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寻花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一个星期前，肖章当时还是小小巡察，在这边巡逻过，但周小花所住的房子肖章有些记不太清。
只记得是在一个胡同里。
四五年过去，这边的房子从曾经的砖瓦房已经变成了崭新的楼房，外观好看打理整洁的一般都是本地人居住，而那些整一房间众多的都是对外出租的楼房。
“额……在哪来着。”
肖章有些犯难，眼前的场景跟几年前完全不一样，曾经的小胡同已经不见，除了靠前的一排楼房，后面也修成了一排排楼房。
肖章所在的地方距离城镇有些距离，旁边除了一条马路剩下的都是田间，望眼看去全是一片金黄，那是一片片整齐划一的油菜地，看得让人想进去嬉闹一番，曾经的肖章就和同学在这种油菜地打闹过，玩过捉迷藏。
收回满是回忆的目光，肖章朝着一个老人家走去。
老人家应该是本地的农户，正站在院唐前打扫着。
“婆婆，你有没有听说过周小花啊？”
肖章说的是普通话，虽然在江南这边待了一二十年，但本地话是真的一窍不通，勉强说也可以，但说出来太过蹩脚还不如不说。
老婆婆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握紧扫帚警惕地看向肖章，见肖章身着一身警察制服她眼中的警惕倒是淡了许多。
“周小花？警察同志你们找她做什么啊，先进来喝杯水吧。”
老婆婆将扫帚放在一边，招呼着肖章就往屋里走。
“不用了婆婆，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她以前就住在那里，我记得以前是个小胡同来着。”
肖章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后面。
老婆婆顺着肖章手指的地方看去，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里是姚老四儿的房子，以前确实有几个小屋子在后面，只不过两年前房子拆了重建，那些人也搬走了，你说的那个什么，周小花是吧，我有些想不起来了，哎，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
肖章闻言有些无奈，房子都拆了两年了，周小花铁定搬走了，可惜没她电话，这下又有一阵的好找了。
“好叭，对了婆婆，您知不知道那个姚老四在不在家，我想问一下他，周小花，咳，也就是周老师，她是我以前的班主任，我找她有点事情。”
肖章有些不死心，打算找周小花以前的房东问问。
“哦，等等，你说什吗？周老师吗？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二十几岁，以前在镇上高中教书的那个周老师？”
老婆婆似乎想起了什么，浑浊的双眼精神了许多，听到周小花她还没什么印象，可一听到周老师，她那浑浊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道身影和对方一次次的话语。
“奶奶，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抽烟。这样对身体不好。”
“奶奶，这是我给你做的鸡蛋羹，你带回去尝尝，不够吃再来找我哈。”
“奶奶，小悠悠又跑到油菜地里去了，你就不管管嘛。”
“奶奶，我明天就搬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小悠悠，不许哭，你一定要听奶奶的话，不然我打你小屁屁，奶奶，这是我给你和小悠悠织的围巾，天气冷了，一定要注意保暖，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或者找老姚头，他虽然老不正经，但为人还是很好的。”
“奶奶，我走啦，以后有空我常来看你。”
不知为何，老婆婆有些失神，周小花她不认识，但她熟悉那个热情又大方的周老师，那个与她这个孤寡老人还有个七岁小男娃相处了五年的周老师。
“你说的，原来是小周老师啊，我知道，我知道她，她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哎，上一次见她还是在，瞧我这记性，她两年前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过了，不过她几个月前给老婆子我打过电话，她好像是说，说什么来着，对了，周老师说她现在去许镇上班了，在镇中心的小学教书，警察同志，你能不能告诉老婆子我，你找周老师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听到老婆婆的问话，肖章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总不能说是给对方送钱吧，这说出来人家肯定也不会信啊，哪有警察上赶着给人送钱的，还说什么是别人托他给的。
“是这样的婆婆，周老师毕竟是我以前的班主任，这次路过这边就想着过来看望一下她，不信你给她打电话，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肖章无奈解释。
老婆婆眯了眯眼睛，见肖章不似作假，转身从腰间的一个荷包里掏出了老式电话。
捣鼓了一阵，电话接通。
“奶奶，怎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温柔好听。
“小周啊，有个警察找你，他说是你以前的学生，我想问问是真的吗。”
“我以前的学生？他叫什么名字啊奶奶。”
“我问问，小伙子，你……”
老婆婆回身正准备询问肖章的名字，可回过身来面前空荡荡一片，哪有什么人影。
“咦，人呢？小伙子？！警察同志？！”
老婆婆喊了两声，然而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回答她的呼叫。
“奶奶，会不会是骗子假扮的啊啊，这年头骗子很多的，你一定要注意，下次再遇到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奶奶你直接报警或者给我打电话。”
“嗯嗯，好嘞，小周你什么时候过来坐坐啊，悠悠他都想你好久了。”
“过几天我看看有没有空，到时候……”
一老一少正打电话聊着，而此时的肖章已经乘坐着大黄往许镇飞去。
刚刚老婆婆拨打电话的时候，肖章趁机瞄了一眼记下了周小花的手机号，如今的他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当然了，一目十行还能记下就有些夸张了，反正肖章是做不到。
百米上空，肖章想给周小花打电话过去，但耳边风声猎猎估计打了对面也听不到他的话。
许镇除了城镇还有许多城中村，这些村子与城镇相互惯连形成了一片区域，范围并不比光荣镇小多少。
在一处楼顶降落，肖章给周小花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