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情爱的拉扯
劳拉和伯恩斯小姐这套双簧演下来成功把昂泰拉骗到了手上，至于一路上和之后晚上发生的艳情我们暂且不表。我们先来讲一讲剧场后台这边伯恩斯小姐领着弗兰西去见阿孜姑娘的故事。之后会有大面积的篇幅来描述当晚昂泰拉的奇遇。
伯恩斯小姐与弗兰西来到剧院后台，这里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靠墙边上是一排半露天的化妆台，化妆台顶上只有个雨棚遮风挡雨。化妆台上也很是脏乱，很多化妆台上甚至还挂的是老旧的铜镜没有安装新式的玻璃镜子，这里的简陋和寒酸与剧院内的富丽堂皇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会儿演出早已结束，所以通道中早已没有了其他演员的身影。二人继续往里走，通道的尽头有一间独立的化妆间。化妆间门口摆放着十几个装饰精致的花篮，门口则挂着‘会客勿扰’的牌子。门口除了福莱还有一个戴着可笑圆皮帽的塞述大汉穿着件大红色的马甲光着膀子站在门口。这厮足有六尺多（1米8以上），是个挺着将军肚留着棱角须的彪形大汉。他一看就是阿孜小姐的保镖，估计是平日里在自由城鲜有比他强壮的人所以傲慢惯了，一直都是眯着眼拿鼻孔看人。
伯恩斯小姐在前领着弗兰西来到门前，此时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的福莱立刻走上前来迎接道：“阿孜姑娘在屋里正在等您，我这就去通知她。”
说完福莱转身来到那塞述大汉面前用塞述语说了两句话，那大汉点头用手轻轻敲了敲房门，然后贴着门缝小声说了两句塞述语。不一会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塞述商人打扮的胖子，满面红光的边往外退边用塞述语道别。 这塞述胖子出来后门就关上了，那人看来心情不错，经过弗兰西一行人时还不忘也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致敬。待那人穿过拥挤的通道转下楼梯，这边的门才轻轻的打开。一个塞述老妈子模样的女人招呼弗兰西一行进来，伯恩斯小姐这才领着弗兰西一起走进了阿孜姑娘的化妆间。
这化妆间虽然好歹是个单间，但同样拥挤的要命。中间除了一个靠墙的化妆台以外，四周的堆得全是戏服，屋子小的仅仅只能放下三把板凳。阿孜此时已经脱去了戏服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里面是睡衣，头发用毛巾包裹了起来，面部涂抹了一层薄薄的凝胶状油脂，看来是刚刚卸完妆不久。见伯恩斯小姐与弗兰西进来，阿孜赶紧起身请二人坐下。老妈子立刻从外面端来了茶水放在了化妆桌边，然后侍立在阿孜身后等待吩咐。
阿孜略带歉意的说道：“实在抱歉二位，我刚刚卸完妆，脸上涂抹了滋养的油脂很奇怪。不会吓到二位吧？”阿孜这话其实是明知故问，这种卸妆见客的风气在自由城并不算失礼，反而是演员与来客亲近的表示。
伯恩斯小姐当然知道，于是立刻说道：“哦没关系的阿孜姑娘，是我们冒昧打扰了。请问福莱副官进献的花篮您收到没有？”
阿孜立刻喜笑颜开的回答：“哎呀呀，伯恩斯小姐和兰西少爷真是太慷慨了。福莱副官送来了两个大型花篮，这不都在门口摆着呢，我特地请场务工人放在了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在那个时代演出结束之后给演员敬献花篮是后台约见演员的不成文规矩。想要见演员就必须在剧场门口的花店购买特殊的花篮，才能预约后台私会演员的机会。而花篮的数量也很有限，且花篮的价格往往要比市价高上很多。因为演员得到花篮后可以凭借花篮上的彩带去店铺中兑换相应的分红，这也被称作‘花红’，这是知名演员的一项重要收入。所以往往花篮越大价格越高，也代表着能与演员见面的时长。比如小花篮往往只能和演员见一面简单寒暄几句，大花篮则能够畅聊一会儿。福莱一下进献了两个大花篮，作为演员的阿孜自然喜出望外。
伯恩斯小姐微笑着说道：“我返回自由城之前就听说过阿孜姑娘的表演。今天临时起意前来欣赏，可是路上拥堵错过了开场。只能在后排瞻仰了一会儿，阿孜姑娘的舞蹈果然名不虚传，改日一定专程前来。”
阿孜立刻说道：“哎呀呀，两位贵宾真是折煞小女了。我明日专程派人送包厢票到贵府上，届时恭迎贵宾大驾光临。”两个大型花篮价格十分不菲，阿孜送两张包厢票也在情理之中，更重要的是明显阿孜这是在培养大客户。
伯恩斯小姐满意的答道：“真是有劳阿孜姑娘费心了。我其实今天只是前来带路而已，那么后面时间就交给你和兰西少爷了。好了，不知道外面福莱副官准备好了车马没有，我出去看看。阿孜小姐失陪了。”说完直接起身就要离去。
这下可把弗兰西整懵了，可没等他说话伯恩斯小姐就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朝他眨了眨眼就走出了化妆间。阿孜立刻起身相送，见伯恩斯小姐出去了就给老妈子也使了个眼色，老妈子立刻转身进了衣架后面的暗门。这会儿狭小的化妆间里只剩下了阿孜和弗兰西两人。
弗兰西非常尴尬的看着地板一句话都讲不出来，阿孜突然伸手握住了弗兰西的手，半跪在他座前动情的说道：“殿下，您终于肯来看我了。我还以为您那晚生我的气了，再也不会理我了呢。”
弗兰西被她这句‘殿下’惊了一下，连忙说道：“哦，您说错了阿孜姑娘。我是个普通的驻外武官，可不能叫殿下。”
阿孜一听差点没绷住笑出了声，但她还是进来憋住笑，说道：“好好好，我的驻外武官大人。可是叫您长官或者阁下太见外了。这样，我今年按你们尼尔兰历法刚刚满十七岁，应该比您小一些吧？所以那我也叫您兰西哥哥总可以吧！”
不过说完这句话，阿孜却又变了一副表情。她缓缓起身坐回了椅子，神情换回了之前那种魅惑优雅的神情。 可弗兰西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变化，他只是点点头由衷佩服的说道：“可以的，可以的。真没想到阿孜姑娘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这里的首席舞者，我方才在后排观看了一段您的表演。真的是技惊四座令人如痴如醉。”
阿孜听到夸奖得意的转了转眼珠把脖子扭了扭，做了一个调皮的舞蹈动作。然后以一个非常性感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微笑着问道：“既然哥哥这么欣赏我的舞技，那么是不是今晚要与我约会呀？那么今晚兰西哥哥打算带我去哪儿啊？您是我最后一个访客，我已经让老妈子拒绝了其他人了。快告诉我，今晚我们去哪？”
弗兰西本无意带阿孜出去，因为这就等于是邀请对方约会了。可没等弗兰西张口否定，就被阿孜抢先说道：“哎呀，哥哥我都快要饿死了。您知道的，我们舞者上台前是不能吃太多东西的，表演结束后本来是能吃一点点心充饥的。可是那个贝托尼家未来的少奶奶非要急着见我，我连口水都没来及喝就开始会客了。”
弗兰西一听就知道原来今天劳拉小姐也拜会过阿孜姑娘，怪不得今天楼下能遇到劳拉的三个堂哥。可是弗兰西并不知道该带阿孜姑娘去哪里，正在踟蹰之间阿孜却又先说话了：“要不我们去城里的布拉伯餐厅吧！那可是本城最着名的餐厅了，那儿的主厨布拉伯先生经常来看我的表演。我这就让听差去捎个口信给我们预留好一张桌子。”
弗兰西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反正在这么闭塞的小化妆间里聊天确实有点憋屈。于是问道：“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我们现在赶过去餐厅会不会打烊呢？”
阿孜想都没想就答道：“当然不会！他们的夜宵一直供应到午夜呢。不过这会儿他们主厨的手艺肯定是品尝不到了。既然说定了，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叫上伯恩斯小姐也一起去嘛。”
说完拉住弗兰西就要走，可转念一想又阿孜又说道：“哎呀呀，您瞧我，怎么能这副样子就出门呢？ 您先在门口等我一下，我换换衣服这就出来。”
说着阿孜小手一拍，老妈子立刻从侧门转了进来。然后她不由分说的把弗兰西往门外推。弗兰西只好先出了化妆间，门口伯恩斯小姐正在跟福莱和那个看门的塞述大汉用塞述语相谈甚欢。那高傲的大汉显然是被伯恩斯小姐的高雅魅力折服了，这会儿整个人站在伯恩斯小姐面前显得毕恭毕敬很是礼貌。伯恩斯小姐见弗兰西出来就问怎么回事，弗兰西就把阿孜邀请他共进晚餐的事情告诉了伯恩斯小姐。
伯恩斯小姐一听立刻喜笑颜开的说道：“我哩个圣母啊，这么快就能把本城的当红花旦单独约出来啊？没看出来呀，原来跟你哥哥一样，你也是个情圣呀！”
弗兰西一听不好意思的说道：“不不，是阿孜姑娘说自己饿了想要出去吃点东西。说想去布拉伯餐厅用些宵夜。我想反正也这么晚了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吃点夜宵好了……”
伯恩斯小姐一听要她一起去布拉伯餐厅，这种电灯泡她怎么能当？于是她立刻装出了一副不舒服的表情对福莱说道：“哎呀，福莱副官。我刚才突然好像有点头晕，要不就请你先送我回公馆好了。阿孜姑娘就有劳兰西哥哥来陪了。”
福莱明白伯恩斯小姐的意思，但在法兰一般情况下外出时副官是要紧随主官的。于是他有些为难的说道：“呃，长官一个人在外我担心会有不方便的情况。”
伯恩斯小姐于是拉住福莱转身对身后的露露说道：“去，让咱们的车夫先去布拉伯餐厅通知一下，让餐厅把账单明天送到公馆。叫车夫就在门口候着好了，有什么事情及时报信儿。咱们回去就请福莱先生替我们驾车。”露露听完偷笑着点头去办了。
弗兰西一看伯恩斯小姐把福莱也拉走了，赶紧扥住伯恩斯小姐的衣角小声说道：“伯恩斯小姐，伯恩斯小姐，我一个人怕应付不来啊。”
伯恩斯小姐回眸一笑，说了一句：“得了吧，小情圣。我一会儿让公馆的听差把马给你送到布拉伯餐厅去，免得你万一没留住阿孜姑娘没法回来。嘻嘻嘻。”说完伯恩斯小姐拉住福莱就走了。
望着伯恩斯小姐和福莱消失在走廊拐角，弗兰西转过头呆呆的看了看门口立着的塞述大汉。那大汉应该是跟伯恩斯小姐熟识了，于是对弗兰西也露出了微笑。这时化妆间的门打开了，阿孜姑娘换了一身比较朴素的连体长衫和一件素色头巾走了出来。这身衣服虽然不及前几次见她时惊艳，但婉如一个塞述邻家少女也另有一番风情。
阿孜看见弗兰西在门口等她高兴的说道：“晚上出去吃宵夜我就不打扮的那么招摇了。哎？伯恩斯小姐和您的副官呢？”
弗兰西支支吾吾的回答：“伯恩斯小姐突然不舒服，请我的副官提前送她回公馆了。”
阿孜一听喜出望外的说道：“那看来今天只有您和我独处了！不过只能委屈您坐我的普通马车了。”说完朝那门口的塞述大汉点了一下头，那大汉立刻去准备了。
等阿孜姑娘的老妈子出来三人也一同往外走，来到剧院门口看到满是碎瓶子破桌椅的酒吧阿孜说道：“哥哥听说您今天神勇无比，一连打倒了好几个流氓兵痞。这些家伙经常骚扰我们团里的小姐妹，早该有人收拾他们了。所以今晚这顿饭得我请，算是替我们这些小姐妹感谢您的。”
弗兰西一听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打坏了您剧院的东西还要您请客。”
阿孜嘻嘻笑出了声，说道：“这些桌椅板凳又不是我们的财产，那都是剧院老板的东西。我们只是这里常驻表演的塞述舞团罢了。告诉您一个秘密：那个老板根本就不是我们塞述人，他就是打扮成塞述人的模样，想找个噱头吸引顾客罢了。”
说着一辆驾着双马的‘猎装马车’驶了过来，这马车样式非常新潮。低矮的车厢配合硕大的轮圈显得非常运动，车厢后面只有一个梯形的行李箱，而且舍去了行李箱上方的车架。两侧的踏板也很窄，让整个车体显得紧凑又时尚，大红色的车漆和白色的车轮又让这台新潮的马车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前面两匹品相不错的白马的毛皮被刷得油光锃亮，让人一看就是纨绔子弟或者时尚名媛的座驾。这辆马车的造型，有点类似今天名人们的超跑。
弗兰西在法兰是很少见过这种个性张扬的车辆的，感觉十分新奇。阿孜立刻炫耀似的说道：“啊，这就是您进来之前那位塞述富商送我的座驾，他是专门做香料贸易的，算是舞团的金主之一吧。这辆马车是他从‘费拉里’工坊专门定制的猎装马车，很漂亮吧？”
弗兰西点点头但心中却莫名升起了一丝醋意。那赶车的就是刚才守在门口的大汉，他上前拉开车门请二人上车。阿孜给她的老妈子交待了两句塞述语，然后就低头钻进了车厢。随后弗兰西也低头钻了进来，才发现这种车子看起来拉风，但坐在里面非常憋屈。尤其是顶部空间十分局促，弗兰西这个身高坐在后排脑袋已经碰到了顶棚，无奈只好有意往前伸了伸腿才勉强坐舒服了点。
‘这东西真是中看不中用，怪不得法兰人没人定制这种马车’弗兰西心想。但是嘴上却问道：“这马车应该很贵吧？”
阿孜一听立刻骄傲的说道：“嗯，全下来一共得一百二十个弗罗林金币至少。前面两匹从碎塔湾东岸进口的灰白色的里皮赞马就得六十弗罗林金币。再加上车夫的薪水和十年的养护费用大概至少花了一百五十个弗罗林吧。”
要知道一弗罗林约兑换三法兰金币，一百五十个弗罗林相当于四百五十个法兰金币！弗兰西一听心想：好家伙，可真不便宜，折合四百多法兰金币了已经。自己一年的全部俸禄和补贴加起来恐怕都不够用得起这么昂贵的车子来。阿孜见车子驶离了剧院，连忙拉上车帘靠在了弗兰西身上。这车子的车厢虽然低矮但很宽，其实并排坐两个人搓搓有余。但阿孜还是凑过来倚在了弗兰西身上，然后喋喋不休的说起今天表演的事情来。
弗兰西虽然不感兴趣，但还是听了一路。很快车子就到了位于通往市政广场主干道上的布拉伯餐厅。餐厅是个两层半的临街小楼，临街大概有两百步（120米）的店面。一楼临街统统开有有硕大的长条形百叶玻璃窗，二楼一半是楼房同样开有长条形的百叶玻璃窗一半是露天的餐厅。三楼则是一排整齐的木栅栏组成了一道屏风，看不清楚后面是什么。一楼窗户外面临街还摆放了一排小茶几和铁椅子，是供人们临时吃茶点喝茶的。
阿孜姑娘的费拉里马车抵达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可是布拉伯餐厅却依旧座无虚席，远远看去就连外面的茶几上都坐满了吃点心喝饮料的顾客。阿孜看到餐厅高兴的说道：“这家就是本城最有名的布拉伯餐厅，他们一般只有傍晚到凌晨营业。这家餐厅的大厨兼老板是我的忠实观众，每周日餐厅休息都会去塞述宫观看我的表演。一会儿我让老妈子过去通报一声，布拉伯先生一准给我们安排一个二楼靠窗的好座位！”
红色的费拉里马车停在了路边，一个身穿大红短礼服的带小圆筒帽的门童赶紧上前拉门。阿孜下车给老妈子交待了两句塞述语，老妈子立刻走去餐厅门口跟值班的掌柜通报了阿孜姑娘过来的消息。弗兰西也跟着下了车，车子随即被门童引去餐厅后面停放，弗兰西就和阿孜原地等在了门前。这时艾依德公馆的马夫门口迎了出来，远远看见弗兰西立刻右手抚胸鞠躬行礼，示意自己已经交待过了。弗兰西摆了摆手，那马夫赶紧站了在弗兰西身后伺候。
马上穿着白色厨师服戴着多棱厨师长高帽的布拉伯大厨就领着掌柜火急火燎的从餐厅里迎接了出来。阿孜老远就看见了布拉伯大厨，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大厨居然亲自出来迎接，于是整了整头纱露出笑容准备和大厨寒暄。可是没想到大厨走过来直接略过了阿孜来到了弗兰西面前，百般献媚的弯着腰说道：“哎呀呀，该死该死，方才刚有府上听差过来通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要是我早一点儿得到消息必定在门口恭候了，该死该死，真是该死啊！哎呀呀，今天兰西小少爷能亲自莅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我等真是万分荣幸！万分荣幸啊！！”
弗兰西还有点懵见大厨上前下意识的抬手准备握手，可布拉伯大厨一见弗兰西抬手，赶紧下蹲双手捧住弗兰西伸来的右手，几乎是跪在地上似的连连亲吻。弗兰西被这热情的欢迎搞得非常尴尬，赶紧就想把手缩回来，可惜大厨握的太紧一时居然抽不回来，结果一连手被大厨亲了十几下才勉强抽了回来。 这种旧式的吻手礼现在只有南罗西克还有人用，但也大多只在朝见国王或者教宗时候才会使用。阿孜小姐哪里见过闻名半岛的布拉伯大厨有这等谄媚，惊讶的站在一边看完了整个过程。
阿孜见大厨根本不搭理自己，于是试探性的提醒道：“布拉伯先生，布拉伯先生？”
大厨这才转脸看到了阿孜，他就转身过来轻轻点头客气的说道：“啊，原来是本城的大明星阿孜姑娘大驾光临啊！欢迎欢迎。哦！您是和兰西少爷一起来的吧！？哎呀呀，真是太好了。才子佳人能来小店用餐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说完就马上转头过去朝着弗兰西点头哈腰的说道：“少爷，鄙人特地清空了顶楼的高级餐区，专门为您和女伴服务，请允许我亲自领您上楼！”
阿孜这才意识道：可能这厨子也是知道弗兰西的真实身份了。于是无奈的耸耸肩也跟在二人身后上楼去了。路过门厅时布拉伯给门口的掌柜使了个眼色，那掌柜赶紧上前听令。布拉伯小声交待道：“你，也跟着上楼亲自伺候这两位至尊贵宾！这底下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务必给我伺候好了，若是出了半点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掌柜的一听马上诚惶诚恐的点头去跟副手交待了。三人进入大厅马夫就留在了门口，在那个时代马夫不经过特殊允许是不能进房子的。因为门厅或者门廊有专门的房间或座位供马夫休息，所以大人物们出行一般都会带上听差或者副官方便进屋后差遣。
布拉伯大厨亲自在前面弯着腰毕恭毕敬的引着弗兰西和阿孜上了三楼，原来这里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天台。整个天台只有两张桌子，一大一小分别摆放在天台的顶棚下和露天的伞盖下。天台一圈都用条形的厚实木料做了加固，这些木料在天台边缘伸出大约有七尺多高，形成了一圈屏障。木料中间还挂了黑纱条专门用来遮挡下方往上看的视线，使得这里形成了一个绝佳的半私密空间。
上楼后阿孜径直选了靠街边露天的小桌子，大厨一看阿孜小姐选了桌子赶紧小跑着来到桌前，为两位拉开椅子伺候两位坐下。二人坐下后大厨立刻说道：“今晚能为两位服务真是太荣幸了。两位想要来点什么？今天鄙人亲自下厨为两位准备！”
弗兰西看看阿孜示意让阿孜来点，阿孜想了想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吃一点夜宵就好了。大厨您做拿手的菜品就好，我和兰西阁下有些话想聊，请周围安静一些。”
大厨一听立刻推荐道：“小店最近刚上了巴巴斯群岛大龙虾和战斧牛排，还有肥美的鹅肝和塞述进口的羊肩肉…哦…要不来点天鹅或者七鳃鳗也行！还有鳕鱼、螃蟹、孔雀、大雁、乳猪……”
大厨还想介绍可是阿孜打断了他说道：“哎呀，不必那么大费周章了，人家还要保持身材呢！嗯，我来一例鹅肝就好。兰西哥哥你想吃什么？”
弗兰西本就是法兰人，虽然在圣教世界最推崇禽肉和鱼肉，可清教会控制的法兰治下吃得最多的却是猪牛羊等红肉。于是不出意外弗兰西说：“来一道小份的牛排就好，其他的配菜大厨来定就好。”
布拉伯一听立刻说道：“得嘞！呃…鄙人这里私藏了一瓶圣兰丁产的教廷特供红酒，如果少爷不嫌弃，鄙人想用它为您做佐餐的酒水不知道少爷意下如何啊？”
弗兰西耸耸肩点头同意，布拉伯一听立刻让经理站在楼梯远远伺候，然后自己立刻下去准备做菜了。厨刚一下去，阿孜立刻伸头盯着弗兰西说道：“哥哥您可真有面子！教廷特供的红酒啊！我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待遇。而且我甚至都不知道布拉伯餐厅还有这个顶层的餐区呢！”
弗兰西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哦，一定是冲我哥哥的面子了。我哪里有这么大排场。”
二人接着闲聊起来，没一会两道头菜冷盘就上来了。分别是黑鱼子酱点缀的半熟蛋黄，另一道是贴着黑松露切片的筋肠片。紧接着是贝柱和蟹腿肉以及香芹和生菜调制的沙拉，以及奶油草莓浓汤和贝肉蘑菇汤。没多久又上来两道主菜，弗兰西的是用蜜汁烤的小块战斧牛排，阿孜则是红树莓点缀的肥美鹅肝。最后掌柜才打开了一瓶从地下酒窖里请出来的特供教廷的顶级红酒。
这份夜宵十分丰盛，但菜量控制的恰到好处，都是小小的一点不会让人吃完很撑。菜品自然是无可挑剔，酒水虽然不及顶级的米萨红酒清澈甘甜，但浓郁中也另有一番风味。可是诸位不要以为阿孜这么容易就被弗兰西就得到了，虽然席间二人相谈甚欢很是暧昧，可晚餐后弗兰西还是孤零零的骑着听差送来的马匹回到了公馆。下一章让我们看看另一边黑侍卫昂泰拉的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