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吓一吓少林寺和朝廷

  “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一道身影随着嚣张的声音一同从天而降，只见来人一头邪诡的蓝发，头戴风格奇特的火焰造型头冠，额前一对仿佛巨蛇之毒牙，眉毛镶钻，颈带金环，身披蛇纹战袍，浑身散发的邪诡的气氛。
  “嗯？天蚩极业！”
  黄衣佛者道出来者身份，双方气氛逐渐严肃戒备，“果然，佛业双身已然临世。爱祸女戎呢？”
  “净琉璃，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蚩极业仍是刚刚嚣张的态度，对自己是孤身前来这一点并不在意。
  “如果是一页书，或许需要佛业双身。但你净琉璃，吾一人足矣！”
  “哦，是吗？”
  柳清缘手中捏诀，运转功力，作势攻击。而天蚩极业也摆好进攻姿势，二者对峙，就在战争将起的瞬间……
  一道璀璨金光自天边射来，如伶利刀锋，直劈天蚩极业！
  “谁！”因攻击突然，天蚩极业毫无防备，只得急忙调转方向，堪堪接下此招。
  “一页书不在，那吾如何？”
  一道极具威严之声自少林寺中回荡，如佛塔高处被敲击的青铜古钟。
  “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只见一道金色的庄严身影踏空而来，每一次抬足，足下皆会显现出一道金色“卍”字，明明是在半空之中，但那道身影却沉稳无比，如履平地。
  “……帝如来！”
  待看清来者，就连天蚩极业都流露出一丝惊讶。
  “天蚩极业，吾再问一次，一页书不在，那吾对你，如何？”
  被称作帝如来之人一身金白法衣，其发型如佛祖三十二相，头带金盔，脑后有火焰金环，手持金色琉璃念珠，浑身如受金光护佑，身形高大似罗汉，面相庄严肃穆，普一出现，便叫人以为真佛降世。
  “蚩世极暴！”
  见对方来势汹汹，天蚩极业一改之前的轻蔑态度，率先出招，意欲先发制人。
  “禅海雷音！”
  岂料对方早有防备，只见帝如来双手合十高举，“禅海雷音”一出，霎时白光凝显，气浪翻涌，云雷聚云霄，一道道霸道刀气在帝如来身后聚集，只听仿佛风浪之声，刀气盘旋，破空声中，一道道耀白刀气朝天蚩极业极速射来，天蚩极业双臂交叉、凝聚自身修为阻挡，但仍是被这一击打的节节后退。
  “净琉璃菩萨，荷叶禅师，替吾护好其他人。”
  趁天蚩极业奋力抵挡的空隙，帝如来已来至柳清缘和荷叶禅师所在，只见他步履沉稳，以一人之躯将众人挡之身后。
  “佛首放心。”
  柳清缘退至荷叶禅师身旁，二人对少林寺众隐隐摆出护卫之势。
  “天蚩极业，你既然敢孤身一人来犯，就要有丧命的准备。”
  “初禅三式·涅盘之初！”
  只见帝如来在此抬手，手中火光乍现，红光之光瞬间增大，竟是变成一巨型火焰法轮，于施术者身前缓缓转动，而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还有佛家法文若隐若现。
  “轰——！”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天蚩极业的身影顿时被这神圣火焰所淹没。
  “九重邪焰·天创罪业！”
  天蚩极业一声怒喝，虽然破开了帝如来的招式，但自身也有受创，嘴角出现一丝朱红。
  “呵，不愧是佛宗三大源流之一的佛首。”
  “异想天威！”
  就在天蚩极业与帝如来在此出手之时，另一道攻击突然自天蚩极业后方而来，此招指向竟是帝如来身后少林寺僧众。
  “佛字天锁。”
  守在后方的柳清缘出手抵挡，等再看时，早已没了天蚩极业的身影。
  “佛首，不追吗？”荷叶禅师见此问道。
  “不必了。”
  帝如来回答完后再次抬手，只见周围原本因二者打斗已经一片狼藉的地上，砖石回位，在几息之后，已然变回原样，完好如初。
  “禅、禅师，这位……”
  虚竹大着胆子询问自己身边的荷叶禅师，但他的声音是显而易见的颤抖。先不论刚刚那番神仙斗法的场面，光是帝如来本身的模样，就已经超出了在座众人的理解。
  不论是那和佛祖释迦牟尼一样的三十二相发型，还是立于脑后如功德光明相一般的金色火焰圆环，又或者是帝如来的宝相庄严之相和周身如有实质的金光闪烁。不管是虚竹还是鸠摩智，甚至其余僧众……他们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位是佛首，帝如来。”
  荷叶禅师颇为温和的为虚竹介绍来者身份，看看，孩子都快吓傻了。
  “阿弥陀佛，多谢佛首出手相助。”不管旁观者怎样震惊和呆滞，柳清缘这边还是要继续演的。
  “只是，佛首怎会突然来此。”
  “十佛在大漠中遇到了忘尘缘，恐怕欲界在暗中的动作，比吾等预想的要快。”
  “忘尘缘？看来洗罪三尊的动作，就是他所指示。”
  “吾在此之前，察觉有魔气流动的迹象，便寻着气息而来，没想到是佛业双身的天蚩极
  业。”
  “吾和荷叶禅师，最初也是追查异界人而来，没想到天蚩极业竟然埋伏在此。看来，他们因是将异界人当成了靶子。”
  “如今天蚩极业已经现世，不知道同为佛业双身的爱祸女戎又在何处？”
  柳清缘环视四周，见众人的视线都在帝如来身上，但又因对方气势不敢看的太明显，心中只觉好笑。
  “不知方丈可否通融一下，吾等与贵寺还有些事情商量。”
  “啊？哦！好好好，几位……几位佛友请。”
  已经吓的大脑停滞的方丈在黄衣佛者的询问中急忙回神，众人再次回到屋内，就连鸠摩智也忘了走了，视线死死黏在帝如来身上。
  〖柳清缘：我赌一票他们把帝如来往真佛祖身上想了◎▼◎〗
  〖娱笑颠：说实话，本体你总是这么冷不丁的在聊天室里来一句，真的很容易让人破功。我加一票。〗
  〖却尘思：确实，有时候本体真的很精分呐！吾也加一票。〗
  〖柳清缘：咱们能这样在这里聊天就已经够精分的了。〗
  〖天蚩极业：吾加一票，帝如来你打吾够使劲的啊?_?〗
  〖帝如来：阿弥陀佛，诸位，赌博伤身。〗
  “所以，佛首之前是要去哪里？”
  或许是受刚才所旁观的打斗影响，帝如来、柳清缘所扮演的净琉璃、荷叶禅师三人隐隐呈现出被众人簇拥的景象，大部分僧人乃至方丈长老都自觉围在一旁，目前在少林寺里，离他们最近的竟然是和荷叶禅师相对熟悉的虚竹，但此时的虚竹也是略显拘谨，低头不敢多言。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柳清缘特意让帝如来站在了大殿偏中央的位置，也就是佛像前面，后面是释迦牟尼像，前面是威严的帝如来，每看一眼都是一次对少林寺僧众三观的冲击。
  “吾本与地藏圣者一同前去寻找山鬼，途中察觉了此间魔气，便先行来此。”
  旁听众人：！你刚刚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说“地藏”？我勒个去你说的不会是我们想的那个“地藏”吧？！(?д?)
  “有山鬼的消息了？”
  “无。”帝如来轻轻摇头，“山鬼个性顽劣，沐灵山怕他被欲界利用，于是请吾与地藏圣者帮忙。”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确实有可能。”
  “欲界如今逐渐猖狂，佛界也必须有所动作了。”
  “放心，慧者与恒沙普贤已经前去京城。”
  ……
  “两位大师，你们说的人什么时候来？”
  此时诸葛正我和阕声云舵、娱笑颠正皇宫之中，按两人说法，佛界会再派能让朝堂众人信服者来此，因此诸葛正我通知了皇帝，皇帝也非常配合的为此招来群臣，于平常上朝议事的大殿上等待。
  “什么佛界，以臣看来，不过就是些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圣上万不可被他们蒙骗！”
  因等候良久，群臣中早已有人不满，更有甚者开始出言讥讽。
  “唉，没办法，离的太远总要飞久一点嘛。”
  娱笑颠并恼，反而用像是在开玩笑的说法来解释。
  “没事，朕能等。”
  而高座之上的年轻皇帝也浑然不在意，毕竟这是位在未来能对着来杀自己的叶孤城说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狠人。
  他在此之前已经了解过佛界的情报，又从阕声云舵的身上看出了些许不凡，出于对这个隐秘组织的兴趣，他愿意等。
  “皇上，这……”
  就在还有人想出声之时，大殿之外突现渺渺梵音，天边九色霞光映照，人来了。
  “现自在端严相，起利他悲悯心。水茫茫，月沉沉。众生无尽，我愿方兴，晓去复昏，泯去来今。”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盘寂静，一切如来。”
  有两道身影随彩色霞光而来，一者华服赤足，璎珞披垂，头顶宝冠，身后披帛无风自立，形如飞天壁画，宝相庄严，不辨男女，手持玉瓶垂柳，眉眼低垂。
  而另一位则很明显是位女性，打扮颇为干练，棕红长发束成马尾，身披金红法衣，肩颈处装饰有佛珠，外貌虽是柔弱女子，但眉眼之间隐有不怒自威之相，动作间尽显干脆利落。
  “佛界，慧者近月观音。”
  “佛界，恒沙普贤。”
  “咳，两位佛者能够前来，朕甚是欢喜。”
  别说群臣了，就连小皇帝自己都被对方这个出场给震了一下，厉害的戏法他见过，飞檐走壁的轻功他身边的护卫就有，但是这两位的出场他确实是没见过。
  好家伙，这彩光从哪来的？刚刚那音乐又是哪放出来的？这俩人怎么看着是直接从天上下来的，这个朕能学吗？还有这个名字，朕很早就想问了你们佛界法号怎么这么多四个字的。还有那位长的很观音菩萨的大师，朕实在是没看出你是男是女……咳，这个好像有点失礼。
  “两位佛者如此不凡，当真是仙人之姿！”不管心里怎么吐槽，自己这个皇帝的排面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陛下谬赞了。”
  接话的是近月观音，在这大殿之上的二人，隐隐呈现出以近月观音为主导。
  “吾二人受命前来说明，如今魔佛即将破封，其下欲界第六天之众也在暗中有所动作，到时魔世重开，必将生灵涂炭，还请陛下慎重。”
  闻言，小皇帝陷入沉思。他虽然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但此情此景，已经冲击了他二十多年的认知，若对方所言非虚，那对整个国家都是一场大灾难。
  “朕有几个疑问，烦请佛者告知。”
  “陛下请说。”
  “何为魔佛？”
  波旬之名，他其实知道，佛教中所说之魔王，又称魔罗，经典中常作“魔波旬”。此魔王常随逐佛及诸弟子，企图扰乱他们修炼。但此时的魔佛波旬，应该与此相似而又不同。
  “魔佛波旬乃欲界之主，由恶体阎达、女体女琊、智体迷达三人合体而成，为三面六臂之魔佛，此形象融合了三人无比的力量，三人共有灵佛心，并分别保有三人之意识，可合体也可各自化出，身心魂不死不灭，其信念更是佛中异端，以铲除天下佛门正法为宗旨，只要一被唤醒便会制造无尽的杀戮与战乱。”
  听了近月观音的解释，大殿上沉默良久，皆是无法想象魔佛之形象。最后还是由小皇帝继续开口。
  “……魔佛破封的后果？”
  “……”近月观音沉默了一瞬，手掌竖于胸前，垂首口念佛号。
  “阿弥陀佛。魔佛临世，血洗佛门，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
  闻此，众臣皆惊，一阵刺骨凉意自下而上袭至众人全身，仿若有一条冰冷毒蛇在身上游走。
  在近月观音描述时，大殿上其余三位佛者均是垂手合掌，口中低声咏念佛号，似是再为曾经的悲惨景象感伤。
  “昔日波旬初降世，便屠杀天下四百八十六门派以为欲界信仰拓展，当时为此丧命者不计其数，波旬更推动菁英计划，擒捉五月生的五千童男改造其意识让童男弑亲逆伦，成为欲界顶尖冷血杀手。”
  “嘶——”
  小皇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世间竟有如此残忍可怕的魔王！
  “那敢问佛者，上一次是如何封印的魔佛？”
  “乃是吾佛门光尊，唯识玉菩提创造菩提弓，由还月祖师以「菩提弓」射出灵佛心、分出其灵，才将其肉体消灭。但同时，菩提弓也已损毁。”
  “……那那位光尊？”
  “光尊在许久之前便已圆寂，如今只余一魂在佛界中镇守。但是虽然已无菩提弓，吾等也会全力以赴，誓死与魔佛斗争！”
  “……佛者大义。但此事事关国家安危，朕还需要考虑，能否请几位佛者暂居京城，以便之后的议事？”
  “自然。”
  ……
  诸葛正我陪着近月观音、恒沙普贤、阕声云舵、娱笑颠往宫外走，这四位佛者是各有各的显眼，说实话，他感觉压力山大。
  但是此时压根没人能察觉到诸葛正我的不自在，又或者他们知道，但是故意不说，已经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没想到佛者您也过来了，这种事情我还以为会另派他人呢。”
  娱笑颠慢慢靠近恒沙普贤，像是丝毫没有什么男女之别的观念，作着说悄悄话的动作，但是其音量大家都能听见。
  “十佛在大漠中遇上了忘尘缘，吾跟过来以防万一。”
  恒沙普贤并不在意娱笑颠故意搞怪的动作，干脆利落的回答了问题。
  “慧者之前和爱祸女戎对上过，这次来京城，恐怕欲界还会有所动作。”
  听到重要情报，诸葛正我赶紧打起精神，刚在朝堂之上，他见近月观音为主话人，又看其外貌如仙神，便以为他就是主事人。但是现在看娱笑颠对恒沙普贤的态度，这位看起来颇为干练的女子在佛界中的地位应该也不低。
  似是察觉到了诸葛正我的打量，但恒沙普贤只是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便继续说。
  “帝如来与地藏圣者在去寻山鬼的途中发现了佛业双身之一的天蚩极业，接下来佛界需要加快进度了。”
  旁听的诸葛正我：啊？什么如来？地藏什么？而且这里还有个观音，你们到底是起名就这风格还是……不行啊，完全不敢细想，这是我一大把年纪该承受的吗？
  众人说着说着，走到了宫门，穿着一身捕快服的追命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哟！回来了，那咱们之后……？！”
  看见多出来的两人，追命酒都忘了喝了，眼睛死死盯着近月观音，并试图看破对方是幻觉，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转场ing———
  “很好，石观音的遗产到账了！”
  柳清缘看着计算完的数据，不禁感叹不愧是掌握了一个沙漠古国的绝顶高手，这下他再也不用看抽卡结果编剧本了，直接哐哐哐全部氪金强娶回来！
  【说实话宿主，我见过为了氪金疯狂赚钱、骗钱、倒卖系统奖品的，但你这种把反派设计死舔人家遗产的我是真第一回见。】
  你是真黑啊！把石观音骗进来给你当演员，拉着主角去把副本刷了，然后还舔了人家的遗产，之后还会用人家的地盘当根据地，好家伙，周扒皮都得叫你一声师傅。
  “耶～说什么呢？吾这可是为民除害。”
  柳清缘脸不红心不跳，反正石观音本来就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他只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感觉氪金抽的出货率好像更高啊。”
  他用员外母亲给的银票氪金，竟然直接出涯十灭、天蚩极业和帝如来，帝如来啊家人们！于是柳清缘迅速添加剧情，一定要让佛首震撼全场！
  结果也非常喜人，差点给少林寺的大家吓死，没看见连心高气傲的鸠摩智都吓得内向了吗？这就是佛首的魅力啊！＼(^w^＼)
  【难道不是因为帝如来的造型过于震撼吗？要单论视觉冲击力的话，帝如来确实比近月观音的造型厉害。】
  “嗐，差不多，总之感谢霹雳的造型设计师们。”
  “好了，小五开氪金界面，我的抽卡盛世要来了！”
  【温馨提醒，宿主你就算都抽出来了，但以你目前的精神力也没法全开。】
  “没事，反正情绪能量都快要溢出来了，我再拨一笔来升级精神力就行了。”
  【……】
  系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算了，谁让自家宿主情绪能量如此富裕呢。
  小剧场：
  追命：wc怎么去了一趟皇宫带回来一个神仙???
  少林寺众：不是，这位佛首这个造型，还有如来……不敢想了●﹏●嘛玩意儿？！还有个地藏！ゞ◎Д◎ヾ
  天蚩极业：同为马甲，帝如来你打人是真舍得下力气啊?_?
  山萌萌，活在众人台词里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