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破系统一来就没电了
“把你的东西,拖出去!”梅雪儿忍着痛,冷着脸,故作淡定。
男人蓦地停下,从恍惚中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tm的,竟不知不觉遭了这破烂货的道。
男人身上迸发出滔天怒意,同时有些慌乱地撑起身子,无意间朝下瞄了瞄,有些诧异,“你,居然是第一次?!”
“滚——”梅雪儿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男人眼底一沉,那有些不正常的潮红的脸上,掠过一抹杀意。
他后槽牙都咬出了血,这才拼命抑制住内心的愤恨。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状的厌恶和鄙视。
他飞快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听闻“呯”一声巨响,梅雪儿这才捂着小腹在床上打滚。
“好痛……唔唔唔……”
“终有一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生活不能自理……”
“啊,痛……日了狗的臭男人……”
“叮”——脑中响起清脆的一声。
声音很大,耳膜都要震破那种。
持续的“嗡嗡”震荡声中,她大吼,“谁——”
【亲爱的主人,我是你最爱最爱的狗蛋哟~ ~ ~ ~ ~主人可不可以小声一些,狗蛋的耳膜都要被主人震破了……】
梅雪儿:“狗?蛋??”
【是啊,我的名字就叫狗蛋,是主人你最忠诚的统子哟~~~】
狗蛋?统子?
梅雪儿虽然被这原生态的名字,和糯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仍是眼睛一亮:金手指?
她有些热泪盈眶地用意念问:【你,男的女的?】
【……这是重点么?】
梅雪儿:【……我猜,你是男的……毕竟,你有d。】
【*&%%!性别不重要,总之我就是主人的狗蛋。】
梅雪儿扶额,【行了行了,咱先不说这个了。不管你如何狗……但你肯跟我来到这个破地方,足以证明你对我是真爱,那你快告诉我……】
狗蛋委屈巴巴地打断了她:【主人你误会了,不是我想来的,这是任务,狗蛋也没办法的……狗蛋好委屈,狗蛋本不想来的。躺在试验室里当一条可爱的小咸鱼,不香么?】
【狗蛋乖,咱不纠结那些。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我怎么到这里了?】
【人家只是个狗蛋,这些套路不知的啦……】
【%#%……你主子我虽然被人强了,可脑子没坏,你休想搪塞我!……算了,你既然是我的统子,那先告诉我,你有什么用?】
【主人——】狗蛋声音很是委屈巴巴的,【狗蛋马上要变废材,因为电量要耗尽了,电量要耗尽了,要耗尽了,耗尽了,尽了……】
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任凭梅雪儿怎么呼喊,都没声音了。
“我草!什么破系统!”梅雪儿忍不住骂出声。
她只记得,自己领了国际医学最高荣誉奖,回国当天,同事们给她接风庆祝。
她不过是多喝了几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醒来便发现自己穿越到这个异时空了,便看到那个陌生男人正在辛勤地耕耘着。
那男人长得倒是不错,身材也好,可惜就是脸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眼角。
而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梅雪儿,是大真国丞相府的嫡长女,十七岁。
原主貌似是个傻的,从小痴恋太子,甘愿为太子做任何事,哪怕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他老爹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前不久,太子告诉她,靖王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胁,便想送一个他无比信任的女人,到靖王府做内应,随时向他汇报靖王府的一举一动。
她正绞尽脑汁想替心上人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太子就深情地看着她,“雪儿,这世上除了你,本宫不信任任何人。”
她一股子热血上涌,当即就视死如归地表态,“为了殿下,我赴汤蹈火都愿意。”
太子眼睛一红,紧紧搂住了她,“雪儿,待本宫登上皇位,就封你为皇贵妃。”
于是,不久皇上就下旨赐婚,丞相府嫡女梅雪儿,为靖王崔宏靖正妃。
今天,正好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为了让崔宏靖落下“吃人嘴软”的口实,原主这个头脑有问题的傻b,还特意在屋里熏了药效特强的m香。
为了让自己表现得像是心甘情愿嫁进王府,她还给自己加了双倍保险,提前服了药。
可由于用药过猛,竟把自己给作死了,被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接管了身体。
这样想来,原主简直活该被强!
梅雪儿目光扫了一眼周围,很奢华,很古典,很不低调。
大红的锦被,复杂雕花的木床,摇曳的红烛。木质的立柱,木质的房梁,木质的门窗。空气中氤氲着蜡烛燃烧的味道和一种不知名的淡雅的幽香。
“傻b!渣男!!沃日!!!……”梅雪儿痛骂太子,痛骂这副身子原来的主人。
正欲推门而入的崔宏靖听得屋里传来一连串低俗不堪的咒骂,举在半空中的手逐渐抓紧,然后狠狠一甩,拂袖而去。
适才他走得匆忙,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连寝衣也没穿,便想着过来取,哪知听见里面的女人正在骂他。
哼,被这个破烂货碰过的东西,不要也罢。
但他又有些不舍,因为那寝衣,是他母妃亲手为他缝制的。
“可恶!”
紧接着,梅雪儿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充满磁性,却无丝毫情感的男中音,“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出自己的院子。日常用度,比照府中下人规格即可。”
“是!”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地应着。
我草,难道老子要在这里孤独终老?
前世,她可是受万人瞩目的医学界翘楚,行业顶尖人才,走到哪里都是风风光光的。
可眼下,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圈禁的怨妇,是一个被太子当傻子玩的傻b,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胸部和大脑严重不成正比的花痴。
她心里怨毒了太子渣男,怨毒了自己这幅身子的原主,也怨毒了这个靖王。
想到适才床上那少儿不宜的场面,她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阉了那只公狗。
可她现在是靖王妃,别说狗男人只开了个头做了一半,就算一天做十八次,人家也是合理合法的。
唉,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得想法子活下去,还要活出高质量、高水平。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嘿嘿,再说还有自带外挂加持哩——虽说那货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居然还会,没电?不过总是聊胜于无。
梅雪儿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看着床头那微微跳动的大红烛。
火焰跳了一下、两下、三下……三百八十九下……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将目光移开。
“来人!”她试着叫了一声。
“小姐!”一个丫鬟探头探脑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从小伴她长大的丫鬟南星。
“南星,给我弄点热水,我要洗澡。”
“是。”南星退下,重新掩上门。
不一会,门外传来“哐当”一声,然后就是南星哭兮兮的声音,“绿衣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没听见刚才王爷的话么?什么叫比照下人?这个点,下人配用热水么?”一个恶毒的女声。
“可,可是,这天很冷的。”南星声音怯怯的,一听就不是那个绿衣的对手。
“啪”一声,绿衣一记耳光打在南星脸上,“你竟敢和我顶嘴?小妖精,你以为这是丞相府?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在这里,一切都得听王爷的。还不将这里打扫干净!”
南星不敢再说什么,哭着蹲下清理地面。
“南星,起来!”梅雪儿突然拉开房门,将南星拉到自己身后。
然后,她突然甩手,一个脆生生的耳光直接将绿衣打飞一丈远。
绿衣吐出口中鲜血,倒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梅雪儿,“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贴身伺候王爷的人。”
梅雪儿呵呵一笑,“贴身伺候?有多贴身?可上过床了?”
绿衣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倒是想,可没成功啊。这话正好戳在了她痛处。
“贱人就是贱人,粗俗!”她起身,回了一句。
又是“啪”一声,梅雪儿再度挥出一巴掌,敛住了脸上的笑,“即便你是个通房丫头,可本妃一日是靖王正妃,便一日是你主子,又如何不能打你了?便是打死你,本妃也担得起。”
“好!你等着!”被打得一脸懵逼都忘了还手的绿衣捂着脸,逃也似地跑出了院子。
“小姐……您……”南星惊得眼珠要掉下来,小姐何时变得这么彪悍了?
随即而来的是担忧,“小姐,她肯定是找王爷告状去了。王爷本就不待见您,您不应该为了奴婢得罪王爷。”
见她衣着单薄立在风中,南星赶紧说,“小姐您快进屋,外面凉。奴婢再去给您烧水。”
泡在温热的水中,梅雪儿再次感叹命运不公。
都怪自己在酒桌上喝醉了酒。
酒后不但误了事,还乱了性。
等等,喝酒?
如果我在这里再喝醉一次,是不是就会回到现代?
“南星,给我拿些酒来。越烈越好!越多越好!”
酒?小姐现在的彪悍,是体现在全方位的。
“小姐,若非特殊的节气特殊的场合,靖王府的下,下人,是不许饮酒的。”南星一边往她身上浇热水,一边怯生生地提醒。
“下人?我是下人么?”
“刚才王爷说,一切用度比照……”
“南星,你说话这么扎心,很容易没朋友的。”梅雪儿打断她。
“好,奴婢这就去想办法。”南星咬了咬唇,丢下手中的木瓢就往外跑。
过了好久好久,总之,桶里的水都冷了,南星终于回来了。
她还真搞到几罐酒。
“上哪儿弄的?”梅雪儿问。
“嘘——”南星食指竖在唇间,“出府买的。”
“你大半夜的还能出府。”
南星面色一红,吱吱唔唔地说,“奴婢天黑前便侦察好了,咱们院子东边,有个狗洞。再往前,王府的围墙边,也有个狗洞,刚才奴婢就是从这两个狗洞悄悄爬出去的。”
南星有些怯怯的,怕王妃骂她爬狗洞丢人现眼。
虽说自家小姐出嫁前,经常干些丢人现眼的事,但她最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丢人现眼。如果身边下人丢人现眼了,她不但会恶毒地骂人,还会恶毒地打人。
可小姐嫁人后性情好像有所转变,比如刚才她打那个绿衣替自己出气。要在以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绿衣,打得好!你是王府的老人了,我的婢女不听话,还烦请你今后多多帮我管教。”再拿出些碎银子送到绿衣手中,“还请绿衣今后在王爷面前替本妃多说些好话,这样王爷也能时常想起我。”
这才是自家小姐正常的打开方式。
可小姐竟然一巴掌将那个绿衣打飞。不,是两巴掌!
所以,南星这才敢说她是钻狗洞出府的。
没想到梅雪儿嗤了一声,竟摸了摸她的头,“嗯,钻得好!明天我们一起去钻狗洞。”
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