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闹塞述宫2

  弗兰西被命令留守自由城的两个月中参加了执政官贝托尼家长女茱莉亚的生日舞会，期间结识了塞述舞女阿孜。这日伯恩斯小姐提议去塞述宫剧院去找阿孜，可不想居然遇到了当地佣兵的兵痞挑衅。交涉一番无果后佣兵中的光头老大下令动手。
  弗兰西面前站得正是那矮个戴头巾的老三最是不服，众佣兵中数他最为嚣张身上还有一股马粪的味道。他一听弗兰西这话立刻冷笑道：“好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今天让你瞧瞧你‘快刀’拉吉爷爷的手段！”说着冷不丁的从右手袖子中甩出一把短匕首，伸手就朝弗兰西胸口刺去！
  这招简直太下作了，一般斗殴也要双方摆好架势再开打。而且一般也不会动兵刃，顶多就是桌椅板凳酒瓶子玻璃杯，人品最差也不会人多占优势的一方主动偷袭。可是这个拉吉简直就是个垃圾，明明八九个人围住了对方两男一女，居然上来还要动刀子偷袭对方！要说这种偷袭是伤不到弗兰西的，可是两人挨得实在太近了，仅仅只有一尺来多的距离。其实这个拉吉方才被福莱推开爪子的时候就做好了偷袭的准备，他趁刚才僵持的时候就偷偷靠近了弗兰西，同时准备好了随身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就等着趁人不备偷袭对方。
  弗兰西见对方伸手偷袭却毫无准备，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招数。但他依旧下意识的伸手擒住了这个拉吉的手腕，可是距离太近再强的人也未必能反应过来。匕首的刃尖还是扎进了弗兰西的小腹！福莱一看主官被人偷袭脸色顿时煞白！身后的伯恩斯小姐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可是弗兰西却毫不畏惧，抓住拉吉的手向上一拧，硬是让这小子疼得直叫手上的匕首‘嘡啷啷’掉在了地板上！众人伸头一看这匕首居然没有一滴血！拉吉立刻知道了对方身份非比寻常，于是脱口问道：“你，你是什么人！居然衬衫下面穿了锁链内甲！”
  弗兰西冷笑一声，把头靠近了一点点纠正道：“是上古矮人大师的传世之作--马尔斯软甲。你个小人！”
  拉吉一听立刻变脸脸色，他虽然是一介不学无术的草莽武夫，可关于武备的知识却一点都不匮乏。‘马尔斯软甲’可是一件传说级别的宝物，是矮人历史上最着名的顶级工匠马尔斯大师制造的秘银软甲。它穿在身上如同一件贴身的丝绸背心，可是它的内部结构却十分精妙坚固，一旦尖锐物刺击到软甲的表面，软甲受力点周围就会形成板结整块分散压力。这就导致尖锐物无法刺穿这软甲，普通的攻击是无法伤到佩戴者的。
  据说上古流传下来的马尔斯大师亲手制作的软甲仅有寥寥数十件，只有矮人至高王和几大总督才有机会穿戴，也曾有作为国礼赠予过高等精灵帝国，而当时的高等精灵帝国则用‘有毁天灭地能力’的魔晶作为还礼。而人类历史上记载的只有高等精灵太子曾经向东迁帝国皇室转赠过三件，所以能穿上这种级别传世宝物人只可能是法兰的王室成员！
  拉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弗兰西。可他那短浅的脑回路里只有恶斗到底的智力水平，于是他左手一甩，夹克袖子里又抻出了另一把短匕首！这家伙还是有两下子的，只见他左手拿住匕首抖了个花活横着就朝弗兰西胳膊划去。弗兰西此时已经有了防备，哪里还会怕这等手段。他把擒住拉吉的手往回一收，抬脚就踹到了拉吉胸口。这小个子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上了这一脚，只见他身子往后一仰直接飞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倒在了对面的一张桌子之上，瞬间就把那张桌子给砸了个粉碎。
  弗兰西踢飞了拉吉后并没有急于攻击其他人，而是低头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被匕首刺破的衬衫，这件衬衫可是哥哥为他专门订制的，他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奢侈华丽的衣服。见主公没事福莱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抽出随身佩戴的短剑左右挥舞不让这些佣兵靠近，伯恩斯小姐和露露也抱着头躲到了福莱的身后。弗兰西短暂的伤心没持续多久，虽然他踹飞了头目拉吉，众喽罗们畏惧不敢上前，可那穿皮坎肩的佣兵老大却没有被吓倒。
  只听那老大气冲冲的上前挥起拳头就骂：“你他娘的敢打我们家老三！让你尝尝我‘铁拳’格贝的厉害！”这个叫格贝的家伙虽然是三个人里最壮的，可打起架来却最守规矩，只有他没有动家伙只用拳脚。
  弗兰西一听这么个货色居然也敢自称‘铁拳’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最尊敬的上级和叔叔，皇家骑士团大团长、法兰元帅、诺丁公爵安德鲁也外号‘法兰之拳’。格贝的拳头高高举起全力向弗兰西打来，可弗兰西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根本没有摆开架势对打的意思。
  格贝这下以为可以一记右勾拳就揍翻这个高个法兰罐头的（佣兵们对法兰骑士的蔑称），可没想到就在他的拳头即将击中弗兰西的刹那，弗兰西侧身一闪脑袋往前一偏闪过了他的拳头，同时弗兰西右手抬起小臂直顶他的脖子，在弗兰西胳膊打中格贝脖子的瞬间，弗兰西小臂一收同时借着大臂的力量向前用力一个甩！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那佣兵老大就像一口袋面粉一样摔倒在了地板上。弗兰西只用了一招居然把就这个佣兵老大原地仰面掀翻在了地板了！
  众喽啰一看老大都被撂倒了，吓得都不敢再上前来。福莱也不含糊抄起吧台上的酒瓶朝一个走神的喽啰头上就是一拍，那酒瓶在喽啰脑袋上砸了个粉碎，喽啰捂着流血的脑袋顺势滚到了一边。后面几个喽啰看见同伴被打于是就要往前，可福莱手里的短剑可不含糊，只见他左右挥舞三五下就把喽啰们逼退了。
  另一边有两个喽啰想要袭击弗兰西，可刚一出拳就被身高臂长的弗兰西擒住，弗兰西顺势一架那喽罗的胳膊瞬间‘咔啪’一声就脱臼了。另一个喽啰掏出匕首趁机刺向弗兰西，弗兰西把擒住的那个喽啰往前一拉挡在了面前。那掏匕首的喽啰一见是同伴赶紧收手，可是被弗兰西抓住空挡一脚踹飞了出去。
  这时背后那穿海军大衣的头目见状‘仓啷啷’抽出了腰刀大喊：“小的们给我抄家伙！跟着我‘独眼’勒瑟船长剁了这俩法兰佬！”
  众喽啰一听让抄家伙，赶紧得救了似的跑回自己的桌子边抽出了兵刃，但跑回去的众喽啰们抽出兵器后没有一个再敢上前，而是隔着数步远远的站在弗兰西一行人对面举着兵刃对着空气比划，这那里是要打架，分明就是自保而已。
  这时另一边的勒瑟船长尴尬了，因为现在他身边一个人都没了。于是他喊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给我上啊！”说着就提刀试探性的朝福莱刺去。这样的攻击哪里对付的了福莱？即便是手持装饰用的短剑，福莱也三两招就把勒瑟手上的腰刀给打落在地。
  勒瑟狼狈的捂住被福莱划伤的右手去拾自己的腰刀，同时朝背后的喽啰们无耻至极高喊道：“趁现在赶紧上啊！不行先砍那女的！”
  福莱一听立刻转身对付想要上前试探的喽啰们，可这时勒瑟已经趁机捡起了腰刀，他不顾手上鲜血直流举就砍，想要趁机从背后偷袭福莱。可当他的腰刀举过头顶时一张大手从背后揽住了他的右手和脖子，直接把他从地板上提了起来。他的腰刀随即脱手又掉在了地上，他想要回头去看到底是谁，可那只大手如同铁钳一样牢牢锁住了他的身体。
  这个勒瑟船长一顿挣扎连头上的白色卷毛假发都给甩掉了，才看清楚锁住他的居然是一个身高七尺的黑巨人！只见那黑巨人张嘴说道：“怎么？想偷袭！？原来你，也是个…秃头！”
  说完另一只手揪住他的领子随手一扔，就像丢一件垃圾一样把他扔到了吧台后面的酒柜上。‘哐！哗啦啦啦’酒柜一下被砸坏了，勒瑟跟着酒瓶子一起掉进了吧台后面。可这还没完，被砸坏的酒柜立刻垮了下来，上面的酒瓶纷纷掉了下来，砸得勒瑟鬼哭狼嚎。
  另一边的喽啰们一见昂泰拉吓得腿都软了，就好比是猴子看到了巨熊一般。吓得一个个全都躲到了酒桌后面，再也没一个人敢上前挑衅了。福莱一看昂泰拉回来了立刻没有了后顾之忧，他提着短剑纵身杀向了喽啰们的酒桌，转眼就刺倒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剩下几个喽啰见状撒腿就跑，福莱一人追着他们转了半个酒吧，一连打翻了七八张酒桌。其中又有一个喽啰不幸被福莱追上，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福莱刺伤了大腿和屁股。
  还有个喽啰被昂泰拉揪住，昂泰拉双手一提就送他飞上了天花板。结果掉下来的时候那喽啰运气贼差，腰部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张凳子上。那喽啰‘哎呀呀呀！’一声惨叫凳子应声被砸折了。那喽啰这下估计是摔断了腰，这辈子可能都再也直不起来了。最后一个喽啰总算是运气不错，他被福莱追得没办法，最后嚎叫着从窗户跳出了酒吧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可是那窗户是关着的，那家伙一头撞碎了玻璃，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被玻璃扎得满脸是血。
  这时刚才被弗兰西踹飞的那个老三，就是自称‘快刀拉吉’的家伙终于爬了起来，他扶着墙捂住胸口狼狈的喘着粗气。看来弗兰西这一脚下去让他现在都没把气儿喘匀，喘着喘着他的头巾就掉在了地上。“怎么还是个光头啊！哈哈哈哈！”弗兰西身后的伯恩斯小姐忍不住嘲笑道。
  这一句可是刺激了拉吉的神经，他一下子跳起来，大吼着就朝弗兰西这边冲来。可弗兰西看都没看他，随手从身后吧台上拿起一个麦酒杯扔了出去，结果‘咔嚓’一声酒杯正中拉吉面门。一升装的玻璃酒杯再砸拉吉脸上顿时砸得稀碎，拉吉脸上瞬间桃花朵朵开，被扎得满脸都是玻璃碴子。接着他白眼一翻仰面躺倒了下去彻底不动了，之后这晚拉吉再也没能站起来。
  看到自己两个弟弟都被打倒，方才被弗兰西掀翻在地的老大，自称‘铁拳’的格贝也支撑着又爬了起来。他刚才被弗兰西摔得不轻，弗兰西那一下正好扭伤了他的脊背，再加上重重摔在了地板上，让他疼得半天都爬不起来。这会儿看到自己的兄弟们被人血虐，忍不住强撑着又起身准备再战。
  他格贝好歹也在军中人送外号‘铁拳’，凭就是他那身厚实的皮肉和肉搏本领。可是今天居然被个看起来瘦高的法兰小青年给一招撅了，想想就咽不下这口恶气。正要起身再战，可是刚刚爬起来迎面就碰上了一堵黑森森的肉墙。他抬头一看当时就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大壮硕的黑巨人。昂泰拉胳膊上那球结的肌肉块，就如同神庙脚下的巨石一般层层叠叠堆积在那比大腿还要粗的臂膀之上，这让一直自诩雄壮的格贝在对方面前，一瞬间变成了弱不禁风的娘们。
  看着已经傻眼的格贝，昂泰拉低下头问他：“怎么？就你叫……铁拳啊！？”说着双手一伸，锅拍一样大的双手钳住了格贝的双臂，随后昂泰拉双手一抬。‘铁拳’格贝就像个小孩一样被昂泰拉提起来高高抛向了空中！
  那一瞬间格贝好像重温了孩提时代被爸爸高高抛起的快乐。可是还没高兴一秒钟，格贝就像一包垃圾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摔倒在了对面的酒桌之上。‘轰隆’一声巨响，刚才佣兵们还盘踞的那张桌子瞬间被格贝掉下来砸了个粉碎。之后这晚格贝再也没能站起来。
  这下可好了见大哥三弟都梅开二度又被人打倒，刚刚爬起来的老二‘独眼’勒瑟一下就怂了。他正准备把头缩回吧台下面装死免得再挨打，可是却被伯恩斯小姐的女伴露露无意看到了。露露一声尖叫，伯恩斯小姐回头一看是他，于是问道：“你这‘独眼’怕也不是真的吧！？”
  勒瑟一听连忙把脸上的眼罩换到了另一边乖乖承认道：“哎呦呦，姑奶奶好眼力，这是开船时候的道具。小的就是觉得看起来比较厉害，所以上岸后才没摘的。奶奶饶命啊！”
  伯恩斯小姐一听还真是假的，张嘴怒斥道：“混账！本小姐最恨男人骗人！”说罢拎起吧台上的酒瓶劈头砸在了勒瑟的头上，那酒瓶就像是船只下水时的香槟一样被砸了个稀碎。勒瑟顺势倒在了吧台下面，这晚同样再也没有站起来了。 伯恩斯小姐这下可是惊呆了露露，她陪伴小姐这一年多可是头一次见伯恩斯小姐有这么泼辣。
  所有的佣兵这下都被打倒了，谁都没想到待会儿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要发生。现在三个头目和他们手下几个喽啰都被打倒在地，有些是被打得起不来身，有些是怕再挨打干脆趴在地上装死。此时正好赶上今晚的演出结束，二楼剧场内的几百名观众拥挤着从楼上下来，正好撞见下面酒吧里一群佣兵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装死得情景。观众们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酒吧也不敢停留，纷纷逃也似地穿过满地碎屑的酒吧跑出了剧院。
  可人们总是爱看热闹的，跟打的时候酒吧里没跑的几个看客一样。人们逃出‘战场’后大多没有走，而是乌央乌央的围在剧场外热闹，几个方才看完了整场斗殴的看客们，如同说相声似的站在人群之中详述打斗的经过。有的说这群佣兵如何不是东西想要调戏贵族女眷，有的讲佣兵们如何不要脸仗势欺人还掏刀子偷袭，有的说三个法兰人武艺高强如何三拳两脚就把佣兵们打翻在地，有的讲那个黑大汉如何神力把佣兵头子当孩子扔上了屋顶，更多人则说的是‘垃圾’三兄弟平日里如何嚣张跋扈，可真打起来又如何拉跨不堪一击。
  这些佣兵平日里在附近欺男霸女强买强卖，什么偷鸡摸狗吃霸王餐，溜门撬锁去妓院白嫖，踹寡妇门撬绝户坟等等坏事做尽。老百姓们对他们简直深恶痛绝，如今被揍得这么惨围观得群众们别提多高兴了。他们围住酒吧门口朝里面的弗兰西一行人纷纷叫好，他们苦这些兵痞久矣这次总算是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弗兰西一行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不慌不忙的继续坐在吧台那里等着跟阿孜姑娘见面。福莱还去隔壁的花店专门购买了两个最大的花篮给阿孜姑娘送了过去。伯恩斯小姐此时早已平复了心情，这会儿露露正在问她重新整理散乱的发髻。可能觉得坐在吧台也是无聊于是伯恩斯小姐就问弗兰西道：“刚才那些佣兵动手的时候，我担心坏了。尤其是那个瘦猴儿拿刀捅你的时候我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可你是怎么避开那一刀的啊？”
  弗兰西转过身拉开衣襟给伯恩斯小姐展示被刀子刺破的衬衫，十分惋惜的说道：“别小看了那小瘦猴子，我可没能躲过那一刀。哎……可惜了这件衬衫，料子那么好……”
  伯恩斯小姐瞪大了眼睛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受伤！？难道你衬衫下面真穿了链甲么？看起来不像啊？”
  弗兰西摇摇头，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给伯恩斯小姐看。原来他贴身穿了一件银色的背心，那背心看起来跟一般的织物没什么区别，但再一细看却散发着细密的金属光芒。弗兰西解释道：“这件秘银软件可不是凡品，它是上古矮人顶尖工匠马尔斯大师的手笔。它构造精密巧夺天工，不仅轻薄柔软还可以在被刺时板结成块抵御攻击。因此穿上它可以保护重要的脏器不受损害，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伯恩斯小姐张大了樱桃小嘴问道：“那你是怎么得到的？果然是王室啊，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你的战马还有你的宝剑都是这样的宝贝。”
  弗兰西得意的笑笑说道：“这些都是亲友赠予的，比如这件马尔斯软甲就是哥哥送我的。法兰王室只有三件，一直都是作为传世之宝在王室成员之间流传的。国王王储和首相各能分得一件，我的这件是哥哥在陆桥之战前专门转送给我的。但这铠甲并不是绝对管用，我父王在我出生那年遭遇过一次受伤。敌人是个射箭的高手，那支箭居然从我父王腋下盔甲的缝隙中射入，箭头穿过击穿了内衬的锁甲，刚好避开了马尔斯软甲的保护范围击中了父王。最后箭头卡在了腋下第一根肋骨上，造成了父王永久性的箭伤。”
  伯恩斯小姐听到箭头卡在骨头上不觉得打了个冷颤。但还是说道：“看来也没有什么万无一失得防御手段，你们这些骑士包得跟铁罐头似的还是可能会受伤。不过主人他确实很重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么重要的宝物都让给了你。”
  弗兰西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哥哥自小就很照顾我，甚至超过了父王和母后。这副软甲我其实是坚决不受的，只是当时哥哥不同意我去补给凯堡。后来哥哥强令我穿上这件软甲后才让我出阵，后来陆桥之役大胜后这件软甲哥哥就干脆转让给我了。”
  伯恩斯小姐听完有些醋意的说道：“果然还是你们兄弟连心，我们这些女人对你们来说就是一件件随时可以换掉的衣服罢了。……算了不说这些了！那你的龙息宝剑呢？它看来挺普通的，样式也跟你们其他骑士的长剑无异，为什么它那么厉害？我看你每次拔出它的时候都寒气森森，好像在散发着幽蓝的冥光似的。”
  弗兰西得意的说道：“我那把‘龙息’是白塔奶奶赠给我的。白塔奶奶是我幼时的伙伴，她是个半精灵据说已经八百岁了，曾经当过末代人皇费德林大帝的侍女。白塔奶奶在我出征陆桥前赠给了我这把剑，当时这把剑非常陈旧。除了剑刃完好以外剑柄和剑鞘都已经锈蚀的不成样子了，我请骑士团的铁匠修复了损坏的部分，重新安装了制式的剑柄和剑鞘，所以才让它看来平平无奇。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使用，我敢肯定，它一定是费德林大帝曾经的佩剑之一。这把剑虽然历经几百年的时光但依旧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好像对兽人等邪物有着特殊的威慑。”
  伯恩斯小姐开心的笑道：“哇！说不定还真是一把宝物呢！你的马儿我最喜欢，它是我见过的品相最棒的马儿。它叫什么来着？我真想有天能骑一次它。”
  提及爱马‘疾风’弗兰西更高兴了，于是他就像个大男孩一样兴致勃勃的讲道：“疾风是当年的马王！法兰的皇家马场每年都会对新出栏的亚成年马匹进行拍卖。疾风当年以六项全优的绝对优势被评为‘马王’！拍卖场上我母后的代理人用天价拍得了它，创造了皇家马场历年拍卖的新高。出征前母后差人送给了我，现在疾风刚刚三岁，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
  伯恩斯小姐连忙附和道：“我说嘛，你的马儿是我见过最威武的坐骑了。我想如果及时让它去参加赛马场竞速，说不定也能得个不错的成绩。”
  弗兰西脸上一红解释道：“去赛马场参加竞速可能不行。虽然疾风很快但它是战马，战马要求是勇气、负重、耐力、身高、以及跳跃，速度只是这六项中的一项而已。而竞速用的快马，一般只关心速度和耐力，他们的骑手都十分瘦小。要不是有规定骑手必须是人类，马主人们恨不得用‘哥布林’来当骑手，要的就是尽量减少马匹的负重，在最轻的状态下跑出最好的成绩。”
  伯恩斯小姐一下子被弗兰西逗乐了，刚才打架造成的恐慌也早已一扫而光。她笑着对弗兰西说道:“哈哈哈，弗兰西你现在这么风趣了也，难怪我那对双胞胎闺蜜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昨天她俩还给我传口信说：最近几天她们对你无比想念，只是月事还没有完怕见到你控制不住自己。不过细细算来也有五六天的样子了，大概明后两天她们就能‘满血复活’了，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弗兰西心中其实早已按捺不住对异性的渴望了，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贵族男女都会情人遍地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尝试就再也无法抑制，情欲就是其中一种。要不然他今晚也不至于鬼使神差的跟伯恩斯小姐一起过来找阿孜姑娘，想到这里弗兰西心中又泛起了一丝丝的羞耻感。这时剧院外面已经被散场的观众和路人围得人山人海，突然一阵急促的警铃声从远处传来。
  伯恩斯小姐一听就知道是来处理此事的本地治安官们来了，于是轻松的对弗兰西说道：“莫要惊慌，是本地的治安官们。待会儿让福莱和我来跟他们讲话就是了，他们的身份不配跟您说话。”说完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名贵的纱裙然后来到酒吧门前准备应付本地的治安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