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戏谑
断裂的大厦被达克扶正，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虽说不可能想倒转时间，把大厦恢复原本的模样，但是简单固定一下原本的结构还是没难度的。
达克飞到大厦的顶端，对着底下的普通人清了清嗓子。
“枯叶市的居民们！
只要我枯叶市道馆主达克！
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一定会保护这座城市的秩序和稳定。
并且对制造这次袭击的恐怖分子追责到底！
……”
达克觉得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混淆是非真实，玩文字游戏的感觉——简直嗨到不行啊！
尤其那些人中，有人发自内心的的崇拜与信仰。
达克只说了枯叶市道馆主这个身份，可没说其它身份如何。
果然，语言的交流是充满错漏又没有效率的。
个人英雄主义、偶像崇拜、盲从，这都是达克想要看见的戏幕。
此等戏曲，当绝妙礼赞。
这次的计划一部分是图图犬所行仪式的延伸，达克根据参悟的知识试图开发的新能力。
这其中，老不死的梦妖魔贡献的智慧甚至可以说占了大头。
幽灵系和超能系本质很类似，都是灵魂自我延伸精神意志的体现。
但幽灵系并不需要纯粹性。
也就是说，达克很容易就能集众之力——灵性。
一般也可以被称为是信仰。
至此，达克的能为全面超越了普通人努力能发展的各个方面。
这意味着只要他愿意，那么自上而下的覆盖笼罩弱者，在弱者眼中就能因此出现类似“全知全能”的情况。
底层阶级眼中的、镜花水月一般的伪“全知全能”。
普通人想要的各种理想状态，达克有办法都能让他们满意，包括且不限于引导催眠与幻术。
黑色的烟雾在往达克身上靠拢，一只黑夜魔灵也出现在达克身上。
黑夜魔灵的形象逐渐变化，成了一套铠甲形象。
时髦值、帅气程度，都能让达克的计划更上一层。
毕竟，九成九的智慧生物都是颜狗嘛。
帅哥美女就是比搓逼土肥圆有市场。
周围的普通人、加速赶到的新闻记者、通过城市网络看着这里的各方面人士。
有关达克的视频直播、转播、重播在互联网上疯狂扩散，传遍整个枯叶市，几乎让所有人都知道。
tmd就是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其中理所当然是有着达克自己的推波助澜的，对各类宣传单位进行控制来引导舆论。
也有着达克旗下势力的努力。
如此突然状况，枯叶市的另外两方完势力全没有办法做好应对方针，被打了个搓手不及。
随着图图犬在画布上添上几笔写生色彩，狂热的情绪更是会弥漫在城市深处。
在铠甲面具的后面，达克的颜艺已经快要和癫狂一样了。
猖獗肆意，不可一世。
“太棒了。
我已经预感到了那一天。
憧憬是最遥远的距离。”达克觉得恶意已经要实质化流露出来了。
被狂热追捧导致傲慢的的膨胀。
天之王座的顶端仿佛唾手可得。
但……还是要忍耐。
还不能和上层支配者的神灵们发生直接正面碰撞。
这等情形，还是第一次，让他感到如此的愉悦。
果然从来没有变过，我所想要的就是绝对的支配，肆意摆放与玩弄。
是只需要满足自身的愉悦的“绝对自由”！
“这太离谱了。”
“就这么暴露出来了吗？”
“这下麻烦了。”……
社会各方各层阶级的人对此想法观点是不一样的，算是喜忧参半。
未来可期的强者们有了追赶的对象，觉得未来的道路更加美好。
未来不确定的半吊子，除了深感不甘外，只能不择手段去寻找变强的方式。
没有未来的弱者们，若是不求上进还好，只是躺平了。
而弱小却贪婪的愚蠢之辈则陷入了绝望与不甘，更加偏激与敌视强者。
总而言之，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各阶级矛盾直接暴露了出来。
可以预见随着事态扩张，未来会更加混乱了，而邪恶势力们的底层炮灰即将迎来新一轮的爆发性增长。
人活着总归要有点念想……这碗正确的鸡汤挺毒的。
以个体来说，脱离舒适区，九成的人只会更难过日子。
集体需要进步，个体却只需要在有限条件下最大可能的满足自身。
零和博弈同样可以适用于此。
…………
“达克，好自为之。”大木雪城的眼神清澈且纯粹。
上位先行者的智慧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达克的种种行为确实无迹可寻。
然而大木雪成却能从达克种种行为衍生痕迹，从枯叶市的宏观数据变化、微观行业变迁数据中感受到不正常的细节。
他没办法知道达克到底干了什么，却能意识到，达克肯定没干好事。
对于大木雪城没有选择完全撕破脸这种事，达克其实挺满意的。
把别人当成傻瓜的人自己才是傻瓜。
达克从不认为自己的伪装是完美的。
不管是眼光超绝的智者还是幸运的愚者，总会有能看出他真实的人存在。
世界之大，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只需要“欺骗”“愚弄”多数群体即可。
“多数”就是正确。
所以“我”应该是“多数”。
“……”结束和大木博士的通话，被训斥了一顿的达克单手拄着脑袋，沉默不语。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连聚集受到迫害，对宗教信仰不满的人成立自卫互助组织的提议也被否决了。
不过……无所谓啦。
反正只是做戏，重要的是“做过这方面的努力”，而不是事情需要成功。
而在这会议厅，因为达克表演出来的“英雄”人设而臣服的“炮灰”们却是忍不住了。
“boss，大木雪城这么说您也太过分了！难不成就看着那大厦倒下吗？
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哥莫拉嘭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道。
他就是当时在倒下大厦阴影中的人之一，大木雪成认为达克做事太张扬而训斥达克，就很伤哥莫拉这些幸存者的心。
在他们看来，达克快速赶到灾祸现场，能够及时救护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要顾忌出手救护时声势不能太大，实属强人所难。
简直是不把他们这些遇难者的命当回事。
“冷静，博士说的确实有道理。”达克阻止哥莫拉继续宣泄不满。
他其实是无所谓的。
一般思考问题的时候，他会处于第三者视角思考。
他不会因为这种屁事有情绪波动。
达克现在倒是确定了一个细节，应该是挺有意思的一个点。
和大木青绿一样，大木雪城对普通人的关爱同样是对于整体而言的，就像农丁修剪植物一样。
极少数个体损失对比整体是不在考虑中的。
是从社会角度出发，考虑个体得失。
而不是从个体角度出发，考虑社会需不需要。
可以简单理解成，统治者视野和思维方式对比被统治者的视野和思维方式。
不能说错，但是……太理智了？
会过于“孤寡”，缺少观念上的同行者。
“客观上，我的行为确实激化了社会矛盾，这很容易让别有用心的人撕裂社会阶级。”达克其实还想加一句“比如我”。
实在是太乐了，哈哈哈哈！
可惜要忍耐，还得装成沉默的姿态。
越是如此，达克越期待将一切暴露的那天，想想就觉得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