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商朝饮食
龙文玥夸赞道：“师弟，你真的没让我失望。关于庖厨之术，你说得全对。”
她看向龙文州，也想把他带入课堂：“文州，你说说，商朝一天需要吃几顿？”
“不是两顿就是三顿，或者随便几顿。”
龙文州的心思只放在与美食有关的行为上，从来不关注理论。
“也全中。”龙文玥莞尔一笑，“平民家庭一天两顿，分别在上午和晚上；贵族家庭一天三顿，跟师弟他们那个年代差不多；若是王公一类的，当然是想吃几顿就吃几顿了。”
小荣佩服龙文玥这种循循善诱的教学方式，龙文州也一个劲儿点头认可。
小荣觉得她不去学校任教，真的太可惜了。
果然，龙老师上线了：“那你们说说，他们都吃些什么啊？先说主食吧。”
“大哥，你说吧，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小荣知道龙文玥的心思，既然她想让龙文州参与进来，自己就不应专美于前。
“米呗，肉呗，五谷丰登，六畜兴旺。”龙文州随口道出。
龙文玥与小荣简直不敢置信：这家伙居然能一连说出两个成语。
龙文州见二人用赞赏的目光盯住自己，实在不好意思：“你们可不要小瞧我啊！我好歹也跟着老头还有你们混了这么久。”
“敢问师姐，大哥这种情况你以前遇到过么？”小荣虚心求解。
“从来没有。看来花心的人一旦单身，确实可以提升智慧。”龙文玥认真答复。
“你们俩够了啊！谁单身啊？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追求者排到了九霄之外。”
“师姐，你说对了，单身不仅让他聪明，更让他自恋。”小荣调侃道。
“哈哈哈……”
随后，龙凤船的重量增加了——三人的笑意“超重”了。
只要忘情忘忧，三人之间的氛围就会变得美好稳固。
龙文玥说道：“好了，我来说吧。谷物有稷、黍、豆、稻、麦、麻等；肉类有羊、牛、猪、兔、鹌鹑、鸡等。”
说完这段话，她看向龙文州，而龙文州已是眉头紧锁，一脸失望。
原来龙文玥只是卖了个关子：“放心吧，你爱吃的也有：田螺、蜗牛、蚌、蛤蜊、龟、蟹——就更别说鱼和虾了。”
龙文州流出了口水：“你早说嘛！看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没有他们的胃不能消化的。”
龙文玥轻轻拂袖，将几串贝币吹到乱撞：“不就是水里游的嘛？你想吃多少，管够。”
“你这丫头，够义气！我有鱼虾就行，你们接着讲吧。”
龙文玥点了点头：“稷，就是小米，因为耐旱且成活率高，它是主要粮食；其次是黍，也就是黄米，可以食用，也可以酿酒；至于豆类，一般都是煮着吃；稻谷是大禹治水时从南方引进的，后来商朝的版图扩展到南方，到处都有种植，不过一般只给动物吃，毕竟当时碎壳技术不发达；麦是外来产物，当时的人还不会磨粉，所以不怎么吃；麻，一般用来榨油。”
二人听得入迷，龙文玥接着说：“肉我就不介绍了，商朝人与你们一样无肉不欢。”
“师姐，猪肉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古代先民好像不会刻意食用吧？宋代以前，好像大多只是用来祭祀。”
小荣抓紧机会，好紧固自己的知识体系。
“不，其实历朝历代，平民阶级一直都有食用的，只是它饲养起来太耗费资源，所以早期没有得到大规模推广。从科学的角度看，其它肉类可以在胃里停留2至4小时，而猪肉可以停留6小时，所以它更适合劳动人群。大户人家鸡鸭鱼都不缺，所以不会刻意食用；至于穷人，还是要吃的。”
“了然。牛肉呢，古人不是禁止吃么？”
“禁止平民吃而已，天子和王公不受影响。这些禁令都是周代下达的，在商朝并没有这些规矩。”
“原来如此。那蟹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好像在夏朝吧，商代也普及了么？”
“哦，夏朝人吃的蟹，是指那种特别小的带壳生物，还不能称为真正的螃蟹。”
“大哥，你只爱吃鱼虾一类的美食么？”小荣消除了疑问，又关注到龙文州。
“也不是，只是吃惯了，一时改不了。我吃水果也行，文文，说说水果。”龙文州难得主动求问。
“好，那我给你们讲讲水果蔬菜。先说这片土地原产的水果吧：柿子——也就是柿饼，还有橘子、桃、木桃、李子、枣、梨、梅、山楂、桑葚、枸杞、花红、樱桃……”
龙文州眼睛放光：“这么多啊！那苹果呢？我在陆地上讨生活的时候，挺爱吃苹果的。”
龙文玥莞尔一笑：“师弟，告诉他。”
小荣开始科普：“你当时吃的并不算是真正的大苹果，那些只是土果而已。苹果是清代时才从东部沿海引进的，对了，那片海域以前归属于齐国。”
龙文州一听苹果跟齐国有关，一股豪情澎湃而出：“酒呢？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得痛饮啊！”
龙文玥坚定说道：“酒嘛，你大可放心，商民可是嗜酒无度的。夏朝杜康就已经把酒带入世间了，商朝的酒类只会更为繁盛：米酒、果酒、药酒——简直是应有尽有。”
说完，龙文玥马上转向小荣：“师弟，你不要学文州，酒你还是少饮。其实茶和奶制品也有的，当时只有贵族才能享用，但我会为你拿到。”
小荣回道：“我听你的，保持清醒。蔬菜呢？我太胖了，得多吃点蔬菜，控制体重。”
“哈哈，多吃肉才能瘦……”龙文玥笑了一阵，“不过你想吃蔬菜，那么可以吃到萝卜、白菜、青菜、韭菜、桑、藕。”
龙文州也关心起小荣：“这些菜的味道怎么样？小荣这样的凡人可吃不惯清汤寡水。”
“味道也算很多。华夏之邦，历来都是盛产食盐的，当时主要吃池盐和海盐；甜味嘛，也不用担心，果糖、蜜糖应有尽有，只是没有蔗糖，因为甘蔗是三国时期才引进的；酸味和苦味就更不用说了，酸枣汁与苦菜汁都可以入味，但你们要想吃到真正的醋，还得等到纣王时期；唯独辣味欠缺，因为辣椒是明代才传入的，当时的百姓只会取花椒来代替。”
“师姐，一点餐食，一杯苦酒足矣。有你们陪伴，一切刚刚好。”小荣展现出谦谦君子之状。
“对对，你们凡人都讲究荤素搭配，你到时多吃点菜，其余的交给我和你师姐。”龙文州顺水推舟，自他共荣。
“我一定多吃韭菜。”小荣握紧拳头，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奇怪的话。
龙文州用唇语问道：“怎么了，你要强身健体么？”
龙文玥也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小荣并没有用唇语回答，而是放声说道：“吃啥补啥，我本来就是小韭菜啊！”
“师弟，这个是你给自己起的外号么？”
“就是啊，这是什么意思？哪有管自己叫韭菜的？”
小荣心里偷笑：“你们终于也撞上知识盲区了。”
龙文州躺在船板上，十分放松：“我感到这一趟行程肯定毫无难度啊！有你们两位当我的左膀右臂，我不会有半点担心。”
说着，他拍了拍小荣，又轻推了龙文玥。
这种亲昵的举动，三人都感到了温暖。
龙文玥接过话题：“我也想到了，应该不会太艰难，毕竟师弟是第一次出行，师父肯定会从更高文明那里选取比较简单的任务。等着吧，我们这就把一大堆结算分数收入囊中。”
简单么？看到二人如此乐观，小荣心里却不这么想。
他觉得自己最大的难关就是情关：它是那样接近，又是那样远去。
它从几人去往大商的行动开始，或许并未开始就已幻灭。