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暴力对待
在谈到辞职的事时,坐在大款沙发上的齐总一副惜才爱才的样子:
“玉衡呀,是哥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心里不舒服了,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尽管提,只要哥我办得到的一定满足你!”
心无城府的冯玉衡把家里的情况如实相告,齐哥摆了摆手地说:“小事一桩,不就是你丈夫失业了么,让他来我这里,我给个保安队长的职位他干可以吧,工资给他开一千,比那个什么超市的高多了。你现在担心的不就是你丈夫么?他在我这里工作,每天和你待一起,让他看看你有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这个薪资条件无疑又是一股诱惑力。单纯的冯玉衡知道丈夫脸皮薄,肯定是不会接受的。而且这里的夜场保安每天转钟下班,如果丈夫真来这里工作家里的孩子谁照顾?
当她把这想法说出口时,齐总面露不悦地:“玉衡,我照顾你的情绪,也考虑到了你丈夫的感受,但总不能说还要我来帮你们夫妻俩带孩子吧?”
冯玉衡连忙声称:“不是这样的,齐总,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答应丈夫了,我只能干到这个月底。”
齐总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玉衡呀,你如果现在辞职不划算呀,你看咱们合同签的是一年,合同期限没到你就要甩手走人公司会觉得你不地道,而且这里面涉及到一些违约赔偿的问题,算下来你得支付差不多近七千元的违约金。”
冯玉衡一听这个数立马慌了神,像上了贼船一样极度畏惧。
齐总耐心给她解释,说这大半年以来她身上穿的三套工服以及供她使用的高端化妆品可不是无偿奉献的。若是在职人员,这叫资源匹配,若是合同期未满离职则应当由员工个人支付这笔开销。
说罢又把一份报价单递给她看,上面的服装及化妆品的报价申请金额让她触目惊心。以前齐总只是说她的形象就是门店的形象,这些是公司义务提供给她使用的。现在她要离开,那就得亲兄弟明算账了。一看价目表才知道她所用的这些化妆品和衣物款式是奢侈品。
一时间冯玉衡是欲哭无泪。
齐总又列举了国内一线城市的大公司,说公司的高管但凡离职,那么相应的培训费、出国生造费、考证费得由个人私掏腰包,这是法规,也是行规。
眼见不懂法的冯玉衡像犯了大过错的小学生时,齐总又坐回到沙发上以亲哥的温和态度说:
“这样吧,快到年底了,咱们店的业绩不错,我也给总部那边打了报告,说你功不可没。你的年终奖两万应该是会批下来的。你咬咬牙熬到年底,把奖金拿到手再辞职,就算你支付这七千的赔偿金,你手上还可以落得一万多。假如你现在提辞职,我这个做大哥的就真的帮不了你了。”
年终奖两万!
这又是个天文数字。
丧失主见的冯玉衡把这番话和其中的利害讲给周建云听后,周建云一时间也陷入到了进退两难之中。
赔偿金完全超出了夫妻俩的承担能力,可两万的年终奖又是一波巨大的诱惑力。
“我已经跟齐总说好了,这工服到时候按折旧费支付,化妆品那些东西从下个月起我就不再使用了。这样算下来我只用支付公司五千多。”
妻子既然这样说了,周建云思量一番,最后点头地:“好吧,就做到年底。”
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到年底了。ktv为了犒劳所有员工这一年来的辛苦在县里的酒楼订了年饭,还鼓励员工自带家属。
周建云是不太愿意云参加的,冯玉衡在家好说歹说,说齐总这一年来对她照顾有佳,就算离职还想方设法让她把个人损失降到最低,这样的好老板云溪县找不出第二个。人家特意邀请他们一家子去吃饭,这好意如果再拒绝就太不通情理了。
在妻子的劝说下周建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年饭当天夫妻俩带着孩子共赴酒楼。
齐总在酒楼大摆了五桌,对每一位员工和家属都亲热有情,甚至还私下当周建云的面塞给晨晨一个红包,虽然周建云几番推脱,却驾不住齐总那句:
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妻子过完年拿了奖金大家好聚好散嘛。如果记得我的好,这以后你们夫妻俩多多介绍客人来我的店奉场。
红包收了,周建云甚至还挺感动的,甚至有种自己这大半年以来是在以小人之心夺君子腹的错觉。
年饭的氛围很活跃,齐总讲话风趣幽默,聚餐的员工和家属也热烈响应,在鱼肉和美酒的催动下周建云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主动给齐总敬酒。
脸已经喝成了猪肝色的齐总在一口抽掉一杯后便搂着周建云的肩说:“周兄弟呀,不瞒你说,你是洪福齐天,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你要好好待她,要是哪天你让玉衡受委屈了,我这个当哥的可以不原谅你,谁叫你爱她,我也爱她呢!”
这句醉醺醺的胡话一出口几乎惊得冯玉衡一身冷汗。她瞅见周建云通红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黑,但很快就被在场的人嬉笑和迎合声化解。
席桌上的男人都喝了酒,酒喝到一定份上开几句玩笑也是在所难免。也幸好步入醉意的周建云没把这话往心里去,这才让冯玉衡心里松了口气。
年饭到了尾声阶段,周建云去卫生间小解,站在小便池前他胸口闷得慌,以为自己要呕吐于是赶紧进到大便池里顺手关上隔间门。
不一会儿,醉熏熏的齐总拿着诺基亚新款手机跌跌撞撞地来小解,人一边拉下裤链一面接听电话地:
“你不懂,会玩的玩嫂子,不会玩的玩婊子。我跟你说,这冯玉衡我喂了大半年不下手就是享受这种征服的乐趣。
她说要走我怎么可能让她走。哪个女人不爱钱,她装纯情就让她装个够。再说她家里还有个草包男人,狗屁不懂,又不会捞钱,还成天拖她后腿。我跟你讲,女的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不再是玉女了,都有需要的,都会欲拒还迎。让这个美妞主动上我的床那是迟早的事——”
正当齐总津津乐道之时,大便池的木门被猛烈撞开,齐总还没反应过来处于咆哮中的周建云一对愤怒的拳头已经对其左右开弓。
在狭仄的空间内,手机被打飞了,齐总人被打懵了。齐总刚开始还在反击,但周建云沙包大的拳头疯狂有力,加上肘膝迸用,一磕二顶三踹,很快齐总败下阵来并双手抱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闻声赶来的员工和酒楼工作人员纷纷劝架阻止,在众人齐心之下强行拉开了周建云,而齐总卷缩在地神志不清地喊道:
“杀人了,放火了,救命了!”
当晚的归途中余怒未消的周建云走前,惶恐不安的冯玉衡牵着孩子跟在后面。周建云越想越来气,他当街停下脚步转身冲后面的妻子破口大骂:
“贱货,人家想玩你你还看不明白,你就是甘愿被人家玩!”
街头的路人纷纷侧目,眼睛盯得带孩子的冯玉衡无地自容。
周建云朝前走了一段路又停住回过身冲她吼道:
“你还跟着我?你还打算回家?这个家要散了,是被你这个贱货拆散的!”
丈夫的责骂又引得一些路人把目光投射到“贱货”身上,冯玉衡憋屈地牵着瑟瑟发抖的孩子默默流泪。
回到家里周建云又怒摔了几个杯子几个碗,然后躺床上赌气地不再理会任何人。
冯玉衡默默地将地上的碎瓷清扫干净,又耐心地给孩子洗漱后哄孩子睡觉。熄灯后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坐在沙发上睁着两眼望向窗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已经转钟了,躺床上的周建云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明天还要去上班?”
她一吸鼻子,倔强赌气地:“去,不然指望你养家?”
黑暗中的周建云:“好,随你便,反正你都不要脸了!”
冯玉衡没听出“不要脸”这三个字的寓意,她更没有意识到自己悲惨命运从这一刻已经降临到身上来。
第二天一大早她送孩子上学后便去了工作的地方,值班的员工对昨晚发生的事心知肚明,告诉她齐总还在医院检查身体。
她去买了水果独自拎到医院给躺病床上的齐总道歉。她自然不知道齐总在卫生间讲电话的内容,一直以为是周建云是因为酒桌上那句“你爱她我也爱她”的话耿耿于怀。
脸上被包得像粽子的齐总其实也就是皮外伤,一大早做的各项身体检查都是正常的。但见冯玉衡来探望加道歉立马开始演戏了,说自己肋骨痛,胃痛,脑袋里痛,反正各种痛,又逞强地称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昨天会扭断周建云的脖子,他以前可是练过散打的。
又见冯玉衡道歉真诚,并在病床前哭成个泪人儿,齐总内心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动了。齐总称自己不会追究周建云的法律责任,甚至还劝冯玉衡想开点,跟着这类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一起生活是件很危险的事。
。。。。。。。。。。。。。。。。。。。。
而就在这一天的一大早,周建云一直躺床上不起身,他亲耳听到妻子给孩子做早点,陪着孩子吃完早点送孩子去上学后就没再回家。
他在家里静坐到十点,然后打定注意地出门去了一家化工店。
他对着店家说:“老板,你这里有没有浓硫酸,我是干装修的,需要用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