得收收心了。今晚葩依小姐和阿孜小姐可都是名花有主喽，波尔多你可要老老实实的陪伴我们未来的嫂子呦。”说完有意朝沙发那边看了一眼。这话听起来是句玩笑，可确是明摆着告诉茱莉亚：今晚就不要再打‘福德兄弟’主意了。
  茱莉亚听完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方才还光彩照人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佩吉佩里得胜似的浪笑着告辞走了，茱莉亚一看沙发上的葩依和阿孜，立刻就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知道这是对方故意用外族妞来羞辱她，而葩依居然吃里爬外，还敢公开挑战自己的权威！因为今晚的塞述舞团就是葩依提议安排的，没想到葩依居然还敢带着舞团里的下等外种女人公然勾引自己相中的男人！感到背叛的她死死的盯着葩依，眼神好像是要杀人。
  这时伯恩斯小姐一见气氛不对赶紧起身拉了波尔多说道：“波尔多哥哥你这好福气要娶到茱莉亚姐姐了，可是也不能忘了请我跳舞啊。”波尔多自然也懒得管她们姐妹之间的纠葛，见有人来解围于是开开心心的挽着伯恩斯小姐进了舞池，两人就这么逃离了是非之地。
  茱莉亚见伯恩斯小姐腾出了地方，硬是硬着头皮坐在了弗勒格的身侧。见外人坐了过来，葩依只好动了动身子恋恋不舍的从弗勒格腿上挪了下来。可是即使这样弗勒格的精力也大半都放在了葩依小姐身上，这可让事事都被茱莉亚压一头的葩依分外兴奋。茱莉亚转而又想看看弗兰西那里有没有机会，可是没想到热情似火的阿孜居然已经骑在了弗兰西腿上表演起来舞蹈！
  茱莉亚满脸笑容的俏脸上掠过一丝凶狠，她心里直骂道：‘真是一帮见了男人就连脸都不要的野女人，这帮外地来我们自由城要饭的臭婊子，现在居然骑到我们主人家的头上了，看来不使出点厉害是治不了你们了。’
  想到这里她就偷偷把自己裙子的裹胸往下退了退，然后有意低着身子露出事业线，然后拉住弗勒格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道：“勒格先生，您不是答应我今天要第一个请我跳舞的么？怎么您忘记了？”
  弗勒格转过脸来一看性感的茱莉亚正低着胸脯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他就微微一笑说道：“啊，这个哪里会忘。噢，对了我还准备了礼物给您。”说着对方东打了个手势。
  方东立刻示意门口的听差进来，只见听差手上拿了一只精美的紫色天鹅绒盒子。方东接过盒子来到茱莉亚面前，然后弯腰呈上。弗勒格对茱莉亚点了点头，茱莉亚兴奋的伸手抬起了盒盖。一套精美的金色珍珠首饰呈现在她面前，这套珍珠首饰的成色和大小绝不输给伯恩斯小姐的那套，而且这副首饰用的金色的珍珠也更加稀有。这一下让茱莉亚小姐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众人一见这宝物便都鼓起掌来，只有葩依小姐的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接着茱莉亚兴奋的主动邀请弗勒格去跳舞，这在圣教世界是非常少见的，因为淑女只能由绅士邀请跳舞，主动女性邀请男性跳舞一般会被认为是不检点的行为。如果女性想与男性共舞，一般都会走近试探，有意无意的提点男性邀请自己。可是今晚茱莉亚太高兴太想赢了，于是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连哄带拉的主动把弗勒格领进了舞池。
  此时乐队还在演奏圆舞曲，这种舞蹈虽然看似平淡却最考验舞技。茱莉亚常年混迹名利场舞技自不必说，弗勒格身形高挑舞技也十分了得。结果二人一曲跳罢立刻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一来是二人舞技超群，二来是茱莉亚借着酒劲全然不顾体面，极力的在弗勒格面前卖弄风骚。看得一边与波尔多跳舞的伯恩斯小姐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她点了一下舞伴波尔多说道：“波尔多，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跟茱莉亚的订婚舞会吧？要不是刚才想起来，还以为今晚是茱莉亚的猎艳大会呢。”
  波尔多本来并不在意茱莉亚撩男人的行为，双方从小就认识知根知底的他早就知道茱莉亚是什么德行，但被伯恩斯一提醒也觉得至少今晚自己是要做点什么了。于是借着两首曲子中间的间隙，波尔多来到弗勒格面前强行的‘请’走了茱莉亚。弗勒格早就想摆脱茱莉亚了，波尔多此时来得正好，于是他欣然把茱莉亚还给了波尔多。看着被波尔多拉走了茱莉亚，这边的葩依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于是她心一横，把自己修身包臀裙的开衩用力一扯，裙子开衩瞬间沿着缝线向上崩开，挺拔健康的大腿立刻露出了。这在当时的圣教世界可是不多见的‘胜景’，要知道在那个穿长裙的年代女人们光是露出脚踝都会让男人们兴奋。
  葩依趁着大家都在看波尔多拉走茱莉亚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弗勒格身边，不由分说拉住弗勒格又开始了舞蹈。茱莉亚被波尔多拉走时很不情愿，于是引发了大家的关注。这时会场负责主持的堂叔也发现大概是要出乱子了，就赶紧命令侍者们熄灭了二层用铜镜反光的蜡烛，舞池顿时暗了下来。接着他又命令乐队提高音量奏起奔放的快步舞曲子，舞池中的男女立刻又兴奋了起来，很快舞池内的喧嚣就淹没了方才茱莉亚的那段‘小插曲’。
  葩依与弗勒格一连跳了两首奔放的快步舞，但众人并没有发现葩依此时是光着大腿的，只有弗勒格在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时碰到了葩依。但葩依毫不羞涩，而是主动将动作幅度加大，有意无意的用大腿磨蹭弗勒格的身体。此时到了本轮舞蹈的最后一首曲子，乐队终于把曲子换成了更加暧昧的狐步舞曲子，这也让方才已经跳得有些疲惫的众人得到了一点点休息。
  跳狐步舞时双方是要相拥在一起的，于是葩依就有了跟弗勒格贴身亲密的机会。可是她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胆，她直接引导着弗勒格的手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同时还悄悄的在弗勒格耳畔说道：“勒格哥哥，我从占西远渡重洋来到自由城，就住在这座公馆里。家人怕我一人身处异乡寂寞难耐，就送了我一只占西黑脸猫给我解闷。可这小畜生近日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真开了窍？居然学会了说人话！勒格哥哥你说神奇不神奇？”
  弗勒格一听就心知肚明葩依的套路，但还是也跟着葩依继续表演。于是他微笑问道：“呵呵，哦？居然有这种事情？”
  葩依抛了个媚眼绷住自己的笑容，又故弄玄虚的说道：“是啊，真是奇怪，勒格哥哥要是有意看看，一会儿可以来左配楼二层我的卧室瞧瞧。我的房间就在那边的大门出去上二层第一个大房，那大房是个套间隔壁就是我老妈子的配房，所以我的房间清净的狠嘞。到时候我让那小猫叫给你听，如何？”
  弗勒格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呵呵呵，好啊，敢问那猫咪如何讲话的？”
  葩依此时也红了脸，毕竟她还是一方土邦的公主，这么赤裸裸的勾引男人也还是第一次。只见她低头偷笑了好久才说道：“那猫咪只在晚上九点准时讲话，看时间大概也就两柱香不到了。待会儿我先回房准备准备，您随后再来！记住切勿错过了时辰。那猫咪通常叫声是三长两短，听起来特别像尼尔兰语：情郎，我要。嘻嘻嘻嘻……”说完葩依轻咬了一下弗勒格的耳垂，然后猛地推开他顺势拉下肩膀上的纱丽披肩，挡住了撕开的裙子开襟，然后快速转身挤进了人群迅速消失在了舞池之外。舞池之中弗勒格无奈的揉着自己的耳垂大笑起来。
  正好此时舞池灯光亮起，这是又一轮音乐演奏完毕，乐队要休息一下好准备下一轮的演奏。弗勒格环伺四周早已不见了葩依的身影，茱莉亚和波尔多也不见了，伯恩斯小姐则正在和另一位男士在舞池的另一头讲话。沙发那里弗兰西和阿孜还在腻歪，灯光亮起的时候阿孜立刻从弗兰西身上‘弹’了下来，装作没事发生一样开始了闲聊。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皮特罗也来到沙发那边，这会儿正和露露小姐有说有笑。唯一让他奇怪的是自己的副官方东也不见了踪影，弗勒格心想：这小子应该也是找到猎物了，待会看来自己要独自赴约了。
  弗勒格走回沙发处，显然弗兰西对刚才与阿孜的亲密行为有点紧张，阿孜却显得十分老练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但弗勒格并没有跟弟弟说话，而是跟露露说道：“我待会儿要去会见本馆一个重要的客人。请告知伯恩斯小姐如果午夜前我还没有回来，就请她先行回艾依德公馆吧，不必等我。我会和我的副官方东一起骑马回去的。”
  露露小姐立刻起身行礼称是，弗勒格顺手拿了往来侍者手中托盘上的一杯起泡酒一饮而尽，然后对众人说道：“那诸位请恕我失陪，我去去便来。”说完点头行礼潇洒的离去，悄悄往大厅东北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