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知初,你有毒吧!

  “我去,怎么这么多人?”
  车上,除顾长风外,不光坐了昨天说要同去的司空正烛,还坐了柳君浩,还有他如何也想不到的南宫月。
  马车很宽敞,三排座。
  南宫月一个人坐在最里面的横坐上,
  司空正烛和柳君浩一起坐在左边长坐,顾长风坐在右边。
  看见他,顾长风拍了拍自己旁边位置,
  “快来,就等你了!”
  白知初还是有些懵,
  “哥,他们都要去盘蛇洞?”
  顾长风点点头,
  “快上来吧!我们争取今晚赶到云江城歇息。”
  “哦!”
  应一声,白知初又转身拍了拍云哥儿肩膀,
  “云哥儿,辛苦你!”
  云哥儿举手搭在自己胸脯,深深弯腰朝他笑道:
  “乐意为初哥效劳!”
  虽是玩笑,但云哥儿真是喜欢白知初,
  白知初得顾氏上下宠爱,除白知初开朗活泼的性格外,还有很重要一点是,他对人十分真心。
  虽然吊儿郎当,但他把顾氏上下都当家人,只要是他遇到的事,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最低级的杂役,白知初也会将他的事放在心上。
  上得车,白知初和南宫月打了个招呼后,便看向司空正烛和柳君浩,
  “你们和家里打过招呼没?别到时候你们家长找我姨父要人。”
  柳君浩点头甜甜笑笑,
  “说了,你们让我说的事我也说了,我爹让我和你们搞好关系。”
  昨天白知初和司空正烛已经告诉过他,薛氏可能要搞事情,让他告诉他爹也注意防范。
  司空正烛和白知初演戏退婚的事,他也说了,当然这也是白知初他们允许的。
  他爹听后,本来还严厉训斥不许他与二人交往,后来居然变得很支持。
  所以他这趟出门,十分轻松。
  得到柳君浩回答,白知初又抬脚踢了踢默不作声的司空正烛,
  “你呢?”
  司空正烛瞥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小孩子,出去玩几个月我爹根本不会管我。”
  白知初不满再踢他,
  “你到底说没说,没说就滚回去!”
  司空正烛没好气看着他,
  “能不说吗,别烦我,我要睡觉!”
  说完,他直接闭上眼。
  说是说了,但昨晚他可是因为演戏整整被罚跪了一夜,一肚子火还没处发呢。
  看他一脸恼怒,猜到他昨晚肯定又挨了收拾,白知初故意再踢他一脚,
  “诶,再叫声老公来听听,你叫的好听!”
  “叫你妹!”
  司空正烛气得一下弹起身来,
  “就因为这个,老子跪了一夜!”
  “哈哈哈……”
  听他如此说,白知初和柳君浩笑得前仰后合,
  顾长风笑得很优雅,
  连面无表情的南宫月也边笑边摇头,只是笑容里有些轻蔑,只差将幼稚二字写在脸上。
  司空正烛呼了口气正想退回去,白知初却是不肯放过他,
  坏坏撇起帅脸,咬咬唇,一个高压电眼朝他抛过去,
  “正烛老婆,你爹现在不在,快叫老公!”
  一个要命勾引,司空正烛再次被激的直坐而起,
  “白知初,你有毒吧!要叫也是你叫!”
  “不行,你叫,你没我帅!”
  白知初怎会让他占便宜,继续小嘴叭叭与他逗闹,惹得顾长风和柳君浩都在笑。
  没人注意到的是,南宫月脸色再次变得冰冷无比。
  白知初刚才勾引司空正烛那一下……
  那一下,他居然想吻上去。
  阴沉着脸,他心里对白知初有些恼怒,
  “这白知初果然轻浮放荡!”
  再看白知初二人斗嘴一阵,留意到南宫月垮着脸的顾长风打断二人,
  “好了,别闹了,月华君喜欢清净。”
  转头见南宫月果然沉着脸,一副谁再吵就要砍谁的拽样,白知初吐了吐舌头退回身来。
  司空正烛和柳君浩也吞了吞口水,安静下来。
  瞟瞟南宫月,白知初捅了捅顾长风,
  “哥,月华君怎会和我们一起?”
  顾长风笑笑,看了看南宫月又看向他,
  “自然是要帮我们去寻淬灵果,阿初,昨晚南宫伯父告诉我们,姨父之前和月华君父亲还是好朋友。”
  “我爹?”
  白知初眼睛瞪得溜圆,转了转又马上看向南宫月道:
  “月华君,那你父亲可知道我爹下落?”
  这些年,他没少打听父亲白鹤天的消息,可惜都一无所获。
  没想到白鹤天与南宫月父亲居然是好朋友,有这机会当然得好好问问。
  还不待南宫月回答,
  顾长风忙扯了扯他,
  “阿初,月华君父亲早就故去,月华君和我一样,也是昨晚才知道他们曾是好朋友。”
  “哦!”
  白知初尴尬笑笑,朝南宫月拱手,
  “对不起啊月华君,我不是故意要提令父惹你伤心。”
  说完,他又立马爽朗笑道:
  “不过,月华君,你可比我幸运,你只是没了父亲,我爹娘都没有……”
  他话一出口,司空正烛和柳君浩均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顾长风也忙扯了扯他手。
  南宫月很出名,他的身世也广为人知。
  一出生便没了母亲,父亲也在他七岁那年故去,他们没想到白知初连这个都不知道。
  顾长风刚要开口,就听南宫月面无表情道:
  “我娘生我时便难产走了!”
  白知初大吃一惊,也才知道自己这想宽慰人的话,有多讽刺。
  好在顾长风立马替他解围,
  “抱歉,月华君,阿初对修行界之事了解很少,他不是故意的。”
  南宫月摇摇头,
  “无妨,反正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看他似乎真不在意,白知初又呵呵笑起来,
  “没想到我和月华君这么有缘分,我们父辈是朋友,我俩身世又这么相似。月华君,以后我请你喝酒哈!”
  “我不喜饮酒!”
  再次甩出一句冰冷无比的话,南宫月直接闭上眼。
  对于父母,他其实不太有概念。
  印象中,他一直是由伯父南宫温宇抚养的。
  据南宫温宇说,他父亲南宫琦十分爱他母亲。
  母亲因难产而死,父亲便将所有错怪到他头上。
  不愿养他,甚至连正眼都不愿看他。
  倒是早早便交代了,若有一日他身死,要和自己妻子长眠冰棺,永不分离。
  对于父母,除了那沉在湖底的冰棺,他再无其他印象。
  见气氛冷下来,
  顾长风从钠戒取出一小桌置于中间,又将些吃食放到桌上。
  “吃点东西。”
  司空正烛和柳君浩均是摇摇头。
  司空正烛困了睡去,
  有南宫月这尊冷神在,柳君浩显得很拘束,安静逗玩起他的米鼠。
  白知初递了些吃食给赶车的云哥儿,自己也吃了些东西后,拍拍顾长风肩膀。
  “哥,你挪过去点,我睡会儿。”
  顾长风皱起眉,
  “昨晚没睡好?”
  白知初点点头,
  “老是梦见蛇,吓醒好几次。”
  平时他睡觉很深,或许是要去盘蛇洞太紧张,昨晚每个梦境都会有蛇突然出现将他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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