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摊牌了
此刻的陈幼薇,两眼睁大如铜铃,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有进入冰凤古族的资格?
不应该啊!
冰凤古族从未对外开放过!
一次都没有!
是谁给了江若尘破例的机会?
可看着江若尘那略微得意的眼神,陈幼薇回过神来。
心里顿时不爽了!
可恶,被这家伙给装到了!
她不服气的掏出好几件下品灵器,双手环在胸前,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在药圃殿白嫖的!”
“一分钱不花,哈哈哈!”
她得意的扭了扭腰,一副炫死你的表情。
江若尘思忖了一会,缓缓拿出了管事腰牌。
他执着于功绩点,最大的原因便是想去藏书阁,借阅破解石壁文字的典籍。
现在成功拿到了。
药圃里的功绩点多少,他就不是太在意了。
刚好自己又要去冰凤古族秘境,一去不知多少日,也该找个人替自己看管好药圃了。
“幼薇啊,有件事,我想向你摊牌。”
江若尘抓着青铜令牌,一脸认真道。
陈幼薇狐疑道:“摊什么牌?”
随着江若尘把青铜令牌展开,陈幼薇瞳孔缩了缩:“管理者令牌?你?”
她无法置信自己的眼睛,连连道:
“这怎么可能?”
“你还是一个没有正式入学的新生啊!”
“怎么可能成为管理者?”
管理者,那是毕了业的优秀学生,经过学院多方考核后,才有资格成为管理者的。
江若尘算怎么回事?
然而,青铜令牌上,清晰无误刻着“江若尘”三个字。
陈幼薇顿时有种被狠狠打击,想要吐血的冲动,沉着脸道:“是什么殿的?”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什么偏僻冷门的殿。”
“一个新人而已,能担任什么要职。”
“像药圃殿这种炙手可热的殿,你肯定把握不住。”
江若尘笑了声,将令牌翻了过来。
“药圃殿”三个字,瞬间晃得陈幼薇差点坐在地上。
她捧起来,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江若尘。
怎么都无法把江若尘和最近搅动整个澜星学院的药圃殿殿主联系在一起。
直到江若尘戴上那张熟悉的面具,陈幼薇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两眼发直的看着江若尘。
“你、你……我、我……”
此刻的陈幼薇,只觉得道心都要崩溃了。
一个月前,江若尘还是风月大陆,被明珠蒙尘的家伙。
现在,却是自己都要仰望的存在。
想到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吭哧吭哧的就为了白嫖几件下品灵器,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要回去歇会。”陈幼薇晃晃悠悠道,一时间难以接受。
江若尘无语。
这就受不了?
还没告诉她,自己击败了战天圣子,成为目前澜星学院的第一强者呢。
算了,还是做个人吧。
别再伤害她了。
江若尘把她摁下来,推心置腹道:“幼薇,没有你那张澜星学院的令牌,也没有我的今天。”
“我心里是很感激你的,所以,这张管事令牌,你暂时替我掌管,代为行使药圃殿的权力。”
“挣来的功绩点,我们对半分,如何?”
陈幼薇脸色依旧难看。
最终还是没忍住,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呃——
江若尘一时间愣住,不知道她为何这么伤心。
“抱歉,是我无意中伤害到你了。”
陈幼薇趴着摇头,含泪道:“不关你的事,我只怨自己天真,被人骗走了灵根。”
“否则,也不会看着你们突飞猛进,我却一直原地踏步而难过。”
嗯?
江若尘隐约记得,龙思凝好像提到过,陈幼薇是因为被男人骗了,才一直恨男人。
那时,他一直以为,陈幼薇是被骗走了感情,或者身子。
如今才知晓,竟是灵根没了。
他动用道胎灵根扫视,果然,陈幼薇的腹内空空如也,没有丁点灵根的痕迹。
他不由惊讶道:“你的灵根是怎么被骗走的?”
灵根这种东西,乃是天生,而且是虚无缥缈的。
除了道胎灵根可以吞噬其他灵根外,他没听说过灵根可以被骗走。
陈幼薇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但是,他骗我给他疗伤,我手掌与他身体产生了接触,灵根就突然没有了。”
嘶!
还有这等匪夷所思的事?
可,更让江若尘觉得古怪的是,陈幼薇的背景应该不差。
否则也不可能与龙思凝、圣女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成为好闺蜜。
但,他所在的家族,为什么没有讨要回来?
“你家族为何不替你做主?”江若尘问道。
陈幼薇抬起头,惨然一笑:“还能为什么,得罪不起呗。”
呃!
什么来头,陈幼薇的家族都招惹不起?
“他是什么人?”江若尘追问道。
陈幼薇注视着江若尘关切的眼神,却不肯再说了,道:“别问了,对你没好处。”
“我的家族也是十大古族,他们都不愿意牵扯其中的因果,你就更别搀和了。”
她抓起青铜令牌,道:“我答应你,替你处理药圃殿的事。”
“你安心去冰凤古族的秘境吧!”
“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冰凤古族的秘境从未对外开放,他们不会让你轻易进去的。”
说完就飞回二楼密室,闭关去了。
江若尘心底暗暗一叹。
早知如此,当日便不该直接杀了战天圣子。
夺了他的顶级灵根,送给陈幼薇该多好?
“老天爷,再来一个不长眼的,让我夺了灵根吧!”
世上有求财的,有求权的,还有求老婆的。
求敌人的,江若尘大概是第一人。
平息了情绪,江若尘回到密室,开始对照着《惊龙变》修炼。
石碑上只记载了三层。
按照上面所说,第一层修炼完,最少需要千年时间。
这让江若尘有点吐血。
看在是人祖开创的功法份上,他忍忍就开始修炼了。
两日后。
学院最深处。
独孤青山和另外几个副院长,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老头后面。
“院长,今年的新生大会,办还是不办?”
之所以有此烦恼,只因为今年的新生里,蹦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