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纠结与释怀
肖章看了眼姜清雅，眼中满是复杂，他很想上前质问姜清雅旁边的男人是谁。
可是，他有资格吗？又或者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跟对方说一句。
“清雅，旁边这位是你什么人？”
然后呢，姜清雅怎么回复肖章这边都不会好受。
说是男朋友？那肖章可以直接寄了，肖章上去就是找羞辱。
说是普通朋友？那肖章也可以寄了，这么高大帅，这么有气质，还穿着一身名牌家里一定很有钱，如果自己要是姜清雅也会选他当男朋友，而不是一个块头不大长得也一般还没啥前途的小警察。
说是自己哥哥？那肖章更寄了，对方要是知道肖章曾经甩过姜清雅现在还舔着脸上前搭讪，肖章换位思考下觉得对方会把自己打出屎来，因为觉醒后的他能感受到对方很强，除了身份压制，对方实力也压制住了他。
还是说姜清雅来一句关你什么事？然后他尴尬地站在原地，像个可怜虫一样？
思来想去，肖章打消了上前搭话的念头。
忍着心中的难受，肖章上了车和自己老爹离开了这里。
一个半小时后。
肖章回到了家，肖强则是有事出去了。
因为刚吃饭没多久，肖章也不饿，而且现在才六七点距离休息还早。
“卧槽！差点忘了！”
肖章猛然想起什么，赶紧跑到阳台那边。
只见小黄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旁边种的几棵盆栽上那些叶子都被薅秃了皮。
肖章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回身去客厅的冰箱拿了蔬菜过来。
一边给小黄喂着蔬菜一边抚摸对方的脑袋和身后的羽毛。
不得不说，这小黄身上的羽毛摸起来手感贼舒服，像是触摸在清凉的绸缎上一样，光滑又舒适。
等小黄吃饱了，肖章将沙盆也处理了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阳台边的摇篮上。
太阳已经开始下落，火红的余晖映射在肖章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肖章就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
只见肖强一个人在那忙活着，地上摆了一大堆的菜。
肖章抬手看了看表，才7:20。
“爸，怎么这么早就做菜啊，清雅她中午才过来啊。”
今天是星期天，昨天和姜清雅约好了来他家吃饭。
“赶紧把你脸洗了，眼屎都不知道擦一下，等会儿你把家收拾一遍，我先把菜配好。”
肖强瞥了肖章一眼有些嫌弃的督促道。
“哦。”
肖章先是给小黄放了些蔬菜，然后换了衣服就洗漱去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无情恋落花……”
这时，肖章的手机铃声在房间响起。
肖章来到卧室，看着来电显示，上面的备注正是小清雅，肖章有些疑惑，他爸那么早起来也就算了，怎么姜清雅也这么早给他打电话了。
“喂，姜清雅？”
肖章的语气和称呼明显有些疏远，或者说是肖章故意想保持距离让两人显得不那么亲密。
“……”
电话那头似乎被这一声称呼给喊懵了，沉默了半晌。
“你，怎么了？”
姜清雅的声音有些担心和疑惑。
“没事啊，我很好，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提前去接你。”
肖章也意识到自己变现太明显，连忙扯开话题。
“你刚刚叫我什么？”
姜清雅的声音有些愠怒。
“姜，咳，清雅。”
肖章想直呼全名，可面对姜清雅的质问，最终还是鼓不起勇气。
“我没惹你吧？才一天不见就生我气了？”
姜清雅不笨，哪怕从一个称呼她都知道肖章这边出了问题，因为在高中的时候，肖章就很少叫她全名，唯独肖章生她气才会这样称呼，而她总是说肖章幼稚，生气不直说，非要拐弯抹角。
“昨天……昨天你旁边那个人是谁？”
肖章鼓起勇气将自己憋了一个晚上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昨天？我旁边的人？”
电话那头，姜清雅愣了愣有些奇怪，随即想到了什么，声音都有些哽咽地说道:“你昨天看到我了，可是你连招呼都没和我打，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凭什么问我他是谁，你就因为这个就莫名其妙的生我气？你甚至问都不问，你连我哥你都忘了，我要是前天没碰到你，再晚点你是不是也把我忘了？四年前你把手机号和微聊都换了，要不是后来我同学的哥哥刚好认识你，我才知道你在那边上班才过去找你，你是不是连见都不想见我？你凭什么？凭什么四年对我不管不问！凭什么一句话也不留下就玩消失！你觉得你很高大上吗！我告诉你肖章，这事儿没完，我迟早要跟你算账！呜～呜呜……”
说着说着，电话那头的姜清雅竟直接哭了起来。
肖章这下有些手足无措了，他焦急地走来走去。
“清雅，我错了。”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肖章很是干脆的道歉了。
“认错有用要你们这些警察干什么，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追我，你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就告诉我哥，说你，说你当初欺负我，看我哥揍不揍你。”
姜清雅哭着哭着语气也软了下来，但提的条件让肖章有些哭笑不得。
“行行行，这次我追你，那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肖章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有一块大石落了地，有喜悦也有惭愧，他能感觉到姜清雅还是喜欢他，甚至为了他，这几年姜清雅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反观自己，这几年将自己的心掩埋，不去看，不去想，不去问，浑浑噩噩。
如果四年能让一个女孩放弃自己，肖章觉得是值得的，因为他本就配不上姜清雅，可如果四年对方从没放弃过他，他有何脸面再玩一次消失？
这次，哪怕拼上一切他也要跟姜清雅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实现曾经许下的承诺。
“我十点到你那边，东西有点多，你到了地铁站来里面接我，挂了。”
姜清雅有些余怒未消，没等肖章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宁海市，某一别墅内。
姜清雅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一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微微发红，刚刚她越说越气，越气越想哭，然后就没忍住哭了出来。
“臭肖章，死肖章，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觉得我好欺负是吧，哼！”
姜清雅一双小粉拳捶打着床边的玩偶。嘴里嘟嘟囔囔着。
肖章看着挂断的电话，苦笑一声开始忙碌起来，扫地拖地擦地板，擦窗户，桌子，收拾乱放的杂物，清洗换掉的衣物等等一大堆要忙活的。
而在忙活中，肖章才想起来，昨天姜清雅旁边的那人确实是她哥哥，只是变化太大没认出来，高中的时候两人见过面，她哥经常接她放学，那个时候的姜虎还很瘦弱，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文弱大学生，现在也只能从脸上的五官才能勉强分辨出来。
而厨房里的肖强很是乐呵，肖章与姜清雅的对话他并没听见，对于即将来家里做客的儿子女同学，肖强也不由得好奇。
“莫非，是以前那个戴眼镜的小姑娘？”
肖强回忆着，肖章读高中的时候确实往家里带过女孩子，不过那时候肖章还小他也没多想，如今看来，还真有可能。
当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肖章看了看表，已经上午九点半了。
“爸，我去接清雅了。”
“好，你小子开车给我稳当点，别给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肖章脱下褂子出了家门。
只是二十分钟不到，肖章就来到了上次送姜清雅离开的那个地铁站。
距离姜清雅下车还有十分钟左右，肖章左右看了看，在一家地铁超市买了两瓶水然后在等候区安静的等待着。
没过多久，一道倩影就映入了肖章的眼中。
不及多想，肖章连忙小跑上前接过姜清雅手中的大包小包。
“呼～累死我了，这些东西重死啦。”
姜清雅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抱怨着。
“我爸都说了随便带点，你这一下带这么多，能怪谁。”
肖章有些无奈，感觉了手中的重量，大概十来斤，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就跟以前手里拿个碗一样毫无压力，但对于姜清雅这个柔弱妹子来说，一路提过来确实不轻松。
“都怪你，哼。”
姜清雅嘟着嘴扭头哼了一声。
“好啦，走吧。”
肖章一只手下意识地拉起姜清雅的胳膊。
姜清雅躲了过去。
肖章伸在半空的手顿住，有些尴尬，刚想收回却见姜清雅上前嬉笑着挽住了他的胳膊。
感受到那软糯的触感，肖章有些心猿意马，但还是强行镇定住心神往地铁站外走去，只不过那步伐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我要喝水，一路上大太阳晒的热死我了。”
坐在副驾驶的姜清雅那白皙精致的脸蛋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若是配上一个销魂的表情和姿势，估计能让人血脉喷张。
“给，慢点喝，小心伤着胃。”
将之前买的水递给姜清雅后，肖章发动了车子，朝着家里驶去。
一路上，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起电话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