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决时刻
韩逸晨没有说谎,当时那老者教他的时候,告诉他这步伐叫做行云流水,只是刚才听燕大侠一说,他有些不确定那老者是不是东方鬼佬。
经韩逸晨这一辩解,燕大侠似乎也不确定那是不是踏云鬼步,至于行云流水他也听说过,只是没有见到有人使用,他揶揄道:“我才不管你什么步伐,反正你会功夫,那就得陪我打一架,不然就别想走进这韩城半步,不过韩公子也不要太在意什么功夫,那东方鬼佬虽然让人人胆寒,但是从不乱杀无辜,倒是那西域邪神才是真的阴险毒辣。”
韩逸晨听的云里雾里,他曾经也有耳闻这些人的名字,不知道今日这人为何会提起此二人,但是现在他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考虑的是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无奈他伸手捡起那把宝剑,说道:“来吧!”
“好,韩公子爽快。”燕大侠说着话,手中的宝剑已经到了韩逸晨的面门。
韩逸晨拔出宝剑,一道寒光闪过,两把宝剑碰到一起,只听到一声脆响;燕大侠口中‘咦’了一声,退后一步说道:“这是一把上乘的宝剑,居然被你小子捡到了便宜。”他都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把宝剑拿过去查看一番。
韩逸晨也退后一步,刚才一剑的交锋,他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几分力气,但是他却是全力一击,这一击之下,他内心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宝剑举起横着向燕大侠扫去。
燕大侠没有迎接韩逸晨这一剑,刚才他斩出一剑,轻易就被韩逸晨破解,虽然他自己有两分的保留,也足以显示出韩逸晨并非泛泛之辈,他加着小心躲过韩逸晨的一剑,然后回手再次斩向韩逸晨。
韩逸晨也没有硬接燕大侠这一剑,宝剑撤回绕着燕大侠的剑锋挽了一个剑法,这一下就把燕大侠宝剑的力量卸掉了大半。
燕大侠脸色难看,他的宝剑好像被韩逸晨的宝剑黏住一样无法撤回,再看韩逸晨脸色凝重,他刚才使用的一招,是那位神秘老者教他的剑域魔心,此招一出,会黏住对方的兵器,然后吸食对方兵器的力量。
韩逸晨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招式,他就是想试试这招式好不好用,现在两个人的兵器居然黏到了一起,他想撤回宝剑,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撤回,无奈之下他只得撒手扔掉了宝剑,而此时燕大侠也感觉到了异常,一撒手也把宝剑扔了出去。
二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互相看着对方,最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一招一出,虽然招式狠厉,但是功夫一定要在对方之上才可以,如果功夫差于对方,有可能会被反噬,而现在的情况是二人旗鼓相当。
燕大侠不再纠结,捡起自己的宝剑,一抬手插入剑匣,说道:“韩少侠好功夫,燕某人领教了,有缘改日再会。”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韩逸晨愣住了,他真的不明白这燕大侠找他就是为了比试一下,现在比试不分高低,他居然就这么离开了,心里总感觉有些遗憾,随口说道:“燕大侠过谦了,看你宝剑出匣时的气势,绝对气贯长虹,功夫绝对了得,如果不是大侠故意让着在下,岂能是区区能抵御的!”
听到韩逸晨这样说,燕大侠明显的一愣,随即微笑道:“这个今后韩少侠自会明白,我本名燕无名,今日确实有些急事儿,等我办完事再去琅陵城找你,只打了三招确实不过瘾,等下次再见,一定要分个高低。”
韩逸晨拱手说道:“多谢燕大侠送的宝剑,还请大侠指教这宝剑的名字。”
燕无名已经走出很远,回头说道:“少厥!”
韩逸晨再次拱手,说道:“谢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燕无名的声音飘忽,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韩逸晨愣愣的看着远方,自言自语道:“此人轻功绝在我之上,只是功夫只过了三招,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留手,如有留手,再交手我肯定会落败。”
在韩逸晨自言自语的时候,那远处的燕无名也是赞叹:“这韩公子原来是藏拙,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可惜与他交流三招就已经体力不支,不得不找个借口走掉,不然丢人丢到家了,等我把剑诀修炼圆满再去找他比试。”
韩逸晨端详着那把‘少厥’,这才注意到宝剑剑身的纹路;轻叹道:“果然是少阙,少厥、地厥、天厥,这三把宝剑出自同一人之手,是上乘兵器,却为何会落在那大个子手里,莫非他是袁阳子的弟子!”他想到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江湖上谁人不知袁阳子武功高强,而且还最护短,无论他的弟子门下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没有违背他的意志,他就会竭力维护,现在那大个子的宝剑少厥落在了韩逸晨的手里;定会招来袁阳子的嫉恨、追杀。
韩逸晨摇了摇头,收起宝剑继续向韩城走去,但是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传出这样的谣言。
也就走了不到一里多地,对面两匹马飞驰而来,韩逸晨赶紧躲到路边,待那两匹马跑过去之后,韩逸晨才又回到大路继续前行。
也就在他没有走到十步,那两骑马的人就叫住了飞奔的马,二人停住拨转马头朝这韩逸晨的方向走去,二人来到韩逸晨身边,看了看韩逸晨,又互相看了一眼,双双跳下马来,对着韩逸晨拱手说道:“这位公子可是琅陵来的韩公子?”
韩逸晨已经做好了防卫,他以为又是找他麻烦的夺宝之人,知道否认也无济于事,不如正视这个问题,大不了再打一架,随即冷冷的说道:“在下姓韩,二位有何见教。”
那二人赶紧跳下马,再次拱手,说道:“我二人是江家的护卫,奉家主之命前来迎接公子,家主昨天就已经派出去一拨人马迎接公子,却不知为何都没有消息,家主不放心,今天一大早又派出去一拨,还是没有消息,这才让我们二人出来打探一番,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公子。”
韩逸晨一阵冷笑,心道:“明抢不行,这是打算耍阴谋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耍的什么!”想到此说道:“那就有劳二位了,请前面带路。”
二人点头称是,牵马徐行,稍倾,一人对着另一人说道:“老胡,你陪着公子慢行,待我快马回报家主,让家主设法通知另外迎接公子的人,我们已经接到公子了。”
老胡说道:“好,你快去吧,由我陪着公子,你就放心吧。”
韩逸晨心道:“这是打算搬兵吗,难道他们发现我和燕无名的对决。”他依然不动声色,假装有些疲态。
那老胡看到韩逸晨有些劳累,也很乖巧,说道:“想必公子一路劳顿,那就请公子上马,我来为公子牵马。”
韩逸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准备万一情况不妙,就借助马匹的优势逃走;他骑上那匹马,任由老胡牵马前行,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离韩城还有一段路程,走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已经看到韩城的城门,突然他们身后又跑来四匹马,那四人看到韩逸晨二人,一个个翻身下马,冲韩逸晨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韩公子了,我们四人在琅陵来韩城的路上等了您很久,不成想韩公子居然到了这里。”
韩逸晨打量着四人,看着一个个都很恭敬,不像是来抢劫的,他下马还礼,说道:“各位辛苦了,在下来时走错了方向,不小心到了悬瓠城,这才和诸位失之交臂。”
老胡说道:“还请公子上马,前面还有十来里的路程。”
韩逸晨点头,上马说道:“诸位也都上马前行吧,只是辛苦这位胡老哥了。”
刚才已经看到老胡让给他的马鞍鞯上有个大大的江字,他还以为这是劫匪故意做的,目的是让他相信,消除警惕之心,此时看到那四人马匹上都有一个江字,看上去并不像是新写上去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一路上韩逸晨从几个人嘴里得知,江明河得到江湖上的传言,担心韩逸晨的安危,才派出几路人马,前去接应,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果然刚到城门口,就有一大帮人在那里迎接,只是姜家主没有亲自来,代表姜家主的是他的堂弟江齐,也是江梦莹三叔;这么隆重的场面,也算是给韩逸晨莫大的面子。
江家客厅内,韩逸晨拿出那个盒子,还有他父亲留下的那份遗嘱一并递到江家主江明河面前。
江明河接过,把盒子放到一边,先打开那份遗嘱看了一遍,面无表情的说道:“贤婿,三年前老夫在贤弟的灵堂前已经见到过这份遗嘱,只是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现在看到才知其中缘由,怪不得江湖传言你身携重宝,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个盒子,只不过是我们兄弟之间传递信息的信物。”
他说着话把那份遗嘱叠好还给韩逸晨,随后拿起那个盒子,双手拿着盒子左右扭动几下,盒子咔吧一声就打开了。
韩逸晨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只是他刚一移动身体,就看到江明河脸色微变,他把盒子重新合着,说道:“贤婿,聘礼收到了,接下来就定个吉日和小女完婚,你一路劳顿,又遇到多人袭击,先休息一晚,待明日再议吉日。”他说完也不等韩逸晨有什么反应,径直拿着盒子向后堂走去。
韩逸晨哪里知道,江明河正在为江梦莹出走的事情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