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祸棺祭别想冒头
“鷇音子吗……”
步香尘回来后，将那座山峰之上，神秘道人的消息带了回来。
一个突然出现、不清楚来历、没有明确立场、正邪难辨的人物，此人若是入局，往后的发展将会更加的扑朔迷离。
“此人立场不明，恐怕会有被魔佛拉拢的可能。”
缎君衡在旁边听了一会，然后又看了看三余无梦生柳清缘。对方暗示此人就是自己的劲敌，依照这个思路，莫非鷇音子在之后真的会与正派对立？
可是依照步香尘的描述，他总觉得这不像是什么邪道之人。
“每当局势开始乱的时候，就会在各种地方出现各个方面的新秀……你们这是怎么了？”
本来就只是想感叹一下的缎君衡一偏头，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楚留香胡铁花，步香尘回来的时候，这俩正好跟柳清缘待在一起，就顺路过来了。
不过在刚才一直没看见他们两个，现在明白了，这俩是躲起来了。可是，好好的躲什么啊？这里也没谁想打架，不用担心被波及到。
“嗯？灵狩啊。”
因为过于专注，楚留香和胡铁花都没有听到缎君衡的询问，直到对方因为好奇走过来，投过来的影子把他们吓了一跳，一转头才意识到缎君衡过来了。
“你们躲谁呢？”
看着两人心不在焉的样子，缎君衡歪头重新问了一遍。
“呃……”
闻言，楚留香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不与缎君衡对视。旁边的胡铁花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甚至已经想直接开溜了。
面对缎君衡的询问，楚留香有些难以开口。因为自己和胡铁花不是单纯的躲人，毕竟其他屋子多的是，真想躲人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离开这里。
其实楚留香和胡铁花是在暗搓搓的观察，观察谁呢？步香尘。
“就是，有些不明白的东西……”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解释，因为自从得知了步香尘以前是个男人这件事情，他们这些人心中对步香尘就有一种畏惧与好奇并存的纠结心情。
要说男女性别转换的功体特性，步香尘其实不算特例。楼至韦陀的天佛五相中便有两两相为女性，波旬三体中有一女体名女琊，净琉璃近月观音的无性菩萨身也算是一种。
楚留香听说如月影也是非男非女，但是对方没有丝毫武功，也不知道这是与生俱来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改变性别这种手段，在这群先天人眼里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他们还听意琦行说，以前有个势力的顶尖高层都是太监，里面的人以被阉为荣誉。
楚留香：地铁、老人、手机。
楚留香：“你们那里实在太自由”这句话我已经说腻了。
但步香尘她特别的地方就在于，这位现在到处撩美男啊！现在喜好美男，说话风格还特别奔放，那以前呢？人以前是男的耶，以前性格什么样？真的很难想象啊！
由此，正好碰上步香尘回来的时候，楚留香和胡铁花就不由自主的想观察一下对方的行为动作，想要从中找到点曾经为男性的影子。
可同时，一想到如今这个妩媚动人的迷人女性曾经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楚留香心里就涌现出一些古怪的感觉。
又为了不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那么明显，他和胡铁花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着，聚精会神的观察步香尘的一举一动，从而没能听到缎君衡的声音。
步香尘：你看，随便看，你要是实在好奇我还能把策梦侯拉出来给你看～
“咳，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老胡，走了走了。”
眼看远处的步香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往自己这边来了，楚留香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接着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嘴里说着不知道跟谁学来的名台词，拉着胡铁花直接跑了。
“……轻功练的不错。”
楚留香拉着胡铁花急急而奔的跑了，原地只留下一脸懵的缎君衡。看着对方这个撤退速度，缎君衡真切感受到了这群人功力确实提升了。
“所以这到底怎么了？”
但是直到两人彻底跑没影，缎君衡的问题也没有得到回答。只是在另一边的步香尘，看着堪称是落荒而逃的楚留香胡铁花，以扇掩面，眉眼微弯，应该是笑了几下。
“你俩干什么呢？”
而慌忙跑出去的楚留香和胡铁花，正好撞上了天草二十六跟叶小钗。两人的手里都拿了一些东西，应该是正想往哪里搬。
“跑成这个样子，谁要打你们吗？”
天草二十六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这俩干什么去了，跟做贼心虚似的。……不对，楚留香的本职工作就是当高级贼。
“咳，没什么。”
楚留香佯装严肃的咳嗽几声，因为心中的好奇偷摸去观察步香尘，疑似被发现后落荒而逃这种事，说出来他香帅的脸还要不要了？所以，只能先搪塞过去。
“两位这是要做什么去？”
天草二十六加叶小钗，这个组合还挺少见的。而且两人怀里抱着的东西，像是些什么零件一样。
“啊。”
“呃，抱歉我听不懂。”
不如说，周围的人到底是怎么听懂叶小钗这些“啊”里面的含义的？
“布置佛炼铸天术要用的，正好吾跟叶小钗都有点空隙，就帮忙带过去。”
天草二十六给叶小钗的话附上了一句翻译。光看楚留香这个样子，他就知道这位香帅估计是在实践自己的什么鬼点子，并且还可能是脑子一热想出来的。
“开启佛炼铸天术，需要用到数量庞大的金属和各种兵器。”
“哦，难怪……”
之前从慕容复的口中，楚留香他们得知了焱无上和裳璎珞的争吵，当时他们就好奇焱无上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武器加入佛炼铸天术的计划。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需要熔炼兵器。这么一看，主动让出自己的专属兵器，焱无上对待裳璎珞这个朋友是真的好，就是方式可能有点不恰当。
“其实佛炼铸天术的布置还行，最难的问题是，怎么把迷达引过来。”
说到这里，天草二十六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皱眉。
“如月影竟然说可以让他当诱饵，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就算他穿着打扮上确实很超过，整天穿的漂漂亮亮、白白闪闪的。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一点武功都没有，人家要是打起来落点掌风或者石子过来，一个不好如月影就要去仙山卖豆干了……”
就这样，楚留香和胡铁花跟着两人一起走，耳边听着天草二十六一直不停的絮絮叨叨。这个实际年龄比他们两个还小几岁的年轻人，此刻的模样却完全就是个操碎心的老妈子。
但只要仔细听对方的抱怨，会发现天草二十六也只是吐槽如月影不在意自身安全的诸多行为，实际上不满其实也没有表现出来多少。
“去仙山，卖豆干？”
胡铁花听着这个奇怪的说法，仙山这个名字一听就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很像是求仙问道的人会去拜访的地方。但是这个卖豆干……就很是接地气了。
“哦，就是挂了的意思。”
听到胡铁花的问题，天草二十六补了一句，免得对方脑补到其他方向去。
“……你们这个说法，怪别致的。”
一般好听的人去世的说法，有仙逝啊、轮回啊这种，这个去仙山听着仙气飘飘，像是修为者得道了一样。结果后面缀了个“卖豆干”，这个词让整体的氛围瞬间就变得诙谐起来。
这么个说法，不知道的人完全就联想不到原来是死了。
“啊。”
“叶小钗问，你们的练功练的怎么样了？”
这次不等楚留香再问，天草二十六及时的为其加上翻译。
“有了些进步，但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有些看不明白。”
西门吹雪出剑时带起的狂风还能解释成强大内力形成的，但是之前萧峰那个放音乐……好怪，真的太怪了。
甚至在那之后，柳清缘和三余无梦生为了向已经有点怀疑人生的萧峰证明他这完全是正常现象（论布袋戏画风现实化造成的世界观冲击），陆续找了几个人来给他们演示这种神奇的现象。
比如打歌时候会出现配乐，打架的时候会有些匹配的音乐、彩光、大风之类的。这种东西目前还不可控，在之后熟练就能自己控制了。
“有时候我会想，诸位的一言一行，真的就好像梦中的场景。”
绚丽的招式，华丽张扬的着装，各自独特的功法与个性，跟自己生活了三十年的人生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毕竟两种境界的人分开生活了太久，不知不觉中，已经全然不相似了。”
听了楚留香的感慨，天草二十六同样如此。但是吧，他们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完完全全两个画风的武林。
这也怪系统，你说好好的传统综武，给整个如此玄幻突出的马甲池干什么？
系统：？
系统：好气啊，莫名其妙被骂了。
“佛炼铸天术，真的能控制住迷达吗？”
如果失败，是不是就表示他们就要实行……祸棺祭？
“看看吧，如果女琊一直不出现，把剩下两个解决是迟早的事情。”
……
“霁姑娘可明白了？”
在另一边，裳璎珞正在指导参与佛炼铸天术的几人运行术法，霁无瑕便在其中。旁观学习的人里，还有慕容复。
自从得到观摩学习术法的批准后，慕容复一有时间就会去各种人的身边观摩学习，渴望能在尽量短的时间里学会这种神异的手段。
对于那些能学习的功法，慕容复意识到这些都是通用的大众法门。但他们迄今为止所见到的这些先天人，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独立的一套功法体系，至今还没见过谁和谁重合。
这在慕容复眼里是非常稀奇的，这些年来他学习过不少武学，基本都有具体的分门派别。同一部武学，不同的人学会后虽然会融入自己的行事风格，但整体的架构还是那一套武学的特点。
但这里的人不是，貌似大家的起步是相同的，在之后却都能根据自身条件，创作出一部属于自己的功法体系，这实在太不可思议。
因此慕容复认为，自己如果想继续为复国的梦想奋斗，就必须将自己的武学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特别是要想办法压过那三个结义兄弟。
萧峰一心扑在对付魔佛上，对其他的其实已经不在意了。虚竹和段誉不知为何进度极为迅速，虚竹可以不管但是段誉这个小兔崽子他必须要重点关注！
对于这个明显对自己表妹有意思的天真世子，慕容复真是一百个看不惯。可问题是段誉在离开之前，他的修炼进度非常迅速，没几个人能压过去。
所以，慕容复看上了这些神异的术法，布阵、传讯、暗算，甚至拘魂招魂，只要自己掌握了这些，将会是一张极为有用的底牌。
“吾已明白。”
回到现实，这边霁无瑕在简单熟悉了流程之后，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学会。她希望这一次，能从这一次与迷达的直面交锋中找到自己丢失的过去。
“不过，佛铸就这么放心让吾参与？”
不管怎么样，霁无瑕并不属于佛门内部的人员，自己一提出想参与的意愿，裳璎珞就直接让她担任了最主要的岗位之一。
“在此前，霁姑娘多次仗义出手，吾相信姑娘的为人。”
面对霁无瑕的疑虑，裳璎珞极为平静的回答。
“而且此方地脉情况不同，如果但只有佛力的话，也很有可能会出现差错。让非佛修者来操控，能让阵法更好的发挥作用。”
说了那么多，最本质的原因也不过是需要创造一个能让霁无瑕与迷达碰面，且能产生内力交汇的机会，不然霁无瑕的女琊身份就拽不出来了。
“吾定会全力以赴！”
魔佛、迷达密咒、绿州……霁无瑕的身上已经汇聚了太多疑点，层层叠加之下，只剩下揭开谜底这一个步骤了。
“佛铸，您要的东西。”
这个时候，天草二十六他们也到了。在来的路上，楚留香和胡铁花手上也被放了东西，不过相比起天草二十六和叶小钗来说少了很多。
在此过程中，他们再次感叹了一下先天人那夸张的力气，感觉再把他俩连带怀里的东西都搭上去，叶小钗也绝对能举动。
“佛铸，我想问一下若是最后失败，那祸棺祭……”
见到裳璎珞，楚留香再次开口询问这个问题，自从知道祸棺祭的材料之后，这个残忍的仪式便一直萦绕在心头。
作为一个江湖人士，还是鼎鼎大名的盗帅，楚留香可以说是另类的。他从不杀人，不杀敌手、不愿沾染血腥，行事有自己的原则，即使是偷盗也做得光明磊落。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楚留香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需要杀百名婴儿才能实现的残忍禁术，这无疑是在楚留香的原则上狠狠的践踏。
“除非大家都无可奈何，吾将一直反对祸棺祭。”
裳璎珞沉默了一下，最终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依照谴弥勒的说法，祸棺祭是能完全消灭魔佛的禁术。但是吾不希望，拯救苍生的代价是牺牲苍生。”
小剧场：
楚留香：所以步夫人以前什么样啊？
步香尘：拉出策梦侯
楚留香：
意琦行：有个以把自己阉了，当太监为荣的组织……
东方不败：（关键词捕捉）（不理解）（瞳孔地震）
慕容复：段誉这小兔崽子怎么练这么快？不行，我要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