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爱吃独食

  ……
  南宫佞恍然意识到——
  有些瘾,真的很难戒掉。
  就像他对她。
  小姑娘一反常态的主动和热情让他起疑,便是再如何贪恋这温软的身躯,也不得不伺机停下来。
  稍稍后撤拉远些距离,好让她从迷离香气中回过些神。
  “又打算做什么?”
  放在从前,她绝不会无缘无故上赶着做这些。
  少女意识迷蒙混沌,饶是南宫佞有意探听她的心声,却全然无法分辨出半点意图。
  原来点燃麝香烟,就是为了防他探听的。
  倒是聪明……
  麝香烟的馥郁幽幽入鼻,柳禾此时正沉浸,哪能让他这般轻易退开。
  小爪子没轻没重一把扯住,将人拉了回来。
  发梢被她重重一扯,连带着头皮痛得发木,南宫佞眉心紧皱,到底还是强忍下了。
  今夜方沐浴毕,听闻她派人来唤,他未束发便径自来了。
  看来日后在她面前还是束冠的好。
  温软的身躯不管不顾盘坐在他身上,贪婪呼吸着令人成瘾的馥郁香气。
  南宫佞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松松圈住了她。
  忽地——
  不老实的小手竟在他腰带处打起了转。
  宛如无声邀请般的动作,霎时间惹得男人呼吸一滞,浑身的燥热感顷刻席卷而来。
  她难道是在想这个……
  想来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索取,所以才大费周章用这些小手段。
  思及此处,南宫佞忍不住低笑一声。
  “下次,直说就是了……”
  正要伸手去拉衣带允其欢愉,他的动作却猛地僵住了,面上透着些难以置信。
  腰带处不知何时已被系了个死扣。
  南宫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方才的动作根本不是什么情难自抑的撩拨,而只是为了系这个死扣。
  小姑娘在防谁,又是在防什么。
  不言而喻。
  又见她没事人般地腻在自己颈窝处,相当乖巧地蹭了蹭,南宫佞抿了抿唇,更显不悦。
  抬手将绵软的人儿从怀中向外拉了拉,语气微沉。
  “……什么意思?”
  又要招惹,又要抗拒。
  小姑娘的性子总是这般别扭的吗。
  哪能让事态脱离自己的掌控,柳禾晃了晃混沌不明的脑袋,故作不解眨巴着眼看他。
  “南宫佞,你好香……”
  呢喃低语,甜黏动听。
  只这一句,瞬间让有些不悦的男人没了半点脾气。
  “香,那就多闻些。”
  抬手将小脑袋重新按回自己颈窝。
  垂眸见她另一边手腕上多了根红绳,绳上穿着个黑白双色之物,小巧玲珑。
  觉得眼熟,南宫佞定睛看去。
  ……阴阳铃?
  此物正是前些日子二人入地下密室时,她顺手带出来的东西。
  怎么戴在身上了?
  正要伸手抓住纤腕带过来细看,却见铃铛一瞬间无声轻颤,像是在提醒什么。
  柳禾眯了眯眼,眸光骤然清明。
  阴阳铃动。
  是厉鬼来了……
  似也察觉到了异样,南宫佞眯了眯眼,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小姑娘既有别的打算,他自不能耽误她的要事。
  至于其他的——
  大可以容后些再向她讨要。
  南宫佞原以为她会如往常那般,清醒过后便毫不留恋从他怀中退去。
  谁承想这一次,她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少女不退反进又一次贴了上来,甚至格外大胆地仰首吻了吻他的下巴。
  算不上多盛情的引诱,却足够令他防线溃败,顷刻间缴械投降。
  男人眸中暗光微滞,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的衣带是系死了……
  她的却没有。
  伸手拉下轻纱的动作轻柔温缓,宛如面对着时间最为珍贵脆弱的宝贝。
  雪白肩头映入眼帘,南宫佞垂首轻吻。
  就像是在对她俯首称臣。
  腕间铃铛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柳禾悄无声息将它攥入掌心里藏匿,没有阻止南宫佞的动作。
  束带刚解开,男人欲将她碍事的衣物褪下。
  半遮半掩之际门却忽然开了。
  紧接着——
  一人直直推门而入。
  南宫佞下意识笼起宽袖将怀中少女遮住,另一只手聚起掌风,随时准备袭击而去。
  动作却在看清来人时骤然收住。
  下一刻。
  门被随手带上,红衣翩然而至。
  长胥疑唇角勾起凉笑,目光却灼灼如炬,一眨不眨地死盯着眼前香艳纠缠的画面。
  “摄政王与我家柳儿玩闹,为何不唤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步步逼近,“吃独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南宫佞眯了眯眼,抬手欲将她散开的衣襟系回去。
  可惜了……
  他偏爱吃独食,不喜与人分享。
  意图被看穿,长胥疑抢先抓住她的衣角,制止了南宫佞不许自己染指的动作。
  一时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柳禾不动声色伏在南宫佞肩头,心下早已暗叹。
  早知长胥疑插手会将事情搞乱,她才并未将计划告知,想不到还是让他摸了来。
  长胥疑的目光幽幽落上少女的后背。
  他能猜到她今夜要做什么,却实在不甘自己置身事外,故而不请自来。
  并不打算为难她,长胥疑只直勾勾盯着南宫佞看。
  “柳儿既能唤来摄政王,为何不能唤我?”
  字里行间,皆意有所指。
  “……”南宫佞略略沉吟,态度到底还是松了几分,“是她叫你过来的?”
  长胥疑应得格外利落。
  “自然。”
  柳禾攥着掌中晃动不止的阴阳铃,虽不能开口反驳,心下却忍不住暗骂。
  这小子……
  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是一绝。
  南宫佞兀自思索半晌,到底还是无声让步,松开了僵持在她衣带上的手。
  倒也不无道理。
  他虽不知她今夜在演什么,却能猜到是给何人看,自然也需要他和长胥疑配合。
  片刻的功夫。
  长胥疑已自她后方贴近,欲解里衣时却被一把按住,抬眸正对上了南宫佞警告的目光。
  男人淡淡瞥过,似在提醒他不要得寸进尺。
  不知南宫佞衣带被系死无法行动,长胥疑狐疑眯眼,只觉他今夜定力好得过分。
  “怎么……”唇角略扬,挑衅隐隐,“摄政王不敢?”
  是恐她清醒后责备他们胡闹,还是羞赧作祟,不敢同他一道做什么。
  “……不敢?”
  南宫佞懒懒开口,眉尾略起。
  在这世上。
  从无任何他不敢之事。
  (有删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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