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阿砚哥哥

  ……
  二人一路朝着草屋而去。
  推门一看,屋内还算干净整洁。
  扶着长胥砚缓缓躺在草床上,柳禾忙俯身检查着他的伤口。
  一打眼瞧见本身便是深色的衣角颜色更浓郁了,她顿时心慌不已,抬手要去解开衣带。
  谁料还未触及他的肌肤,小爪子就已被一把按住。
  “脱我衣裳做什么?”
  男人似笑非笑,戏谑隐隐。
  柳禾眼下自然没心思跟他开玩笑,毫不犹豫地拂开了他的手,继续低头检查。
  腰腹的伤口轻微撕裂,所幸程度不深,若是尽快处理问题应不大。
  谁料下一刻——
  草屋外的脚步声却已越来越近。
  柳禾暗道一声不好。
  那些人竟这么快就追来了……
  躲进茅草屋之前她已观察过了,周围除了这间草屋之外,再没有其他可藏身之处。
  长胥砚虽身手矫健,奈何还有伤在身,怎能架得住对方那么多人。
  一旦他们发现异样闯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柳禾暗自纠结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他娘的……今天可真晦气!刚开工就来了两拨生人!”
  “此处都是农田,那小子身手如此好,一定已经跑远了……”
  “大哥,咱们还是先回去给主子传信吧。”
  要走吗……
  柳禾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等等。”
  似是发现了什么,男人离去的脚步猛然一顿。
  “那间茅屋子……倒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一次乱了节奏。
  柳禾呼吸一滞,不自觉地揪紧了长胥砚的衣裳,只觉得整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小柳。”
  男人忽然按住她的手,眸光在夜幕中染着郁色。
  “你可信我?”
  眼下这般场景里,他们能信任的只有彼此,她又怎会不信他。
  这样想着,柳禾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男人眸光一漾,还是强行压住了深不见底的情绪。
  “那就听我的。”
  刚要问他什么打算,却见男人已翻了个身将她压住,大掌径自掀开衣角探了进来。
  柳禾身躯猛地一颤。
  “别怕……”他轻声安抚,动作也格外柔和,“叫出声来就没事了。”
  叫出声?
  柳禾猛地瞪大了眼。
  眼睁睁看着男人抬手褪下外衫,露出了坚实精壮的上身,她顿时紧张的连呼吸都停了。
  似是生怕吓坏了她,长胥砚抬手轻抚她身躯的力道也柔到不像话。
  剧烈的冲击让柳禾一时未能回过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完了。
  只可惜,此时制止也为时已晚。
  摸到了束胸的男人身子瞬间僵住,墨染般深邃英挺的眉眼间满是愕然。
  怎么会……
  清晰地捕捉到了长胥砚眸底的难以置信,柳禾绝望地闭上了眼。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她幻想过无数种被他撞破女儿身的场景,唯独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片刻愣神的功夫,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
  “你,跟我过去看看。”
  脚步声带着试探,一点点朝二人所在的茅草屋靠近。
  屋内两人也瞬间回神。
  当务之急是尽快将这些人应付过去,至于其他的事……
  他大可以与她慢慢计较。
  “小柳听话,”男人的语气越发柔了,“不用怕,出声就没事了……”
  指腹微微粗粝,所过之处宛如播撒火种,令人惊悸又战栗。
  柳禾一时间思绪繁乱。
  “大哥,屋里好像有动静……有人?”
  见她不动,男人眉宇间闪过一丝隐晦的焦急。
  “快,要来不及了。”
  早已明了了长胥砚的意图,柳禾强行咬牙狠心。
  在危险面前,脸面算的了什么。
  ……叫!
  下一刻。
  “阿砚哥哥……”
  小太监的嗓音细碎撩人,不谙世事中却也夹了几丝娇俏妩媚,无形之中勾人摄魄。
  长胥砚一愣。
  只这一声轻唤,瞬间让他身子酥了半边。
  某处不久前还能勉强克制的冲动轰然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寂静夜色中,这一声妖娆的轻唤显得格外突兀。
  “他娘的……”
  外面之人推门的动作一顿,低声骂了句脏话。
  这一招果然有用。
  长胥砚贴近她的耳廓,低声催促。
  “……继续。”
  似是怕她凭空表演太费演技,生硬之余也容易惹得外面那些人怀疑。
  男人指尖轻移,相当放肆地扯了一把束胸带。
  柳禾霎时受惊不已,低呼声不算小。
  “……”
  长胥砚静静看着她,喉结上下滑动。
  天知道温香软玉在前,他克制的有多辛苦。
  他真恨不得就此假戏真做,现在就将她变成自己的,奈何又怕吓坏了她,日后再也不敢与他亲近了。
  “他娘的……还真是做那事的……”
  门外又是一声低骂。
  意识到有人探头探脑,试图从狭小的窗户往里看——
  柳禾心下一惊,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长胥砚自是巴不得与她亲近,顺势将娇小的人儿抱住,身子贴的更紧了。
  再加上他早已将衣衫褪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倒真有几分那种意味。
  “小柳……”
  男人嗓音低哑,喘息声渐渐粗重。
  终于——
  “走走走!半夜偷汉子的!别看了!”
  在一阵毫不客气的骂骂咧咧中,茅草屋外的人渐渐走远了。
  直到外头彻底没了响动,柳禾才长舒了口气。
  还真是好险……
  转瞬又想起什么,她身子一僵。
  腿边异样的触感传来,柳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兴许还有别的危险在等着她。
  长胥砚俯身贴了贴她的脸,温度不再冰冷骇人。
  “方才……真好听。”
  回想起那些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柳禾只觉羞耻万分,顷刻间红了耳根。
  “日后再那样唤给我听,可好?”
  那一声阿砚哥哥,让他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
  眼瞧着男人就要凑过来寻觅她的唇,柳禾忙慌不择路地抬手抵住,试图将他推开。
  “……不好。”
  坚实的身躯纹丝不动,她只好别过脸躲闪。
  “那都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
  男人却低笑一声,语气深沉,叫人根本听不出情绪。
  “是啊,当不得真……”
  指尖又一次隔着衣衫,在束胸带周遭逡巡。
  “当不得真的事情,可远不止那一件。”
  比如说,假太监。
  看来他们的账——
  是时候该好好算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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