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仿制花色

  韩霜锦一进二楼的包厢,陈惟书便赶忙把将两块锦帕递给了她。
  来了!
  这是韩霜锦拿到锦帕的第一反应,她自然知道仿制款必定会出现。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版权意识,那些什么所谓的秘方基本上都要自己藏好,若是被人发现拿了去,那别人也可以一起用。
  虽然督局存在,但也只负责生意中那些双方都拟定好的合约,其余的他们一概不理。
  其实这在南朝来说已经算是极为先进了,不过相较后世还是有很多不足。
  故而在韩霜锦将花月妩的名声打出去,又将那些特殊花色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会有人起仿制的心思,毕竟这会可没什么盗版的说法。
  只要有人买账,那便不算偷。
  “从何处得来的?”
  韩霜锦看着手中的两块锦帕,两块锦帕区别虽不是很大,但左下角没有韩氏特有的角标,很明显就不是从韩氏布庄出去的。
  她让花月妩在绣那种特殊花色的时候都在左下角落下了韩氏的角标,这样出了盗版的话定然不会绣同样的韩氏二字上去,他们也能更好区分。
  毕竟花了这么多心思的人不可能为韩氏做嫁衣,必定会把角标给忽略。
  “是高氏的铺子。”
  陈惟书手握成拳,语气愤愤不平:“他们声称是他们绣娘自己绣出来的,而且上面的花色也做了改动,绣功也尚可,更过分的是,他们居然卖的格外廉价!”
  “难怪方才进来的时候都没看到多少客人。”
  芍药恍然大悟,原来是高氏把客人都给吸引走了,这打价格战是真的恶心。
  “客人少了多少?”
  近日这个铺子的客人数量多是稳定在百来人左右,客流量基本稳定在三百人左右。
  这个客流量韩霜锦是特别满意的,按照她大概统计的永州城如今人口数量,约摸在十万人左右,别小瞧了这十万人的人口数。
  这可是在不发达的古代,永州城有这样的人口规模已经很厉害了,当然,皇城的规模会更高,不过她目前还没那个能力开到京都去。
  最近她故意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其他铺子上,就是为了给高氏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骄傲自满,对铺子不上心了。
  殊不知韩霜锦每日都会派一个小厮来问问情况,而且同一个小厮不能连续来两日,为的就是让高氏认不出人,降低警惕。
  韩氏的客流量分散,主铺子的客流量来来往往三百人左右是个很不错的成绩,毕竟城中不止韩氏布庄,还有高氏布庄。
  再加上韩氏自己又开了很多铺子,这人自然而然就分散开了,而且布匹和成衣虽是生活必需品,但也不是每日都需要,总归是比不过食肆的。
  说起来,她买的那些铺子差不多也要装修好了,也该找个时间开业了。
  “锐减一半左右。”
  陈惟书低下了头,小姐把铺子交给他是信任他,可他却没能把人留下来,实在是没用!
  “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韩霜锦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让陈惟书坐下,而后让芍药去把花月妩唤来。
  “是我辜负了小姐的信任。”
  陈惟书头更低了,韩霜锦越是如此,他便越觉得有些难受,他实在是太没用了!
  “这些赝品什么时候发现的?”
  韩霜锦也不多说什么,只又提了个问题。
  “这是昨日一个伙计在归家路上看到了高氏的布庄也做了什么活动,一时觉得有些好奇,便进去瞧了瞧,这才发现他们卖的这个。”
  陈惟书皱了皱眉,说:“他和旁人打听了,说是好多日前便有了这个活动,想必已经传出去不少日子了,难怪最近铺子的生意这么差。”
  “而且还有不少会员说我们卖贵了,在别人那里很便宜之类的,我起先没有注意,谁知道此事居然和高氏有关系,必定是他们起了不好的心思。”
  韩霜锦闻言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只等着花月妩进门,而后把手中的锦帕递给了她。
  “这不是我绣的。”
  花月妩一眼就看了出来,虽然这锦帕上的花色和她创得类似,但绣功太差,有些边角居然还回补,她不会做出这么差的绣品。
  “我知道不是你绣的。”
  韩霜锦笑了笑,又说:“高氏说是他们自创的,而且价格只有我们的一半。”
  “他们这是在做亏本买卖。”
  花月妩皱了皱眉头,她用的那个花色需要用到不少金线,这锦帕上虽有些与自己不同,但多加了不少精致的锦线。
  若是价格真如东家所说,那根本就是亏本,这银子怕是赚都赚不回来。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亏本。”
  韩霜锦看着她手中的锦帕,轻笑着说:“不仅要亏本,而且还要众人皆知。”
  “东家,这是何意?”
  花月妩有些迷茫,这高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还让众人皆知他们亏本?这是意欲何为啊?
  “小姐的意思,莫不是这高氏想借此衬托我们卖得贵,而后抢我们的客人?”
  陈惟书到底见过大风大浪,只韩霜锦一句话便猜测出了高氏的目的。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
  韩霜锦目前也摸不透高氏的目的,她原以为这是高氏的主推款,但这么听下来又觉得不是,显然只是为了吸引别人去他们那里买锦帕。
  但目的只是如此单纯吗?必定不是。
  如同花月妩所说,这是一笔亏本买卖,若只是为了打击韩氏的生意,他们不会用上好的金丝锦线,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我们的会员被挖过去多少?”
  “会员被挖走的并不多,但是购买力明显下降。”
  陈惟书在韩霜锦身边不久,有一些名词听的多了也就熟悉了。
  “不热衷了。”
  韩霜锦一语中的,这样的情况是不可避免的,但来得确实太快了,很古怪。
  “会不会是高氏也做了和我们一样的制度?”
  花月妩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们能够抄锦帕上的花色,自然能够抄他们的会员制度啊!
  “你安排人去查一查。”
  韩霜锦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的话,这高氏怕是想抄袭她成功的案例,然后再用价格战把韩氏给拖垮。
  须知韩氏如今虽然铺子已经复苏了,但京都那关还没过呢,还并非稳妥的无后顾之忧。
  若是韩氏名声有损,进账又少,怕是不足以支撑琉璃纱的制作。
  “是。”
  陈惟书应了一声,又听到韩霜锦说:“琉璃纱进展如何?”
  “禀小姐,如同的纱已经可成批制作,只是这琉璃纱质量不稳,还需再改进…”
  陈惟书也有些发愁,明明是按照小姐给的法子,不止为何这纱确实是制出来了,可琉璃纱完全不是小姐说的那样。
  虽然已是格外漂亮,但拿在手中却并比寻常的锦缎还要粗糙,这般劣质的纱,又如何能够称作琉璃,呈入宫中给陛下呢?
  陈惟书想到这里又不自觉叹了口气。
  “无碍,还有些日子,切莫操之过急。”
  韩霜锦看着陈惟书愁容满面的,淡淡说:“带我去瞧瞧如今进展。”
  “是。”
  陈惟书应了一声,跟在韩霜锦身边和花月妩一起去了绣房。
  “东家。”
  “东家。”
  绣房中的绣娘看到了韩霜锦,纷纷放下了手中正在绣的帕子或者成衣,起身看向她。
  “都坐都坐。”
  韩霜锦轻笑着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桌上的绣品,都是极好的。
  “谢谢东家。”
  绣娘们对韩霜锦都很信服,东家一来,她们的日子不仅比之前好过得多,而且铺子的生意还蒸蒸日上,她们不用害怕自己会丢了这份工。
  “都继续吧。”
  韩霜锦笑了笑,从绣房的小门处走出,而后便又入了一处小院落。
  “东家。”
  韩少时安排的护卫看到韩霜锦后纷纷行礼。
  “嗯。”
  韩霜锦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入了院中。
  高府,书房。
  “爹。”
  高赫奕一进府就急急忙忙朝着书房走来,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高致远皱了皱眉,他正在看铺子的进账。
  不得不说,这几日铺子明显好了很多,韩氏有不少生意都被他们抢了过来,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位来信了。”
  高赫奕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压低了声音道:“是那位的亲卫送到我手中的,我马不停蹄就赶回来了。”
  “给我。”
  高致远明白唐明安的警惕性,断然不会轻易让亲卫直接上门。
  高赫奕连忙把信递上去,看着高致远接过信之后脸色不自觉沉了下去,心下也跟着一沉。
  “爹,是不是出事了?”
  “这个该死的昭国公!”
  高致远重重地把信拍在了桌子上,脸色狠历。
  “怎么了爹?”
  高赫奕看着高致远愤怒的样子,不自觉皱了皱眉,最近也没听说主城那边出了纰漏,难道是因为永乐郡成为了永乐公主封地的事?
  不对,此事他们早就收到了消息,毕竟是圣旨,不止高致远没有办法,就连谢伦都没有法子。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永乐公主是出了名的良善的,他们也与昭国公府的关系缓和了,这永乐公主应当不会太为难他们吧?
  他们是得罪了昭国公府被迁出主城的,原本也不惧昭国公,但为了殿下,不得不迁出主城,离开了昭国公府的牵制,他们这几年发展得很快。
  殿下对他们不断送过去的银子很满意,给他们安排了几个不错的官位,只要高赫奕通过了现下的院试,成为了秀才,那便有机会被殿下调入京中。
  旁的秀才可还要继续考呢!
  “是昭国公那个老匹夫!”
  高致远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竟然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笼络了永乐郡中过半数的皇商。前不久韩霜锦去了主城,我还以为只是寻常采买,未曾想却是去见了昭国公!”
  “他们达成了同盟??”
  高赫奕一听到高致远这么说就心头大惊,未曾想这韩霜锦居然攀上了昭国公府,真是好手段啊!
  “是也不是。”
  高致远摇了摇头,接着说:“根据殿下的探子探得的消息,这昭国公与近半数的皇商都见过面,所要图谋的事不得而知,我估摸着,应该是被昭国公那个老匹夫收入麾下了!”
  “他要那么多皇商做什么?”
  高赫奕皱了皱眉,又说:“这皇商多是心高气傲的主,都放在麾下也不怕起内讧!莫非是…”
  “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高致远挑了挑眉,看着高赫奕反问道。
  “若不是,他们和我们一样?”
  高赫奕压低了声音,沉声道:“怕不是在殿下不知情的情况下攀附上了哪位殿下?”
  “你说的不无道理。”
  高致远听了高赫奕的话点了点头,此事若真如高赫奕说的那样,想必殿下的夺嫡之路也会多几分困难。
  “爹,韩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惯会投机取巧,做些引人注目的玩意。”
  高赫奕撇了撇嘴,若非因为韩家有复苏的迹象,他如今就应该在书院学习,而不是还要为了铺子的生意奔波,着实烦人!
  “铺子我安排便是,你不必忧心。”
  高致远也知道高赫奕最近心烦,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韩氏翻不起什么浪,这皇商之位必定只能落在我们手中,你只需安心读书,通过院试便好了。”
  “儿子明白。”
  高赫奕应了一声,又说:“爹,那这昭国公府做了这么多事,他谢伦难道就不知晓?一句话都不说?”
  “或许知晓,或许不知晓。”
  高致远摇了摇头,轻声说:“这谢伦是个蠢的,只知道握着手中的那几分权力,遇事不决,就连昭国公的那些动作都不会牵制,就是个废物。”
  “姑姑真是白嫁过去了。”
  高赫奕也是一脸嫌弃:“若非我们家倾力相助,他又如何能够入殿下的眼?”
  “好了,此话说说就行,不要出去乱传。”
  高致远止住了高赫奕的话题,又说:“这韩氏既然攀上了昭国公府,那便要换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
  高赫奕有些好奇,他听说近日爹常去铺子,听说铺子最近又把客人给抢回来了,生意好上很多。
  “此事你别管了,且看着吧。”
  长公主府,后院。
  自从出宫之后,唐清璃就觉得浑身舒畅,这后院被她牢牢把握着,关于她的消息只有她想传才能传,她想让别人知道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故而她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敢说什么,反而宫中还会收到她为早早起身在佛堂南朝祈福的消息
  “殿下。”
  灵芝看着唐清璃起身,连忙为她送上铜盆。
  “今日该入宫了吧?“
  唐清璃想了想,依着规矩,她在立府后十日内需要回宫一趟,算是回门。
  她有南安帝御赐的令牌,其实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也无人阻拦。
  但她知道不是时候,于是前几日哪怕灵芝提过一次也不急,如今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殿下。”
  灵芝记着唐清璃和她说的时间,应了声。
  “好,那便入宫吧。”
  偷了七日懒,唐清璃如今是觉着浑身爽利,也是应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她可不觉得这样就够了,唐明安还在南安帝面前蹦哒呢,对自己还是有危害。
  “是。”
  灵芝应了一声,而后便下去做准备了。
  入宫的马车在宫道上悠悠地转着,唐清璃坐在马车上闭着双眼,脑海里思索着什么。
  她立府了,但不能一直待在京都。
  永乐郡如今名义上为她所有,但实际错综复杂,郡下各城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要让他们心甘情愿认主,可没那么容易。
  可这封地若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唐清璃也没必要耗费那么多心思拿到自己手中。
  上一世唐明安便是得了永乐郡,其税收和粮食都是助力他后来夺得帝位的一大助力。
  这一世既然永乐郡落到了自己手中,那她就要让其成为铁板一块,让唐明安无处下手。
  这帝位,唐明安是别想了。
  如果她未记错的话,再过两日便会传来一个不错的好消息,她正好可以挪来用一用。
  静妃和唐清雅最近倒是安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她的反击,让这两个人意识到唐清璃不似她表面那般单纯,心下有了戒备。
  不过唐清璃也不慌张,她早有预料。
  能在后宫中活下来,还孕育了一子一女的静妃娘娘怎么可能没有几分识人的手段呢?
  若她要大大方方去永乐郡,那要先把静妃和唐清雅给按下去,不然这两个人一定会在背后使坏。
  唐清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幸好昭国公府是给力的,已经把半数皇商给安排好了,她过去要看看永乐郡的势力安排,再好好规划一下。
  “殿下,到了。”
  灵芝的声音让唐清璃睁开了双眼,她略微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而后便下了马车。
  “奴才见过公主。”
  在养心殿前候着的刘福禄一眼就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长公主,这能够坐着马车来到养心殿才下来的,在宫中也是独一份。
  陛下对长公主当真偏爱。
  “刘公公起身吧。”
  唐清璃笑着摆了摆手,轻声问:“不知父皇此刻是否得闲?”
  “陛下特命奴才在此等着公主呢。”
  刘福禄听到唐清璃的话,笑着说:“陛下早早就盼着殿下来了,一听说您今日进宫啊,十分欣喜。”
  “是孤太贪玩了。”
  唐清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进了内殿便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南安帝。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吧。”
  南安帝看着她脸色很不错,笑着说:“璃儿舍得入宫来看父皇了?”
  “父皇这话说的…”
  唐清璃撅了撅嘴,似是不满地走到南安帝身边,轻轻地晃了晃他的胳膊。
  “好好好,父皇不说。”
  南安帝对唐清璃的撒娇很是受用,轻笑着说:“太后也盼着你入宫呢。”
  “璃儿也想早点入宫来看父皇和祖母呀。”
  唐清璃跟着南安帝一起坐在了软榻上,又说:“不过这几日身子不太爽利,故而一直未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安帝一听这话便有些担忧,看着唐清璃问:“怎么也不传太医瞧瞧?”
  “启禀父皇,儿臣已无大碍了。”
  唐清璃看着南安帝如此担忧,赶忙说:“儿臣只是有些休息不佳,便没唤太医。”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南安帝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看向陪同唐清璃入宫的枳橘还有灵芝,呵斥着:“公主金枝玉叶,身子不爽利就应当及时唤太医!”
  “奴婢知罪!”
  “奴婢知罪!”
  灵芝和枳橘赶忙跪在了地上,纷纷开始磕头。
  “父皇,是儿臣不让她们唤太医的。”
  唐清璃连忙搂着南安帝的胳膊,撒娇道:“您就不要生气啦。”
  “你啊。”
  南安帝无奈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就让灵芝和枳橘都起来了。
  “去,把容太医唤来。”
  容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一般只为南安帝把脉,他一听到南安帝唤他,还以为是南安帝不舒服,急匆匆地赶来了。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快起来给公主瞧瞧。”
  南安帝免了他的礼,让他赶紧给唐清璃看看究竟是哪里不适。
  容太医不敢怠慢,拿了一块锦帕搭在唐清璃的右手腕上便开始把脉。
  “如何?”
  “启禀陛下,公主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身子骨需要好生将养着。”
  容太医把完脉后斟酌了一下,又道:“如今虽已入春,但还请公主殿下切莫贪凉。”
  “谢谢容太医。”
  唐清璃一一应下,而后又说:“父皇您看,儿臣都说自己没事了。”
  “长公主这身子骨一直都不大好,可是因为贪凉的缘故?”
  容太医是他的人,所以对于他的话,南安帝是格外信任的。
  “是也不是。”
  容太医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便是。”
  南安帝看他这样便不自觉皱了皱眉,在自己面前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京都的天气太过干冷,不大适合公主养身子,故而她才会反反复复不见好。”
  容太医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说着。
  “竟是如此。”
  南安帝听到他的话,眉头皱得更厉害,他从未想过竟是因此。
  “是。”
  “这倒是个大问题。”
  “父皇…儿臣…”
  唐清璃看着南安帝,嘟了嘟嘴:“儿臣觉得自己已无大碍了。”
  “无碍手如此冷?”
  南安帝传得可不少,但唐清璃搂着自己胳膊的手居然还能让他感觉到冷,这璃儿的身子估计还是不行,需要将养才行。
  “父皇…儿臣没事”
  “不如,你去封地待些时日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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