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三招认年龄
第147章 三招认年龄
张翠山觉得，自己和殷素素在冰火岛可能住了不止十年，而是一百年。他和妻儿去佛乡借住的时间也不是半年，而是五百年。
如果没有在冰火岛待上一百年，那为什么他们一从冰火岛回来，就出现了看起来完全不像人的百岫嶙峋，还有后来来抓人的那位看起来跟地藏王菩萨很像，但是完全不敢认的地藏圣者。
而如果他们在天佛原乡里没有住上五百年，那请问为什么他会看见自己师父在天上飞？甚至还能在空中画圈。
“……武当山发生了什么？”
他就出去住了半年，怎么师父就原地飞升了？
“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先回去吧。”
宋远桥笑着拍拍怀疑人生的张翠山，或许是这些日子过的太过精彩，见到回来的张翠山一家，他竟然也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半年不见，无忌长高了啊。”
“大师伯，太师父在天上飞欸！”
虽然张无忌在天佛原乡里面住了半年，但那里面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人，除一些特殊情况，日常也不会有人突然打架到天上去，能见到的神奇场面比在外面少了很多。
要张无忌说的话，他印象最深的可能就是刚入天佛原乡时，对浑身发光、走路又没有声音的玉菩提感到疑惑，然后得知面前人只是一缕魂魄时，被吓的晚上没睡好觉。
但是现在，年仅十岁的张无忌却看到自己的太师父在天上踩着剑飞来飞去，这可比平日里除吃斋念佛就是说一些听不懂的机锋的佛乡僧人有意思多了。
“这么多天了，师父新鲜感还没过去。”
自张三丰意外学会御剑飞行后，这位便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要去天上转几圈，在逐渐熟练的同时乐此不倦。
宋远桥几人也从最开始的每天担心紧盯，生怕自家师父突然失控掉下来摔个好歹，变成算了，反正也掉不下来，还有两位先天高手看着，就随他老人高兴吧。
“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接着，宋远桥看向跟在后面的月明缺，这位穿着浅色僧袍年轻人有一头柔顺的黑发，跟之前见过的各路佛者相比，他的打扮已经可以说一句朴素了。
“大师吾当不得。”
月明缺刚刚也在看天上飞的张三丰，在他印象里，如今的俗世该是没有能摸到这等门槛的修行人了。
“叫吾月明缺即可。”
“月明缺师傅。”
虽然月明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其他佛者那么华丽特别，但既然能被安排来作为张翠山一家回来的陪同，宋远桥猜对方必然也有什么过人之处。
众人随着宋远桥走入，张翠山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武当弟子，发现他们平日练习的招式也都变了，现在武当里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那么的陌生。
“嗯对，这样很好。”
继续往内深入，大家见到了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还有一个认真练剑的小少年，那是宋远桥的儿子，宋青书。
因为在原著里，宋青书这个角色占了不少剧情，虽然一切都还没开始，但出于对未来反派之一的关注，剑子仙迹特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小少年天赋也意外的不错。
这也不出所料，宋青书本就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就是后来不小心坠入情网，非常可惜的长歪了。
“嗯，回来了。”
疏楼龙宿没有参与对宋青书的指导，而是坐在旁边，边喝茶边看剑子仙迹指导宋青书，所以他最先看到了宋远桥等人。
“月明缺见过两位前辈……”
“等一下。”
月明缺一开口，剑子仙迹立刻抬手示意暂停，然后他走上前去，看着月明缺开始思考。
“吾记得，你跟涉足貌似差不了多少岁，前辈就不必了，咱们应该是平辈人。”
剑子仙迹与疏楼龙宿的年纪虽然没什么明确计算，但是不要忘了，三足天的年纪其实都快上万了，作为却尘思的师弟，月明缺绝对小不到哪里去。
“仙长，龙首。”
月明缺也没多纠结，顺势改口。
“欸，这才对嘛。”
剑子仙迹满意的拍拍对方肩膀。
“嗯？月明缺哥哥年纪很大吗？”
听完剑子仙迹和月明缺的对话，张无忌好奇的抬头，在来到这里的路上，因为月明缺的长相特别年轻，看起来几乎就是个少年人，张无忌就直接叫哥哥，对方也没反对。
但听剑子仙迹的意思，眼前这位月明缺“哥哥”好像年纪不小的样子。
“来，小朋友。”
闻言，剑子仙迹弯腰，摸着张无忌的头，笑着说。
“关于先天人的年龄判断，吾来教你几招。”
“……剑子？”
疏楼龙宿眉头一跳，他直觉满腹黑水的剑子仙迹接下来可能要不教好。
“第一招，看发色。”
剑子仙迹伸出一根手指。
“吾和龙宿好友的发色很不寻常对吧？这就是年龄大了人，除了少数天生白发或者因种族关系有异色头发的人外，大部分先天的头发都受到了自身功体的影响变了色。”
“你说谁年龄大？”
疏楼龙宿开头就有点听不下去了，什么叫他就是年龄大了的人？华丽无双的儒门龙首接受不了这种形容。
但是此时的剑子仙迹背对着他，而且还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继续给年幼的张无忌科普。
“比如吾，想当年吾年轻的时候，可是黑发飘飘啊！”
“那不就和普通人差不多？老了就有白头发了。”
“对啊，你看月明缺是黑头发，就表示他比吾要年轻些。很多先天人都会经历发色由深变浅的过程，你猜那边那位，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
说到这里，剑子仙迹指指身后的疏楼龙宿，这位那一头紫白色在哪里都是很特别的。
“嗯……”
张无忌顺着剑子仙迹的指示看向后面的疏楼龙宿，有些苦恼的思考。
“难道是紫……”
“剑子！”
“咳，来，咱们说第二条。”
眼看疏楼龙宿快被惹毛了，剑子仙迹立刻伸出第二根手指及时止损，虽然他不介意看自家好友发火的模样，但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更怕自己在小孩面前挨打。
“因为先天人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基本都能做到去老还少，所以看到那些脸很年轻，但是头发花白的人，那可不是真的年轻，多半是些老家伙了。”
“……比如光尊那样的？”
旁边的殷素素在听完之后，脑海中浮现出玉菩提的面孔，虽然严格来说，这位早已不在人世。
“不错，光尊可是天佛原乡的创立者，年龄嘛……万岁打底吧。”
“哇哦！”
张无忌顿时两眼放光，听到这里，宋青年也悄悄凑过来，仔细听着剑子仙迹的“科普”。
在一众好奇的听众里，只有疏楼龙宿还在人群边缘，摇着宝扇，无奈叹气。
“再来就是第三条，小朋友在佛乡住了这么久，有没有见过老和尚，长眉长胡子的那种？”
“有、有。”
“那种呢，一般就是还没到去老还少的境界，简单来说，就是小辈。综上所述，要是你们看到一个黑发又有胡子的老头，那就是小辈中的小……欸？”
“汝还是别教坏小孩了。”
疏楼龙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伸手揪住剑子仙迹的领子，把人往后拖。
“吾这说的可都是有事实案例的。”
“所以汝的意思是，吾很老，对吗？”
那堆不知道出自哪里歪理其实还是次要的，疏楼龙宿主要还是在意对方拿自己来当“老人”的案例。
“怎么可能？龙宿你可是儒门龙首，吾剑子的至交好友，打个比方而已……”
既然将张翠山一家安全送到，月明缺也就要离开了，但剑子仙迹拦住了，理由是佛业双身和沉轮已死，中原最大的威胁消失，目前在中原的大家都打算回西域沙漠专心对付魔佛，不用再那么着急。
剑子仙迹给的提议是，月明缺可以先暂时留下，等大家都处理完后续汇合的时候一起走，这样既能在走时跟却尘思报个平安，一起行动也比较安全。
反正玉菩提把月明缺支出来，肯定不只是为了给他除个异识吧？既然月明缺是因为异识影响导致的心性不稳，长期隐居也不是办法，或许接触点烟火气也是好的。
而说到中原的后续处理，有一名邪灵却不在此范围内，这就是妖溺天，他被未来之宰安排入沙漠接触这里的势力，一页书他们查再远也不可能瞬间到沙漠里。
但问题不大，他是躲不开的，因为还有天下第一盯着他。
“就这点实力，竟然还能如此狂妄。”
看着被自己轻松制住的妖溺天，素续缘有些无语。他会通过东方不败联系玉罗刹，由此来对妖溺天下手，就是因为此人语气狂妄，对谁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据他自己所说还与不少大能过个几招。
这样的人物，素续缘当然要谨慎对待，于是他从多方下手，制定好计划，结果到了真正实战的时候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纸老虎，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除了逃跑特别快以外就没了。
“如今的邪灵是没人了吗？派这么个家伙过来。”
作为曾经加入过邪灵势力的人，素续缘明明记得，从前的邪灵没有这么弱来着，否则又怎会是中原的一大威胁。
而且之前偷摸接近妖溺天没被察觉，素续缘以为是因为自己熟悉邪灵的习惯，再加上观察距离也比较远，所以能安然无恙。
结果现在看来，分明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在对方之上，没被发现那完全就是妖溺天的问题。
他就说呢，怎么同样是高手，佛剑分说一靠近就能精准的往自己的藏身之地砍，到了妖溺天这里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佛剑要是能这样，现在脑子都应该治好了。
“费这么多功夫，结果就这？”
虽然在与玉罗刹的谈判中，素续缘也没费多少力，相比起其他人，自己其实更有优势。不管是忘尘缘，天之佛还是妖溺天，玉罗刹对对方抛出的橄榄枝都持保留态度，因为对面代表着一个庞大的未知势力，看似简单的选择，能牵连的东西太多。
更何况怪力乱神、隐世先，在玉罗刹这里与疯子无异，就算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他也不吝啬这一份多疑。
但是在素续缘这里就不同了，虽然“天下第一”这个名号听起来这么张狂，来历也是未知，但起码他只有一个人，还有能拿得出手、可以勾起玉罗刹兴趣的东西。
作为辈分特别小，又是在一众长辈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素续缘会的东西很多，挑挑拣拣总能找到玉罗刹感兴趣的。
佛界来谈，佛门功法玉罗刹根本就不想练；欲界来谈，堂堂罗刹教教主绝不会向不知名的家伙臣服；妖溺天来谈，佛业双身距离太远，而且邪灵之功也不适合人类练。
而素续缘呢，他身怀各项绝技，有绝世医术傍身，还会机关术，而且仅代表个人，条件也不是跟整个罗刹教合作，仅仅只是想对付妖溺天。
对玉罗刹来说，天下第一的条件非常容易满足，自己又能得到确切的报酬，是项不错的买卖；对素续缘来说，自己只要给一点实际物品就能满足对方，这可比很多让你去解密语或者寻宝藏，或者还想用人情抵的家伙好满足太多了。
总之，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只有妖溺天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真是，浪费吾这么多时间。”
素续缘不满的嘟囔着，他本就是私自单飞，还不知道长辈们能容忍的时间是多少，反正要是他说自己想去找迷达单挑，那肯定是没人同意的。
他能独自行动的时间本来就少，如今还在妖溺天身上浪费了这么多。
“还有佛剑大师……唉，该怎么接近呢？”
蓝衣黑发的俊美青年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看起来很是苦恼，如果此时有人经过，一定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样温润的文雅公子，应该在书院里，或者风雅的花园里对着纸张苦思冥想。而不是用同样的姿势坐在粗糙的石头上，周围是荒芜的沙地。
“如今的佛剑大师神智被扭曲，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吾？若是他见人就砍，根本没有办法医治。”
面对难以接近或者抗拒治疗的患者，医者们有一套共通的处理方式，那就是“物理安定”，不老实？老子打到你老实为止，可现在的问题是，素续缘根本打不过佛剑分说，没有办法近距离查看对方的情况。
可要是找人帮忙，就表示他必须回城池一趟，能跟佛剑分说过招的大前辈都在那里，但素续缘都在外面待这么久了，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这种方法不行。”
只见笔杆挥动，“武力镇压”一词上被执笔人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在这个词语的下面，一个“情感疗法”。
情感疗法，通过唤起病人对某个亲近之人的记忆来以此安抚，引导目标主动接受治疗。俗称，套近乎。
在素续缘看来，这个方法还是有一定可行性的，迷达扭曲的是佛剑分说的行事风格和信仰，最根本的性格特点应该没变。可以先让佛剑分说的亲近之人为其写封信，看看对方收到信后的反应。
想到这里，素续缘在脑海中搜寻能帮忙写信的人。龙首……估计不行，他煽不起情来。剑子前辈？不，总觉得对方会一封信把佛剑大师惹毛……那么，圆儿？
“如此看来，吾得先给圆儿写封信。”
圆儿肯定不知道佛剑分说的现状，也不能让那孩子知道，他得好好琢磨一下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