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重返11岁－13
“你是怎么说服分院帽把你分到斯莱特林的！”阿利安娜一坐到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斯内普就忍不住向她追问。
“格兰芬多或者斯莱特林二选一，这是分院帽给我的选择，”阿利安娜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分到斯莱特林有什么毛病，“而且根据那天你和邓布利多说的，加入斯莱特林对我未来行事有好处。”
后面这句话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时又正好有另外一个学生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这回的掌声可要比她和斯内普被分到学院时响亮多了，所以哪怕是坐在斯内普另外一边的卢修斯都不可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但斯内普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这后半句上。
他也压低了声音，但绝对是在惊叫：“这不可能！”
阿利安娜·斯诺-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家的后裔，调皮捣蛋勇闯禁林样样在行，分院帽让她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二选一！？
哈！这绝对不可能！
阿利安娜挑了下眉毛，用眼神询问斯内普到底是哪里不可能了。
从她的表情里斯内普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的含义，他谨慎地闭嘴了。
但悲伤笼罩了他，他仿佛已经看到斯莱特林沙漏里面的绿宝石如同瀑布一样漏到下面。
指望斯拉格霍恩管住阿利安娜那恐怕也不可能……
斯拉格霍恩绝对是那种最标准的斯莱特林，也就是说，他深谙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斯内普确信他可以在光剑面前将嘴巴牢牢的闭上，并且毫不心痛的将真·斯莱特林沙漏当做个娱乐来欣赏。
斯内普重重叹了口气，现在他只希望原本的历史轨迹别因为阿利安娜的加入偏移太多——比如千万别发生什么阿利安娜大魔王统治斯莱特林之类的事情。
但往往事与愿违。
斯内普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在这个时候一个混血小巫师想要在斯莱特林学院安安稳稳待下去的首要条件就是在大多数人认可他的能力前将夹紧尾巴做人这点牢牢刻在脑子里。
虽然好像就算他记得告诉阿利安娜也没什么用，现在的她可不会听他的话……
几乎是刚踏进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阿利安娜的麻烦就来了。
仅仅因为她这一路上表现的太“自大”了——她昂首挺胸走路的样子，不符合斯莱特林纯血们对混血乃至所有出身非神圣28族学生低眉顺目的要求。
等等，好像他一路上的举止也不符合这个要求……
新生们在拿到自己宿舍门牌号之前按照五年级级长的要求在公共休息室里集合，一个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的六年级学生率先发难：“嘿，红耗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利安娜应该已经被教会了在别人问问题的时候保持礼貌，但她还没学会将脸上的不耐烦掩藏在心里。
“阿利……”阿利安娜刚刚说出名字的两个音节就被打断了。
“不不不，我问的不是这个，这里稍微聪明一点儿的人都明白这一点都不重要，”那个六年级生翘起了二郎腿，用他的大孔对着阿利安娜，“我是问，你的姓氏？更准确一点，你来自哪个家族？”
如果是斯内普被问到这个问题，他可以委婉的表示自己是普林斯家族的后裔，但阿利安娜……
她非常聪明的抓住了这个男生问题中的重点，家族，于是她的回答是：“我不来自任何一个家族，我属于我自己，属于……”
绝地圣殿。
斯内普在她说出那个学生们一定陌生的名字之前站到了她前面：“这是暂时的，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她出身一个魔法家庭。”
斯内普很清楚自己站出来不会对阻止斯莱特林高年级生的内部霸凌起到什么作用，他仅仅是希望阿利安娜不要一拳把这个学长干到壁炉里，然后开学第一天就喜提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那个六年级的男生果然不准备放过他们，他回头和他的两个朋友对视了一下，三个人都发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声：“按照你的话说，她是一个私生子咯，一个私生子，”他做出了呕吐的表情，“那和泥巴种也没有什么区别。”
斯内普用手臂挡在阿利安娜身前，指望着她身上能有一点绝地大师冷静的影子，但那当然是没指望。
阿利安娜非常大声地问：“泥巴种是什么意思？”
公共休息室里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听听，听听，她问泥巴种是什么意思？”沙发上的男生站了起来，慢悠悠走到阿利安娜和斯内普面前，随手一把将依旧处在发育不良状态的斯内普推到一边，弯下腰对比他低一头半的小姑娘说，“泥巴种就是下等血脉，沾染了麻瓜的愚蠢，散发臭烘烘的味道，大概就是和你差不多的样子。”
阿利安娜没有被激怒，虽然她还只是一名幼徒，但已经跟着绝地圣殿的师父们走过银河系的不少地方，比这更难听的种族歧视言论她都听过。
不过这不意味着这种行为在她眼中可以被忽视或是原谅。
做了错的事情就应该得到惩罚。
“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阿利安娜微微抬了些头，松开了在身前交握的手，“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你提到血脉？这么说你好像是那种配种用的种狗了？”
斯内普皱眉，阿利安娜骂的太脏了……
在他们家里随便哪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脏话都得被罚站在墙角面壁思过半天的，不管是因为什么。
而且他明显感觉到阿利安娜这样说的目的不纯，她也许表面上遵循着绝地武士不先动手的原则，这样说单纯的是想要激怒对方，好让自己得到一个出手的理由。
在霍格沃斯特快上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干的，只不过那时候斯内普没怎么在意。
高年级的男生果然被激怒了，他嘴里骂骂咧咧，扬起手就想给面前的小姑娘一记耳光。
斯内普可以相信如果不是阿利安娜离他太近了，他一定会抽出魔杖赏她一记钻心剜骨——在这个时候的斯莱特林，这样的行为非常流行。
斯内普扶额。
现在他需要担心的就只有这个男生了。
也许还有斯莱特林的学院分……
公共休息室里大多数人都对高年级生扬起的巴掌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人兴致勃勃得等着看阿利安娜被打倒在地上。
紧接着阿利安娜用超出他们视线捕捉能力的速度躲开了那记耳光，闪身绕到高大男生的背后，一记肘击将他打得跪倒在地。
斯内普本以为这就已经结束了，但阿利安娜抬起了脚，一脚踩在了男生的小腿上。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让整个公共休息室变得一片死寂。
斯内普的表情严肃起来。
一个不怎么受约束的绝地幼徒，他，也许再加上邓布利多，到底有没有把握让她至少成为一个不具有社会危害性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