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暗流涌动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了,我今后会记住你说的话的。”姜雪惠道
“嗯,好,那我就放心了,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做好准备,不要想太多了。”姜雪宁道
说完后的她直接起身离开了,而在她走了之后,姜雪惠的脸上多了一些之前没有表现出来的情绪,不过这些外人是看不到了。
第二天姜雪宁起得很早,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用回宫了,以后都不用了,所以她一时间有些迷茫了起来。
不过很快她就高兴起来了,因为不用回宫了,就意味着他不用在那么小心翼翼了,这时候她忽然想到,还没有给燕临准备礼物。
所以她收拾收拾直接起身出门,走到半路马车忽然停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竟然来到了周寅之的房子外边。
“二小姐,事态紧急,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还请见谅。”周寅之道
“别说这些了,说说到底怎么了?”姜雪宁直接道
“二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忽然发现,临孜王频繁的去燕家,而且基本都不是冲着世子去的,而是去见燕侯爷的。”周寅之道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这,你说的是真的?”姜雪宁直接道
“绝对是真的,二小姐,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千真万确。”周寅之道
“好,那我问你,现在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姜雪宁道
“二小姐,我只能说,暂时应该只有咱们两个知道,不过这种事情估计也瞒不了多久,毕竟临孜然王的行程摆在那。”周寅之直接道
听了这话的姜雪宁一时间没有开口,因为她很清楚,周寅之说的是对的,现在临孜王去燕家,还能用情伤做挡箭牌。
可时间长了,必然会引来薛家的怀疑,更何况,眼前的周寅之,过不了几天,也会主动跟曹诚禀报这件事。
可以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想到这她直接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想知道,你还能够拖延多少天?”
“这,这个,二小姐,伱是知道我的,我?”周寅之犹豫道
“三天,我只要三天,三天内这个消息决不能泄露出去,怎么样,你能不能做到?”姜雪宁直接道
“好,我知道了,二小姐请放心,三天内我保证瞒住这個消息,不过,三天之后,我就只能向定远候禀报此事了。”周寅之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燕家。”姜雪宁说完后直接走了。
周寅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把这种感觉驱离了出去。
而此时姜雪宁这边,已经催促着车夫快速地往燕家去了,当燕临得知她来了的时候,马上就出来迎接了。
“宁宁,你说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啊。”燕临道
“怎么,我不能直接来吗?那我可走了啊?”姜雪宁道
“哎,别别别,你看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呢?”燕临道
“好了好了,逗你的,快让我进去吧,别站着了。”姜雪宁道
燕临听后,自然是赶忙拉着姜雪宁往里走,在坐到一处亭子里后,经雪宁道“燕临,我听说最近临孜王来了很多次?”
“嗯?连你都听说了吗?是啊,确实是来了很多次,原因你也知道,他不是受伤了吗?跑我这来借酒消愁。”燕临道
“借酒浇愁?只怕没那么简单吧?就没有点别的原因吗?”姜雪宁道
“嗯?宁宁,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还听说了什么?”燕临问道
“当然了,我还听说,这临孜然王来了之后不见你,反而去见了侯爷,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没有这回事?”姜雪宁一脸严肃的道
“宁宁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燕临问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周寅之了。我说你也太不小心了,你怎么能让他知道呢?你忘了他的身份了吗?”
“他可不只是我的车夫了,他还是兴武卫的爪牙,还是薛家的暗探,你怎么都不防备一下呢?”姜雪宁道
“这,其实我已经有所防备了,没想到还是,好了宁宁,你就直接和我说,他到底要怎么样吧?”燕临直接道
“哎,他已经答应我隐瞒三天了,三天后他就要告诉曹诚了,所以不管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还有三天时间。”
“过了这个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曹诚和临孜王之间,关系可并不怎么样啊。”姜雪宁道
“三天?嗯,我知道了宁宁,其实别看他来的勤,实际上我们要说的事情早就说完了,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太久的。”燕临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真的想好了,真的打算帮他?你确定薛家那边,不会影响到他嘛?”姜雪宁道
“以前或许会,但是现在不会了,至少在他登基之前是不会的,主语说他登基之后的事情?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燕临道
听了这话的姜雪宁也明白,燕临说的是对的,想起前世的沈玠,登基后和以前相比,也是有很大变化的。
可能这人登基之后,就注定会有很大变化、
“好了宁宁,你看你急匆匆的过来,想必现在应该饿了吧?来,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燕临道
姜雪宁听后也没有拒绝,于是燕临就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了。
而与此同时周寅之这边,已经见到了曹诚,并把消息告诉了他。
“嗯?姜雪宁已经去了燕家吗?看来是时候了,你回去吧,最多五天,估计就会有所动作,小心着点。”曹诚道
“是,多谢侯爷提醒,小的这就先告退了。”周寅之听后,自然是赶忙单膝跪地行礼,然后才退了出去。
而在他走之后,曹诚也没有久留,而是直接就回了府中,但他并没有去见自家义父,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四天,在这天散朝后,他直接去了自家义父的房间。
“你说什么,临孜王竟然频繁的见了燕牧?他这是想要干什么?这是想要干什么?他疯了吗?”薛远惊怒道
“义父,我早就和你说过,这哈情不能做的太过,你看到了吗?这就是结果了,这沈玠明显是对薛家很不满了。”曹诚道
“建威啊,我知道,我知道了,不过当初的事情那也是形势所迫,而且现在大局已定,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薛远道
“义父,你不用担心,不就是纳妾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如此多心,您还是想想,咱们该怎么办吧?”曹诚道
“嗯,建威,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现在真不是生气的时候,你是我的儿子,咱们是一家人,眼下应该同心协力才是。”薛远道
“义父,我当然知道这一点,要不然我就不回来告诉您了,义父,你要是让我说,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燕家跟沈玠一起处理掉。”
“反正现在陛下因为您的举动,对沈玠的态度也是大不如前,我们若是主动动手,陛下必然是很愿意的。”曹诚道
“不妥,陛下没有子嗣,皇室正统就只有临孜王了,他是不能死的,即便是陛下惩罚了他,最后也不过是不了了之。”薛远道
“义父,那就没办法了,毕竟很多事情,并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当然,也不是不行,还有最后一招,除掉燕家。
“只要燕家一倒,那沈玠自然还是会回来的。”曹诚道
“嗯,你说得对,只要没了燕家,沈玠还是一样会听话的,可是该怎么办呢?没有确凿的证据,燕家可不好对付啊?”薛远道
“义父,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本来若是要连沈玠一同对付,那大可直接去跟陛下说,他们两方勾结的事情。”
可现在若是要把沈玠摘出去,那就不好搞找借口了。”曹诚道
“嗯,我知道了建威,你先回去吧,容我好好想想。”薛远道
曹诚听后,自然是赶忙抱拳一礼,然后转身离去,从自家义父的书房里出来后,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刚才他就是故意的,毕竟他很清楚,马上就会有人给自家义父递刀,他马上就会有所动作的。
而到时候可不需要处理沈玠,自己今日对沈玠的敌意这么大,想来他们有所行动的那天,应该不会叫自己过去了。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此时的薛远,还真就考虑起,自己这个义子的情况了,其实以眼下的情况来看。
曹诚这个义子已经有些不可控了,按说应该直接处理掉,但现在他成了驸马,而且军中还有一定的威望。
这就让薛远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维持现状。
第二天上午,整个兴武卫都动了起来,不过很显然,结果是注定要让人失望的,毕竟足足三天过去了。
在这三天里,足够燕家把任何的蛛丝马迹抹平了,所以兴武卫大张旗鼓的动作,最后只能是虎头蛇尾了。
而对于这一点,其实薛远也早有预感,毕竟燕家要是真的那么好对付,也不至于拖延到今日了。
不过就在这时,他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一封让他坐立不安的信。
他反复的看着这封信,仔仔细细逐字逐句的分析,在书房里来回度步,一直到天亮了都没停下来。
而此时的谢危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你说什么?他们怎么会乱动呢?王爷在我来之前,已经都通知他们了,没有我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乱来的。”谢危道
“公子,可他们确实是动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就连宫里也动了起来,”刀琴道
“嗯?竟然连宫里都动了?看来是网页不放心,派了个人来啊,能在这时候被王爷派过来的,恐怕就只有那位了。”谢危道
“谢危,你说的不会是公仪那个老家伙吧?要真是他的话,你可要当心了,这种时候王爷派他过来,绝对是没安好心啊。”吕显道
“我当然知道,可现在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在哪,刀琴,你去把人找出来,我要见他一面,跟他好好聊聊。”谢危道
“什么?你说你要见那老家伙?我说,你可一定要慎重,那老家伙这次绝对是有备而来,可不能大意啊。”吕显道
“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我可是听说,你最近频繁的去见那个尤家的三姑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谢危道
“我能打什么主意啊?我还不是因为你才接触上的,要不是你去让我调查那姜雪宁的生意,我怎么会接触上她?”吕显道
“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扯起别的了,不说了,你快些去忙你的吧,最贱是多事之秋,一定要小心一点。”吕显道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吕显道
谢危多年的布置不是白费的,没几天就找到了人,于是他带着刀琴剑书,就去了那座破庙。
“公仪先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谢危道
“呵呵,托你的福,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来这里奔波,你觉得我能如何?”公仪丞笑着道
“呵呵,公仪先生这是怪我了?是,是我的不是,不知王爷让先生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嘛?”谢危道
“吩咐倒也谈不上,只不过是看你一直没有进展,所以王爷便派我来看看,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看看你,到底还值不值得信任。”公仪丞道
“先生,我这些年在这京城,是丝毫不敢忘记王爷的教诲,每天都在想着,该怎么完成我的任务。”谢危道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据我所知,你可是破坏了薛家好几次的行动了,这可不像是想要完成任务的样子啊。”
“倒像是顾念旧情,对此你有何解释吗?”公仪丞直接问道
“先生,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当年要不是因为义父的话,我早就死于非命了,我怎么还会顾念什么旧情?”谢危道
“哼,最好是如此,不过你怎么想的也无所谓了,今后这个任务我来做,你继续潜伏就好。”公仪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