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改变世界的女人
弗兰西被困自由城的半个月后，参加了当今执政官之女茱莉亚的生日舞会。期间状况百出，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茱莉亚与马利诺家的长孙波尔多宣布订婚，然后是葩依与弗勒格私会，中途还撞见了茱莉亚与波尔多撕逼。后来伯恩斯小姐又被前未婚夫朱利奥骚扰，弗兰西情陷舞女阿孜,却发现她是被自己的情人佩吉佩里雇佣的‘枪手’。
心灰意冷的弗兰西与阿孜分开后，却遭到了朱利奥的未婚妻劳拉追求。弗兰西为了甩掉劳拉又落到了茱莉亚的手中，二人纠缠之际却发现了‘马利诺家的潘茜’与‘斯特林家的杰尼斯’偷情，弗兰西这才借故逃离。整场舞会下来最后只有‘伯恩斯小姐的女伴露露’和‘马利诺家的小皮特罗’玩了个痛快，其余几乎所有人都成了输家，谁都没有如愿以偿。
第二天一早弗兰西一直睡到日照三竿才醒，附近教堂的钟声足足敲了九下才把弗兰西从梦中唤醒。弗兰西睁眼一看清风浮动的窗帘间居然透入了那么强的阳光，心中大叫‘不好！这是起晚了’。他一骨碌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走出了房间，门外昂泰拉在站岗，福莱正倚着拐角的沙发靠背打盹。
弗兰西出来张嘴就问：“为什么这么晚了都不叫醒我？现在都九点了！”弗兰西很不高兴 心中满是负罪感。因为法兰军中 出操都是早上六点，他一直害怕自由城糜烂的生活 腐蚀了他的斗志，所以即使现在是休整期间 他也没忘记恪守军营的作息。
福莱赶紧站了起来立正回答：“属下失职，殿下！是昨晚伯恩斯小姐特意交待：以后早上不必叫醒您的。伯恩斯小姐说您昨晚睡得晚，叫我们今早不必出操，我怕您早醒还要出操，所以就和昂泰拉一直在门外等候！”
福莱这话回答的有理有据让弗兰西也没办法继续责备，于是弗兰西抿了抿嘴没好气的说道：“下次碰到这种情况，酌情处理就是，以后我们照例出操。今天的早操改到上午，我们跑完步再吃早点。”
福莱不好意思的说道：“殿下，今早伯恩斯小姐见我俩守在门卫，就特地差人送来了早点和早茶，我跟昂泰拉已经吃过了。伯恩斯小姐还交代，九点后街面上行人车马太多，请我们不要出门跑步了。伯恩斯小姐还请后厨为您专门预留了早点，您随时都可以享用。”
弗兰西听得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伯恩斯小姐、伯恩斯小姐，全是伯恩斯小姐，你是我的副官，还是伯恩斯小姐是我的副官？为什么全都听伯恩斯小姐安排？”
福莱张张嘴，又不好意思的小声回答：“是王储殿下专门交待的，您的饮食起居要请示伯恩斯小姐安排。”
弗兰西这下又被堵了回去，于是不高兴的问道：“那也要见机行事！懂吗？……伯恩斯小姐呢？我哥哥呢？”
福莱只好回答：“王储殿下一早跟皮特罗少爷出门了，伯恩斯小姐则带着露露小姐去朋友的沙龙喝早茶去了。伯恩斯小姐临走前交代请殿下您下午不要出门，下午还有个茶会她想请殿下一起参加。”
弗兰西无奈的点点头，他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哥哥的‘囚徒’，伯恩斯小姐就是他的‘典狱长’。于是赌气似的说道：“不吃早餐了，走！我们这会儿去训练！”
于是一行人直接下楼去了半地下的训练室，很快就开始了训练。今天的科目没有跑操，于是改用一套剑术练习作为热身，练完这套剑术三人就立刻开始了正式训练。训练依次还是力量训练，轻剑对抗、重剑对抗和最后的角力。三人一起做仰卧和俯卧还有拉起 练了快一个小时，最后又用杠铃、石锁各练习了十组才结束了今天的基础力量训练。
练完这些已经快十一点了，弗兰西也觉得饿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让福莱叫早餐来，只好任由肚子咕咕直叫。福莱见状赶紧让侍童端上来了饼干和水，美其名曰请殿下解渴。这个时代的饼干可不像近代的饼干那么可口，这个时代的饼干只是一种用牛奶鸡蛋和面加了盐、糖，然后后烘烤而成的死面薄饼。根本没有今天饼干那种酥脆可口的口感，吃起来有点像炕的硬薄饼，仅仅是比硬如磐石的黑面包要强上一点点。
但即使这样的饼干也属于出门旅行 行军作战的高级干粮，而且刚刚烘烤出来的饼干味道口感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自家做的这种小薄饼也成为了当时富贵人家闲来吃着解闷的零食。既然是零食，因此吃点饼干在通常看来不算是吃饭，仅仅是作为补充体力用的零食罢了。于是弗兰西就拿了饼干和水大嚼了起来。 弗兰西一连吃了两块这种纸牌大小的硬饼干，又喝了两杯加了蜂蜜的薄荷柠檬水后才感觉好多了。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有人下楼的声音，三人都以为是去隔壁酒窖取东西的佣人，于是也没有在意。接着三人套上护具开始练习剑术，轻剑重剑各三轮下来又到了最后的角力环节。今天弗兰西没吃早饭练到这个环节时已经明显力不从心了，接连被昂泰拉赢了三局。其中一局愣是被昂泰拉举起来摔出了圆圈，还有一轮更是被昂泰拉来了个过肩摔，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今天这次的角力对抗弗兰西输了个彻底，精疲力竭的他干脆躺在皮垫上不起来了。
这时训练室门口的屏风后才响起清脆的掌声，原来是葩依公主领着劳拉小姐进来了！葩依不好意思的说道：“请诸位先生原谅我们的无礼，我今天只是前来道别，我明天就要坐船返回占西了。可没想到伯恩斯小姐和勒格先生不在家，在会客厅里等了一会儿听到楼下有打斗的声音，一时好奇我俩就冒昧闯进来了。”
弗兰西赶紧坐起身，尴尬的回答：“哦哦，没有上楼作陪请恕府上照顾不周。福莱，下人们为什么没有进来通知有客人来访？”
福莱赶紧上前说道：“噢，都怪下属照顾不周。一定是之前特地交代过下人们不要打扰训练。今天情况特殊，伯恩斯小姐和大少爷都不在家，所以他们也没敢下来通知咱们。噢，既然小姐们来了就请再上楼稍等片刻，正好我们也结束了，稍后就上去陪小姐们”。
可是两位小姐显然还意犹未尽，她俩涨红了脸盯着弗兰西与昂泰拉那健硕的肌肉不肯移开目光。葩依公主虽说是外邦人，但好歹是贵族出身懂得收敛，只是眼神摇摆不经意的偷看。而劳拉小姐可没这个教养，她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们的肌肉眼睛都瞪直了。而且她好像更喜欢的是昂泰拉，虽然弗兰西也很强壮，但凡事都怕对比，毕竟弗兰西年龄还小身形比起昂泰拉来还是要纤细好多。
虽然不知道昂泰拉具体有多少岁，但据他所述估算应该是三十岁左右，正是身体状况最佳的阶段。所以昂泰拉的身材壮硕得犹如今天的重量级健美冠军一样夸张，再加上身上涂抹了防止擦伤的橄榄油，黝黑的躯体上油光锃亮，散发出金属雕塑一般的光泽。这样的‘胜景’看得劳拉简直如痴如醉，恨不得想要上手去抚摸。
要说劳拉的审美也是特别，尼尔兰人属于白皮肤人种，女性中鲜有喜欢黑皮肤种族男性的人。但劳拉却是个‘黑白通吃’的特例，前面说过劳拉是占西平民阶层长大的姑娘，自幼就和深棕皮肤芒克雷人小孩一起长大，而且在占西的农庄里也有一些被海盗们从蛮荒大陆拐卖来的阿兹狄黑奴工。所以劳拉天生对黑皮肤的男性就不陌生，再加上劳拉本来喜欢的是高大壮硕的男性。那么像昂泰拉这种无比壮硕的黑巨人，劳拉自然满心喜欢。
弗兰西本以为劳拉又要骚扰自己吓得都不敢站起来，可见劳拉盯着自己的阿兹狄侍卫这才放心下来。其实刚才葩依和劳拉在上面得时候，葩依本无意下来，她来是要见弗勒格的，本来只想在一楼会客厅等人回来的。却没想到劳拉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执意要拉她一起下来看弗兰西他们训练，葩依无奈才跟着劳拉下楼来的。
未经主人允许就在对方家中走动，即使在中世纪晚期也是十分失礼的行为。只是平民出身的劳拉才管不了那么多，自从昨晚见了‘真正的男人’弗兰西之后，她就好像是头发了情的母兽一样到处横冲直撞。
劳拉本意虽然是来找弗兰西来的，但当看到了更加壮硕的昂泰拉后就变了心。昂泰拉的身材实在太让她着迷了，加上刚才在屏风后面偷窥了半天，她现在的心智早已经完全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作为占西拓荒者后代的她，也根本不在乎什么虚伪的礼义廉耻，她直接拿起桌上的橄榄油瓶子就走上前来。
居然对着三个男人说道：“你们真的太勇猛了！哎呀呀，这位黑哥哥身上的油都干了，来来来，让我来帮你补上。”说着就把橄榄油倒在手上要往昂泰拉身上摸。
昂泰拉吓得赶紧后退，福莱也连忙迎上前满脸堆笑的挡在劳拉面前劝道：“哎哎哎，劳拉小姐不必您亲自动手了。我们刚好练完，刚好练完。这不正准备沐浴更衣上楼呢，就不必再涂了，不必再涂了！”
葩依公主也被劳拉这花痴行为给吓坏了，赶紧拉住她说道：“劳拉，劳拉。既然先生们已经练习结束了 ，我们就也上去等吧！走走。”说着强扥起劳拉的胳膊硬是把她拽回了楼上。
葩依和劳拉上楼后正好伯恩斯小姐和弗勒格也回来了，原来是葩依七月就已经完成了摩羯大学的学业，本来是想要再在住一段时间的才回国的。可是昨晚抢了茱莉亚的风头，就不好再留在贝托尼府上居住了。于是准备明天就回占西，今天她这是专门上门来正式道别的。 可没想到出门时鬼使神差的碰上了劳拉小姐，劳拉一听是要去艾依德公馆拜见‘福德兄弟’开心坏了，就硬挤上马车非要一同前往。
葩依、劳拉和伯恩斯小姐还有弗勒格一直闲聊到中午，一起吃完午饭后两位小姐才告别离开。弗兰西也许还不知道今天这次会见具体有什么的意义，但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拨动。在那个时代没有人在乎女人对历史的影响，但他们却不知道所有历史上的大人物都有母亲，也就是书里说的：‘所有的历史都是女性孕育的’。因此不论是葩依还是劳拉，或者是之前出场过的贝斯和米莱狄以及诸多女性角色，她们都以她们的方式成为了改变世界女人。
翌日清晨自由城港区的客运码头上，一艘船舷高大的三桅武装商船正在装货。码头工人把一桶桶货物和补给沿着舢板推上船舷，另一边十几个人操作的大型吊杆正把一块巨大的大理石石料吊上船舱。码头边上的咖啡馆二楼雅间，弗勒格、弗兰西、伯恩斯小姐和小皮特罗还有劳拉小姐以及小乔万那，一大群人正围坐在葩依公主身边谈笑道别。葩依身后除了自己贴身的老妈子，还有一个不苟言笑戴着夹鼻眼睛头发梳的油光的芒克雷人书记官。
这人一看就是受过圣教世界教育的占西人，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前来‘押送’葩依公主回占西的官员。小皮特罗很不喜欢这个人的龅牙，于是挑衅般的问道：“嘿，你就是接葩依姐姐回去的家伙么？”
那人一看就听得懂尼尔兰语，于是立刻点头哈腰的回答道：“回这位少爷的话，小的名叫梅农，是占西最大土邦‘内都王公’派来的书记官，专门迎接土司的王妃葩依公主返回占西。”这里的‘王公’一般是本地人对土司的尊称。
看这人如此恭敬小皮特罗更加轻蔑的问道：“哼，小西佬。原来是内都派来的狗腿子，你的尼尔兰语说得不错，哪里学得？”
‘小西佬’是罗西克人对这种懂尼尔兰语或者跟尼尔兰人混血的占西人的蔑称。可那人听见根本不生气，连忙赔笑道：“多谢少爷夸奖。小的父亲是罗西克来占西的开拓者，母亲是占西本地人。幸得咱们圣教福音会资助读过几年书，后来被内都大人公派来自由城大学傍读过两年，算是略懂一些文化。”
小皮特罗一下被这人逗乐了，本来小皮特罗这种莽撞青年正有气没地方撒呢，本打算对方回答要是稍不顺口就揍对方的。可是这人被人侮辱了还赔笑称谢，弄得小皮特罗也不好再挑衅了。又一听对方也在自由城大学读过书，和自己还算是半个校友。于是就对着他和老妈子二人训话道：“此去占西一路上你等一定要对葩依姐姐言听计从！若是有半点闪失，小心我动用关系收拾你们！”
这话虽说是对他和老妈子二人说的，但其实就是说给这个‘小西佬’梅农听的。那梅农当然知道，赶紧大声答应道：“谨记少爷吩咐！鄙人一定尽心竭力伺候葩依王妃此行，请诸位少爷小姐放心！”
见这人如此上道，弗勒格微微一笑也拉拢道：“好了，小皮特罗少爷只是不舍老友离去，言辞过激了些。无非也是希望梅农先生在此次行程上多多照顾罢了。不过我倒是还希望未来先生可以成为土司大人夫妇的左膀右臂，不知道先生作何感想啊？”
这个梅农可是聪明人，立刻心领神会的达到：“奴下谨记尊上教诲，此去占西若承蒙王妃不弃，愿为王妃马首是瞻！”
弗勒格微微一笑，对身后的方东摆摆手说道：“此话答得甚合我意！副官，给这两位内臣看赏！”这话一出一下就把梅农拉拢成了葩依的自己人了。
方东立刻掏出两只钱袋子交给二人，二人托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千恩万谢。弗勒格本意一方面是拉拢梅农，另一方面也是有意打赏上次带路的老妈子。葩依见弗勒格如此豪爽赶紧推辞道：“勒格少爷何必如此破费呢？这都是他们分内的事情，无功受禄可让我这主人家过意不去啊。”
弗勒格哈哈一笑说道：“呵呵呵，区区十枚法兰金币何足挂齿。他二人若是日后能助您一臂之力，我更要让他们也都坐上重臣之位！”十枚法兰金币可不是小数，即使在法兰都可以购得一匹品相上好的走马，搁在占西就更值钱了，买几亩田地再配上两头耕牛也绝不在话下。
这梅农何等精明，见葩依身后的金主如此豪横，赶紧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小人必对王妃忠心耿耿，愿为王妃肝脑涂地。”
弗勒格满意的挥手说道：“极好，作为葩依公主的挚友，我等都希望行程万无一失。那就有劳梅农先生前去商船先行检查一下如何啊？”梅农当然知道这是众人不想他在场，于是立刻知趣的告辞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了守在雅间门口的两个占西土兵。
小皮特罗笑道：“这家伙好像还挺机灵的，刚才我是准备收拾一下他的。没想到还真是个软骨头。”
弗勒格却端起茶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越是这种懂得退缩的人越是危险，而且用金钱也同样买不到忠诚。”
弗勒格这句话可能是太过高深了，众人居然都面面相觑而沉默了半晌。这时伯恩斯小姐突然说道：“哎呀，主人瞧你都把气氛搞僵了。我们说点有意思的事吧！乔万那，你姐姐为什么不来？葩依公主不是她最好的闺蜜嘛？”
小乔万那人小鬼大的说道：“茱莉亚你还不了解么？莉莉姐姐。她怎么可能是个能面对失败的人呢？眼前这两位大帅哥她都没捞到手，今天怎么可能还会过来送葩依姐姐呢？倒是佩吉佩里姐姐怎么没来啊？不会是因为之前葩依姐姐和茱莉亚交好而小心眼不来吧？”
葩依一听连忙说道：“噢，不是的。昨天晚上佩吉和佩里妹妹专门来贝托尼府上看望过我。她们说她们母亲今天要带她们回尤内堡省亲所以没办法来送我了，于是就提前过来道别还送了不少礼物。嘿嘿，不过我猜她们是月事还没净，怕今天道别碰上了情郎又把持不住吧！”
葩依说完众人纷纷笑了起来，唯有弗兰西面色尴尬了半天。这时小乔万那突然又悲伤起来的说道：“葩依姐姐你也要走了……我又少了个伙伴。估计以后再也难遇到你和莉莉这样，不是情人胜似亲人的姐姐了。你一定也要像莉莉姐一样隔三差五的回来看我哦，这样我才不至于被家里的气氛给闷死。”
葩依一听心生怜悯的说道：“我是占西土邦的王妃，可不能像你莉莉姐姐那般自由。不过我会时常给你写信，有机会再回自由城的话我也一定回来找你。不过到时候你可能已经长大成年了，到时候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后一大帮绅士俊男追求，整日和情人们私会早把姐姐忘到九霄云外了呢！”
可没想到乔万那却说的：“根本不会！我只喜欢兰西哥哥，再等我两年，我一定要把哥哥的心从佩吉佩里姐姐那里夺过来！”众人一听又是哄笑一场，又是只有弗兰西尴尬无比。在自由城上流社会女眷们讨论情爱都是公开的，尤其是尚未婚配的贵族小姐之间就是这么肆无忌惮。
这时劳拉小姐却在一旁浇冷水道：“那乔万那你可要少吃甜食，多吃鲜鱼木瓜和豆乳了。你兰西哥哥的眼光可高得很嘞，没有蜂腰巨乳的傲人身材，估计他可瞧不上呢！”那个时代的医学其实已经从过往的经验中发现了今天普遍意义上的丰胸食品，但那时候贵族女性的人均的傲人胸脯，还是大多要拜鲸须织成的紧身衣所赐。
乔万那立刻朝自己这个未来的嫂子劳拉做了个鬼脸以示反击，立刻说说道：“我去年就已经穿紧身衣了，以后肯定差不了！”在那个时代贵族女性一般在性征发育中期，会开始穿戴紧身衣，以求在发育的过程中生出傲人的身材。只是乔万那这穿得有点早，其他人一般都是十四岁才开始穿戴。
众人还在说笑，伯恩斯小姐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对手潘茜，于是问道：“哎？潘茜为什么没来也？”
小皮特罗哼了一声说道：“哼，应该是跟杰尼斯那只小王八羔子厮混去了吧。这两天我都没怎么在家看见她。”银行世家的斯特奇家族的杰尼斯其实和小皮特罗关系不错，要不然他俩人也不会一起做了波尔多的伴郎。也正是因为这个小皮特罗才对兄弟撬他姐姐这件事耿耿于怀吧。
伯恩斯小姐立刻不解的问道：“小皮特罗，潘茜可是你亲姐姐啊！她都这个年纪了好不容易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少爷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记得你以前不还跟那个杰尼斯是摩羯大学的同学么？”
小皮特罗一听更生气了，他立刻骂道：“哼，当年就是为了那个怂包，我才跟人决斗伤了人被迫转学的！他比我高三届，是在读的硕士，居然让我一个学弟替他出头！莉莉姐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不是东西，我受处分的时候他连站出来作证的胆量都没有！后来他去了克利夫兰侯国做事，我转去了自由城大学，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没想到这家伙这次回来居然敢泡我老姐！他真不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么？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伯恩斯小姐一听下意识的问道：“杰尼斯有婚约了？对方是谁？”
小皮特罗想了想说道：“当然了，那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莉莉姐你走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呢！嘶…对方好像是克利夫兰选帝候的养女，叫……珀尔来着。嗯，是拉法耶侯爷去世的表弟的女儿，算是侯爷的侄女。好像她未来的子嗣还有爵位的继承权呢！”
克利夫兰选帝候无嗣这种事在罗西克是路人皆知的谈资，有关克利夫兰候国继承权的讨论也是自由城社交圈里茶余饭后必聊的话题。拉法耶侯爵为了生孩子已经换了三个老婆了，可是只有自己第一任妻子给他生了梵妮.克利夫兰一个女儿。后来的老婆都是‘不下蛋的母鸡’，可也有人说是侯爷不行，梵妮小姐是前夫人的私生子，不过梵妮却生的非常像她父亲，于是这也只是谣言罢了。
一边一直没有多说的弗兰西突然问道：“克利夫兰选帝候的养女？那她也是梵尼.克利夫兰小姐的妹妹喽？”
小皮特罗说道：“克利夫兰的梵妮？啊！就是那个以身许国的宗教圣女吧？怎么兰西哥哥，她你也认识？”
弗兰西摆摆手说道：“噢，只有一面之缘罢了，并不熟悉。不过克利夫兰公国素来以银行信托着名，斯特奇家族又是银行家出身，双方结合也合情合理的嘛。如果他真有婚约在身，那……确实不正确。”弗兰西本来是想说‘是对上主亵渎’的，可介于潘茜是皮特罗的亲姐所以临时改了口。其实那天他也撞见了二人偷情，只是当时心态不在双方偷情的事情之上，所以之后并未多去想。
边上的劳拉终于忍不住插话了：“什么啊！那个侯爵的养女据说是个瘸子，整天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杰尼斯一准是没看上，婚约是家族安排的。”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原来如此，可众人之中只有弗勒格面沉似水，用勺子轻轻的舀这杯底的茶末心不在焉的听着。
突然弗勒格自言自语道：“克利夫兰选帝候的未来女婿，斯特奇家族的成员，马利诺家潘茜的情人，有意思。”
并不是弗勒格关心这些八卦，而是现在自由城的政局是以贝托尼家族和马利诺家族为首的地产-航运集团，对抗波吉亚家族和斯特奇家族为首的教权-银行集团。克利夫兰选帝候国本身地处半岛正中央，属于一个高山上的中立国家，除了牧业以外这个国家出产的最大两种商品就是银行信托业和雇佣兵，有点类似中世纪的瑞士。
本身斯特奇家族就是克利夫兰国在自由城利益的代表，本身也是自由城斯特奇家族的最大股东。双方联姻本身就是在银行业领域的强强联合，另外波吉亚家族的卢西娅现在也正是克利夫兰侯爵夫人，这三方可以说是紧密的利益共同体。但如果杰尼斯抛弃了克利夫兰的未婚妻转而与马利诺家族的潘茜相好，可能就打破了这种平衡，其实是不利于自由城稳定的。
这时船上的号角响起，到了快启航的时间了。船上的二副拿着喇叭一个劲的大声催促还没有上船的旅客赶紧上船。这时雅间的门也被轻轻的敲响了，只听外面那书记官梅农谄媚的说道：“王妃殿下？诸位贵宾？要启航了，请诸位移步码头吧？”
弗勒格看看众人，于是起身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位，我们送葩依公主登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